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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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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风摊开信纸,抓起了笔。

现在这个时代要用笔的情况几乎少之又少,然而任何信息化的东西又很难传到监狱里去,纪风摇了摇笔杆,他想起自己大学毕业之后,就很少用笔。

好了,注意力应该从自己的笔尖上转移。

纪风转移目光,盯着那张发黄又有点惨白的纸,酝酿半天也不知道写些什么,好像要说好多话,又好像什么都不想说。纪风心里最焦虑的点莫过于洛诚“复活”过来了,他一时间,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

下意识地,他把笔头按出。

洛诚没死,他“复活”了。

原本他暗自认为,陆锦和就是洛诚的替身,他看着陆锦和,就是在看洛诚。而现在,用凉水扑在自己脸上,使劲擦擦眼,他是怎么都认不出洛诚了。

他变得不一样了,跟当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以前洛诚总是活力满满,浑身上下都有一股热情的感觉,然而他现在变得意外冷漠。

也许这个,纪风都能理解,毕竟首都的竞争压力大,督查又整天面对那些个奇奇怪怪的问题,或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社会现实,亦或是那些死人,尸体。

毕竟就连他自己,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这还只是纪风对洛诚的改变之中,认为最为正常不过的一点。

纪风停顿住了笔头,他看着蓝色的笔水在纸上晕开,生疏的字体呈在白纸上,他往身后看了看,洛诚睡得很死,鼻子轻轻打着鼾。他把笔转了一圈,继续往下写,笔触轻轻,甚至没有在黑暗的房间发出声音。

最让他震惊的就是,洛诚现在仿佛有种病态的爱留在他身上,洛诚想要他的吻和身体,想要他的人,提到陆锦和时,他总是有种鄙夷在身上。

情敌,他把陆锦和当成情敌了,要是当着他的面给陆锦和写信,他一定会吃醋的。

纪风咬着嘴唇,文路一下子被拓开,他终于知道要对陆锦和说什么了。笔头不自觉的加重,沙沙的响声。

“我在六年前给他写得情书,他一直记到现在,这是我的错,我给了他一个念想,而现在我又不再爱他,也许我真是个罪人。”纪风打下一个句号,他用手托住脸,在冰冷的空气中叹了一口气。

他揉了揉头发,洛诚的现状,实在是让他过意不去,而他对现在的洛诚又完全不满意,纪风重重抽了一口气,让自己清醒着。

那天他很晚很晚的时候回来,他一下子就闻到洛诚身上,有一股廉价的香水味,这跟陆锦和的旧衣服上的那股气味一模一样。

他一下子便知道,洛诚那天晚上去干了什么,那一瞬间,他感觉“洛诚”再也回不来了,那个年轻的时期再也回不来了。

说心里话,他的内心异常崩溃,原来自己期盼的一切早已一去不复返。

至于陆锦和,他不想让陆锦和也像洛诚一样,因为过于长久的等待而陷入病态。他艰难地写下那行字。

“陆锦和,我当了督查,就更难和你这个前科人员相处,我和洛诚每天都要奔波各处,就算你出狱,想必我们相处的时间也很少,我不想再挂一个人的思念再自己身上,所以,我们分手吧。”

纪风有些决绝地写下那行字,眼泪悄悄落下来,泪珠下落,避开了那张白纸。

“当个普通朋友也不错。”纪风想了想,又把这行字给补上去,“明天我和洛诚要去追两个罪犯,具体的……我不能说,不过,他们和曾经的你是一样的。”纪风的手指扒着纸张的尾巴。

他又看了看,往“普通朋友”后面,又补了个“我还会给你继续写信的。”

“祝你一切安好。”纪风把自己脖子上督查的牌给拽下来,塞到信封里,他停下来想了会,把自己那个夹着钱的夹子拿出来。

这个夹子是高中读书时候用的,两边的铁片已经有些锈迹,纪风把里面所有现金全部拿了出来,一股脑全给垫进了信封。

不管他在警察岗位还是督查岗位上,纪风手头上都不算充裕,之前两个人早就敷出,要不是陆锦和手上留了点钱,他们两个人都难住上那间房子。

纪风此时却不想顾忌这么多,也许是因为精神劲不好,也许是因为自己知道洛诚一定会给他提供食宿,总之,他把钱和铭牌塞进去后,拿胶水封上,悄悄塞进大衣里,明天起床就寄出去。

他爬回洛诚身边,靠在了他身边。

陆锦和合上信纸,好好地叠好塞回信封,手汗悄悄溢出来,暗示着主人其实心神不定。

但是他不想露出过多的表情,他知道只要回到了牢房,就会有人盯着他看。陆锦和把现金放进上衣口袋,把信封插在后腰的裤头上,用上衣盖住,把纪风寄过来的铭牌寄放在门口的管理处。

