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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Justice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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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延掖紧羊毛被子窝了一会,他没见过把人往死里咬的人,感觉脖子上的血管快破了。何牧没盖被子,里面尽是谈迟的香味,完全地将自己裹住。这层香味带有谈迟的安全感,是护住一切伤害的抚慰。

厨房里何牧用调羹搅匀鸡蛋备着,燥热难耐下回了趟卧室。以为赫延睡着了,何牧蹲在地上,轻手轻脚地打开行李箱,取了一身换洗衣物。

浴室里哗哗流水声传进了敏感的耳朵,赫延自觉屏蔽。不一会儿,被子窸窣作响,喝了两杯八百毫升水的何牧又屈膝跪压过来。赫延抽了床头两张薄软光滑的昂贵纸巾,团成球状,塞进耳朵,持续无视。

许久,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何牧未曾走开,看得眼睛有点酸胀了,他下嘴挺狠的,赫延脖子皮肤薄,白得血管都可以看见,出血了可能闹出人命。他心里有点后悔。

赫延掀开眼皮,恹恹问他:“怎么了?还想亲我?”

何牧喉结滚了滚,口渴冒烟,小心翼翼地点头:“嗯。”

他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内搭,胸前透明得一览无余,黑头发也是湿的。

赫延又问他:“你穿着衣服洗澡?”

何牧:“……没有。”

怎么可能傻到穿着衣服洗澡呢?

他光着身子一片不剩洗的,有些事情太尴尬,光靠洗澡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洗完澡穿上衣服,又接盆凉水浇头上了。

“自己去浴室解决,锁上门,别让我看见。”赫延不厌其烦地蹙着眉。这种事情还用我教你么。

“奥。”何牧感到不好意思,真诚发问,“你是我男朋友,我的问题是你弄的,不应该你来解决吗?”

到底是零恋爱关系的无经验小白,问得问题有史以来最尴尬幼稚。

“……”赫延眉头皱得更深,“你想让我一脚把你踹下去,你只说是,还是不是?”

“不是。”何牧跳下床。

再去泡个冷泉吧。

哪有冷泉?

何牧捡了一件黑长大衣,出了客厅门。

“……”

待何牧走得不见踪影,赫延起床掀床单,揭被单,拆枕罩,抱着它们愤愤地扔进洗衣机里,倒上大瓶小瓶的洗涤剂和柔顺剂,不让家里沾上何牧的任何痕迹。他刚洗出来的床品虽然有香气扑鼻,但是过一会就消失了,没有谈迟洗出来的香气保留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

谈迟一定是一只狐狸精。

赫延暗自吐槽了一句。

走进厨房,碗台上有一盘水果,赫延略过它们,打开冰箱,找了一颗大大圆圆的青苹果,作早餐啃食,又凉又酸。

-

何牧抄着俩兜,遮遮掩掩走着没寻到冷泉,等找到了也会被人当成猥亵变态,他找到了一个阴冷黑暗的消防道,探头探脑,确认无人后,才敞开大衣外套,深吸了一口冷空气,吐出来。之后,兜里铃声响起,他接了物业的电话。

“先生您好,之前您投诉的故意扰乱文明和谐的暴露狂,我们经过监控排查不是小区里的人,已经打电话报警了。”

“……艹!”

这通电话就是来气他的。

何牧跟暴露狂有什么区别。

就裤子没解开。

挂了电话,何牧站了足足四十分钟,想各种事情分散注意力,才疲软下去一点,只要一想赫延,下面就又胀。

跑回家中。

厨房里,何牧见赫延背靠碗台啃着一个青苹果,吃相优雅。那碗台高度与赫延屁股相平,但是赫延就没顺便坐上去,教养时时刻刻留下来,可贵的是他还在自己家。

“你怎么偷吃我洗的水果?”何牧笑了笑。

“谁稀罕吃你的东西!我从冰箱拿的。”赫延正看墙壁琢磨事情,没事情就排兵布阵下围棋。水果是自己家的,何牧买的水果,赫延没碰一丁点。

原本何牧想逗逗赫延,要是赫延拿了他洗的水果也好,毕竟他用温水泡了一会,这下倒好,赫延直接从冰箱拿了一个冰块。

何牧不紧不慢地拦住赫延的腰往上一提,轻放台上。

他面如春风,漾着温柔笑容,似乎享受爱情中平凡生活的幸福,并且想一直持续下去。他隔着衣料揉揉赫延肚子,问:“你是不是饿了?是我不好,我应该先把饭做好,再下去的。”

“不是做饭的事。少爷,你应该问我还活着吗!”

