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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战马浪荡嘶吼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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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尘钰替他仔细将被衾盖好,从白袍两膝间从容退出,也将一室的春光尽数收拢在这香软被衾中。衣袍被掀在空中,遮蔽了季念昭的视线,双眼被一段黑绸子盖上,刺目的红消散,耳边只听见谢尘钰极有规律的喘息。

“师尊,我爱你。”

这年的谢尘钰如是说道,一如十五岁那年初次开口时的羞涩。

爱啊?

季念昭眼神有些迷离......糜烂。

何谓爱呢?

对于谢尘钰......

他爱吗?

季念昭空仰着脖颈,喘息着,急促地像被河水滔滔不绝冲刷着的芙蕖,花茎要折断了,瓣要揉碎了,只等他身心悉数碎后,就会被身前这人吞吃入肚中。但季念昭脑子里依旧思索那个问题,他真的爱吗?

如果爱,他为什么能够抛弃谢尘钰八十年不顾呢?他为什么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昔日得意的徒弟陷于泥垢,一点一点下陷,直到万劫不复呢?

谢尘钰问过他的问题,这八十年来,季念昭何尝不是一遍接一遍地问着自己。

如果不爱,那么谁只身骑马闯入了长川骨窟?谁散尽修为只为在最后一刻万魔阵前夺人?谁三叩九磕求遍了仙门上下?又是谁褪尽一身傲骨,甘愿做了男人的禁.脔身下承欢?

谢尘钰看着季念昭陷在枕头里俊美面容,他的师尊毫无疑问地动情了,素来温润平和的面容被仓惶替代,汗水从那覆眼的黑绸子中缓缓流下,划过鼻梁,淌过薄唇,他一动作,季念昭也配合着厮杀。

两匹野马的搏击,战鼓的狂鸣,鼓点急促渐重渐响。

但他还在隐忍,还在压制,他们的爱不该是那样的。

那样惹人嫌恶,不堪,泥泞,污浊的。

他更愿意像十五岁时那样,献给他的师尊一枝清晨初开的杏花,然后告诉他。

谢尘钰有多爱他。

清俊的道君赤红着眼俯视他,乌发凌乱不堪。谢尘钰诧异地一顿,忽然明白过来。

只会娇啼的笼中鹦鹉儿才会稀罕主人递来的杏花,他的师尊是不孤山的明昆君,七十二仙门里顶厉害到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师尊才不会因他这一两丝的柔情妥协,谢尘钰不受控制地呻笑道:“我与师尊真是天生的对头。原来到了这种情况也得打一场。”说完扣住季念昭的手腕使劲,又把他推了回去,紧接着口齿牵连,再嘈杂的话语也都化作良辰的夜啼。

化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让沈期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的夜啼。

沈期干脆批了件袍子走到庭院中,院子里的金菊开得正盛,正在练剑的人却无暇顾及身边的草木。

“沈娇。”沈期拽着肩头的袍子,走到沈如絮身边。沈如絮刚把一套剑法试完,匆忙瞥了沈期一眼,并没有停下手里动作:“兄长。”

沈期回头望了眼已经窥不见人影的二楼窗扉,强忍难受,问沈如絮:“你和谢尘钰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如絮想了想,言简意赅道:“债主。”

沈期侧身按住沈如絮袭来的剑,两人边说话边过起招来,他急促地呵气道:“你欠了谢尘钰什么?”

沈如絮抹有胭脂的眉眼潋滟,极其不屑地一挑:“兄长,你这破脾性能不能改一改,要再这样,你能勾搭那么多好妹妹也没用,枕头边还不是空空一人。”

沈期:“你什么意思?”

沈如絮:“我是说,你总是这样,默认了我就该是弱的那一个。可我是一方的修士,是门主,是沈家这辈的家主,你的坏毛病全是跟爷爷学的。我可没亏欠谢尘钰什么东西,是他欠了我!”

沈期听罢一笑,并不为沈如絮的辱骂动怒,眼神一转,竟有几分赞赏:“好。不愧是我沈家的儿郎,他既然欠你债,你就再多收几分利息,也当帮哥哥出些恶气。”

沈如絮盯着沈期的眼睛,夜里的流萤飞来一只,落在沈期鼻头,也在眸里点上星光。她莞尔,刹那亮出了剑:“难得有机会,我们兄妹今晚来比试一场。”

沈期几分无奈后退,侧身避开急刺的锋芒:“你的脾性,比我更像爷爷。”

沈如絮哈哈道:“我从前不是这样的。”

沈期却心不在焉接她的剑,心里还挂念着二楼那扇窗:“谢尘钰从前也不是这样的。”

侧躺在卧榻间的青年指节动了动,人还未醒,手往床侧摸索几下,握住红缨剑柄。

谢尘钰这才缓慢睁开布满雾气的双眼,口吻中的睡意不减:“师尊,我想要一个孩子。”

季念昭低头,骨节分明的手环扣在自己腰间,正轻轻地揉捏小腹,他轻轻地捏住谢尘钰手肘,从榻上站起来时衣袍就如水泄流淌了一地。一同泻在地上的还有被横流的水濡湿的几叠外纱绸子。

季念昭也顺着谢尘钰的视线,眼神一路定格在自己平坦的肌肉上。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舔舐唇瓣,嗓眼干哑:“那你不该来招惹我。谢尘钰,我也有自己的欲望。你是食肉的狼,我却不是什么白兔,你进了我的窝,挑逗我的情.欲,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谢尘钰微微一笑:“师尊,你想要咬我一口吗?”

