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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夜场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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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诚完事后往车里一坐,真皮的车座微微反着蒙蒙的光,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能清晰的感到腺体分泌激素在身体里悄悄发挥作用,那股愉悦近乎强制的涌上来,手臂还留有夜场床被上的温和。

洛诚恍惚之间想到纪风那张脸,嘴角不控制的上扬,他疲惫地把头靠在方向盘上,瑟瑟地笑出声。

真可怜。他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在说。你明明已经把他带回家了,却不能朝他前进半步,他又想起自己当初被关在边境时,是怎么靠纪风挣扎,活得撕心裂肺的。

他是他的光,他是他的光……

好不容易挺过来了……纪风却离他远了。洛诚收起嘴角,胸口有些发闷,他拿手抚了抚自己的脸,轻轻呼出一口气。

不对,到最后,他一定是他的。洛诚又微笑起来。

一定是他的——洛诚情不自禁笑出声。

洛诚给纪风准备了一个房间,到后半夜,纪风睡熟后,他突然听到家里的门被打开了。

机械音和脚步声很沉重,听起来有些许疲惫。

好像是洛诚。纪风迷迷糊糊地想着,被吵醒之后他也没又多想,把被子往肩上拽了拽,头往枕头挤了挤,继续睡。

睡着的人对时间总是没有什么概念,之后,他的房间门被打开了,然后,洛诚掀开他的被子钻进来。

纪风被悉悉碎碎吵醒,他眯着眼,看见洛诚的毛绒绒脑袋的挤进来。

他揉揉眼,清醒了至少一半。

“你干什么!”纪风的手按在他的背上想把他推出去。

“我就是想靠着你。”洛诚坐起来,靠在床头,黏黏糊糊地又想靠上来。

“不行,我有陆锦和!”纪风一边推着他一边往旁边躲,“你这是在……洛诚!”

洛诚停下了动作,手往后面缩了缩:“唔……对不起。”

纪风坐起来,胸口随着一呼一吸小小起伏。

“不,洛诚,不可以。”纪风小小声地说着。

是我把你害到这个地步的。纪风不敢直视那个眼睁得大大的孩子,他的眼里充满的委屈,思念自己恋人六年,最后希望的泡沫却将近破灭,肯定很难受,他想。

早知道,他就不该写那封信。

纪风咬咬牙,但他和陆锦和才是确定关系,他纪风总不能这么放荡吧,趁着陆锦和在坐牢,和自己发小搞上。

“不行。”纪风鼓起勇气和他对视,很认真很清晰的说。

洛诚好像一个人大醉后醒过酒来似的,他慢慢从床上起来,要回到自己房间。

“知道了。”临关上门前,他低低一声。

纪风盯着他轻轻把门关上,只感觉那块门板在黑暗里白得晃眼。

首都晚上没有下雨,今夜夜里静悄悄。

“陆锦和!”天蒙蒙亮的时候,狱警就哐当哐当地敲着监狱栏杆。

航一睁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陆锦和从床上爬下来。

“到!”陆锦和站直了,眨眨眼。

“出来!”狱警把钥匙掏出来,钥匙和钥匙孔摩擦声格外清脆。

“是。”陆锦和掏出一根皮筋把自己头发绑起来。

“你这头发要修理啊。”狱警皱着眉头看他,“走!”

两人一走,航一就从床上跳起来,双手紧扒着栏杆,抻直了头往陆锦和的方向看。

狱警踹了陆锦和一脚,把他带到走廊尽头,拐了个弯,航一就看不到了,昨晚陆锦和和另一个帮派打起来的事,他们大概是知道了。

“一哥!”在对面的叫了他一声。

航一看着他,这个是首都那边的一个倒爷,叫乐仔,人很圆滑,据说是当时去不冻港倒文物的时候被抓到进了来,现在屁颠屁颠地跟着航一,总是在各个大佬面前混眼熟。

“干嘛?”

