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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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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深秋回去简单洗漱收拾了一下,最后一个晚上她坚持自己留下陪护就好,和女儿商量着一起赶程最回家。

程最这几天连住院楼的门都没踏出去过,熬得不成样子。

宋深秋故作夸张地在女儿面前挥着空气:“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臭臭的,是不是爸爸身上传来的?”

程满配合得捏着鼻子:“爸爸,你该洗澡了。”

于是,程最就被嫌弃的母女俩逐出了病房。

走之前,宋深秋有意无意地轻飘飘嘱咐了句:“以后少喝点酒。”

程最熬久了的大脑运作缓慢,消化完这句话后眼底不禁一抹喜色亮过,然而回头看去时,宋深秋只是若无其事地一边给女儿讲故事,一边切着水果。

程最到家洗了个热水澡后,驱除了些许疲惫,开始线上处理手头上的工作,待工作事宜基本解决得差不多后,才后知后觉地陷入清醒的劳累,虚弱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宋深秋的消息弹来,是和女儿的一张贴脸自拍合照。

“小满说要发给你看。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来医院接小满。”

还有一则女儿甜甜的语音:“爸爸晚安,明天见。”

程最举着手机点开图片,双指放大来回移动欣赏,最后按了保存。

他将手机再度丢在一旁,忽然坐起身,取出床头柜里的小盒子,将里面的戒指戴上后重新躺了下来。

程最一边不停转动戒指,一边任由疯狂的思绪伴着夜梦席卷侵蚀。

临睡边际,程最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复婚。

这样大胆的想法到早上睡醒后都没能消散,去医院接女儿时,看到宋深秋心里一紧张差点说不出话。

他被“复婚”二字支配地行动不自如,而宋深秋只当他是没休息好反应故障。

复婚,就是离了婚的两个人再次结婚,形式和含义都非常简单明了。

可是没有人告诉程最,想要复婚的话需要做些什么,正如他从前同宋深秋谈恋爱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追一个女生,直到最后是被危机意识逼得匆忙表白了才得以在一起。

那时彼此有情,戳破了窗户纸自然顺理成章,可是现在,程最无法确定宋深秋的心意,甚至能肯定她早就对自己没了兴趣。

女人心,海底针,何况是对自己失望而离开的前妻。

他又点开聊天记录里的母女合照,暗下决定要大海捞针。

于是,求爱经验不足的程最开始送花,每天起床第一件事,选了不同花语的鲜花派人送去,白天老店和新店各送一份,晚上直接送到宋深秋家门口。

如此老土又原始的追人方法,饶是宋深秋不愿想多也只能多想。

宋立春倒是乐得把店里的假花丢入仓库,找出好看的花瓶给价格匪浅的真花修剪插上。

“姐夫是在追求你吗?”

宋深秋躺在藤椅上懒得动弹,每天这样两头跑着实辛苦。

追求?好抽象好陌生的词,她眯着眼睛思索着。

宋立春心中有数,抿着嘴偷笑,假装没发现姐姐竟然不严厉纠正她适才对程最的称呼。

宋深秋觉得这样不对,摸出手机后掀开眼皮,给程最发去了消息。

“别再给我送花了。”

“你不喜欢?”

回复来得很快,他现在中午竟然不午休吗?

犹疑之时,手机页面弹出了程最的语音通话请求。

“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宋深秋接起来,没好气地抛去了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她心中的疑云却随着这段沉默逐渐消散。

“我想要什么,还不明显吗?”程最自嘲道,语气有些受伤,也有些无奈。

宋深秋瞬时噎住。

连宋立春都开始打趣她,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怕是程最有心用最笨拙有简明的手段来传达,但她就是不想承认,不想掉进万一因自己自作多情而失利的可笑陷阱。

“程最,这样逗我很有意思吧。”

又是一阵沉默。

“深秋,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言语之笃定,让宋深秋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如此装蒜,是不是应该直接揭开并拒绝才对。

但她没有,只是狼狈地摁了结束通话的红标。

宋立春抱着多余的花回家,没想到何旷竟然在门口等她下班。

“你不是说今天要和同事聚餐吗?”她被惊喜冲昏,一时没发现何旷的表情有些不对。

“今天我生日,晚上当然是要和你一起度过。”何旷没像往常一样接过宋立春手里的东西,只是平和地微笑着,“你喜欢红玫瑰吗?”

“当然,我可是个俗人。”

“那,桔梗花也喜欢?”

宋立春这才察觉到何旷风平浪静下的隐约醋味。

“这桔梗花是我姐夫送来的,他想跟我姐重修于好。”她因何旷难掩的嫉妒而喜上眉梢,表情灵动地像只狡黠的狐狸,“你是不是想多了?”