赫延感觉屁股凉,还硌得慌。

何牧撑着碗台,弓背看他,漆黑漆黑的眼睛含了明晃晃的笑。

跟赫延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今天也很开心。

“滚吧你!怎么这么烦人?”赫延来回荡了荡拖鞋,嗔怪,他对他碍眼行为烦不胜烦,他又没有眼力见来抱自己了。

何牧的怀抱宽大舒适,还香香的挺好闻。

赫延动了动胳膊,推开他。

何牧一连倒退撞到了柜台角,腿磕了一下。

有点生气但不气馁,忍着疼走回来,捏紧赫延下巴,攻城略地。

他硬生生将舌尖探入,撬开齿关,舔他上颚,霸道地抢占汲取所有气息,彰显他的存在。

赫延如风中烛火,快要倒折过去。

何牧握住他腰,动情地亲着,欲望和激情都有。

赫延却是没知没觉地数着他垂下的眼睫,接着他的爱意和薄荷吻。他不排斥和何牧亲密接触,不想与偶像剧里那样美好爱意如琉璃碎了一地,之前扎何牧刀子做法伤了人还不管用,他另寻一套方案,让何牧慢慢放下自己。

何牧借此报复,吻得更深,他太渴了,就像中了情人蛊,解药在赫延身上。他拨开赫延肩膀上的衣服,缠绵婉转的吻重重落在锁骨上。

赫延只要不反抗,就乖得想让人以为他身上刺没了,更想欺负。

他看何牧额头埋在自己肩膀上,大口喘息,耳朵充血了似的,就很难过和心疼。

何牧喘了一会儿,倒是忍住了。

“……”

最后,何牧从赫延嘴里卷了一块酸溜溜的苹果,又塞了一颗更酸的红彤彤的樱桃,才暂时得以罢休。

赫延满嘴酸味,臭脸不解:“你亲起来没完了是吧?”

“吃了,不吃我还亲你。”何牧不容反抗。

“……”赫延不跟他计较,咬了几下,捏出一根青色细长的新鲜的蒂。

何牧低头,偷吻。

很轻。

赫延一愣。

何牧逃去浴室泡冷水澡,浴室有个浴缸,躺两个人不成问题。

赫延朝他飕飕的背影剜了一眼,隔空踹去一脚。啃完苹果,核啃得干干净净的就剩籽,扔进垃圾桶,早餐解决完毕。这时何牧光着膀子从浴室里蹿出来了。

“你洗衣服了?”何牧看起来非常生气。

“嗯。”赫延捂住鼻子,过一会儿拿开手,垂眼一看,沾了热气腾腾的鲜血。

何牧脸色骤变,既生气也心疼,赶快拿了干纸巾来。赫延走去洗碗池水槽边,先用清水洗干净,才用纸巾堵上鼻子。

“好端端的怎么会流鼻血呢?”何牧一只手迅速套了一件简单款纯白内搭长袖,自上而下掩盖了胸肌腹肌,和流畅没入裤腰的人鱼线,他连毛衣和外套都没穿,打电话叫了个司机,牵着赫延要送他去就医。这么一忙起来,倒也不胀了。

“不用。”赫延往脑门儿拍了拍凉水,“督脉阳气过旺,因为你在这里;也可能是厨房空气太干燥了,气压比较低。”

他必须承认,何牧脸和身材完美匹配地无可挑剔。脊背宽阔,精瘦的公狗腰。他胸膛没有因过于健身而高挺,纯色面料下面有八块腹肌,不是运动员那样一块砖一块砖似的明显,却是美得白皙漂亮,强光一扫,还可能看不清。

“我也不能离开啊,你说该怎么办?”何牧打开窗户通风,打湿地板,往四下角落各放了一盆水。

“你往盆里放条鱼吧。”赫延轻松说。

何牧背过身,站在窗前,擦了擦眼角。

赫延从背后看何牧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走过去扳过来,见他哭了。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哭了啊。”

何牧拭了拭眼泪,心酸自惭:“我哪有什么事?我以为你要死了。”

赫延抱住何牧脑袋安慰了一下,木着脸惆怅无奈:“我怎么会死了呢?就是锦西冬天天气太干了,我这两天出门,跑得太远,有点受不了。”

“真的?我以为你那个什么病犯了呢!”何牧把他搂紧。

“没有。”赫延拍着何牧肩膀安慰,“那个病是没有预兆的,随时就不记得你名字了,何牧。”

何牧。

何牧。

为什么这个名字从赫延嘴里说出来这么认真、正气?