“锦爷犯啥事啦?”乐仔双手伸出栏杆,靠着。

“这关你什么事?”航一瞪着,“少来管闲事。”

“嘿嘿,就是想用这条信息搞点货,让一哥解解乏。”乐仔竖起两根手指,“怎么样?”

“你小子还挺懂事……两包不行。”航一扯着嘴角笑笑,然后竖起了手掌。

“好好,一哥要,锦爷也要,乐仔懂”乐仔从口袋里抽出一小片皱巴巴泛黄的纸和一根只有半截的铅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写完了朝他谄媚一笑。

然而陆锦和根本不吸烟。航一笑笑,这小孩还挺好骗。

“昨晚陆锦和捅了首都帮的那群人,用的是厨房的……”航一不说了,朝他勾了勾手指。

乐仔心领神会,从口袋里抽出一根好烟扔过来,航一把烟塞到掌心,一个狱卒刚好耀武扬威地耍着警棍走过。

他看了看两人:“你们干什么呢!”

“报告警官,我想伸伸手。”航一笑嘻嘻地把自己挂在栏杆上。

“报告警官,我也是。”乐仔把一根烟塞到他手里。

狱警走了。

“你还挺富。”航一斜眼看他,继续说下去,“他用的酱料瓶子,打碎之后捅进了一个人,捅在肚子上了,豁了很大一个口子,那人大概活不了了。”

“捅了谁。”乐仔又飞了两根好烟过来。

“是……”航一捏着两根烟,犹豫了一下,“首都帮的二爷,程林的侄子。”

乐仔愣住,这个可是在监狱里一群混混的老大,和警察是有关系的,警察让他舒服点,他帮警察治混混。

“陆锦和不简单。”乐仔若有所思地说了这么一句。

航一转身往床上躺,陆锦和那一下可是救了他,可这样一来,可就有的吃苦头。

还有,这人这么狠,也许他真的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把陆锦和拉进不冻港的帮派。

“陆锦和。”警官把资料摔到他面前,“拿瓶子捅人这个,是你吧?”

“是的。”陆锦和坐得端端正正,不抵赖。

“他死了。”狱警敲敲桌子,“以后谁帮我管混混?陆锦和,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事?”

“对不起。”陆锦和小小吃惊一下,“我只是出于自我防卫。”

“对不起。”狱警冷笑了一下,“对不起有用的话,你还会进来?”

陆锦和攥紧拳头,他恨成名都要恨到骨子里了,如果眼前的不是警官,他会马上跳起来掐住他的脖子。

“干什么?生气啦?坐好!”狱警一拍桌子,“一个月禁闭!”

然后他就被几个警察扔到小黑屋里,真真关禁闭去了。

门一关,就是无止境的黑暗和出乎意料的安静,陆锦和擦了擦刚刚手上气出的汗,往地板上一倒,把怀里的狗牌拿出来,放在手里摩挲着。

纪风两个字都快被他磨没了,陆锦和蜷缩在一块,眼泪有些委屈地流下来。

我不是恶人,我不是鸭子。

纪风穿那套制服,还是不太利索,洛诚靠在门框上,眼神奇怪。

“今早总部给我发了个案子,让你跟我去看看,以后我们就按搭档合作。”洛诚的语气平淡生硬,一股上下级的腔调,仿佛昨晚的事压根没发生过。

“是。”纪风紧了紧领带,太阳很明媚的照进来,照到脸色并不明媚的两个人脸上。

两人坐到座位上,洛诚开车,把档案扔到他身上。

“还是夜场的事,有个五级督查去夜场乱搞,被他要的两个男孩弄死了,现在他们人不见,尸体缺失部分。”洛诚打着方向盘,有意地提醒一声:“你也是老刑警了,不要被私人情感带跑偏。”

