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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OP.02 No.81 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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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当年在为叔叔的案子做举证的时候,我爸发现了一个非常可疑的人叫吴旭胜,在叔叔签署过的几份协议中都有这个人的名字,但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证据指向他与叔叔的案件有关,所以也就没法继续深究下去。”

谭风旻根据文件夹上标注的记号翻到相应的页面,“这是我们在调查安恬时查到的,关于她的家庭成员信息。”

“她没有父亲,母亲叫吴旭美。”谭风旻指着安恬母亲的那栏信息,“经查实,吴旭美既没有结婚也没有离异,所以安恬的身世并不清楚。”

既然没有结婚却生了孩子,按理说在这种未婚先孕或单亲母亲的情况下,孩子一般是随母性。

而安恬不仅有单独的姓氏,还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大概率不会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有没有可能,她是私生女?”席朵想了想说。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谭风旻说:“只是单从查到的东西来看,她从小到大身边都过没有父亲的影子,就算是私生女,恐怕也和父亲那边完全断了关系。”

“而一直围在她身边履行着父亲职责的这个人,就是吴旭胜。”谭风旻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吴旭胜的照片,“他是吴旭美的亲弟弟,也就是安恬的亲舅舅。”

席朵看着这张模糊的老照片,照片里的男子个头不高,圆圆的脑袋上剃着平头,身上穿着一件大了一号的格纹西装,松松垮垮地更显得他身材矮小。

直到席朵看清他和蔼的笑容,意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我记得他,他好像是我爸公司的一个经理,以前还常来我家。”席朵攥紧手心,回忆道:“我爸让我叫他吴叔叔,小时候每次他来我家,都会给我带一支波板糖。”

“我还问过他,为什么公文包里总会放糖。我记得他告诉我说,他有一个女儿和我差不多大,所以对我也感到很亲切。”

谭风旻的指尖轻点着桌面,思索着说:“他口中的女儿,应该就是安恬。”

“可她不是安恬的舅舅吗?为什么会说安恬是她的女儿?”

“吴旭胜也未婚未育,替单亲的姐姐照顾唯一的孩子也算说得过去。”谭风旻分析道:“只是把外甥女认作女儿这件事,确实不像是常人能做得出来的。”

“那现在还能联系得上吴旭胜吗?”席朵问道:“如果能想办法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的话,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那当然。”谭风旻顺着她的思路说:“其实我们当年也想过从他身上入手,只是当时几项重要证据都指引着另一个方向,也就没把主要精力放在他身上。”

“前阵子再查才发现,原来这个吴旭胜在你父亲入狱后不久就死了。”

“什么?死了?”

“对,自杀。死因是上吊导致的窒息身亡。”

席朵依旧坐着,可屁股下的坐垫就像一瞬间长出无数尖刺似的,让她一秒钟都做不安稳,手心里不断冒着汗,四肢都抖得不像话。

谭风旻看出了她的不适,将温水又递到她手边,“喝口水,冷静一下。”

席朵接过水杯,颤颤巍巍地抿了几口,又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觉得身体没有那么麻木。

“目前我们能查到的就只有这些。”谭风旻说:“从资料上来看,吴旭胜和当年叔叔被陷害的事情脱不了干系,而他恰好又是安恬的舅舅,现在安恬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还联合严正轩一起设计害你。”

“我想这其中应该不仅是因为何澈的原因。”

“我知道。”席朵认同地说:“如果只是争风吃醋,她没必要下这么大一盘棋,还把家里人都牵连进来。”

“这当中的关键人物还是安恬的母亲吴旭美。”谭风旻对她淡淡地笑了笑,“你放心,接下来我会好好盯着她,争取还你一个公道。”

“谭律,真的谢谢。”她低下头咬了咬下嘴唇,“你帮我这么多,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谭风旻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你不用感到有压力。”

两人又对厚厚的资料研究了好一会,再抬头发现已经过了晚上九点。

“糟了,太晚了,我得回去了。”席朵慌忙地拿起外套和背包。

“我送你。”谭风旻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席朵连忙拒绝,“打个车很方便的。”

“还是我送你吧。”谭风旻说:“路上还有时间再梳理一遍。”

听到谭风旻这么说,席朵也没有理由再拒绝,只得轻声应道:“那好吧。”

直到车子停在锦绣公馆的门口,谭风旻不经意间又瞥了一眼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有些迟疑地问道:“你和何澈……”

“对不起。”揪着衣摆的手不自觉地收拢,她垂下头说:“我还是想和他一起走下去。”

