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甄嬛传x延禧攻略同人]默然观世音 > 第11章 凋零

第11章 凋零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海兰察奉旨彻查辛者库,想抓住那位策划谋害高贵妃的刺客,却一无所获。

魏璎珞说他们故意捣乱,难不成刺客还会跑到永巷刷恭桶?

海兰察也觉得事情十分蹊跷,难以捉摸,只说自己是职责所在,无奈之举,搜查一番后便也带着侍卫们离开了。

而储秀宫这边,弘历紧张地拨动手珠,张院判在蹲一旁支支吾吾,令他更是心焦。叶天士倒是个耿直性子,直接开口说:“皇上,娘娘伤的严重,臣要给她敷药,可娘娘就是不让啊。”

内殿不断传来高宁馨的痛呼声,叶天士继续道: “皇上,像这样严重的烫伤必须冷敷上药,可高贵妃一直问我,是否会留下疮疤,要是留疤,她就不肯让我医治啊。”

“胡闹。”弘历急忙起身去看她,只见高宁馨背部的肩胛处已是一片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她细腻的肌肤一直淌进了床榻里。

“叶天士,你给贵妃上药。”弘历眼中充满厉色与不忍,但正趴着的高宁馨却挣扎着不搭允。

弘历边让周身的人按住高宁馨,目前都已性命垂危,生命比什么都要紧,还管那么多做甚?

谁知这叶天士上药时,却发现与伤口接触后,连药勺都染上了一股怪味。

“不,这味不对啊... ...这些只怕不是铁水,是金汁啊!”

“璎珞,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决定掩护那个刺杀贵妃的工匠了?”

袁春望神色紧张,一运完秽物就跑去质问魏璎珞,后者却忍着咳嗽,坚称他们与自己毫无瓜葛。

“我明白了。”自己这个妹妹当真不是个安分的,“你故意装作一副漠不关心、冷漠无情的样子,就是为了怕此举会连累皇后娘娘对不对?

“你故意去储秀宫送牛乳,故意和高贵妃起冲突,以后有人追查你,好说是因为私仇跟贵妃为难,对不对?”

袁春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着,他的好妹妹怎么还存有一丝温情,她应当是与自己同样冷血阴暗的低贱生物才是,她知不知道这样的好心肠只会害了她自己?只会阻碍她自己?

一想到那个鬼鬼祟祟的玲珑,袁春望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为了洗清长春宫的嫌疑,你可真够卖命。”

“你住口!”魏璎珞猛然抬头,她不喜欢自己的心思被另一个人就这么剖开暴露在空气中,也不愿听那人的控诉,却见袁春望一副不可置信的卑微模样,终是暗暗收了几分气性:“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你这样帮助刺客,不光是为了给皇后娘娘报仇,你竟然... ...你竟然还想为那些冤死的工匠申冤?”

袁春望语调颤抖,皱起的眉头已然能夹死一只飞蝇,平日妖冶的面容此刻更为黯淡。可对面那人却连反驳都未来得及,就这样直直地瘫倒了下去。

承乾宫内,珍儿正帮淑慎系紧衣服,脸上还挂着泪。

虽说娘娘知道那铁水是冲着高贵妃去的,就这么贸然冲上去... ...此刻的她还是十分后怕。好在娘娘只是背后有一块疤痕,并未伤及容貌,真正是万幸了。

“奴才恭请皇上圣安。”正在珍儿愣神之时,弘历却悄无声息地来了承乾宫,许是来探望娘娘的吧。

弘历一踏进宫门,就忙拉起淑慎的手询问伤势,却只听她说自己没事,反倒关心起高宁馨的情况来。

弘历眸光如霜:“高贵妃伤的很重。而且对方心思歹毒,在铁水里混入了金汁。”

淑慎微微将身子前倾了些许:“什么叫金汁?”

“所谓金汁,便是粪水。两军交战,偶用滚水退敌,若在其中混入粪水,那敌军的伤口便会重复感染,极难痊愈。”

淑慎面色惊惶:“幸亏皇上没受伤,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让朕看看你的伤口。”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别人,弘历心中一紧,语气不免也严肃了些。

淑慎微微低头,目色含水,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臣妾怕吓着您。”

果不其然,弘历坚持察看她的伤口,感慨同样是受伤,高宁馨恨不得叫得令全天下人知道,淑慎却能一声不吭。

淑慎便窝在他怀里,说着同是血肉之躯,自己也是疼的,但一想到皇上没受伤,自己心里便觉着宽慰。弘历心间一动,便开始为从前疏忽自己而自责。

一切都如她所料,步步棋子都下在了正确的棋路上。

说起来,自己能想到今天这出妙计,真是多亏了来自辛者库的那封匿名举报信。

那封信想必本来是要对付魏璎珞的,可惜,淑慎倒想帮她一把。毕竟,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螳螂捕蝉,自己便是那后方的黄雀。