“我清楚。”纪风翻看着现场的照片,洛诚果然是了解他的,当纪风看到那两个男孩的照片,他就忍不住要去想陆锦和的脸。

那两个男孩一个二十一岁,一个十八岁,至于那个督查,之前就是因为去夜场乱搞违纪,被发配到督查,结果他死性不改,下场当然也很悲惨,被两个男孩掐死在美梦之中。

纪风一页页的看着案情陈述,他们是用手掐的,尸体缺失部分和陆锦和故意伤害时的位置差不多。

纪风沉默地关上档案,沉吟着。

“你想说罪有应得,是吧?”洛诚扫了一下他的脸,纪风脸色阴沉沉。

“我前几年也搞过几个案子,也是和夜场男孩有关,这些被卖到夜场的男孩都有一个特点。”洛诚笑笑,伸出一根手指。

“不算那些不敢反抗的,我发现他们对嫖客的报复情结特别大,而且都会把——”洛诚咳了两声,愣是把自己的话打断“陆锦和从业这么久,跟这些男孩比起来他已经很温柔了。”洛诚扒拉着档位,把空调调低了一些。

纪风望着窗外的雾霾和星点霓虹,喃喃说着:“当初陆锦和和我交往的时候,我发现他身上有很多伤,淤伤割伤,烟头烫伤,骨头也有错位的问题,还有,陆锦和有传染病,不是母婴传下来的,是后天交往感染的。”

洛诚吹了声口哨,表示同意,这是他俩以前讨论案情时的习惯:“所以你怎么想呢?”

“这个案子在昨晚凌晨四点发生,五点服务人员发现不对劲,警察封锁了那片区域,依我看,他们应该还没时间逃跑,还在那个区域里面。”

“不错,纪风还是纪风,我也是这么想的。”洛诚点点头,“我打算到现场和仿生人一起追踪痕迹,尽快速战速决。”

纪风还在沉思。

“你是不是在想谁是主犯,谁是共犯?”

纪风看着他,默认。

“昨晚调查人员跟我说,脖子上的指痕只有一双手的痕迹,只有一个人杀人。”洛诚的车到了夜场那片区域上空,开始往下降。“然而两个男孩一起跑了,为什么要一起跑?”

“可能是?不懂法?畏罪?”纪风板着指头想了想,说着。

洛诚笑了笑,“这两个男孩身价可不低,留在夜场可是很有出息的。再者,那个督查一开始只侵犯了那个小的。”

“你是想说他们提前商量好了,想要一起出逃?”

“对,还有,他们以前在一个区域,后面才在同一时间迁到首都的。”洛诚停车熄火,把车门打开,纪风下车,跟在洛诚身后。

洛诚亮出证件,喝着:“统统让开,督查办案!”纪风警惕地看着周围,夜场里的酒客和赌客害怕地看着他们,金迷纸醉都停下来。

“两个人从始至终都是一起干事,首都要活下来多难,你比我清楚,如果双方没有这么强的追随性,一个很难跟着另一个人一起出逃。” 洛诚回头,他的眼神犀利往纪风身上一扫。

“所以我合理怀疑,他们是恋人。”

纪风戴上手套,把配枪抽出来,检查了一下枪械,清脆的哗哗几声,黑色的金属闪着不详的光,几个警察慢慢走进夜场,他们都默不作声,只有靴子轻叩地面——在警告着在场所有的赌客和酒鬼。

一只手突然拍到纪风肩膀上,他被吓一跳,

“嗨,你好。”他转头,那个人上身穿着一件皮夹克外套,里面有一件白衬衫,典型的金发碧眼欧洲人,衣服在胸前有一串很长的编号,上面大大地点缀着两个字。

“09。”

09?纪风眨眨眼,他仔细想想,好像没有遇到过只有两个编号的警察。

再仔细看看。

他发现这人的衣服穿的非常整齐,扣子周围的布料一点褶皱都没有。都是熨好的,胸前的领带挂在中间,不偏不倚。他反应过来了。

“你是——仿生人?”

