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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是谁的春宫图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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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太子殿下次日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去了太学。

无精打采,掐着时辰到课室,踹开门就径直走向阮冰轮那处坐席。

谢尘钰唰地落座。

阮冰轮侧首,自顾自皱眉看他好一会儿,似乎在纠结什么,半晌后突然开口:“殿下,你之前的话还作数不作数?”

作数?作数什么?是了。谢尘钰突然记起先前答应过阮冰轮,替他求请父兄回京探望。

“父皇今日得空,我就去为你请命。”谢尘钰赶紧应了声。

阮冰轮面上的紧张神色悄然一松,微不可察叹口气。却也不见喜悦,闷闷应他:“好。”

“在聊什么?!”

谢尘钰突觉左肩沉重异常,森森寒气顺着肩膀游走。

他方一转头,就被老头白髯埋个满面。

太学的大夫陈青莲,年轻时曾辅佐过南朝太上皇,亦是当今圣上授业恩师,颇得器重。东宫的老师中,就属他在众门生里威望最高。哪怕皇帝来了,也没人能奈何。

放眼皇城,没人敢惹他。众人还是拎得清太子和他老子,孰轻孰重。

陈大夫额角怒出青筋,胸脯剧烈起伏,抡手起落,戒尺扣在案面,飞沙扬砾。

老头勃然大怒:“谢尘钰,阮冰轮,我方才讲的什么?”

“你来讲——”

杀鸡先敬猴,太子是个不服管的,他先点了阮冰轮。

阮冰轮站起,匆忙瞟了眼前桌弟子的书页,画着两个小人滚作一团,你上我下的比划着什么。

他淡淡道:“无非是比试中一些招式罢了。”

谢尘钰自然知道阮冰轮没有听课,顺着阮执的视线,瞧见了前桌手里拿着的书。

那本书的内容是……

谢尘钰猛吸一口气。

陈青莲却不吃这套,胡须一吹,戒尺一敲。

“你,起来。说说我方才讲了哪几招?”

阮冰轮只好无奈站起,又仔细望向前桌手中书页,依稀辨认,道:“猴子偷桃?徐徐嬉戏?神和意感?”

陈青莲:“嗯?继续。”

前桌弟子看得极为认真,还在复习方才所讲内容,旁若无闻,将书页翻了几页。

阮冰轮默了瞬,心有所疑,但被架在半山实在回不得头,只好继续硬着头皮念道:“凤翔龙翻,九浅一深,六九之式。”

陈青莲的脸随着阮冰轮的回答,每听一个,脸色就暗下去一些。他闷声问:“嗯?”

前桌还在翻页。谢尘钰神色变得微妙,暗自琢磨:哎呀,实在没料到,阮小将军居然还是个纯情少年。下次伙同世家子们逛窑子,必要叫上他!

阮冰轮边作答边瞟陈青莲脸色,后者依旧沉着脸,心头却暗叫不妙。实在束手无策!他压根没打算听课,书都没带。

情急之下,阮冰轮一把夺过前桌手里的书,恰好翻到一页。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笃定念道:

“鱼比目,莺同心,鸳鸯合,空翻蝶。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语落。

满座寂静。

“......”

谢尘钰忍俊不禁:“……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哄笑声爆出来。

“对不起……我……哈哈哈哈哈哈。”满堂的王侯小生们都回头大笑。

谢尘钰捧腹笑得最大声,声音也在人群里最洪亮,竟是扶不稳桌面,笑得跌了下去。

陈青莲:“……”

前桌弟子还发愣看着自己空荡的手心:“???”

念着念着,阮冰轮本人亦颇感诡异,但他很少看文典,只知道这段话似懂非懂,又不知诡异在哪里。

等笑过了,整间屋室又一时鸦雀无声。

众人都在等着陈青莲发作。

谢尘钰绝望一拍脑门,彻底完了,心头直喊冤:好了,这下他俩铁定要被当众扫地出门。

半晌后,陈青莲缓缓咳出几声,说话都不太利索,颤抖着抬起手指:“孽生,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瞧见阮冰轮正一脸无辜盯住自己,陈青莲气不打一处来,两步上前,抢过书,一看书名——

《房中补益》。

顿时印堂泛黑,几乎昏厥。他唾沫横飞:“书哪来的?!!!”

