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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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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满出院后身体还是很虚弱,担心幼儿园还有传染源,程最决定让她先在家好好休养。

又担心自己工作无法兼顾两头,照料不好大病初愈的宝贝女儿,考虑到宋深秋这段时间也一直忙得焦头烂额,程最便将女儿送去了父母家。

程母前段时间也病了一场,爷爷奶奶正好有一阵子没见到可爱的孙女了,让祖孙俩一起调理身体再好不过。

程满晚上睡前用奶奶的手机给宋深秋发起了视频通话。

虽然和程最离婚有一年多了,但和他父母的关系却与从前无二,称呼上也不曾改动。

她觉得和公婆这么多年关系处得也算不错,直接叫叔叔阿姨会显得过分疏离,想着以后慢慢改口,或者等程最有对象了再及时调整。

宋深秋和女儿聊了几句后,又亲切地唤着爸妈,问候二老的身体。

程父程母看到宋深秋也很高兴:“深秋啊,听程最说你最近很忙,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你看看你,脸都瘦了一大圈了。”

她感念两位长辈的关心,挂了电话后,给程母转了红包,随即收到了两则语音:

“深秋啊,说了很多次了,我和你爸有退休金,不用老给我们转钱。”

“你们两个啊,都一样,就是轴。”

轴?她这样算是轴吗。

那程最呢,他又是哪方面的轴。

新店的装修结束,需要通风两个月才能筹备开业,宋深秋一气儿给自己放了三天的假,决心要拿出睡到天荒地老的架势,去把这段日子缺的觉都补上。

宋立春见她白天真的没来店里,脑筋一转,便偷偷给程最通风报信。

于是,宋深秋每天早晚都能在家门口看到新鲜的花束。

晚上,她习惯性地开门查看。

谁知今天来的不是一束花,而是一个人。

程最枯萎了似的倒靠在家门口,宋深秋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又在上演哪一出,想要把人赶走。结果程最看上去有些意识不清,她将信将疑地伸手一碰,竟然有点烫,下意识觉得先把这货送去医院,可是程最拽着她的手耍赖一般,怎么都不肯走。

“你是病了还是醉了?”

宋深秋使劲抽回了自己的手,环着胳膊不耐烦道。

程最嘴里一边嘟囔着不去医院,一边呢喃着她的名字,病怏怏的如同流浪狗一般。

她准备关门的一瞬间,还是心软了。

算了,就当献爱心了。

本来想直接把这条狗扔到沙发上的,可是想了想到底是个病茬,别还又冻出个好歹来,便耐着性子将程最扶到了床上。

程最脱了力,一整个人挂在她的身上,不由想起从前他醉酒回来的情形。

宋深秋心有不顺,扒人外套的动作也带了点怨气,听到床上的人不适地呜咽了几声,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件西装外套一看就价格不菲,要不拿把剪子给剪碎好了。

正这么想着,忽然就看到了外套上依旧别着她以前买的胸针。

这是宋深秋结婚后用自己的工资给程最买的第一件礼物,对当时的她来说算得上是一份奢侈品,但想着让艰难创业的程最出门应酬时能够体面些,还是咬咬牙买了。

宋深秋摸着这枚胸针,银质物的冰凉慢慢渗透指尖,再看着沉沉昏过去的程最,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程最睡觉还是喜欢侧着,头发长长了很多,躺下来后盖住了大半个额头,原本锋利的眉眼变得柔和不少,看来马上就要到他觉得难受要去剪掉的程度了。

其实宋深秋过去更喜欢头发长些的他,摸着手感比较好。

她这会儿伸手捋了捋,程最似乎也觉得舒服,脑袋往她手心蹭了两下,她的手猛的顿住后立马收回。

现在还哪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宋深秋晃了晃头,试图阻止胡乱发散回忆的大脑。

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她像哄孩子般给人弄醒,费力把药都喂进去,又盯着喝了满满一大杯热水,这才关了灯将自己塞到另一条被子里。

