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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师尊在坠仙台专练跳水 > 第6章 万能的药膏

第6章 万能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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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阿宁都是晨出暮归,沐临生白日里见不到他,每次回来又会带着各种吃食,今天带的是苞米。

“今日去哪了?”沐临生接过包裹道。

“杨大叔他们家在掰苞米,去帮忙了。”

“明早我同你一块去。”

“不了,他们说只要一个人。”

“......喔”

沐临生心中莫名的失落和不安。阿宁不太会表达,其实他想说,我一个人也可以,可以照护好大家,如同那外出捕食的成鸟喂养疼爱巢窝里的幼鸟。小源还太小,跟着只会让他分心,而沐临生皮肉单薄,下过几次田地后就浑身起红疹,阿宁不想让他去。

每每村民们问起:“哟,那个叫沐临生的小伙子呢,他怎么没来。”秋收繁忙,多些人村民是乐意的。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阿宁都一一推脱掉了。

好在每次带回的食物享用完还剩很多,够他们几个过冬,况且小源最近还变胖了。

“红疹好些了吗?”阿宁岔开话题道。

“已经完全消了,那药还挺好,额......就挺好用的,既可以治愈擦伤,又可以治红疹。” 白日里见不到阿宁,回家后伸伸手就可以得到对方递来的苞米,沐临生想再多攀谈几句,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那就好,我去煮苞米吧。”阿宁想拿过那包裹。

“我去煮!”沐临生迅速反应过来,往后一步“你先歇着,热水也快烧好啦。”

啃完整根香甜的苞米,小源倾身一躺,倒在那松软的草榻上,一只腿搭着另一只,优哉游哉打晃着脚丫,嘴角还粘黏着几粒。

“这甜苞米是真真儿好吃~”小源感叹道。

沐临生见过一脸嫌弃:“咦,去洗洗脸,一嘴黏糊的样子。”

“快去!”见小源不动又是催促。

小源舔了舔嘴,带着回味,一个起身屁颠跑去水缸前洗脸。

待小源快洗漱完,见沐临生拎了壶热水拉上浴帘,他奇道:“你前几日不是才洗过嘛。”

沐临生只觉得无语:“你今天吃过饭明天就不吃啦!”

“嗯啊,也不是。”小源受憋呜咽一声溜走了。

第二日清辰,阿宁还是早早准备出门,沐临生见状忙套上外衣:“我同你一起去。”

“不用啦,他们说只要一个人。”

“那我在一旁帮着你,这样也快一些。”

见沐临生已经穿戴好,阿宁虽诧异但自知拗不过,只得应下。

轻拍醒小源问他要不要一同去,小源看天色还灰蒙蒙,又看向两个疯子,摇了摇脑袋,蒙头睡继续补觉。

入了苞米地,枯黄的枝杆开始向旁侧歪斜,却一根根立的依旧比人还高,见过阿宁如何摘取下一颗后,沐临生穿行在其间,卖力的干活,横扫过一片也不觉疲累,嘴里嘀咕:“我可不是那娇滴滴的小姑娘。”

沐临生眼角淌下道热汗来,这段时间阿宁的全心照顾他感知得到,可沐临生的不安并不来自对方,而是他自己。

他也曾全心依附过某人,却在汝城的某个夜晚与那人走散。

“是因为我只知道吃而不干活么,若是我能再勤快懂事些,是不是就不会被丢掉了。”沐临生心想。后来身边之人都告诉他“快逃命吧,这儿可不是什么长久之地,你阿娘怕是不会回来,要么就是......”。“你闭嘴!”沐临生反驳着身边人的一些说辞,他们见劝不动都顾自逃命去了,只剩下沐临生还留在破烂小屋里固执的等。

好在三小孩遇见了彼此,来到了下蛋村,这里的村民待人热情诚挚,通过自食其力他们也可填饱肚子。

“小源,我们回来啦!”

