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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手拷再锁“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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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当即明白过来,摆手让阮冰轮凑近,细细打量。

“是阮小将军吧,果然如传闻一般年轻有为。陛下是信得过将军府,才让阮小将军一直跟随着太子,做幕僚亲信。”

谢皇后温和笑道。

阮冰轮没什么神情,仍是规矩行了礼,皇后说一句,就轻轻“嗯”一句,瞧着并不赞同,也并不反对。

谢皇后不觉有何,冲他说了几句问候,搁下内务册。

她冲太子道:“知道了。这事我不答应你,你非不依,要一直闹是吧?”

谢尘钰笑嘻嘻:“正是。母后果然了解儿子。”

“忒。”谢皇后含笑轻呸一下,伸出食指点他额心:“收了你的性子,往后再这样,是要吃大亏的。”

她还想拉扯着许久不见的小儿子多说一些私密话,园口处忽闻一阵狗吠。

呜呜汪汪的一通狂叫之后,又有几个宫人着急忙慌的声音追过来。

“回来!快回来!”

“别惊扰了皇后娘娘!啊,不!”

那宫人还是慢了半步,没拦住,眼睁睁看着那只浑黑的大犬拖着哈喇子,扑到皇后身上。

黑犬呜呜嗅闻,用鼻子往她下巴凑,尾巴还摇个不停。

谢尘钰“咦”了一声,怪道:“哪来的犬?”

谢皇后无奈用手捏住这不断叫唤,还想往她脸上舔的大狗。

“藩国送的,这宫里实在容不下它,赶紧找个大臣送了。整日叫唤,吵得我头疼。”

黑犬赖在皇后身上本不肯走,瞧见谢尘钰盯住它,又面善,摇着尾巴又往谢尘钰身上扑。

太子殿下很是乐意地抱住了这只狗,用手顺了顺它后脊的毛发。

软软的。

于是他笑道:“母后不要,不如送给我。”

谢皇后害怕有毛的动物,见太子搂着狗,也没了拉儿子攀谈的兴致。“赶紧抱走。只别忘了去向你父皇请罪。”

谢尘钰搂住黑犬,兴冲冲出门,高声附和“一定——”

阮冰轮起身,又向皇后请退,才提步朝谢尘钰追去。

看着两人背影,谢皇后揉着疲累的肩膀,冲大宫女道:“这孩子……唉……”

东宫。

本该是太子上课的时辰,殿下被皇后唤了去,季念昭独坐在东宫书房等他。见各种治国典籍密密麻麻堆叠如山,季念昭随手翻了几本,都有笔墨痕迹。

周围书堆太多,落脚都得小心翼翼。季念昭刚迈一步,险些被堆在书案之下的一堆薄册绊倒。他弯腰低头看一眼,却眼前一亮,拿起来在桌上用手抹抹,铺平。

册子的封面拓印着《百鬼杂谈》几个字。

季念昭又急忙把桌下一摞册子都抱了出来,什么武林呀,江湖呀,鬼怪呀,都是些话本子,粗略一翻,正好展开一页,只见上面写道——

“龙傲天红眼冲那些灭他族的仇人怒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季念昭“啧啧”两句,自言自语“难怪太子总莫名地问奇怪话”,便坐下来慢慢翻看起来。

刚看到第十二回“龙傲天决意救苍生”,院子里突然传出一阵呜呜汪汪的狗吠,且这声音越来越响亮。随着是太子殿下的笑骂声“你这小犬,给你骨头还不吃,还跑,往哪里跑?”

黑犬和谢尘钰前后脚撞进书房内。

季念昭一眼就瞧出,能这样活力充沛的犬只,这是到了发.情期。

那狗吐着舌头,一身绒毛黑亮,飞扬摇晃的尾巴很长,像马鬓一样拖到地面。直楞立起的竖耳左右翻转,一有什么动静都急不可耐蹦起来。

“汪汪。”黑犬本身就是四处乱窜,瞧见书房里有人,四肢扑棱,跳到他大腿上。将季念昭的衣袍搅得一团乱,前爪还把他肩襟往下拉,露出白花花的皮肤。

“哈哈哈。你这坏狗,快下来。”季念昭揪住狗的后颈。他挂起一副甜腻腻的笑,不怀好意冲谢尘钰说:“你的狗?”

