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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风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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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自医21

寨修在山脚处,底下便有一条河流,那是从山上汇集流下的泉水,虽是寒冬腊月,水依然淙淙地流着,水色青碧,虽然不宽,但瞧着颇深,将寨子与外路隔开。老王领着的一行人便被阻在河流此岸。

阿竽沉不住气,蹲在山崖上,向下望着深深的水面:“这可怎么过去呀?”

老王道:“不急,我们从风雨桥过去。”

阿竽一愣:“风雨桥?”

“村前的风雨桥,便是进出寨唯一的路,寨门就在桥后头,”老王说,“因为是一座平板廊桥,顶上又和亭子一样,有个盖儿,可以遮风挡雨,所以汉人偷懒,便只叫风雨桥。而我们管它叫做……”

他发了一串古怪的音。声调繁复,念起来又很响亮。

阿竽惊奇地瞧着他:“大爷,您这念的又是什么经呢?”

“这是侗人说的话,”老王横了她一眼,“没见识,这意思啊,可是带来福气的桥啊。”

他们绕过一个山头,果真见着一座横桥,飞卧在汤汤流水之上。恰同老王所言,桥上的檐盖修得如同城楼宝塔一般,飞檐斗拱,檐层重重叠叠,约有三五之数,黑瓦叠盖如鱼鳞排列,紧密合缝,桥头更是一座八卦亭,雕刻细腻,左右两边各悬着一个大红灯笼,十分地古雅庄严。

这风雨桥藏在山中,精致恢弘,倒出人意料。众人无不啧啧称赞,老王面有得色。不问别人,反而转身睨着苏逾白:“公子可是见惯富贵的,觉得这桥如何啊?”

苏逾白微笑道:“诚然气势不凡。更难得的,是这桥离山涧约十丈高,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桥身窄细,又由木头制就,易守难攻。若真如老板所言,此桥便是通向寨子的唯一通路,则一寨安危尽可保矣。”

老王哼了一声:“如今世道太平,侗人又长久地隐居于此,避世已久了。便是有什么天灾人祸,也轮不到此地。这座桥,在这峭壁涧水上修,当初可是耗了我族几十条好汉的性命,又有幸福平安的寓意。便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也是万万毁不得的。”

“我见老板在扬水城经营已久,便以为老板是汉人,如今才知老板亲族于斯,”苏逾白不紧不慢,“若真避世已久,你却又为何与天地会结为一党?”

老王脸色缓缓便涨红了。碰巧在此时,桥那边便有三五个缠着青巾的侗族男子走来,暗铜色皮肤,体格雄壮,又手持雪亮长刀。到了桥中央,他们立定不动,目光带着警惕。对着来客叽里咕噜地说上一串话。

人人都满面迷茫,唯有老王连忙走上前,报之以同样的叽里咕噜。

那侗人挥了挥手,很快便叫来一个比老王更老的老头,两人老泪纵横地拥抱了一会儿。虽然没人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瞧着场面也明白,大约是在认亲。老王神情很激动地说着话,对他指了指这群人,指了指船员,又指了指苏逾白,指了指船老大,又指一指苏逾白,最后绕过苏逾白去指他后面的伏肆,再指了指苏逾白。

苏逾白:“……”

侗人老头指了指阿竽,叽里呱啦地,然后指了指苏逾白。

老王摇头。

苏逾白径直走上前去,看着这个陌生老头,笑着问老王:“老板,这位老丈是您什么人?怎么称呼?”

“他是这个寨的族长,”老王道,“也是我大哥。侗语名儿你听不懂,干脆我给起一个汉的——那就随我姓王,叫德全吧。”

我给我哥起名,苏逾白也算是开了眼。此时,前面被堵着的路让开了。德全老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王便率领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寨子,寨里男人女人都出来看这群新鲜货,一个两个脸上满是好奇。

德全爹站在人群中央,乌鲁乌鲁地喊着。

“他说每一家派去两三个住,”老王悄悄翻译,“人太多了,若仅有一家,只怕不能待客。”

很快便有一个大娘举起手来了,这里的女人,无论年岁,都穿着一身苍蓝蜡染的衣裳,头上扎一朵红花。眼下正是年关,家家户户都忙得不可开交,这时候派发精壮的劳动力,只需管饭包吃住,确实是易于让人接受的。这一朵红花先领了两个男人走,于是大伙儿呼啦啦地冲上来,都要领。

苏逾白正等着分配,老王和他族长大哥已经走过来了。

“大哥说多亏你把我送来,”老王翻译,“他要亲自接待你,还有你的侍从。”

他指了指伏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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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风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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