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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OP.02 No.82 沉醉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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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涅的《沉思曲》来源于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年轻的修道士遇上了放浪形骸的妓女泰伊思。

为了帮她脱离纸醉金迷的生活,阿塔那埃尔规劝泰伊思信仰宗教,救赎灵魂。而他却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迷失自我,爱上了美丽的泰伊思。

年轻的修道士承受不了这种痛苦的折磨,最终离开修道院,带着对泰伊思的无尽思念远走他乡。

泰伊思也因受到阿塔那埃尔的感化放弃原先的纵情声色,在修道院里过起了平静的生活。

但她最终无法忍受失去世俗的快乐,抑郁而终。

席朵之所以选择这首作品作为回归乐团的敲门砖,是因为这首曲子中饱含着深刻的情感。

她站在闪耀的舞台中央,随着一次次自如的运弓。

乐曲中的救赎与沉沦、不甘与堕落、灵魂与欲望的纠缠,通通展露无遗。

演奏结束,台下响起热烈轰鸣的掌声。很显然,这次的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

掌声还未消退,陈汀就激动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就说咱们何大音乐家的眼光绝对错不了。”他挥着双臂冲台上的席朵喊道:“把心放肚子里吧,这次的一提首席非你莫属。”

“你说是吧?”陈汀侧头对身边坐着的何澈使了个眼神。

席朵同朝台下的陈汀招了招手,又对着何澈的方向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台下光线昏暗,何澈的表情没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只见他倏地站起身,双手理了一下领口,转身向后台走去,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嘿,我说你又发什么神经病?”陈汀追在何澈身后打抱不平,“你媳妇成功了,你都不恭喜一下人家?”

不出三天,席朵果然接到了一提首席录用的通知,告示挂在乐团的公开栏上,整整展示了七天。

这七天内,何澈也是忙得脚不沾地,每天天刚亮就出了门,直到夜里九十点才回来。

回来后他也不多说话,洗漱完后径直坐在钢琴前,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巡演音乐会定下的曲目。

面临即将为期一年的全国巡回演出,席朵知道他的精神压力大,因此也特意不去打扰他。

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竟然莫名其妙处成了陌生人,一时还真让人很不习惯。

席朵一个人偷摸着在厨房里灌了两杯酒,打定主意这次说什么也要将破冰行动进行到底。

何澈这个人一向闷惯了,哪怕有再大的情绪和压力都只会放在心里。

要是她再不主动点,这夫妻关系迟早降到冰点。

初春的天气还是有点冷,倒春寒的凉气渗得人骨头疼。

何澈练琴时的体力消耗极大,每每总会出一身暴汗,为了避免过于燥热,他哪怕是在寒冷的天气里练琴,也从来不开空调和暖气。

可席朵就不一样了,身上的睡裙轻薄如沙,冻得她牙关直打颤。

她赤脚走到留声机旁,细心地翻找出他最爱的一张黑胶放了上去,优美舒缓的旋律随之流出。

趁着播放音乐营造出的独特氛围,她缓步走到他的身边,轻手盖住他正在琴键上飞舞的手掌,期待将手心中为数不多的温暖传染给他。

何澈回过头看她,一双瑞凤眼中盈满了落寞。

“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别练了。”她装作不经意地抖了抖肩膀,纤细的吊带随着颤动滑落到肩头,“早点休息,好吗?”

她自认为自己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何澈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男生,不可能不懂她的意思。

她顶着一张酡红的脸,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等了半晌,却见何澈跟个没事人似的起身合上琴盖,转身走向书房。

席朵茫然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狐疑地打量了自己好半天,怎么都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怎么?感情才刚结婚不到一年,这就进入老夫老妻模式了?

她不甘心地原地蹦跶了几下,低头看了眼胸前的鸿沟。

也没问题啊,弹力依旧。

她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在何澈关上书房门的那一瞬间,手臂一撑,整个人横在即将合上的门缝中。

何澈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她,“有事吗?”

“呃——”席朵讪讪一笑,话到嘴边实在说不出口,只好牵强地清了清嗓子说:“那个,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煮碗面?”

“不用了,我不饿。”何澈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了两圈,沉声说:“天气还冷,多穿一点。”

“哦。”席朵感干干巴巴地应了一声,随即不死心地说道:“你不去睡觉吗?”