“是的,纪风督查,我叫09,初次见面,我很高兴。”09伸出手,要和他握手。

唔,说话一板一眼。

纪风把手伸过去,机器人的力度不大不小,人手的皮肤质感也相当真实。

“厉害吧,尖端科技。”洛诚靠过来,拍拍仿生人的肩膀。

纪风点点头,心里有些小小的震撼,上头总是把好东西留给督察部。

洛诚把证件出示出来,把正在处理现场的那几个警察全部招呼走,昏暗的房间剩下他们三个人,那张大床前有一片很大的的显示屏,人一进来,显示屏自动打开,显示的都是一些不能直说的恶心玩意。

陆锦和以前就搞这营生……纪风扭开头,不想去看显示屏,洛诚面无表情,手指头娴熟一抓,把显示屏给关机。

09走过去,笔直地站在一边,纪风也不知道他这样,能看些什么。

“所以,纪风,你怎么想?”洛诚巡视房间一圈,抱着手臂,房间的灯光还在一闪一闪。

“我……吗?”

“陆锦和对你影响一定很大。”洛诚靠在墙上,冷笑几声,“你现在看现场都在走神。”

是吗?纪风眨眨眼,他这才回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脑筋,感觉已经停止运转了,他满脑子都是陆锦和。

“还好……”纪风不自然地扭了扭领带,他端详着床上那具尸体,那人的表情狰狞。

不是害怕的狰狞,是彻头彻尾地狂欢到狰狞。

这人到死都活在□□带来的欢愉之中。纪风只感觉后背一阵发热。

尸体身边被凹出两个坑位,很明显是那两个男孩躺过的地方,一个位置比另一个位置稍长,不过被褥凌乱,加之事发过去很久,到底能不能按坑位长度判断,纪风不是很确定。

洛诚走过来,弯下腰,把鼻子凑到被褥之间闻了闻,然后皱皱眉:“我没有闻到别的东西,应该没干别的。”

09冷不丁地插了一句:“不对,这跟洛诚给我的资料不一样。”他正在撑开死者的眼皮,看着里面的瞳仁。

“什么意思?”洛诚一嘬牙帮子。

“现场一共有四个人,洛诚给我看的资料和死者死前碰到的人不符。”

纪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应该会在案发前,提前躲在床底。纪风腿一松,蹲下来,掀开床底下的被子,打开手电筒。

床下面有一个木柜子,面向他的是一整块木板,纪风整理好手套在木板周边摸索着,手指碰到木板后边的凹槽。

他两手扣住,洛诚站在他身后,把枪抽出来。

纪风先是轻轻扒拉一下,发现这木板出奇的结实,他心一横,猛地一下扯开。

那块横在木柜子前的木板被抓开,里面不是什么柜子,而是一个通道,有风在里面冲出来。

纪风检查了一下木板,有钉子钉在木板边上,看来是本来就不想让别人发现。

“我没有在现场看到这两个人出门的痕迹,监控也没有。”09走过来,“原来是躲在这里了。”

纪风晃荡着手电筒照了照,下面是一个刚刚好容纳两个人的小型空间,这个空间的其中一个侧面有一个直径一米的管道。

床下有人。纪风的冷汗一阵一阵往外出,想想人体在做最愉悦的事情时,床底有两个人想要谋害你,想想都觉得恐怖。

洛诚眉头紧锁:“09,死者最后见到的那两个人是谁?”

“都是一起的,他们都来自一个地方。”

“我懂了。”洛诚招招手,“纪风和我去追那两个跑在外面的男孩,你下去追踪痕迹,追那两个往外跑的。”

09扒着床尾床单,整个机器滑进那个小空间里,然后便毫不犹豫地冲进管道里。

洛诚拉开门:“走吧,我们去追他们,不早了”随后他就把法医招呼过来。

纪风目送着尸体被法医抬走,昨夜的□□和欢愉已经化成了一片腐烂,尸体的臭味在空中微微发散,然而不管是昨夜还是今天,都一样值得为死人作呕。

洛诚鄙夷地拍了拍被尸体轻擦的袖子,冷哼一声。

航一投进去几个硬币,老式售货机叮叮当当吃下硬币,发出一阵呻吟,刚吃完午饭,售货机补了一些货,他盯着放在里面货架的咖啡发呆,塑料瓶子听规守矩的晃里晃当出来。

然后……

它卡在了玻璃板和货柜中间。

“操。”航一小声暗骂,他狠狠拍拍售货机的玻璃板,塑料瓶子这才掉下去。航一撬柜板,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若无其事地从一群打架的混混之间穿过去。

