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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等价交换命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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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淙回去就睡着了。

他蜷成一团,时珣知道他怕冷,加上春寒未过,便抱着他暖了一会儿。

可能是出去了太长时间,安玉淙这一觉睡得很沉,时珣怎么动他都没醒,加上已经到晚上了,时珣就脱了他的外衫,还给他垫好了枕头,盖了被子。

安玉淙的呼吸很重,明明时珣身上还算暖和,但抱了他半天,安玉淙的身上还是凉的。他的背脊微微颤抖着,时珣感觉到不对劲,他放出灵息在安玉淙周遭流了一圈,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内外伤。

他实在放心不下,于是传音找了南毂。

听他说了情况,南毂很快就过来了。

他进到屋里,就已经热出一身汗。

时珣在屋里烧了足足的炭火,像对待寒冬腊月一样,南毂走到安玉淙面前,他还没握住安玉淙的手腕,安玉淙听见动静,就醒了。

但他还是很明显地困倦,他抬眼看见南毂过来,愣了一下,好像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安玉淙有些警戒,他迟疑道:“……你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变成小孩了呢。”南毂道,“学人家神使?——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安玉淙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你看着不像没事的。”南毂道,“看看怎么了?你老公千里迢迢把我叫过来,我还白来啊?”

时珣坐到他身边,有些担忧地道:“玉淙,师叔他来都来了,你就让他看看,毕竟白天也发生了不少事。”

安玉淙咬着嘴唇,他看了一眼南毂,然后伸出手,叹道:“……算了,把完脉你就回去吧,我说了我真的没事。”

南毂伸手探上去,半晌却蹙了眉。

“好奇怪。”南毂道,“你看着不像没事,把脉却就是有点沉……太奇怪了,怎么,今天遇见什么了?”

“今天去了魔界禁地,还有鹿台山弑神阵那边。”时珣代他回答道。

安玉淙怏怏地道:“大概是粘上了什么奇怪魔兽的血,又来回跑了一天,累的。”

南毂摸了摸他的额头,眉头皱得更难看了。

“安玉淙。”他道,“你没什么事瞒着我吧?”

“我瞒你干什么。”安玉淙垂眸道,“我困死了,你能不能滚。”

南毂道:“……行。”

他站起身来,道:“把脉是没什么大事……我明天再来看,你们休息吧。”

时珣送他出去,道:“谢谢师叔。”

到了门口,南毂抓紧他的衣领,凑到时珣耳畔低声嘱咐道:“看着安玉淙,……他不对劲。”

时珣面色严肃起来,他微微偏头,余光看见安玉淙已经躺下睡了,便压低了声音问道:“……是身体不对劲吗?”

“哪里都不对劲。”南毂道,“……你今晚好好看着他,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戒备心很重。”

说完这话,南毂比了个不用再送的手势,御剑回去了。

时珣回到床边,安玉淙已经再一次睡过去了。

他还是孩童的模样,时珣钻进被窝,将他的双手捧在手心,暖了半晌,待到安玉淙身上的体温终于有所升高,安玉淙好像半梦半醒地,喃喃说了些什么,时珣凑近去听,却只听见他声音很轻地颤声唤道:“阿珣……”

时珣将他抱进怀里,低声应道:“我在。”

安玉淙伸手抱住他,然后就没有再说话。

他混乱的呼吸渐渐平缓,时珣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又轻声道:“好好睡吧,没事了,我在这里。”

安玉淙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膛,他浑身仍旧在细密地发着抖,时珣放出一些安抚的信香,过了好久好久,安玉淙才似乎睡沉,不再发抖了。

时珣心中一直有着一些不太好的猜测。那些不算乐观的想法在他脑海中盘根错节地纠缠着,剪不断却理还乱。加之他白天是真的实实在在赶了太多的路,只一会儿,他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安玉淙的心跳随着寂静的夜晚跳动,那种心跳对他来讲就已经是最有效的摇篮曲,时珣能够在这样的心跳里放弃所有纠葛,所有困惑。

一夜浅眠。

第二天时珣醒过来的时候,他怀里已经空了。

时珣猛地坐起来,四下环顾一圈,这才在不远处发现了安玉淙。

安玉淙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此时他只披着一件中衣,背对着坐在地上,长发绸缎似地披散着,垂落到地上。

时珣下了床,自安玉淙背后俯身抱住他,脸颊贴着他的耳朵,道:“怎么醒这么早?还难受吗?”