哪天他出去,他就会带上督查的那张铭牌。

他插着口袋,像个混混一样地大摇大摆地走回去,不仅昂首挺胸,还耻高气昂,似乎有那么几分要当老大的派头。

好,你说要分手,那我们之间的承诺就要一笔勾销,我陆锦和最后走去哪,你纪风管不着。陆锦和有些生气,又有些赌气地想着。

他知道纪风不想让他一直挂在自己身上,但这感情未免结束地太敷衍了吧,居然只用了一封信。

转念他又一想,一封信不正好吗,难道还想电视上播的影视剧一样,分手分个老半天,他吹着所谓“流氓哨”,斜眼瞪着周围的人。

陆锦和心里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当坏蛋这么有天赋。

他收起那张混混嘴脸,看着宽阔的监狱走廊,走了五分钟,他不昂首挺胸了,也不耻高气昂了,气头一过,他又回到了之前那个状态。

也许是时候该盘算一下自己以后该去哪里,陆锦和推开自己号子的牢狱门,航一正躺在床上,用赤膊拿着纸牌,和几个狱友在赌钱。

陆锦和走过去,把纸牌往旁边一扫,瞪了那几个小混混几眼。几个小混混哪经的住他的吓唬,他们识趣地跑到一边去。陆锦和把一张小板凳拉过来,很认真地坐在航一面前。

航一眉头一皱,把手边纸牌一扔,坐起来,恶狠狠地拿起烟抽了一口:“你小子突然抽的什么风?”

“我问你,不冻港帮现在怎么样了?”

航一眉头一跳,一下子掐住他下巴,把他按在地上:“我们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你个小兔崽子,怎么敢在我面前这么拽的?!”

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围过来,安安静静地围过来。

陆锦和脑子在飞转,他本是想和航一商量进帮派的事的,然而现在一群人全部围过来,如果航一就这样把他制服,典狱长要靠他去管混混的计划就泡汤了。

航一现在很烦,他最烦的就是有人在他打牌的时候打断他,他对陆锦和确实不错,但不代表陆锦和可以蹬鼻子上脸。

他一口烟吐在了陆锦和脸上,白烟瞬间笼罩了陆锦和的脸。

这么瘦瘦弱弱的人……航一本身就不算太瞧的上陆锦和,他感觉陆锦和这几次能成功杀人,都是运气成分。

但是他忘了,运气要是能一遍遍的重复,就不能叫运气了。

他从小在孤儿院就受人欺负,身体本身就特别抗打,青春期一过,长得都比别的男孩高一个头,脑袋瓜还灵活,变得特别擅长打架,后来去首都混,偶尔也会受到小混混欺负,他就靠这个三脚猫功夫保护自己,他变得越来越厉害。

打赢纪风或洛诚那种职业人员不行,打比他壮的□□老大不行,但是教训小混混绰绰有余。

航一虽然年纪比他打很多,但是体格却和他所差无几。

最重要的是,航一犯了前几个人都会犯的错误,他轻敌了。

陆锦和头一抬,从烟中冲出来,恶狠狠地撞到他脑壳上,力道很大,航一被撞倒眼前一黑,手脚发软。

紧接着他冲上来就是两拳,第三拳还要往下冲,狱警大呼小叫地过来。

“陆锦和!关一个月紧闭!”

他们把陆锦和拽出来,给陆锦和按住,准备拷上手铐。陆锦和抽出右手,把纪风的铭牌扔到航一脸上。

他被拽起来,被狱警推搡着出了去,临走前,陆锦和对航一使了使眼色。

航一擦擦脸上的血,吐出一颗牙:“陆锦和,我去你大爷,我第一次见到小弟敢打老大的——”

周围的混混一齐笑起来,陆锦和在两个狱警中间,默默抬起嘴角。

纪风和洛诚在一条昏沉沉的小巷里走着,这条小巷没有路灯,它夹在高楼大厦中间,那几盏路灯像装饰一样的,完全没有发挥任何照明作用。

他们跟着监控往这边走,已经过去三个小时,还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纪风颇有些无趣地在路上甩着警棍,两人一路上相顾无言。

洛诚还是带着个面具装高冷,两只手躲在大衣下面,围巾几乎要围到脸上,两人时而走远又贴近。

远处,几乎都要看到了巷子的尽头,他们没有看到他们从其他地方出来,那两个人只能在这条巷子里面,一路走来,这条巷子几乎都是绝壁,只有尽头有一个出口。

那是一个废气的仓库门口,纪风撩开遮蔽的塑料帘子,里面放着各种塑料家模特,洛诚跟进来,拿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

手电光扫到一处地方,那里放着气垫床和小桌子,桌子上放着水,和食物。洛诚和纪风相视一眼。

仓库里猛地爆出一声巨响。

洛诚在那一瞬间,就在纪风身旁被扑倒在地,纪风一愣,一下子被身旁的人偶压倒。

那个男孩对他们发动了袭击,洛诚抽出枪,朝着身后开了几枪,电光火石之后,男孩的躯体停滞在空中,慢慢倒了下来。

“洛诚——”纪风惊讶地看着他,瞪大眼,嘴唇微微颤抖着,“他可是嫌犯,你就这么把他杀了?”

