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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萧徐行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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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上都都下着细雨。

雨水冲刷着街道,连带空气都清新了起来。

太曳湖上游人泛舟赏景,低声吟咏的诗句,顺着微风飘进凉亭里。

夕染被吵醒,揭开盖在脸上的话本子,伸了麻木的胳膊,懒懒的揉着眼睛。

徐行斜眼看她这副模样,嘴角不自觉的牵起。

“不是说要看书吗,怎么翻了两页就睡着了?”

夕染走到桌前,拿了茶水灌下去,方才清醒了两分。

“这样凉爽的天气,最是好睡。此时不睡,不是浪费了老天一番心意。”

天色有些暗,亭子里没有点灯,徐行趴在桌前作画有些吃力。

她捏了诀,一挥手挪走了乌云,顷刻间天光大亮起来。

徐行抬眼瞧她一眼,坐直了身子,手上的笔继续勾勒,“你就是这样随意用法术的?”

夕染挑了眉毛回他:“有法术不用,那我修这法术作甚?”

“原以为你们会克制一些,什么都用法术岂不是无趣?”徐行认真的问。

她被徐行逗乐,支着下巴反问他:“家里有十个婆子丫鬟听候差遣,你还会自己动手亲自洒扫吗?”她眨巴眼睛,歪了脑袋,“这是你们做人体会不到的快乐。”

徐行辩不过她,笑着埋头继续作画。

画纸上色彩晕染开,渐渐浮现一个女子。

“这是,你在北荣娶的妻子?”夕染看着画小心翼翼的问他。

徐行眯起眼睛看她,笑出了声,柔声答她:“这是季青公主。”

原来是那个送去和亲的公主。

“听闻季青公主葬在了北荣?”

徐行放下笔,脸上笑意淡了下去,望着画像自言自语,“她是个勇敢,坚韧的女子。”

画上的女子身材纤细,脸上遮着面纱,赤脚在曲水边起舞。

她身姿柔软,宛如一条艳丽的薄纱,轻盈又妩媚。

夕染想起公主曾给她的那幅画,皎洁的月光,蜿蜒的曲水,热闹的场面。

细细看去,这两幅画分明是同一个地方。

夕染不动声色的转眸看向萧徐行。

他轻蹙着眉头,目光悲戚,好像穿过纸面望着过去的时光。

她心里有些堵得慌,那些她不曾参与的世界,让她烦躁。

她很想知道,萧徐行透过这些画究竟在看谁?

徐行深吸一口气,敛起满目遗憾,将画收进盒子里。

微风吹皱湖面,粼粼波光映出他眼角的细纹。

他倚着轮椅,侧目望着船上嬉闹的年轻人。

转头对上夕染深沉的目光,他低垂着肩膀,露出一个落寞的笑容。

恍惚间,夕染好像回到了下着暴雨的山林。

寂静空旷的山林,泛着潮湿孤独的气味。

抬头是黑压压的乌云,低头是泥泞的泥土,漫山遍野只有雨水捶打的声音,让人本能的害怕。

清梨看着两人面色都不大好,蹑手蹑脚放下点心就想退出去。

徐行出声将她拦下,“让尘那边有消息了吗?”

她回道:“公主那边今日启程,让尘会盯着她出城。”

依着公主的性子,这次栽了这么大的坑,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连着监视了月余,她都按照皇帝的意思,老老实实收拾东西,连公主府都没曾出过。

夕染心里总有些不安,但总归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只等今日公主出了城,才能放下心来。

徐行扬了下巴,“走吧,带你们去吃馆子。”

清梨雀跃着同夕染絮叨街上的吃食。

华灯初上,街上行人如织。

卖钗环的摊贩前,夕染同清梨两人比划着讲价。

忽然清梨手里的发钗被人抽走。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老板这个发钗我要了。”

清梨愤愤扭头,要看看这是哪个不长眼的。

却见让尘麻利的掏出钱,转手将发钗插在她头上。

“你这是做什么。”清梨娇羞的摸着发钗,轻声埋怨他。

让尘脸上挂着汗珠,满含笑意答她:“喜欢买了就是,赚钱合该是花在开心的地方。”

“咳咳。”徐行咳嗽一声,让尘赶忙凑上去。

他低声说道:“公主已经出城。”

徐行点了头,抬手指着夕染手里的簪子,冲着店家说道:“都包起来吧。”

“快看,是傩演!”清梨兴奋的拽了夕染衣袖呼喊出声。

一队傩演从远处走来,他们身着彩色的布衫,覆着骇人的傩面。

三步两退的节奏中,屈膝抬手,划出规则的脚步。

手中法器振荡,发出沉闷悠远的响声。

他们时而两人相对,时而四人围住路人。

唱跳旋转间,夕染看见他们脸上面具各异。

明艳的橙黄勾勒凸出的眼眶,暗绿色描出夸张的嘴。

他们凑到夕染面前,将她围住嘴里念念有词。

几人辗转腾挪,逐一跳跃到夕染眼前。

这些傩演扮相恐怖,身上的法器晃荡出粗粝的声音,让人很不适。

恍惚间,她好像见到那戴着面具的傩演,冲她狡黠一笑。

回过神却只见他们摇头晃脑,越过夕染朝远处走去。

清梨抚着胸口,“这傩演凑到眼前也太吓人了。”

夕染拍了拍她肩膀安抚她,“没事了,他们已经走了。相爷,我们去前面……”

她扭头,只看见萧徐行原来的位置空荡荡。

她抓着让尘的胳膊紧张的质问:“相爷呢?”