安玉淙道:“昨天天刚黑就睡了,醒得肯定早。”

他打了个哈欠,又道:“昨天都没吃饭,现在饿死了。”

时珣笑道:“想吃什么?”

安玉淙道:“你做什么我吃什么,不挑食。”

时珣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放开他,从旁边衣架上取下衣裳穿上,然后道:“好,那就做得稍微丰盛一点。”

说完,他正要去厨房,却看见安玉淙笑着看他,眼睛里却带着一种他无法琢磨的深邃。

那种深邃里,含着一丝犹带温情的悲戚。

时珣迟疑地道:“你没什么事瞒着我吧,玉淙。”

安玉淙反问道:“你想问什么?”

时珣没再纠缠,他匆匆离去,去了厨房。

或者说,他没敢再问下去。

时珣很快就端着三菜一粥回来了,食物的香气能够让人暂时忘却一切,安玉淙笑着道:“好香。”

时珣坐到他身边,将双手搭在桌子上支着脸,道:“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安玉淙闻言就动了筷子。

他仍旧是从前的习惯,吃饭一小口一小口的,且要咀嚼很长时间。时珣曾经问过他原因,他也只说是习惯。

今天安玉淙吃到一半,却道:“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吃饭这么慢。”

时珣愣了一下道:“也不是慢吧,就是吃饭一小口一小口的……”

“小的时候,经常吃不饱。”安玉淙道,“时间长了,有什么东西就要一点点吃,慢慢嚼才能感觉吃了很多很多东西。”

时珣有些难过地看着他,安玉淙就这样又吃了一会儿,抬头瞥见时珣,又笑了。

“你怎么哭丧个脸。”他道,“我就随便说说,我没捡到你之前你还在街上当了两年小乞丐呢,咱俩五十步哭百步。”

时珣道:“……不是,我有时候就在想,如果师尊你不是神君就好了。”他顿了顿,道:“感觉……当神君没什么好的,还不如当个普普通通的仙君……或者人啊妖啊魔啊什么的。”

安玉淙道:“没办法,谁让我倒霉呢。”

这时候他吃饱了,便将碗筷往前一推,然后使了一个洁净的法术,将碗筷收拾干净了。

时珣道:“今天再让师叔给你看看吧,……我实在有点不放心。”

安玉淙道:“……真的没事。”

这时候,外边传来敲门声,时珣道:“可能是师叔来了。”便去开了门。

孰料,来者并不是南毂,而是朱雀和纹缬。

时珣道:“……你们怎么来了?东西抄完了?”

“啊,不是,那玩意得抄个几年。”朱雀摆手道,“我们是来找神君汇报的。”

她的神情难得有些严肃,时珣便将两人请了进去。安玉淙早听到声音,已经披了一件厚的棉外衫,头发也简单挽了起来。

朱雀和纹缬走到他面前,简单作了个揖,然后纹缬道:“神君,我和红蓼此次来,是想说……释玺神君安子宋薨了。”

安玉淙似乎并不意外。他点点头,道:“早晚的事。”

时珣愣了愣,他蹙眉道:“死了?怎么死的?”

“神使发现的,今日神碑异动,他去的时候,释玺神君已经消散了,只有八表的尸体在里面。——估计是陨落。”纹缬道,“……不过,八表的尸体不对劲,不像是跟释玺神君同死的死法。”

安玉淙道:“哦?怎么说?”

纹缬道:“八表尸体已经不能看了……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裹了一层血淋淋皮肉的骨头架子,看着就像被凌迟致死的。”

时珣道:“可是他一直在狱里,怎么会这样?总不能是释玺神君死前为了泄愤才把他弄成这样的吧?”

安玉淙道:“管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那是他们两个的事情。——阿煜去看了吗?”

“他本来想去。”朱雀道,“听说八表尸体是凌迟的那样之后就不想去了,只说让神使发落。神使觉得八表死状实在是惨,就火葬了,骨灰给了姜煜,姜煜估计现在刚拿到。”

“好。”安玉淙道,“辛苦你们下来跟我说了。”

他道:“东西抄完了没?”