“无所谓了,已经威胁到我生命。”洛诚吐出一口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手臂被划伤一刀。

“另一个也在这里。”洛诚站起来,往一处阴影走去,那里有很多的塑料布,有些盖住东西,有些没有。

“出来吧。”洛诚面无表情地朝那里闪了闪手电。

纪风走到塑料布前面,用力一掀,塑料布被翻开,一个男孩颤抖着躲在里面。

“就是他。”洛诚再次把枪口对准那个男孩。

“喂,洛诚!”纪风按着他的手。

“纪风,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洛诚把他的手甩开,男孩眼里含着眼泪,抱着脑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在夜场好好干,你们也不会死了……”

当他快要扣下扳机,纪风突然扑上去,护住了那个男孩。

“纪风!你疯了是吧!”洛诚的手指就在扳机前急刹车,他恨恨地踹了纪风一脚,“你已经不是警察了!杀了他,跳过审问程序,不是更好吗?”

“你一点也不在乎他们。”

“他们与我无关!”洛诚把枪塞进套里,“好,你是警察,你清高。”他把手铐拿出来,扔给纪风。

“终于知道你是怎么看上陆锦和的了。”洛诚不屑地看着好言好语哄着男孩的纪风。

他们又闹了矛盾。

两人从巷子走回市区,又是一阵嘈杂,汽车飞快在空中呼啸而过,男孩害怕地缩在纪风身边,一如当年的陆锦和。

洛诚看了,除了醋意大发,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他兜里的手机响了,09打了电话过来。

“怎么样了?”

“两个人都抓到了。”09拍了拍被他五花大绑的罪犯。

“谁是主谋,你问清楚了?”

“这群孩子,没有主谋,都是随机应变。”09的声音冷冰冰,没有一点人情味。

“哦,那你带到局子里,我去解决。”

洛诚和纪风两个人到了警局,随后09马上赶到,两个人一个机器坐在沙发上,纪风把大衣脱下来。

“我去审问。”

“嗯。”洛诚喝着咖啡,等到纪风走远,他转头看着端正坐在沙发上的09,“你把那两人放哪了?”

“在后院。”

“好。”洛诚站起来,朝着后院走去,带着皮套的手默默伸进了口袋中,他摸到枪械,打开了保险。

纪风把台灯打开,白亮的灯打在男孩脸上。

“好了,我要对你进行一点询问,好好配合。”

“你是——”

“我姓纪。”纪风打开笔记本。

“我知道你的男朋友是陆锦和。”

纪风一愣,仔细一想也难怪,陆锦和和他们是一个圈子的,想必“陆锦和被一个首都警官爱上”这种话已经在圈子里传遍了吧。

“我们不讲这个,谈正事。”纪风干咳了一声,“呃,名字?”

“陈宏。”男孩回答。

“年龄?”

“十八。”男孩想了想,回答道。

“什么时候开始从事这行的?”

“四年前——”

“砰——砰——”外面突然传来两声枪响。纪风心里咯噔一响,洛诚动手了,这可不好。

男孩被吓了一跳,他不安地坐在审讯椅上,双手紧紧抠住把手,身子微微颤抖,害怕地问:“他们会杀了我吗?”

“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就不会。”纪风把台灯灯光调小了点,“所以你是从事了四年。”

“没错。”男孩的眼睛往外瞟了瞟。

“怎么滋生出要杀客户逃跑的想法。”

“他们……不把我当人看,经理也不把我当人看,我周围的人……他们经常欺负我,抢我的钱,打我。”

“为什么挑中了这个客户呢?”

“我们打定了这个时间下手,与这个客户没什么关系。”

“我明白了,杀掉客户的是谁?”

“王河,就是你们刚刚在仓库杀掉的那个。”

“所以全部犯罪过程,你都没参与,只是逃跑。”

“没有,我帮王河勒了勒那个顾客的脖子。”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知道了,好了,审讯结束。”纪风关掉台灯,刚想走出去,被男孩一把抓住手臂。

“警官,我会怎么样?”