“没有。”

听完宋立春的话,何旷僵硬微笑的嘴角松弛了下来,换成了虽然不夸张但更自然的角度。

他刻意躲着她刨根问底的眼神,耳朵却肉眼可见地染上了红,这副害羞而抗拒的样子令宋立春忍不住怜爱地上手捏了捏发烫的耳垂。

明明交往前还能言辞正色地同她没大没小地说话,谈了恋爱后居然连对视都坚持不了几秒。

何旷带宋立春去了他的出租屋,这是她第一次来他住的地方,之前说要来看看总会被各种理由拒绝,说什么还没到那一步。

“你说的是哪一步啊?”宋立春故意贴近,捏着嗓子问。

何旷不答,只是红着脸说着下次。

难道这个下次就是今天?

宋立春怀着紧张而期待的异样心理,任由何旷牵着自己进了家门。

和想象中的独居男生家差不多,收拾得还算整洁,家具也很简单。

靠墙的正方形餐桌上盖了很突兀的一块纯白蕾丝桌布,上面横竖叠过的方格褶皱还很明显,一看就是刚买来铺开没多久。桌子正中间放着几枝红玫瑰,花瓣上的水珠汇聚成一大颗滴落在白布上,晕开一圈暗淡的水渍。

宋立春脑中闪过邪恶的画面,一个转身将毫无防备的何旷抵在墙上,那么高的一个人就这样顺从地任亲任抱,等俩人都要缺氧时才不得不分开。

她噙着笑伸手擦掉何旷脸上乱七八糟的唇印,心想着一会儿还是得先把口红卸了才行。

何旷抓住了宋立春意欲不轨的手,把人从自己怀里拉出来,说是要给她煮意大利面。

意大利面?

趁她愣神时,何旷立马奔向灶头,十分有序地开始认真煮意大利面。

宋立春紧急下单了外卖,是一只兔子样式的生日小蛋糕。

蛋糕嘛,不用买太大,反正今晚食用的重点不会是这只小白兔。

她兴致正高,看着何旷穿着白T恤而显得尤为干净宽阔的背影忍不住上前,穿过他忙碌的臂间从后面环抱了上去,见他不反抗,手便顺着胸口不安分地往下滑,明显感觉到抱着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她有些得意洋洋,将扎进裤子里的白T恤扯了出来。

眼看就要得逞,何旷一把将不安分的手给按住,连同将不安分的肇事者宋立春一同摁在餐桌上。

宋立春亮着眼睛意犹未尽地抿嘴看他,双手被禁锢在大腿旁不得动弹。

看不出来啊,要来这套?

“待着不要动,从哪学的这些坏东西。”何旷的喉结滚动,语气却格外严肃,掌心下的那双手仍在试图逃脱,他用了点力才叫人放弃。

“我好歹比你大上三岁,自然会的多些。”宋立春挣脱不开,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但又不肯罢休地在何旷红透的耳朵边吹着气道。

情欲与耐力僵持不下时,忽然闻到了一股焦味。

精心准备的意大利面毁了,准备大显厨艺的何旷心情复杂地收拾着残局。

宋立春见他确实有些失落,凑上前来安慰:“没事的,可以下次再做……给我吃。”

眼看着何旷恼羞成怒又要来数落自己,她赶紧话锋一转,年纪太小经不起逗啊。

话音刚落,何旷甩了手头的麻烦物件,抱着把她放在餐桌后便贴了上来,将她的故意调侃和惊慌的尖叫声一并没入了口中。

突然门铃响起,宋立春慌张地拍他的肩膀,可他却充耳不闻,甚至愈发凶猛。

宋立春偏过脑袋连声催促,何旷这才惩罚似的轻咬一口放开了她。

“宋女士的外卖。”

配送员把一个密封的大袋子交到何旷的手中后便仓促地离开了,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宋立春这会儿看着桌上雪白可爱的奶油兔子蛋糕,觉得讽刺十足,眼前的这只兔子可没有看上去那么好惹。

吹蜡烛,吃蛋糕,她最擅长和制造浪漫温馨的氛围,说出漂亮心动的情话,何旷也无疑是很感动很受用的样子。

这不是宋立春第一次陪喜欢的人过生日,但每一次她都还是会觉得当下便是永远。

“何旷,生日快乐。”

十二点准时来临,她捧着何旷的脸在嘴唇上烙下新一岁的印。

知道他并没有要让自己留宿的意向后,宋立春便上手帮忙一起收拾东西,明天何旷还要早起上班,给他减点负担好了,权当是生日福利了。

时间不早了,何旷催着宋立春快些回家休息,替她拿包整理时,看到了包里的安全套,惊讶之下果然在外卖袋上的配送单里看到了产品信息。

他扯掉单子又将其撕碎,一副销毁罪证的样子,结果一抬头看到了宋立春对着自己似笑非笑,又失控地红了脸。

宋立春忍不住一番打趣着又靠了过来,何旷赶紧将她推开,拿上包取了钥匙就把人拽出了门准备送回家去。

她的眼尾本就是上扬的形状,哪怕只是笑笑不说话也显得格外轻窕,此刻微张着嘴巴眯起眼睛有意勾搭的样子简直漂亮得吓人,全然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危险。

何旷不由叹了口气,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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