最要感谢的,还是你魏璎珞啊。淑慎勾起唇角,往弘历的怀中又钻了钻。

之后得去高宁馨那儿一趟... ...送她最后一程。

这边,瞧见太后的手似乎有些微微发颤,曹琴默便吩咐玉壶将离得最近的窗子关上。

“你呀,又是照顾皇后,又是照顾哀家的,忙前忙后,当真是辛苦了。”

躺在床上的太后眯起眼,微笑着拍了拍曹琴默的手。后者心中舒了口气,在这么些天的不懈努力下,自己在太后心中的印象可算有点回升。

曾经,沈眉庄正是靠这种法子便得以保全自己,那娴妃也是常常来献殷勤献得紧,既如此,自己也可取其精华而后用。

娴妃还是没有老老实实当她的“闲”妃,受伤了还坚持管理宫务,自己自然不能落于人后,偶尔也会钻着空子,揽点事给自己做。

“不辛苦的。皇上是当今天子,您是大清天子的母亲,便是大清的母亲,照顾您是应该的。”

曹琴默执起太后的手,为她轻轻搓揉,这个穴位能明目,那个穴位能疏通淤滞,哄得老人很是受用。

“哎,这一身医术已被臣妾抛之脑后,臣妾只是日日看着叶太医给皇后娘娘按摩,照葫芦画瓢罢了。”

太后寝殿里的香定是有清心安神之效,每每来此,曹琴默虽带着八百个心眼子,也总会沉溺于这片刻的岁月静好。她偶尔会向太后说起前朝旧事——准确来说是她那个世界的回忆,抹去她们的名字,换成话本中的趣事说与太后听,老人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有时听至共情处,太后还会情不自禁地分享一些自己的经历。

但再如何,也不如在长春宫,以及自己的钟粹宫来的自在。今日的请安终于结束,曹琴默踏出宫门,无边的红色向她压来,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又警戒起来。

接下来应该... ...啊,该去给愉嫔姐姐送礼物了。

“皇上,皇上... ...”时间向冬□□近,夜晚的紫禁城是越发寒冷萧瑟了起来。弘历一进永和宫的大门,就看见哭得撕心裂肺的阿妍和一旁头发有些散乱的苏静好,“皇上,皇后娘娘如今昏迷,娴妃娘娘方才又不知去了哪里,只有您可以主持公道了... ...”

弘历在檀木椅上坐下:“你说纯妃要毒害永祺,真有此事?”

却只见曹琴默抬起头,零碎的秀发贴在她的额间,一滴清泪自微红的左眼滑落,倒升起一阵诡异的美感来:“臣妾没有,皇上一查便知。”

“可是永祺就是在吃了你给的金丝枣糕后才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的!”阿妍的眼睛似是要渗出血来,眼中的怒火几乎要把曹琴默吞噬殆尽。

“张院判。”

一听弘历招呼自己,张院判连忙上前,拿起银针刺入糕点,银针并无变化。他又捻起一点往嘴里送:“皇上,纯妃娘娘的这盘金丝枣糕,除了似乎往里加了些红糖之外,并无任何异常。”

曹琴默抬手擦去眼角余泪,颤颤巍巍地攀上上木椅扶手,似一株摇摇欲坠的残花:“皇上... ...既然臣妾带来的没有问题,那会不会是... ...”

曹琴默把目光投向桌上摆着的还未动的金丝枣糕,一旁的阿妍不可置信地望向曹琴默,又迅速把头转向弘历,将头磕了又磕:“怎么可能啊皇上,臣妾怎么可能杀自己的孩子?

“再说了,臣妾命御膳房做的这盘根本没被动过啊... ...因为纯妃说她也试着做了一盘特意带了过来,臣妾就先给永琪先吃了她做的... ...”

弘历站定,不住地拨动扳指:“你去看看。”

“臣妾失忆后,已将药理忘得一干二净,不懂这些... ...”

“你来。”弘历深吸一口气,叉着腰在房内踱步,点了点正趴在地上待命的张院判。

张院判将银针探入其内,发现银针微微泛黑,他又将那糕点捏成稀碎状,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忽地瞪大双眼:“皇上,这金丝枣糕内有极其微量的相思豆粉末,因颜色与这糕点类似,根本瞧不出来,吃一次或许无伤大雅,若是日日服用,毒物在体内堆积,长此以往,不出半月便可让婴孩毒发生亡啊... ...

“许是五阿哥身子较弱,虽还没服用今日的分量,却恰好在此时毒发了。”

对自己亲生儿子下手,还想嫁祸给纯妃?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愤怒至极之时,弘历说出口的话语却异常的冷静。

“臣妾没有啊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怎么会给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毒啊皇上... ...”