阮冰轮指向前桌那少年。

前桌此刻后背汗涔涔,恨不得化为王八缩回壳里。

他用希冀的目光暗示阮冰轮,可惜后者是个莽夫,不懂什么谜语,只听阮冰轮口齿清晰道:“从他手里抢的。”

陈青莲的戒尺抡下,照着谢尘钰和阮冰轮左右手臂各来一击,戒尺指向屋外:“出去。”

“下次上课把检讨与宫中戒律罚书一并交上来。”

谢尘钰咧嘴忙不迭回笑,抢过那本《房中补益》,夹在腋窝下,规规矩矩出门。

哄笑声此起彼伏。

京中王侯子弟,有才学的有,有大抱负的自然也有,不过多得是被拘在此处的纨绔。

有人趁机发了性子,鼓起掌。有人大笑,吹口哨对谢尘钰道:“太子殿下,今晚可得挑灯苦读,明日把观书感想也一并说与我们听听呀。”

谢尘钰在嘈笑声中也大嚷回应:“做你的梦。要看自己回家问问你那十五房小妾。”

走到门槛,他一脚迈了出去,又察觉到一道微弱莫名的视线,望过去。那里坐了个青裳小少年,身形瘦削,倚靠在角落里。

谢余只敢微抬头,默默瞧他,撞见谢尘钰回望自己,他嘴角弯了弯,上下抽搐几下,似乎很想把高扬的嘴角压回去。徒劳无功,谢余干脆扭过头,假意与同桌说话,把脸挡住。

谢尘钰顿了下,立马又提起步,如常出走。

前桌望着两人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暗松口气。太好了,可算没有引火上身。

他忽然听到耳后阴沉的嗓音。

“你也给我滚出去。”

出了课室。

谢尘钰识趣地靠在篱墙边,他见阮冰轮铁青脸走来。“你在这儿生什么气?”谢尘钰笑问。总归不是第一次被赶出来。

阮冰轮无奈翻太子殿下一个白眼,咬牙切齿:“他们都在笑。”

谢尘钰心头了然,立马颇为同情地应和道:“好好好——毕竟是武官。正常。我不会笑话你连窑子都没逛过。嘿,阮大将军那样严肃,将军夫人为你择人开过荤吗?”

阮冰轮倍感羞辱,大吼一句:“去你的,说的好像你有一样。”

谢尘钰被堵了一嘴,摇头。他心道:阮冰轮这人说不得,更是安慰不得,你安慰他反倒被冤枉说是有意讽刺。越描画,他就越生气。

谢尘钰便住了嘴,不再多说。

但干站着实在无聊,他在阮冰轮的抱怨声里草草翻了几页《房中补益》。

画图粗糙,动作不调,烂大街的闺乐本子——还不如母后为他安排学习的那些房术内容精彩。

无疑烂书一本。

难看。

但太子光站也站不住脚,没过一会儿,就开始扯篱墙垂枝上果子,“咔嚓咔嚓”啃食起来。

阮冰轮见没人和自己搭话,气无处撒。

前桌那小少年也被赶了出来,瞥见阮冰轮面色不愉,自发站得离两人老远,生怕被怒意波及。

阮冰轮只好自己没话找话:“你上次偷吃陈青莲种的青杏,他罚你扫了一个月宫阶,还不够?”

谢尘钰满脸无谓:“我不是还偷煮过他珍藏的百年灵芝,他用戒尺追着我抽。”

“东宫什么果子没有,藩国进贡的那些也没少往你宫中送。吃这些野果干什么?”

谢尘钰摆手:“你懂什么……吃的就是刺激。”

阮冰轮于是不说话了。

谢尘钰又心满意足摘了个果子啃。

啃得正香,耳畔突然传来阴阳怪气一声“你可真行”。

这声音极为尖酸刻薄,夹着无穷怒火,语调却用力压得很平,反讽之意溢于言辞间。

谢尘钰一口果肉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险些归西。他也没了好脾气,嘟囔道:“知道、知道,等我吃完再和你扯掰。”

阮冰轮知道谢尘钰是在招呼自己,但他心情突然大好,咧嘴笑道:“不是我。”

谢尘钰疑惑:“什么不是你?”