谢尘钰瞟了一眼季念昭露出的肩头,眼下有些发烫,可又冲季念昭说不出口“把衣服往上提提”之类的话。

“嗯,啊。”他胡乱搪塞点头。这场景委实有些伤风败俗,尤其是……

!!!季念昭身后的桌上摆的什么?那些熟悉的封面,熟悉的排版?!

谢尘钰目瞪欲裂,惊得快要口吐魂烟。

那王八羔子的是他……

珍藏多年的话本子!

季念昭将狗腾空,任它四爪在空中扑棱,还要往自己鼻头凑。

“这狗叫什么?”他问。

谢尘钰一心扑在自己的话本上,咬牙也没注意到季念昭在说些什么,大骂一句“混蛋!”

季念昭摸摸下巴:“混蛋,好别致的狗名。你的狗得罪了我,现在归我了,总得让我好好逗它玩一玩,解解闷。”

说完他就松开栓制“混蛋”的手,混蛋噗嗤流着口水,滚到季念昭怀里。

它是狼犬,体型生的大,缩在人怀里就显得局迫,只能四肢蹬到季念昭下巴处,在锁骨上留下狗爪印,还翻出白肚皮。

“你这小肥狗,真沉。”季念昭挠它肚子。

混蛋跃起嗅他耳朵,吐出红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如其来从发顶,大舌一舔,直接舔到下颌,打湿了季念昭半张脸。

“你们在干什么?!”谢尘钰回过神,还来不及冲上去揽过他自己的话本子,浑身气血仿佛都涌到了脸上,眉峰怒气上挑:“把它拎远点。”

“怎么了?”季念昭有些许奇怪。

谢尘钰把话本子都推下桌:“这狗……这狗。”

他反而卡住了,吞吐几下,僵硬憋出一句:“它是只公狗,让它舔你……不太好。”

“哦——”季念昭似懂非懂,拖着尾音长应一声,把混蛋搁在地上,又见谢尘钰仍然一眨也不眨,红着脸死盯住一人一狗。

莫名其妙。

他撸了一把黑犬毛,将手撑在下巴上,翻个白眼,舌尖舔了舔虎牙,耍笑道:“看什么看?怎么?这混蛋小狗舔我脸,你还死盯着那,也想舔?”

太子殿下从未料想到有人会冲自己说类似的话,如遭雷击,浑身肌肉刹那僵硬,不知道该作何。

动也不是,僵在那里也不是。

一扭头,大叫一声,转身踢开书房门。

跑了。

混蛋此狗,货真价实是个混蛋。

它把种在花苑里的奇珍异植全踩了个遍,铜板虽不是出在自己包里,看着实在肉疼的紧。

季念昭差人找了个大笼子,把这四处磨蹭、天天哀嚎的大公狗强行塞进去。

一旦让混蛋得了自由,它过于兴奋,见着谢尘钰直接飞扑,蹬到他脸上,就抓着他肩,舔得满脸口水,赖着不走。

自己接引来的祸患,谢尘钰有苦说不出。总不能塞回皇后手里,说自己制服不了这小恶犬。

这日。

季念昭讲完课业,突然道:“殿下,下半旬我不在宫中,你好生练剑,不要荒废了。”

谢尘钰目中一亮:“可是哪地又出了状况?师尊可是去游历除魔?”

季念昭对谢尘钰的性子一清二楚,从容问:“想跟我去?”

谢尘钰:“好师尊!”

季念昭:“休想。”

谢尘钰如遭雷击,仿佛不确认,再问一遍:“你说什么?!你不要我?”

季念昭瞥了眼如今年芳十五的小殿下,悠哉摇头:“以你的实力,还不足以随我游历。太弱了。”

谢尘钰不死心:“我幼时即开始接触仙法修行,平日下的苦功绝不比旁人低。”

季念昭点头,表示知道。又摇头:“好了殿下,安心修你的剑术。这类事,日后再提。”

“我刚刚斩了邪龙,定不会辱没你的名声。”谢尘钰依旧执拗道。

季念昭:“你死了这条心吧。若真出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与南朝子民交代?”