“别担心,放松就好了。”纪风拍拍他的头,从夜场出来的男孩,都是这个样子吗?纪风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出门,刚好撞见办完事的洛诚。

纪风有一股火气,他一下揪住洛诚的领子,悄声道:“你把他们都杀了?”

洛诚耸耸肩,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能杀了他们?”

“我怎么不能?督查可不会有这么严谨的司法程序。”

“这就是你滥用私刑的理由!”纪风看着他那张冷冰冰的脸,低吼。

“好了纪风,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洛诚把纪风的手从他身上拽开到一边,走进了审问室,关上了门。

纪风一下子扑上去,发狠地敲门:“洛诚!你不能这样!”

无济于事,洛诚的墙上虽然套了消音器,但是开枪的声音一清二楚。纪风崩溃地靠着门滑下来,洛诚开了门,鞋尖上还有少年的血。

“走吧,回家休息了,一个草根而已,不值得为他努力。”洛诚把纪风从地上拽起来,“09!收尸!”

草根?什么时候有这一说?

雨冰凉凉地拍在车窗上,纪风靠着车门,眼泪风干在脸上。

“今晚想吃什么?”洛诚用了稍微轻松一些的语气,问他。

“不……不用了。”纪风虚弱地喃喃着,很久没有修剪的刘海垂下来,给眼窝笼上一层阴影。

洛诚没有再说话,杀掉那个男孩,跟杀了陆锦和似的,话说,他怎么还没有忘记陆锦和呢?难道两个人的感情就这么好,一两个月的谈情说爱,让他刻骨铭心?

他不能理解,但是无论怎样,他都明白,纪风很难再如当年一样爱上他了。

洛诚有些自暴自弃,他的手指头烦躁地敲着方向盘的皮质层,好,既然你这么正义,这么纯情,那我就让你变成跟我一样的人。

纪风,没办法,是你自己造的孽。洛诚瞥了他一眼。

还是像上次一样,陆锦和没被关多久就被放出来了。

正当他笑嘻嘻地走进号子里,上来航一就是重重地一拍:“锦爷,你真的可以,现在整个监狱都是您的威名。”

陆锦和苦笑着翘翘嘴角。

“他们说你刚上路就把各界大佬都揍了一遍,我看事实也确实如此,我可被您打得疼啊。”航一摸摸脸上的那块淤青。

“这个……小弟没有控制好力度。对不起航哥。”陆锦和靠在床的栏杆上,给航一拱拱手。

“给自己写保释申请书的时候到了,你写不写?”

陆锦和眨眨眼:“还有这种好事?”

“嗯。”航一抬起手来抽了口烟,“我的已经交上去了,关系也打通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出去,你要是写,我打算把你也带出去。”

陆锦和惊讶地看着他:“谢谢航哥。”

“我们帮派缺人,特别是……缺一个军师。”航一眯着眼,白烟在他面前飘散,把自己的脸搞到云里云雾。

“我……看情况。”陆锦和不急着答应他,航一的关系要是没成功,被查破,他马上可以说是陆锦和干的,到那个时候,无期徒刑可就是他来承受。

“这样吗?”航一皱皱眉,这小子很有心计啊,他的两根粗糙的手指头相互摩擦,随着皮肤的刺痛感微微传来,他反而耸耸肩,一下子笑了起来。

这么有心计的一个人,不就是他最想找的人吗?

“哈哈哈……”航一笑着拍拍陆锦和肩膀,“你放心,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航哥我来扛。”

陆锦和笑了笑,随后他出了去,真的去写了保释申请书。

督察总部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

洛诚打量着新竣工的大楼,十几条几十米的大圆柱支撑着整个楼层,四面有风来,各种荣誉和勋章都放在这里展示。还有几条长长的带子从楼梯自上往下垂下来,挂在笔直排布的圆柱空隙之间

先不说奢不奢侈,他就往楼下一站,压迫感直接拉满。洛诚一步一步踏着楼梯往上走。

“咚……咚……咚”皮靴叩响大理石楼梯砖,他不安地朝周围看看,这里只有一个人。二楼也是空无一人,灯火倒是通明,奢侈的地毯厚厚铺在地板上。

总督的办公室就在上了楼梯后的正中间。洛诚站在外面,很有礼貌地敲了三下,不久后,总督的秘书给他打开了门。

“洛诚,好久不见。”

“唔。”

“听说你和纪风的合作不是很顺利?”

“是的,他在很多地方都和我有分歧。”

“他的警察脾气没有被改掉。”

“差不多。”

“你想怎么样?”总督压低了声音。

“我想把他送到那里,我当年的那里。”

总督点点头,冷笑一声并开始写下达文件,“呵呵,现在看来,那里真是督查的摇篮。”

他在白纸上写了很多,蓝色的墨水姿态戏谑,唯有二字最为清晰。

“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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