见这两个人梅开二度,朱雀翻了个白眼,道:“今年抄不完,别指望。”

“哦。”安玉淙道,“那就回去抄吧,再见。”

纹缬道:“好,那神君,我们两个人就告辞了。”

等到时珣把两人送走,他走回去,忍不住又问:“真的是安子宋把八表弄成那样的?”

安玉淙道:“不然还能是谁?安子宋本来就是个变态,忽然有这种爱好也不奇怪。”

时珣莫名很在意这件事情,他过了半晌又问:“师尊,你被传送到鹿台山之后,发生了什么?”

安玉淙道:“就是挑衅,没有别的。”

他刚说完这话,又有人敲门。

安玉淙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没等时珣去开门,门就直接被从外边打开了。

南毂匆匆地冲进来,道:“安玉淙!”

安玉淙道:“干什么?”

南毂有些严肃地用法术关了门,看了下四周只有他们几个,才道:“安玉淙,你实话跟我说,八表和安子宋是不是你弄死的?”

安玉淙眉头一跳,他道:“你怎么血口喷人?”

“昨天时珣不是说你去了鹿台山下边那个北昆神庙???”南毂道,“我昨天晚上就去看了,弑神阵没看见,看见一大滩半干不干的血,我还怀疑那是你的……结果早上就听说八表……成那样死了,那血……是不是八表的?”

安玉淙沉默半晌,道:“是,不过不是我干的。”

时珣道:“怎么回事?”

安玉淙揉了揉眉头,好像有些头痛地道:“昨天……我不是忽然被传送到弑神阵了吗?释玺是想杀我,然后他启动了弑神阵,想要一命换一命,就是他死换我死,但是,呃……弑神阵启动的时候,两个空间是联动的,在阵法发动之前,我把八表拉出来了,然后将神力灌到他身体里,这样的话会临时造一个伪神,那个弑神阵本来也就很长时间了,精度不高,我就用八表替了我死,从那个死亡天平上下来了。八表死成那样,一方面是我往他身体里灌神力,他承受不了那么多神力,浑身经脉都炸了,另外就是弑神阵搞的。”

时珣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愕然道:“昨晚你就是在隐瞒这件事?——就差一点你就……?!”

南毂道:“这……这算正当防卫吧?我主要是怕神使查到你头上……”

“没事。”安玉淙道,“安子宋早该死了,神使不会跟我计较的。”

时珣有些谨慎地问道:“师尊,你昨天,从弑神阵里出来,除了用神力暂造伪神外,还用了什么代价?”

弑神阵很公平。

神死换神死,神囚换神囚。

同样的,安玉淙要将自己的位置与八表互换,也要付出等同的代价。

安玉淙道:“只是……神力和修为而已,毕竟我是造了伪神,算是作弊,那个阵法本来也就很老了。”

南毂道:“那还好,神力和修为都不重要,好好活着就行。”

他心情颇好,最后给安玉淙把了一下脉,确认了一切正常后,就道:“行,我就来确认一下这件事,没事我走啦。”

安玉淙道:“好,再见。”

又送走了南毂,时珣上上下下把他检查了一遍,他的眉头皱得要死:“真的没事?”

“就是怕吓着你,才没说。”安玉淙摊开手让他看,笑道:“真的没事。”

他的笑容让时珣安下心来,他将安玉淙紧紧抱进怀里,道:“你、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不要再瞒我了。”

安玉淙拍拍他的后背,道:“怎么这么黏人?”

“我黏你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时珣闷闷道,“我就是黏你的性子。”

耳畔传来安玉淙的笑声。时珣道:“今天有什么事要做吗?”

安玉淙摇摇头,他偏头亲吻了一下时珣的耳垂,道:“这话该我问你,我神君那个位置早就不干了,你呢?”

“魔君很闲。”时珣道,“太好了,那今天就可以在家里陪着你了。”

安玉淙道:“你不觉得无聊吗?想做些什么?”