谢尘钰憋红脸,咬牙切齿,竟是原地跳起飞奔过来。

他不凑近还好,他一凑近,偏生矮了季念昭整整一个头,季念昭还得俯下身看他。

但没长熟的狼犬终究也有獠牙,天生野性。谢尘钰抬手揪住他衣领,不曾想用力过重,刹不住脚,直接将季念昭往后推。

这下两人双双贴落进廊桥下的池水里,池水不深,淹不住喉咙,溅起的水花却足以将浑身衣裳打湿。

轻薄的道袍沾了水变得贴身透明,谢尘钰有一瞬发愣。他的手还没离开季念昭的衣领,那袍子贴着季念昭小腹,划出分明线条,下意识指节蹭了蹭,激起一片火辣辣的小疙瘩。

季念昭黑脸沉声:“松手。你摸哪里?”

谢尘钰这才吓了一跳,回神,惊慌失措的表情活像刚刚手被烤了,倏地缩回。

周遭的侍女侍卫抱衣的抱衣,送药的送药,捞人的捞人,一大帮人将两人拉扯回殿中。

季念昭先前穿的是修士白袍,被换上宫里的衣裳,瞧着高高在上的仙人也沾染了点凡俗气息。

谢尘钰依旧坐在他对面,翘起一只二郎腿打量他,挑衅冲他笑:“师尊啊。”

季念昭打断:“好了。小公主,别在这里耍你的性子,我治不了你,就让人唤你父皇治你。”

谢尘钰指着自己:“你唤我什么?!”

季念昭依旧轻松看他,眯起眼笑:“小——公——主。”

谢尘钰的表情极其复杂,一时之间竟气到失声,不知如何反驳才好。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从身后掏出个银色的器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磕在季念昭手腕上。

啪嗒。

清脆一声响,谢尘钰将手铐中的一只铐在自己右手腕,另一只铐在季念昭左手腕。

季念昭:“?!你要做什么?”

“明昆君这下非得带我去不可。等我们游历归来,我再用钥匙将手拷解开。”谢尘钰眉开眼笑,瞧见季念昭挥剑欲劈,还贴心补道:“师尊不用白费气力了,这枚手拷是用仙门秘法加固过的法器。解不开的。”

季念昭试探地刺劈几下,果然砍不断。

他啧啧两声:“青城的货。”

谢尘钰:“我把阮执也叫上,好帮衬一二。”

季念昭:“不容易啊!除魔还得一人带两个拖油瓶!”

谢尘钰倍感屈辱:“你闭嘴!”

午时过后。

季念昭扯着太子殿下上了宫门前一辆马车。

这马车从外面瞧着除了体积稍大一点,平平无奇,内里却铺陈各类兽皮,香炉,梨木案上摆几盏精致小点和酒水。不愧为太子亲驾。

季念昭落座马车一角,谢尘钰蹭到季念昭膝边。

马车里早已经坐了一人。他左肩半披件明蓝小披风,胸前银铠瑟瑟,脚上绑的也是骑马的靴,眉骨偏向深邃,据说祖上掺了胡血。

这人一脸漠然,一手杵着剑,一手撑在窗沿上,挑起帘子外望,瞧见谢尘钰上车,也只是淡淡侧首,轻点一下头,就算示意过了。

“阮执。”谢尘钰自然唤声。

“师尊。”阮冰轮望向季念昭,就算打过招呼了。

马车内座椅够宽,谢尘钰却偏要往季念昭左腿挤。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我是右撇子,这下可使不了剑了。但我们俩总要有一个绑右手,师尊武艺高强,此行就靠师尊保护我了。”谢尘钰又和季念昭耍笑。