“还有些乐谱没有标记完,我再忙一会,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何澈平淡地说。

先睡先睡,最近他躺在身边跟个大型陪睡娃娃似的,除了会散发体温暖暖被窝,什么作用也没有。

席朵咬牙切齿地瞪他一眼,暗骂这死人头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

刚转身走出两步,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她索性眼一闭心一横,一头撞进何澈怀里,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她又手脚飞快地把自己身上的睡衣剥了个一干二净。

她牵起他的手抚上自己的细腰,埋头在他胸口说:“我好冷。”

这下要再没反应,她就决定明天一早非得带他挂号看医生不可。

果然,不出她所料。何澈这次确实有了反应,只不过不是她希望的那种。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睡袍,轻轻搭在她纤细的肩膀上,轻声道:“你不需要委屈自己来讨好我。”

“不是讨好。”她急切地寻找着他的目光,双手拢住他的后背,“也不觉得委屈。”

因为刚刚练过琴的缘故,何澈细长的指尖带着薄薄的汗液,触碰在她的脸颊上,有些湿滑和黏腻。

“我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内心,再决定要不要这样。”

席朵微微蹙眉,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小朵,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而且说过不止一次。”他的语气分外轻柔,“我要你爱我,除了爱,其他的我都不要。”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皱眉回答他。

何澈拉着她的手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他蹲在她的膝盖旁,抬眼深情地注视着她。

“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我也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

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指尖,不经意间泛着金光的尾戒和闪亮的钻戒碰撞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声响。

“就像你不想我瞒着你一样,我当然也不想你瞒着我。”他的双眸变得愈发暗淡深沉,“我希望你能依赖的人是我,而不是其他男人。”

“小朵,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他们相握的手紧紧交织在一起,他拾起她的双手,按住自己胸口处心脏的位置,“好多年了,我以为我终于可以走进你的心里。所以,我再也经不起一点折磨。”

复古的留声机里,轻缓悠扬的音乐仍在继续。

从窗户缝隙里溜进来的微风和鼻尖的玫瑰花的馨香相呼应,使人沉醉不已。

她看着他深邃的双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了酒,她只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溺死在其中。

“好。”她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席朵用仅剩的理智分析出来,何澈应该还是在介意谭风旻的事。

都怪她疏忽,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提起其他男人。

他把她放在心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介意?

何澈向来敏感,她不是不知道,怎么偏偏就忽略了这么重要的关键。

她俯身用双手捧住他的脸,怔怔地望向那双令她沉溺的瑞凤眼。

柔软的唇瓣轻盈相触,她学着他曾用过的方法,用舌尖缓慢擦过他的嘴角。

忽地,一阵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

等她再看清视线,发现自己已然被何澈压在身下。

后背不断摩擦着沙发上的真皮靠背,一股强烈的火热感从背后袭来。

她被他紧紧抵在沙发深处动弹不得,手掌不得不撑着他坚硬如墙的胸膛。

灼热的吻再次席卷了她的全部理智,温热湿滑的触感在口中全然迸发。

他灵巧的舌尖如水草般缠绕起她笨拙的小舌,与她一起共舞缠绵。

直到她的呼吸快要被燃烧殆尽,直到她感到浑身似是跌落在烈焰的火堆里。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一条晶莹的丝线如蜘蛛丝般勾勒在彼此之间。

“你不是还要忙吗?”她喘着气问他。

他笑了笑,带着她的手往身下探去,唇边轻点她的耳垂,“你看我现在这样还能忙吗?”

何澈轻轻解开她腰间的睡袍,温暖宽大的手掌自下而上地攀岩。

不知何时,耳边的留声机戛然而止,空气中弥漫着一层层水泽交织而起的乐声。

他纵身愉悦,势要拉她共享沉沦。

他又细致入微,足有满腹柔情。

何澈大概是在半个月后的一天,突然出现在鸣声的门口。见到席朵二话不说就把她拉进车里,一脚踩下地板油,扬长而去。

席朵双手紧握住扣在胸前的安全带,慌张地看向窗外飞驰倒退的风景,支支吾吾地说:“你,你要带我去哪?”

何澈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空旷的道路,冷酷地轻笑一声,“小朵,带你报仇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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