何牧更害怕,那就意味着自己可能马上被他忘记。他胸膛炙热,搂得更紧:“没关系,赫延,我会重新追你,让你每天都爱上我,可能你也把谈迟忘了。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放了一次手,这一次不会了。”

“……”赫延趴在何牧肩上,自己衣服被他眼泪洇湿了,“我希望故事重新开始,早一点与他相逢;希望你没有来到我的世界,不要打扰我们。”

“你觉得我打扰到你了,是因为你爱我。你希望没有出现?不可能。”何牧抱了一会儿赫延,薄荷香缓缓浸入鼻腔,使人沉沦,他怕忍不住自己欲望,也怕赫延拒绝自己,摁了下墙上的一个壁挂式CD机,走去备菜区,“你听歌,我给你做饭。”

何牧转身之前脸色不爽得发白,赫延没有逮到一点劝说机会,他不想把人逼到犄角旮旯地方,摁着他脸说“不要喜欢我,没有结果”。逼急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墙上那么多把刀呢!两人干一架?还是他闹自杀?

-

赫延没吃何牧做得早餐,携着证据去了检察院。为保证申诉材料无误,进了院门,边走边打开文件夹再次检查确认。

可能是因为外貌气质太出挑,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一到院门口就被人认出来了。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右侧额头还包着一小块纱布,夹着公文包下了驾驶座,匆匆跑进大厅,然后脚步一顿,意识到某个人影,转身看向赫延,等他慢悠悠走过来。

赫延脚步大,却没这个男人跑得快。

“你不是来过吗?我记得你。”陆检说话自来熟。

“嗯,你好。”赫延抬起脸,朝大叔点头,脑海迅速过了一遍,对他没印象。但是,大叔面相和善可亲,看起来倒也舒心。

陆检看见赫延手里拿着一个蓝色文件夹,顶着上班迟到的风险,跟他说:“你回去吧,这个案子翻不了。”

赫延狐疑地看着他:“……”

这人怎么知道自己要翻案?

而且好像知道具体是哪个案子。

因为赫延看得太认真投入,没管旁边路人,陆检从他身边经过,看见了一张含有陈葭照片的纸,排版格式跟几天前的一模一样。

陆检说:“我是院里的高级检察官,你案子是我助理接的,前天的昨天他给你打了电话,你还记得吗?”

赫延记得。

陆检穿着朴素的短棉袄,没穿检察官那身板正制服,体态含胸驼背,看起来像个普通打工社畜,仰着脖子说:“我让他打的,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回去吧!”

赫延自然明白,合上文件夹,探他深意:“你什么意思?”

陆检:“……”

草。

这孩子看过来的目光怎么如此平静?像检察长领导质询。

平静地令他感到发怵。

他四十多岁了,气势上可不能输给一个小孩。

“你耳聋是不是?”陆检掐着腰,扬声器附身,训人时拿出三分法庭上的威严和理智,“我再告诉你一遍,我的意思就是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它就永远过去了,不管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已经翻篇了,你没受到伤害吧?你没死吧?没伤没死这事儿要个赔偿就过去了!干嘛揪着不放!怎么这么死心眼儿?”

他说得很明白,也很有道理。不过,也很蹊跷,既然他是高级检察官,按常理应该用专业知识聊一聊案子,而不是扫人出门,恨不得把人轰出去。至少,也得等赫延再提交一次材料,下定论也不迟。

赫延从他言行里迅速捕捉到漏洞,进而推测信息:“你看过这个案子,试图想翻过,甚至帮我们要了赔偿,上一次不是因为证据不足退回去的,是不是?”

何牧:宝宝看见我身材流鼻血了。

赫延:恋爱脑,脑子里全是泡泡。

何牧:我哪里比谈迟差?你为什么不喜欢不爱我?

赫延:换脑手术安排一下。

何牧:爱,让我学会了克制。

赫延:大笨狗,你克制不了一点。

何牧:我都忍住了。

赫延:去当你的好学生,我和谈迟的世界你参与不进来,走吧,越远越安全,别跟着,我快护不住你了。

何牧:哥哥保护你。

赫延:滚蛋。

何牧:哥哥求保护。

赫延:锁家里。

何牧:哥哥放我出去。

赫延:……

第109章 Justice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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