“定是有其他人,一定是!”愉嫔双目通红,瞪大双眼,扫视着屋内,忽而大喊:“是她,一定是她!”

?她桌子上的蜡烛?

... ...啊,是储秀宫的方位。

“皇上,这的确不无道理啊。她二人素来不和,恐怕... ...”

显然,弘历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本就不善的面色又冷了几分。

“皇上,那厨子不知怎地,刚到慎刑司没多久就暴毙身亡了,什么也没问出来啊... ...”

不出几个时辰,李玉便前来回报,在场的人心中皆是被浇了一通凉水。

“送食物的小太监和宫女都被打得快断了气,嘴里也没半个不字,看样子的确是被冤枉的,只是那厨子... ...”

弘历眉头紧锁,转动扳指的手又快了些,心中郁结,似有满腔怨怼,却无处疏泄。

“愉嫔身为后妃,竟敢谋害皇嗣;身为永和宫主位,未能尽到监管之职;身为母亲,更是丧失了情理人伦,即日起便出宫修行,此生不得返回紫禁城。”

弘历终是起身,缓缓开口,字字句句都敲打在愉嫔的心上,令她的血液逐渐寒凉。

她爬到弘历的脚边,扯住他的衣摆:“五阿哥还如此年幼,没了额娘该怎么办啊皇上... ...”

“皇上,臣妾看皇后娘娘膝下无子,她又是这后宫内最体贴周到之人,不如把这孩子交由她抚养,也是全了一段佳话。”曹琴默自知弘历心意已决,只得在一旁开口轻声提议道。

“... ...也好,在皇后醒之前,就由你代为照看吧。”

弘历自知皇后如今久久未醒,除了那场横祸带来的病痛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丧子之痛太深,她自己不愿醒来。如今若是能赐给她一个孩子,说不定也能让她有所慰藉。

听是容音抚养永琪,愉嫔心中的不安略略消散了几分,但面上的冰凉仍是止不住地滑落。皇上大步流星地走了,纯妃安慰了她几句后,也带着永琪和她本打算送给自己的那幅字离开了。在永琪被玉壶抱走的那一刻,她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却只余麻木,身旁的玲珑要将她扶起,她却动也未动。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究竟招惹了谁?为什么会落的如此下场。

凄冷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她的身上,似是要结了霜,这怕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好好地欣赏这永和宫的风光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容音依旧没有什么苏醒的迹象。曹琴默每天便是长春宫与钟粹宫两点一线,偶尔去寿康宫陪陪太后,剩下的空闲时间便读读诗书和医书。

高宁馨如何,淑慎如何,魏璎珞如何,其实她都并不在乎。她只是日复一日地坐在皇后床前,期盼她下一刻可以睁开眼睛看她。

这日,弘历造访钟粹宫,只见曹琴默手里正拿着一本诗书,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而五阿哥在床上睡得安稳,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很是可人。

“朕曾经从高贵妃那听说,纯妃因为失忆,对诗词的意趣也随之减轻不少,现在看来,这传言不真啊。”

曹琴默放下书,微微笑着回道:“都说这‘女子无才便是德’,贵妃娘娘兴许也正是希望臣妾谨遵女子之本分,不过,臣妾倒觉得此言不妥。”

“你为何这样认为呢?”

“皇后娘娘宽和大度,饱读诗书,常与皇上吟诗作赋,此乃夫妻情趣;皇后娘娘有时还会同善诗词歌赋的嫔妃们一同对诗作乐,以致后宫和睦,此乃姐妹乐趣。

“依臣妾看,倒不是这无才是德,这‘变’字应当作分辨的‘辨’才好,不论有才还是无才之人,能在后宫明辨是非,为皇上排忧解难,便是深宫女子最大之‘德’。”

弘历点头,似是若有所思。

“但若是未能安分守己,不能明辨是非,这便是德行亏损。

“贵妃娘娘的戏唱的精妙,臣妾也很是喜欢。只是,这人生如戏只是比喻,若是将现实与戏台混淆,甚至还拉着皇上和诸位嫔妃来当观众,那可就不在本分之内了。

“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皇上可不要沉醉在贵妃娘娘的戏曲之中啊。”

说着,曹琴默自手边一盘鲜亮饱满的紫色葡萄中拿起一颗,剥开递至弘历嘴边,对方却并没有接下。

“怎么,你想说朕是那李存勖 ?”一会儿后,弘历冷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曹琴默将葡萄放入面前的碗中,连忙起身:“皇上息怒,皇上当然不是唐庄宗,皇上是明君,贵妃娘娘尊贵,又怎能与伶人相比。

“臣妾只是突然想起,自己掉下去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人拉住我。”

想起华妃将死时,自己去进言落得个什么下场,这次需得委婉一些。

“襄者,助也”,现在看来的确荒唐至极。虽说高贵妃之死已是必然,自己本不必插手,但一想到她曾加害于容音,心中那团无名火就怎么也消不下去。

而现在,弘历正因高宁馨整日的吵嚷烦着呢,而且既然恰好提到了她,那便将计就计吧。

“此话当真?”弘历的眼中并未有讶异之色,只是闭目屏息,山雨欲来。

“自然为真,只是臣妾并无证据,贵妃娘娘位高权重,臣妾人微言轻,所以一直不敢妄言。但臣妾说的句句属实!”