车轮滚得极快,帘外刮来阵阵清风。季念昭不需往外看,就猜出这辆马车必是也被贴了疾行符。

此种符箓消耗极大,多为一次性使用,价值不菲。但这只是南朝权贵出行的家常便饭。

马车连日奔波,几人到时,暮色将临。

他们并三个赶马守车的侍卫皆戴着帷帽,下了车。

马车固然低调,但金谷此地偏僻,鲜少能见如此规模车驾,季念昭方一下车,临街的客栈掌柜们就涌上来拉生意。

掌柜们先是站在两侧围观,不敢上前。

为首的郎君步履轻盈,立如颗松,气势丝毫不落下风。负剑立在那,威压便裹挟雪松气息散开。风拂白纱,露出纱下人的真容,眉眼温润,活像个真仙。

另一与他手背相靠的郎君也得见惊鸿一瞥。瞧着就是朵娇生惯养的金贵花,还是个俊俏的少年郎哩。

这是哪家大户里的小公子偷溜了出来?掌柜们不动声色,互相对望一眼。

“官人,可来我们店里坐坐?我们店床铺垫得可软和了,保管几位客人睡得舒服。”

这几人中终于先走出一个捺不住性子的。

那浑身黝黑的庄稼汉男人憨厚冲他们摇手。

季念昭不应他,看向谢尘钰。

也许是见几人犹疑互看,怕客人不答应,男人匆忙补道:“我家婆娘做的本县特色小菜味道一绝,客官们但管落座尝!不住店也不打紧,晚饭在这吃。我家的雪婴儿汤,来了的客官起码得喝三大碗,个个都是意犹未尽呐。”

“雪婴儿汤?”谢尘钰好奇问了句。

男人见他们有兴趣,更不肯现在就解答几人的疑惑,就抓着他们好奇心,好将自家店推销出去。

他咧嘴笑笑,露出满口泛黄的门牙:“不知道不打紧。客官们来了就知道了。快请进!”

“为我们领路吧。”谢尘钰笑道。

阮冰轮打头走。碍于手上的镣铐,季念昭与谢尘钰并列而行。那几个拉马车的侍从,得了谢尘钰的令,就停在了原地,未曾再进一步。

此处镇小,又被路上的山岭隔了一重,地处岭南。

路过的多是往边塞送文书的官员和一些走南闯北的商团,镇上客栈本就只有几家,每家都不大。

这家店只有两个小二。男人将他们领到时,一个正忙着扫地接客,一个在后厨准备晚膳。

收账坐台的是个面含红光的富态中年妇人,正是此家小店的老板娘。

几人来时,她正吃力地弯腰在柜台后捣鼓什么。听见住店动静,当即满脸堆笑撑起来,用比她男人还洪亮的嗓音嚷:“住店呀?要吃饭不?店里今日就你们一家客人,来三间上房!都按普通间的费算,空着也是空着。客官里面请哩。”

“不。”,谢尘钰却将头一昂,不紧不慢:“只要两间就够了。”

阮冰轮古怪地回头望他一眼。

谢尘钰指了指两人手腕上的手铐。

阮冰轮夸张地嘴角抽搐两下,低声自言自语“二傻子”,怕被骂的人听见,又赶紧放大声音,扬了一句:“随你的便。”

“两间啊——”妇人愣了下,拖着尾音,然后回神:“两间也行,两间好哇。”虽然嘴上说着好,她的眼中却有些怏怏,似乎在遗憾少赚了一间的房钱。

妇人扭了两下身子,从狭小的柜台后挤出来。

季念昭才注意到她臂弯里抱两盆花。

瞧见公子在看自己手里的花,老板娘和善俏笑,声音偏尖:“是些不打紧的小东西,自己种的,摆客人房间装点,你看这盆可好看?上面的涂鸦是我儿画的。”

“确实是好看的。”季念昭客气了两句。

老板娘果真笑得更欢,很是欢喜有人赞扬自家幼子的成果,正欲拉着季念昭再多唠几句。

男人端着一大瓷碗热气腾腾的汤过来了。

“客官们,晚膳提前备好的,本是打算自家吃,几位远道而来,必是已经饿了,就先请吧。”

“客人们慢用。”妇人噤了声,笑着端花往二楼踏去。

季念昭、谢尘钰、阮冰轮三人落在座上。

桌上除了汤,还有几碟家常小菜。

连着前几日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吃上一顿热食,三人均是咽了咽口水。

就连素日锦衣玉食的太子殿下,也不管菜糙不糙,正欲饱餐一顿。

他站起身,揭开正中间的汤盅盖,却是喉咙上下滑动一下,险些呕出来——

谢尘钰从没见过比这还恶心的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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