这回,阮冰轮指了指谢尘钰身后。

谢尘钰眯眼转头。

果核却不待大脑反应,率先灌了灵气向身后那人袭去。

待他看清那人的脸,却倏地瞪大眼,急忙伸手。果核及时被两根手指卡在中间,施力碎成齑粉——

陈夫子差点被他正中脑门。

陈青莲竖起双眉拧作一团,让谢尘钰摊手,作势要抽:“宫规第一百零三条?”

谢尘钰讨好地笑:“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陈青莲大喝:“那你还吃我种的果?”

谢尘钰:“家花不如野花香。”

陈青莲猛喘两口气:“孽生,滚——”

这个滚字刚在舌尖上滚动一圈,就被赶来的宫侍截断了。那宫侍是皇后娘娘跟前的大宫女。

走过来先对几人行了礼,她道:“殿下,娘娘让你过去一趟,有些贴心话要说。”

谢尘钰心中猛松一口气:“好,我这就过去。”

宫女笑了笑:“娘娘还怪你自从斩龙宴后总躲着她和陛下,让你多去她宫里坐坐。”

谢尘钰有些汗颜。母后嘴里总念“儿大不由娘”,虽然面上是笑着,但心里总归希望谢尘钰这个做儿的别总是天南地北各处窜,多往自己膝前凑凑。

“好。”他又几不可察地叹口气。

谢尘钰带了阮冰轮同去。

二人到时,谢皇后正在处理宫中内务,许是看到了什么恼人内容,叹口气,揉弄太阳穴。石几上摆一盏小金笼,里面的鹦鹉叽喳学几句人话。

那小畜牲口里直喊的是:

“母后万福!”、“母后金安!”、“母后百世流芳!”

这只鹦鹉正是谢尘钰以前送给母后的寿礼,每一句话都是太子殿下亲自调教。

大宫女一早前去通传太子,谢皇后早特意坐在这园内小桌上等儿子。见了谢尘钰过来,反而忘了正事,忙大喜道:“儿啊,快坐下让娘看看,这一旬不见,又长了个头。”

谢尘钰摆手:“哪里的事。”

谢皇后扭过头问大宫女:“你说他长没有?”

大宫女忙咧嘴笑:“太子殿下又变俊朗了,越来越有陛下的君王风范。”

皇后也颔首,还嗔怪:“确实像他父皇,这眉眼哪哪都像,就没有一处随我。”

谢尘钰一听两人越谈越离谱,赶紧摆手制止:“胡扯。胡扯。就一旬的功夫,哪有那么大变化。”

皇后捂嘴笑:“你这孩子,是我错了,除了长的和你父皇一个模子,性子都随我。瞧瞧你这说的什么话,为娘的眼睛都是尺,你哪里变了我都能一眼瞧出来。”

两人又坐到桌前,拉拉扯扯说了些近况安好。谢皇后才从容切入正题:“儿啊,为娘见世家那些和你一般年岁的小孩,如今正是贪耍的年纪,自然希望你也能无忧。但你贵为一国太子,是储君,是南朝万民未来的君主。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先前你擅自斩龙,虽然得了民众响应,总归是鲁莽了。”

谢尘钰刚想张嘴。

知儿者莫若母,谢皇后捂了他嘴,严肃道:“知道你想辩解,你的那套,娘已经吃过上百遍了,如今也懒得任你忽悠我。要说,到你父皇面前说去。最好还是去跟陛下请个罪,让他消消火。你如此行事,别说你父皇,为娘也很生气。”

“不是。”

谢尘钰眼珠子骨碌一转,趁机把从刚才起就站在一旁静若木鸡的阮冰轮推到皇后跟前。

他换了个话题:“母后,镇远侯和车骑将军出征前线已有三年,走时阮将军府那些小侄子还是襁褓。我上次去,他们都知道向我讨糖吃了。阮将军总归是要回来看望家人的。”

谢皇后这才注意到一直待在谢尘钰身后沉默寡言的少年。这少年郎瞧着颇年青,眉眼俊朗,英气飒爽。

太子殿下小心以后跪搓衣板~

鱼比目,莺同心,鸳鸯合,空翻蝶。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引用自《警世》吕洞宾

第27章 是谁的春宫图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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