弘历不是傻子,他早就有所怀疑,也自然知道她苏静好之前为何瞒着,只是没有实证,加之高宁馨自己也受伤了,自己又还需要高斌这个重臣,他便也并未有所举动。

此前,纯妃只说是有人推她下去的,其她一概称头疼想不起来了。而如今若真如她所言,高贵妃只拉住了皇后,那么苏静好便是先掉下去的那一位,那按理来说应该会比皇后伤得更重才是。

但事实却是反了过来... ...

“那日的事绝不是意外!臣妾曾亲眼看见一个宫女撞上护栏而死,臣妾怀疑她正是为毁灭证据而自杀,只要查清那名宫女的身份和她生前的踪迹,必能顺藤摸瓜找到些什么,就算不是贵妃娘娘,洗清她的嫌疑也是好的啊... ...

“眼下皇后娘娘还病着,只有您能为我们主持公道了皇上!”

曹琴默跪在地上,伏地不起,声泪并茂地喊着。弘历烦躁地用手指缓缓敲打桌面,闭上双目许是想理清思绪。

“朕还有事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臣妾... ...恭送皇上。”在曹琴默稀碎的抽噎声中,弘历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再耀眼的烟花也有熄灭之时,再艳丽的花朵也有凋零之日。

树倒猢狲散,见高宁馨失势,那帮奴才也一个个离开了她。

“也许臣妾在自己的戏里从未醒过,皇上,就让臣妾再任性一回吧。”

那日高宁馨穿着一袭白衣唱戏,背后裂开的伤口染红了她的衣襟,就好似蝴蝶的翅膀,终是破开虫蛹冲破束缚。

精疲力竭后倒在弘历怀里,他眼中溢出的痛心不会是假的。他对自己的爱虽总带着疏离与防备,但好歹是个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就会有共情的能力。

“皇上,您这么好,为何不爱宁馨儿呢?”

这是她这一生最后的“苦肉计”,亦是为数不多的脆弱时分,真情款款似流水,她将自己包裹其中,不知那日的弘历是否与她共沉沦。

“你是因为我蛮横骄纵,愚钝无知吗。”

好在他说不是,他知道自己是为了让他安心,才一直装作蠢钝刁蛮的模样。她父亲身居高位又是鄂党成员,皇上定不放心他,也不会放心自己。自己只是高家的棋子,是高家献媚的工具,在这宫中更是难得成为她自己。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上,宁馨儿还有最后一事相求。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虽为天下之主,却不能随意过问臣子家事,所以臣妾从未要求。从前臣妾还幻想,如果有朝一日成为皇后,可以名正言顺地为她追封,让她归葬,让高家人为她戴孝,向她磕头认错。”

高宁馨颤颤巍巍地跪在弘历面前,语气虚弱,不复往日骄傲,似是下一秒就要化魂归去。

“但是梦,终究是梦,现在臣妾只能厚颜恳请皇上准许母亲入葬,让她的灵魂不至于四处漂泊无所归依。”

他答应了。

所以今日,她又穿上贵妃的红衣,搭上最后一出戏台。

“臣妾杨玉环叩谢圣恩,今后再不得相见了。”

最后一句唱毕,欲成之事已然结束,比起带着满身疤痕度日,不如就让我化作这翩翩起舞的血色红蝶,再也不用目视这满是腐朽铜臭味的天下,永远灿烂自由。

高宁馨笑着,踢开脚下的椅子,闭上双目,永远地走出了紫禁城。

贵妃诞生望族,佐治后宫,孝敬性成,温恭素著,着晋封皇贵妃。丧礼由工部、礼部、内务府协同办理。

尔皇贵妃高氏,世阀钟祥,坤闺翊政,服习允谐于图史,徽柔早著于宫廷,职佐盘匜,诚孝之思倍挚,荣分翚翟,肃雝之教尤彰,已晋崇阶,方颁瑞物,芝检徒增其位号,椒涂遂失其仪型,兹以册宝,谥曰慧贤皇贵妃。

注:袁春望还是依照原作容貌设定吧(≠演员),不过不会有很多地方描写他的容貌就是了(原作必要台词不会删

唐庄宗典故出自《新五代史·伶官传》

阿妍,我心疼你.....

小高可恨又可悲的一生终是落幕,最终仅留下几行冰冷的文字供后人瞻仰。

第11章 凋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