“唔……我们可以一起看我们的话本子。”时珣道,“很多都蛮有意思的,师尊你也可以看看。”

他松开安玉淙,转身从乾坤袋里窸窸窣窣地掏出几本书来,安玉淙凑过去,时珣念第一本的时候他就黑了脸。

“《狼妖魔君遇上狐妖神君》。”时珣道,“这本设定很有意思,值得一看。”

安玉淙顺着他的手去翻看,道:“……设定?指狼妖狐妖吗?有什么意思?”

“有尾巴,有耳朵,可以摸,毛茸茸的。”时珣道,“师尊若是有耳朵和尾巴,一定可爱死了。”

“也不是不能没有。”安玉淙道,“神本来就是石身,无血无肉,修成人身是选择,修成动物也是选择,就跟男相女相一样,对我说来都没有太大区别。”

时珣抿着嘴唇,抓住他的手,脸颊贴着他的脖颈,低声道:“那变一下好不好?我想看。”

安玉淙答应得很爽快,他道:“什么颜色的尾巴和耳朵?”

时珣没想到这种好事来得这么快,他生怕安玉淙反悔似的,马上道:“白的,白的!”

他话音刚落,安玉淙头上就长出一对尖尖的白色狐耳。他毛茸茸的尾巴自身后卷过来,暖烘烘的,贴在时珣腰上。

时珣揉着他的耳朵,半晌又抱住他的尾巴,脸色通红,他把脸埋进安玉淙的尾巴里,低声嘟囔道:“可爱死了……”

“是吗?”安玉淙道,“你会化形吧?变一个狼妖看看。”

时珣想了想,然后凑到安玉淙面前低下头,他的头上“腾”地一下冒出一对狼耳,他化出的狼尾比狐尾小些,但也足够卷住安玉淙的腰。

安玉淙笑着揉了揉他的狼耳朵,道:“唔……怎么跟小狗一样。”

时珣道:“呜……嗷,汪!”

安玉淙哈哈大笑。

他笑出了眼泪,时珣凑过去亲吻他的嘴唇,安玉淙偏过头去,道:“喂,小狗怎么忽然亲过来了?”

时珣见他还在笑,他磨了磨牙,然后道:“因为我是小狗,喜欢舔人。”

安玉淙偏过头去,道:“……不是看书吗?怎么开始亲我了。”

时珣磨了磨牙,接着翻开那本书,道:“这本书是说的,师尊你和南毂师叔出于同族,但实在不擅医术,反而是修道天才,因为在族中没有知己,就出去混了,路上遇到了我。”

“我们刚遇到的时候,我心里想,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不会是狐狸精吧,然后打了一架,你的耳朵冒了出来,我才知道,噢,真的是狐狸精。”

安玉淙道:“有点意思……然后呢?”

“我们两个棋逢对手,打得难分胜负,就约着改天去酒楼喝酒,顺便再切磋。临走的时候,我问你要去哪里,你说你无处可去,正在找一个可以容下你的地方。”时珣念道,“我就说,那好啊,我家很热闹,也有空的地方,你可以跟我回去。”

安玉淙道:“回你家?是指楚长老和时叔还在的情况下吗?”

时珣点了点头,道:“这是目前我找到的唯一一本,'设定'里,写我父母还在的。”

他接着念道:“你本来就无处可去,就跟我回去了。因为你是乾泽,我父母以为你是我小相好,就拿儿媳妇的礼仪待你,结果发现我们两个根本不住一起,就偷偷来问我,我说你只是我的朋友,我父母这才知道你只是无家可归来暂住。”

时珣看着他笑道:“我真的觉得好真实,因为这个作者写,我父亲听说你不是我相好之后第一句话说的是:“我还奇怪那么好看的人怎么会看上你。”

安玉淙也笑,他道:“可是你长得也很好看啊?”