小源则正在聚精会神的堆石头塔,只见他把屋院内的所有大石子,扁石子收集在一块,在一颗颗的往上累加,堆到快和自个儿身高差不多高时,沐临生的一副好嗓子,震到了小源,因而也震倒了他的石头塔。

小源不以为意的看向沐临生。

“看来已经倒过多少次了。”沐临生宽慰自己道。

三小孩刨了个土坑,收集起物院内的所有干枝枯叶,一把火点燃,将苞米和新鲜花生先后扔进小火炕里。

这类生存技巧,是沐临生幼时其生父曾带着他外出野游所教。

三人围着将熄的小火坑扒拉,用木棍挑捡出苞米,去其表衣,食其果肉,三小孩吃的津津有味,满脸乌黑,口齿留香间,笑开了花。

“阿宁你的脸,哈哈哈哈哈。”你看向我,我看着你,才发现那嘴巴里竟也是黑的。

享用过后,沐临生又往原有的小火坑里填加了些柴火用来烧水,待水烧开:“阿宁,我先去洗了。”

“你是不是又起红疹了?”阿宁关心道。

“并不是,就觉得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好吧。”

沐临生说完,取上水壶往屋院角走。

小源抬头看向沐临生的背影:“娘亲是不是洗的次数太多啦。”

沐临生本就爱干净,即便与他们一同流落在这破庙内,每日晨起后,也是要清洗要梳发,白净的脸蛋,淡墨色的眼眸,一条红纱巾不离身,该是心爱珍视之物,眼旁的赤红朱砂一点平行与眼角,一颗永不愿落下的泪,乌黑秀发高束于顶一丝未乱。

“临生是不是洗的太频繁了。”阿宁也觉得如此,泄了一口气没再出声。

夜深气温降了下来,明明盖着和旁人同样厚的棉被,沐临生却止不住的打颤,他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冷颤后又是发热和咳嗽。

“惨了,怕是受了风寒,可别传染给他们。”沐临生想着。就用那红纱巾将自己裹的更严实,嗅着纱巾上熟悉的味道,背对着小源和阿宁闷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清晨,听到咳嗽声,阿宁急切地询问:“临生,你耳朵怎么这么红这么烫。你别捂着自己。”

再触及沐临生发烧红热的耳角,阿宁欲上手扯下那红纱巾。

沐临生阻止道:“ 你别扯,咳咳,别扯了......我怕会传染给小源。”

咳着又无力挤出一段:“咳咳,我以前也这样过,无事的,睡上一会儿就好。”沐临生交代完又昏昏沉睡去。

“那我去给你煮些米粥。”沐临生这么说阿宁就这么想了,毕竟他每次头疼也的确是睡一觉就好了。

待到巳时,小源惺忪着眼,望见阿宁正在煮着什么东西。

“阿爹怎么还没出门?”

“小源,临生他病了,你今天要安静点,别去打搅他休息。”

听到这小源也担心起来,上手欲扯下那遮面的红纱巾,细声道:“娘亲,你好些了吗?”奈何对方捂得太严实,怎么都扯不下来。

阿宁把米粥端到草榻前,轻手地拍醒他:“临生,起来吃点东西吧。”

阿宁照护病人的办法,全来自于曾收养过自己的老先生,每当阿宁头疼病发作,睡上一觉,再起床吃些米粥以补充体力,身体便会康复如初。

沐临生紧了紧被角没有说话。

“临生?”阿宁道。

“放旁边吧,等一下吃”对方回应了。

阿宁将米粥放在一旁的破旧木凳子上。

一整天过去,沐临生并没有要进食的意思,小源则站在门外杵了良久。

“不可以,不能放临生就这么睡下去。”阿宁察觉出不对劲,性情变得犹为焦躁,入了里屋翻箱倒柜地找。

“那盒药呢?”

“小源,你有没有看到那盒药!”

“娘亲前几日发红疹时还在用,是不是落外面架子上啦。”

听到这阿宁又往屋外走,他掀开了浴帘子,看见那摆放在皂角旁的药盒。

阿宁取来药膏帮沐临生涂抹上,却触到他整个人都烧得滚烫,将膏体于掌心揉开,沿着身体的一侧涂抹,额头,胳臂,胸膛......另一侧,胳膊,手脚。

药物慢慢浸入了肌肤里,沐临生在被阿宁涂药时,始终闭阖着双眼,纤细手臂耷拉在一旁,那神态,从未有过的沉寂。

“睡一觉就好了。”

“睡一觉就好了。”

阿宁紧咬着指尖不断安慰自己。

“这药很管用的,一定管用的。”

阿宁的生活常识全来自于过去,大多时现学现用,尽管逃亡途中小源给阿宁安插了个“父亲”的角色,阿宁也观察着寻常家庭有样学样,可阿宁生来无父无母,他的过去太模糊了。

小源则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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