谭风旻没有立即回答,他别过头看向车窗外,路灯把他侧脸的阴影拉得老长。

许久,他才轻笑着说:“挺好的,只要他能给你幸福。”

她强忍住心中的酸楚,飞快拧开车门,几乎是逃似的下了车。她担心再多一秒,内心的防线就会全部瓦解。

这么多年,谭风旻帮过她许多,总是坚定站在她身后,而她却一次次伤害他,无以为报。

冬夜的寒风凉飕飕的,席朵推开院子的铁门,就看见何澈正手握一条水管对着院子里的植物洒水。

严寒的冬季,院子里的花都败得差不多了。前几天的积雪才刚化完,零星的几点叶片上还凝结着冰霜。

“大晚上的这么冷,你在这浇花?”席朵裹紧外套打了个寒颤,“夜里一结冰,明早这些花都得死翘翘。”

何澈背对着她,连头都没回,“你管我?”

咦,这死家伙老毛病又犯了,不知道这回是哪根筋搭错了。

“冻死我了,我先进去了。”席朵懒得理她,转身踏着轻快地步子走回屋,“你在这慢慢浇吧。”

“等会。”何澈依旧不肯放下手中的水管,像是憋着一股劲似的,“刚刚……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席朵瞥他一眼,冷哼道:“你管我?”说完,噔噔噔地迈着脚步就往屋里去。

何澈见状,甩手扔下水管,踩着混乱的脚步紧随其后,“小朵,小朵……”

刚一踏进门,身后便靠上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何澈双手扣住她的腰,从背后揽住她的整个身体。

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耳畔,轻声细语,“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是你说好要回来陪我吃完饭的。”

席朵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气恼这个,登时心里也软下几分。

“实在是有点事耽误了。”

何澈缠着她的身体左右摇晃,像在撒娇似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谭风旻。”她直白地回答道。

“你下午也是去见他?”

“嗯。”

她感觉到搂住自己腰身的手蓦地一松,何澈转身一言不发地越过她,径直往楼上去了。

嘿,真是奇怪。

不跟他说他生气,跟他说了他也生气,这人怎么这样。

隔天一早,席朵是被陈汀的电话吵醒的,转头看向枕边,空荡荡的一片。

昨晚,何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半夜,把她闹得也没睡个整觉。

好像在半梦半醒间恍惚看见,他偷摸闷了半瓶红酒,最后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本来就睡得晚,怎么还一道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说席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陈汀在电话那头抱怨。

“在呢在呢。”她急忙回道:“你刚说什么来着?”

“你还说有在听我说话。”陈汀咆哮道:“你怎么一回到阿澈身边连魂都没了?”

“不好意思,麻烦你再说一次。”

“你到底能不能回乐团?”

“啊?”

“啊什么啊?”陈汀凶巴巴的,“现在团里一提急缺人,阿澈的巡演也快要开始了,一时半会又招不到合适的,你就当回来救救场。”

“我……能行吗?”

“什么能不能行的。”陈汀语重心长地说,“你不相信你自己,你还不相信阿澈的眼光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席朵不明就里地问。

“你可别忘了,当初你进鸣声要不是有阿澈引荐,谁能发现你这么个初出茅庐的新人?”

“你是说,我进鸣声是因为何澈向你推荐了我?”席朵简直难以置信,“可你当时不是说,是看了我的选拔面试才来找我的吗?”

电话里的陈汀尴尬地清了清嗓门,“那什么,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对对对,我是很欣赏你来着,是我主动找上你的,和阿澈没什么关系。”

席朵脑门上一片瀑布汗,“陈团,我不是三岁小孩,你这拙劣的谎言骗不了我。”

“哎呀。”陈汀连叹了两口气,“实话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你都和阿澈在一起了。”

“当初确实是他跟我介绍的你,说你在音乐上非常有天赋,拉琴的技术也相当不错,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加上又休学过一段时间,所以在圈内没什么名气。”

“我寻思没名气好呀,没名气就用不着开高薪了,性价比这么高的选择,我肯定不能放过是不是,就扛着压力把你招了进来。”

“所以,我能进团和安恬无关是吗?”席朵谨慎地问。

之前还在团里的时候,所有人都说她能进鸣声完全是因为当时面试的评委是安恬,也是安恬念在老同学的情分上给了她一个工作机会。

闲话说得人多了,连她自己都信以为真,还曾一度把这份人情念在了安恬头上。

“和她有什么关系?”陈汀不屑地说:“她又不是团里的人,干涉不了团里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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