“跟你不是一个层次。”时珣蹭着他的耳朵,接着道:“可是我父亲确实是那样的人,他会说这样的话。”

安玉淙把脸贴在时珣怀里,由他抱着自己,然后和他一起去看——

“之后仙门办了一个比武大会,这一次不限制妖族和魔族,天下众生皆可参加,我们就一起去了,中间半决赛我遇到了师兄,打得有些吃力,但最后还是我赢了,跟你进了决赛。”时珣道,“但是举办比赛的仙门不能忍受两个妖进决赛,就临时加规定,说参加决赛的人,要先和上任决胜者比试,过了才能拿到决赛资格。”

“上一任决胜者是安子宋。”时珣道,“我败了,但是你胜了。你是仙门比武大会创立以来的第一位妖族决胜者,按规定,你可以在仙界宝剑库中任选一把宝剑。但是仙门害怕你会用这把宝剑对付仙门,就给了你一堆赝品,供你挑选。”

安玉淙陪着他看,然后道:“结果仙家兵武库里的衡荒,自己飞出来找我,认了主。”

“是的。”时珣道,“衡荒是兵武库里最好的一把宝剑,数千年来多少仙家都想驯服它要它,安子宋也在其中,但是衡荒没有认任何一个人为主,但就在今天,它上赶着过来找你了。”

旁边的衡荒动了动,默默地飞近了些。

安玉淙道:“其实衡荒此剑,来历也差不多。衡荒本来是很久以前仙君铸造的一批宝剑,衡荒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但是衡荒太桀骜了,数千年里没有人能够驯服它,直到后来我成神的那时候,它就自己飞到我手里了。这个剧情大概是参考的这段。”

“之后仙门以安子宋为代表,都觉得失了面子,想方设法地摸黑你,因为你是狐妖,他们就说你修为是靠双修得来的,甚至靠魅惑吸食凡人魂魄修行。”

安玉淙道:“唔……倒是对待乾泽和女平庸的常见套路。”

“仙门因此取消你的名额,并开始追杀你。”时珣道,“你本就无处可去,加上峚山本就只擅医术,这下你更无处可去,只能躲在我家。”

时珣这时候凑近了安玉淙,他亲吻着安玉淙尖尖的狐耳,道:“我父母本就经常四处游历不在家,家中只有我们两个,就在你躲在我家的时候,你的雨露期来了。”

安玉淙又笑:“写这本书的不会是采芑殿的人吧?有点可疑,这都知道?”

“看来师尊已经知道后边发生什么了。”时珣道,“对,我刚好在,然后我帮你过了雨露期,结果我们就这样结契了。”

“然后我们就半推半就地在一起了,但一直没捅破最后那层两情相悦的窗户纸。”时珣道,“直到有一天,我们出门打猎,被仙门的眼线发现了。”

“后来我家被他们包抄了,我们逃出去,但你受了伤,后来找到新的落脚点后,你说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要一劳永逸地解决现在的局面,方法只有杀了安子宋,以暴制暴。”时珣道,“后来我们装作侍者,潜入仙门……唔,你困了吗?”

“啊,不是。”安玉淙道,“就是听得有点入神,你接着讲。”

时珣调了个姿势,以便让安玉淙能够更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但是很不幸,管理安子宋周边侍者的,就是仙门之首八表,他很快就发现了你,穷途之时,我们只能现出真身,开始打架。”

安玉淙道:“最后一定是我赢,因为没人敢写我打输。”

“是啊。”时珣道,“师尊赢了,但因为替我挡了一剑受了重伤,那时候你以为自己要死了,昏迷前就说,蛮可惜的,其实我很喜欢你。后来南毂来了,把你救醒之后死不认账,我就说,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欸。然后就结局了。”

安玉淙道:“结局之后呢?”

时珣道:“没有了。”

“这本还蛮好的。”安玉淙叹道,“虎至之前送了我一些,我翻了翻,已经没办法理解他们那种艺术了。”

“好指的是正常吗?”时珣道,“确实是有一些不太正常的啦……”

“打住。”安玉淙道,“不要分享不正常的给我。”

时珣吐了吐舌头,道:“其实有一些我还蛮喜欢的,比如说时空错乱,我和过去的自己一起出现,然后因为吃自己的醋……”

“打住!”安玉淙听懂了,他愕然道:“会死的!”

时珣抱着他的尾巴,含笑道:“唔,其实那本狐妖狼妖,是以其他剧情闻名的。”他捏捏安玉淙的狐耳,凑过去低声道:“毕竟狐狸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师尊你也是一样。”

安玉淙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过来,面无表情地道:“怎么,你想试试吗?”

时珣点点头。

安玉淙便道:“哦?怎么写的?给我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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