一时间三人皆变了脸色,立马朝四周搜索。

萧徐行出行需要靠轮椅,是以他不会随便乱走。

即便暂时消失,也不会走太远。

夕染手指轻颤,心下忽然很慌张。

让尘跑回来,神色严肃的朝她摇头。

闹市街口当朝宰相失踪,胆子这么大的人,恐怕只有她了。

夕染一把抓过让尘,“你真的送季姜出城了?”

“我发誓,我眼看着季姜县主出城的,还特意跟了她到十里亭才回来的。绝不可能看错。”

如果季姜真的出城了,那么谋害徐行的还会有谁呢?

“你去季姜公主府再看看。”让尘点头转身朝公主府奔去。

“那我们呢?”清梨着急的问。

徐行消失的悄无声息,按理说让尘离得近,若有人动手,他定能发现。

当时自己也在离徐行不远的地方,却什么声音都没听见,只能听见傩演手里法器得声音。

傩演!她突然瞪大了眼睛,刚才那队傩演有问题。

他们借由法器掩盖了声音,又三三两两围住了自己和让尘,把徐行划分在外,这样就没人能注意到徐行。

夕染安排清梨回府等消息,“这事不宜声张,你先回府闭紧门户,谁也不许进出。”说完就朝傩演队伍奔去。

周围人群拥挤,夕染飞身跃上屋檐,落在傩演队伍前,将他们拦下。

她厉声呵斥:“都把面具摘下来!”

队伍领头的人摘下面具,疑惑得看着夕染,“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其他人见队伍停下,也纷纷摘下面具,“已经演完了,要看下次请早。”

一个个面孔看去,萧徐行并不在里面。

难不成是有人混进了傩演队伍,将萧徐行掳走了?

现在追来已然晚了。

萧府里灯火通明,让尘骑着快马一路奔进院子。

“怎么样?”夕染起身问他。

“公主府没有异样,一盏灯也没点。”

丝毫没有头绪,夕染拧紧了眉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让尘出声:“或许我们可以想想,这人为何要掳走相爷?”

萧徐行是百官之首,与世家大族仇怨颇深,于寒门子弟也从不偏袒提携,普通百姓更是恨不得啖其血肉。

夕染冷冷开口:“他的仇家太多,想杀他的人排队都能排到北荣去。”

她重重叹口气,现下只能一个个查。

“茶楼,酒肆,花楼,仓库,地下的赌场通通都去查。”这上都就算整个翻一遍,也要将萧徐行找出来。

让尘带了人一间间找去,天光大亮也毫无成效。

“我再带人去搜一遍,许是查得不够仔细。”让尘颇为自责,他知道徐行在外多呆一会儿,遭遇不测的机会就多一分。

“等等。”寒门子弟没有这个能力掳走萧徐行;世家大族虽然有能力,却是不敢对位高权重的萧徐行做什么;能不管不顾报复萧徐行的惟有季姜。

倘若自己是季姜,会将萧徐行藏在哪里呢?

公主府已经查过没有异样,她名下的产业都已经卖了个干净,不会有人担着这个风险帮她,那么,只有一个地方了。

“去海上锚地,查查运粮船。”

两人骑了快马,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就赶到了锚地。

跃上船分头搜索,夕染来到船舱,里面空荡荡,只有角落被一块黑布遮住。

一丝血腥气从黑布下传来,夕染蹑手蹑脚靠近。

她一把掀开黑布。

映入眼帘的是只被剁碎的猪肉,夕染松了口气。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却还是不见萧徐行,她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怎么样?”让尘瞥了她身后一眼。

见她这副脸色,也知道没有收获,便开口安慰道:“皇上已经派了禁军指挥使暗中调查,咱们且耐心等等。”

夕染缓缓摇头,“多耽误一日,相爷就多一分危险。”

让尘焦急得捶墙,“可我们手上什么线索都没有,不知道谁绑的,不知道绑去哪里,这要怎么找?!”

“还有一个办法。”夕染声音清冷的望向让尘,“你先出去。”

“你要干什么?”让尘被夕染一把推出船舱。

神兽乘黄,不仅乘之岁寿二千,还可以追踪五识,

只不过,这代价是要用脊骨的血方能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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