这是她家,就算只有一张床,她也没必要委屈自己睡沙发。

好在床够大,宋深秋双腿用力一蹬,将程最又踹远了一些。

程最半夜醒来时,发现自己刚刚好躺在边缘,差一点就要摔下床去。

他的确病了,但其实并没有病得那么严重,只是卖惨心起,想着发烧羸弱的样子或许能引起宋深秋的同情,一起吃顿晚饭也是好的。但又怕遭到拒绝,索性两眼一闭,当条病犬。

他小心地朝宋深秋的方向翻身移动,脑中突然闪过黑体加粗的四个大字:引狼入室。

程最对自己的莫名现状和文学功底感到无奈,自嘲地从鼻里轻哼了一声。

房间里的窗帘不太遮光,淡淡的夜光透过薄薄的布料,房间是深深浅浅的暗灰色,身旁熟睡的人像宁静的天使。

宋深秋的一双眼睛生得很是漂亮灵动,喜怒哀乐都盛放其中。

自从离婚后,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到他只有冷漠和嫌恶,这会儿睡着了后,一切情绪都被眼皮屏蔽隔绝。

程最撑着脑袋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熟悉的睡颜,根根分明的浓密睫毛如同一面罢工的小扇子,靠在枕头上挤出来的脸颊肉像是女儿喜欢的果冻,也像幼儿园门口会卖的棉花糖。

他忍不住上手戳了一下,手感好得同记忆中的一样,没能忍住加了力道捏了捏,睡梦中的人不适地哼哼唧唧了几声,他瞬间僵住,心虚的手停在半空无所适从。

静止良久后,见宋深秋没有醒来的征兆,又开始伸手把玩,最后俯身在额头、眼皮和脸颊上都嘬了一口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捞过来搂着心满意足地继续睡。

睡梦中的宋深秋小声地哼哼动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程最的怀里。

程最再度醒来时,怀里早就没有了柔软温存,窗帘被完全拉开,阳光毫不客气地侵入房间,铺在床上,他留恋地将头埋进被子里,贪图地吸上一口后,只得顺着主人有意打造的催促环境起来了。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宋深秋住的地方,但却是第一次在这过夜,心境有些不一样,一面打量着卧室四周的环境,一面缓缓走到了房门口,听到宋深秋正在客厅打电话的声音,便停下了脚步靠在门上静静观察。

“哎呀,都说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语气有些不耐烦,但听上去和对方很是亲密,程最立马提高了警惕,微微直起了身,恨不得把耳朵拉长十米。

宋深秋说着话回头一瞥,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杵在那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人。她用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无声地示意程最先去洗漱。

被发现的程最只好挪步。

他走到卫生间,便看到了洗漱台上特意摆好的一次性牙刷和毛巾,一想到宋深秋会在家里准备一次性用品的缘由他就头疼,病都要气得加重几分,用杯子接水的架势像是要把水龙头给拧断。

于是,他心气不顺地挤完牙膏后,把牙刷往嘴里一塞,偷偷站在了卫生间的门口继续窃听着。

程最留心着宋深秋的电话内容,刷牙的动作很是轻缓。

好在听了一会儿后便有了答案:不是暧昧对象,是她妈妈。

在老家的宋母牵挂着两个女儿的婚姻大事,最近不知道被哪个亲戚撺掇着竟然开始给宋深秋介绍对象。

她离过婚,又生过孩子,对方物色来的那些人自然表面上和她的经历旗鼓相当。

宋深秋一大早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没聊两句温暖家常就被讨厌的相亲话题拉走,于是随口敷衍了几声便挂了电话。

于是宋母不肯罢休地发了几十秒的长语音来:

“现在这个社会二婚也没什么的,人家家里条件很好的,老家一套房,城里还有一套。虽然和前妻有一个女儿带在身边,但孩子比较大了,也已经懂事了,平时基本上都住校。妈看过照片,长相不说很帅气吧,但也是端正的,你要求别那么高,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可以先见面聊聊。”

宋深秋长叹一口气,退出了消息界面。

母亲一直以来都是个听风就是雨的个性,晾着不理她就好了。只是这番话还是让她很不舒服,难得休息了几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你要相亲?”

洗漱完的程最适时地慢悠悠走了过来。

宋深秋心情不佳,懒得说话,抬了下巴示意,他便审时度势地乖巧坐在餐桌前。

对于程最的提问,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只管低头做着手头上的事情。

“二婚带娃?”

程最还是忍不住好奇想要掌握情况,心里又因为宋深秋递来的两个水煮蛋感到幸福雀跃。

她把他讨厌的蛋黄给挖出来了。

“你都听到了?”宋深秋淡淡道,头也不抬一下,可见并不意外。

“我不可以吗?”程最将两块蛋白一口气塞进嘴里,饱尝水煮的甜蜜。

“啊?”宋深秋疑惑,皱着眉抬头看去。

“我也离过婚,也有一个懂事又可爱的女儿。”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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