他听乐仔说,狱警内定管这群人的是陆锦和——而他现在还被关在小黑屋里,航一是不信的。

管监狱混混的爷没了,狱警又少,他们一开始还管管,后来发现根本管不住,就由着他们打架,打完了气也散了。

之前那人一直对航一不客气,现在那人被陆锦和捅死,日子实在是过得轻省,传闻陆锦和又跟在他身边,暂时没人敢找他麻烦。

陆锦和……航一捏着瓶盖,拖着拖鞋往自己房间走去,灰扑扑的监狱墙没有一点生气,回到自己号子也是只有一个人。

还怪孤单的,航一心里不是滋味,他想念自己当老大的日子,想念自己那帮狐朋狗友。

好想回到不冻港,想念自己的手被不冻港的冰渣刮开的感觉。他不禁自地摩擦着手背的糙皮,突然看见有个人往自己号子里走去。

妈的,谁啊,胆子这么大,不知道陆锦和和我住一块吗?

航一疑惑地探出脑袋,傻了,陆锦和回来了,那个人正是陆锦和,他在抽屉里找着什么。

“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人家都说你要关进小黑屋一个月!”

“啊啊……典狱长换啦,他什么都没看,就把我放出来,说什么‘要相信每一个罪犯’”陆锦和把头发松开,长发洒到肩上。

“呵呵,他们可是再把你当枪使。”航一喝了一口咖啡,抽出一根烟,“来点?”

“我不吸烟。”陆锦和往门口走。

“诶诶,去哪?”航一笑嘻嘻地跟上去,“老子好久没见你,可想死老子了。”

“把头发给推一下。”陆锦和不看他一眼。

“你别紧张,你小子一看就不懂典狱长啥意思。”航一冲上来扒拉陆锦和肩膀,“你知不知道,你悄悄被安排成在这个监狱里管混混的?就是程林侄子之前干的活。”

陆锦和唰地一下停下脚步,僵硬地扭过头来:“你说什么?”

“你要当老大了!”航一拍拍他肩膀,陆锦和这人也是奇怪,监狱里一群大老爷们一天到晚身上都是臭烘烘的,就他干净地不知像啥样,衣服上还残留着洗衣粉的香气。

陆锦和瞪大了眼:“他们没跟我说啊!”

“你是想等着挨打,还是主动出击?一生能干掉三个□□老大的混混可不多。

陆锦和有些生气地歪了歪头,他加快了步子,然后他惊愕地发现,周围的人多多少少都在给他让路。

航一一脸得意地给他挑挑眉。

我被监狱当枪使了!陆锦和推完了头,烦闷地一边想一边往监狱大门走,黯淡砖石砌成的高墙,预示着这里不可逾越的禁忌,天空厚厚的云块堆叠在一起,好像是要下雨了。他踏着乱石杂草走到看门的狱警面前,敲了敲执勤室那面发黄的玻璃窗。

“干什么?”狱警不耐烦地从屏幕上抬起头来。

“我叫陆锦和,你们跟我说有一封信给我,是首都寄过来的。”

“哎呀……你们这些人……早知道今天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当时还要干那些事呢……嗯嗯,首都——”胖胖地狱警站起来,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一边找着,“陆锦和……首都——嗯嗯,在这里。”狱警在窗口递给他一封信。

陆锦和接过来一看,让他意外,是纪风写的,用的是很好的牛皮纸封着,捏起来好像还有点厚度。

陆锦和摩挲着牛皮纸,有些刺手,回去看肯定不妥,毕竟现在监狱里头的人都注视着他。于是他绕过执勤室,蹲在那堵高墙后面,把信封拆开。

里面有几张面额很大的钞票,然后是纪风的一封信,他把钞票叠着放怀里,把雪白的信纸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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