季念昭没说什么,一口咬在他的颈窝处,牵扯出水渍与齿状的红痕,粗喘道:“我也很记仇的。”

谢尘钰牵着他手,按在自己胸膛上。

季念昭一怔,掌心正跳动着有力撞击,一下又一下,脸颊渐渐染红,在谢尘钰眼里,就像被流氓调戏的姑娘。

谢尘钰星目薄唇,五官本就天生昳丽,多年不见记忆里的青涩早已退却,细看笑容邪肆,颇有几分帝王的仪态。季念昭晃神中彷佛看见了当年殿堂之上的南皇。

他随意松散开衣裳,邀约季念昭入榻,道君却将眼狠狠一睁,匆忙套上外袍要抽开门。

临到门边,季念昭却眼尖瞧见桌上那个昨天刻了一半的萝卜娃娃,拿起端详,扭身问床上还在餍足打盹的男人:“这个怎么会在这里?”

谢尘钰懒散地睁开眼,手托腮道:“我怕它一个人呆在楼下太孤独了,好歹也是师尊的心血,便带回来,给它夜里点一盏灯,免得怕黑。”

季念昭松快地拎起萝卜的叶梗:“萝卜,怕黑,哈哈哈。”

谢尘钰:“它的爹就怕黑,萝卜自然也随爹。”

季念昭:“我可不怕。”

谢尘钰:“我怕。它的娘不怕,可爹怕。”

季念昭:“......不要脸。”

“师尊,你可洗漱好?闹鬼的宅子有人来请。”

隔壁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季念昭身形一僵,下意识看向谢尘钰。

沈期敲的是季念昭的房门没错,可他现在正在谢尘钰的房间里。季念昭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色如常推开面前这扇门,然后和沈期大眼瞪小眼。

季念昭匆忙把萝卜小人抛进谢尘钰怀里,欲从后窗翻窗出逃:“那就带上它,黑夜里做个伴。”

他撑着窗沿一跃,身形便翩跹如蝶跃下庭院,回眸一望,谢尘钰的视线也正对过来,已经站在窗背后怔愣望他。

“师尊,下一次,你来帮我掌灯好不好?一盏就够了。”

谢尘钰眼里不复往日的阴翳,澄澈温柔的像水一样。青年眼里倒映着青黛红日,一如当年那样纯粹明朗。

季念昭心底一下被这笑给燎了,轻抿住嘴,算是答应了。

谢尘钰把紫皮小萝卜放在手心把玩,上面只是粗糙用刀剜出几道小口,画出个笑脸,苍白的笑。

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嘴角,惊觉自己原来比这萝卜笑得更喜悦。

谢尘钰穿上凌乱的外袍,坐在桌前。隔壁依旧在敲门,他推开门,倚靠着门望沈期:“师尊不在房内,别敲了。”

腰间别剑,已经戎装待发的青俊紧绷下颌回瞪他:“你知道师尊.......”沈期撞见谢尘钰颈上鲜红的烙印,明明是牙印,却如同凯旋的标印。

这处夜里可没有女人会往二楼自荐枕席,沈期唯一能想到的人物......他几乎寒毛战栗。一阵反胃感再次袭上喉头,扭步蹬开谢尘钰身边的房门,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但是凌乱的被窝和红帷帐,不难猜出这里昨夜发生过什么。

“你?”沈期赤红着眼,一把捞起谢尘钰的衣领,不加掩饰地仇恨:“你们俩......真的.......”

真的什么?沈期简直说不出口。

“沈期。”背后突然传来季念昭的平静的嗓音,沈期快速回头,季念昭一身正装,手握千山,私服干净服帖得不容一丝褶皱,便是发丝也是梳理得服帖。

沈期没打算就此罢休:“师尊,你们。”

季念昭奔出了窗后就手忙脚乱地掐除尘咒和换衣,总算把自己收拾整齐,哪曾想走到房门前一看,谢尘钰一脸淫.靡,明眼人都猜得到昨晚发生过什么。

季念昭面上不自然刹那,也把谢尘钰从头到尾打量后,顺着沈期的话说下去,道:“太子殿下,你昨晚还从外面带人回来过夜?”

谢尘钰的微笑荡然无存:“?”

季念昭拉住沈期的手臂,要把他带离此地:“你别管了,他做事素来孟浪,一向欠收拾。”

谢尘钰不乐意咬牙:“你倒详细说说我怎么个孟浪法?”

沈期也不挪步,仔细紧盯谢尘钰的神情:“你脖子上的咬痕如何来的,还有姑娘敢咬你?”

季念昭抢先答道:“他好这口。”

谢尘钰抱胸,不乐意地打断沈期:“这是我们两人的私事。”

季念昭:“对对对。他个人的私事。”

沈期面沉如冰,从腰间掏出信纸,姜容也从一楼走来,卷轴在三人眼底展开,那边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半页的字。

沈期捏紧卷纸一角:“是昨天三更来的信,我问那边后续,再也没回过。”

姜容接过信纸,把纸上所写的内容全部读出来。

【我没拦住那只鬼!他从城里出去了!!!让太子殿下赶紧跑!!!它冲着他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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