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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刻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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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语文、数学还算顺利。

第二天早上考英语的时候,冯乐川习惯将笔袋放进桌肚,免得太占桌面,试卷翻面转身都困难。

这次却意外在桌肚里摸到一个牛皮纸触感的东西。

用手探里面的形状,轮廓方方正正的,凸起的部分有点硌手,已经进了考场上缴了资料,冯乐川自然不可能把东西明目张胆地拿出来看。

按住好奇心,冯乐川开始往后面传英语答题卡。

写完英语试卷,等试卷一交上去,冯乐川立刻从桌肚里面摸出那个牛皮纸信封。

是一块带血的玻璃,得亏血迹已经干了,这才没有渗出纸张。

这年头除了听说读者会给作者寄刀片、寄玻璃外,还真不知道谁会寄这玩意。

哦,玻璃后面还有几张照片和一张纸条。

用的移步换景手法,照片按时空顺序排列。

第一张是他的电瓶车,第二张是他在某一个路口骑车拐弯的背影,第三张是他的电瓶车停在自家家楼下的影像,最后一张是他家大门的特写。

挺意外的,被跟踪了居然没发现。

打开最后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中午放学后门等你,不然我也不知道下次玻璃会寄到哪里。”

啧,会是谁呢?

完全是凭手部肌肉记忆写完物理,一个上午的考试也就完了。

刻意绕开后门,冯乐川最近总是率先把车停在前门,和余年走到停车的地方,看着余年戴上头盔,拧开把手就能出发,冯乐川才突然说,“我突然想起我化学错题本忘带了,我回去拿一下。”

“你先走,我们下午见。”

刚转身,就被余年拉住,“我带了,看我的。”

挣脱余年的手,冯乐川撒谎都撒得不流畅:“呃,不,上面有一道题,有个…嗯,想看一下,我要在考试前拍给他。”

欲再度转身,又被余年拉住,“嗯什么?是谁?叫什么名字?”

冯乐川还想现场编,余年乘胜追击:“你别告诉我是一个我不认识的朋友。”

好家伙,路被堵死了。

冯乐川不会说谎,也不想把对方称作朋友,只能模糊陈述事实。

再次挣脱余年的手,冯乐川直接后退着跑远,“不是,是一个不太熟的同学,你确实不认识。”

急着跑,冯乐川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前后矛盾。

不太熟的同学应该是没必要给错题集的。

冯乐川一步三台阶地上了天桥,等余年那边摘下头盔,再次停好小电驴,这边冯乐川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其实冯乐川也想不明白,倒不是自恋。

只是感觉余年最近好像快要和自己寸步不离了,就像是,不想自己消失在他视野之外一样。

如果两人同班,冯乐川估计自己去上厕所,余年都会跟着去。

余年再回头,已经见不到冯乐川的人影了,心里一阵失落。

其实很想问冯乐川,你看到了什么?你听到了什么?你那天去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又去乐于助人了?

各种旁敲侧击,冯乐川一概表示没什么,只说可以自己解决。

冯乐川没有从学校正门进,而是从正门旁边的一个小卖部进去,趁着人多,向老板问了一下厕所,从厕所的窗子翻出去,再走过一截长长的幽深小路,直接来到了后门的棚户区。

这条路是冯乐川在校园墙偶遇发现的,估计是走读生总结的迟到了可以逃年级主任的方法。

凭直觉,冯乐川觉得信上面的地点是上次自己目击的那里。

果然,人还没走近,远远地就听到。

“妈的,等这么久了。”

“锡哥,你说那小子会来吗?”

“你问我我问谁?”一个声音粗鲁地回应他,“老子肚子都要饿扁了。”

锡哥应该是他们的老大,冯乐川觉得这声音听着有点熟悉。

想着这事宜早不宜迟,再拖估计就不是一网打尽了。

冯乐川掏出手机发了个消息,就直接拐进小巷子。

“呦,看,年级第一这不就来了吗?”是上次带头打凌霄那个人。

他们一共7个人,另外6个人怪叫着附和他们的老大。

冯乐川没应声,沉着脸看着他们。

“幸亏这小子成绩还不错,他们那个年级荣誉榜排第一呢。不然我还真不好找到他的考场。”

“学霸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吗?”

“哈哈哈,会不会已经尿裤子啊?”带头的锡哥先是阴阳怪气一阵再才撇嘴一手掩鼻,好像真的已经闻到味了。

冷脸的冯乐川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玻璃上的,是什么?”

宁愿单纯的相信那只是颜料,最差也只是猪血。

但出乎意料的是,带头的人回:“啊?你说那个啊,在这呢。”

说着一众人让开一条路,有一只橘猫安静地躺在那,身下一片暗红。

冯乐川一阵心悸,这群人,真是畜牲,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们找我来干什么?”冯乐川冷眼看那个领头被叫锡哥的人。

叫锡哥的走向冯乐川,因为身高不够,他越靠近冯乐川,抬头仰视的角度就越大,最后他生气的一把拽住冯乐川的校服衣领,强迫冯乐川低头。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让你尝尝当老好人的后果啊,你好心帮那个小贱人,他领你情了吗?”

“指认你是主谋。”

“还是他出的主意呢。”

对方伸出一只手,估计是想往冯乐川脸上拍。

冯乐川未卜先知地抬手挡开,没拍到脸,对方干脆放下手,另一只也手拉紧了冯乐川的校服衣领,继续威胁:“你呢,就乖乖向警察承认,是你指使的。”

“这样,老子罪轻点。”

“我妈也少费心捞我。”

“听到没?”

大力地推开面前这人,冯乐川居高临下地说,“如果我没听到呢?”

孟天锡后退着踩到一个空易拉罐,滑稽地坐在了地上,像个簸箕,身后小弟有人憋不住笑,低声笑了出来。

怒火中烧,孟天锡朝后面的跟班大吼:“笑什么笑,我看一会谁还笑得出来。”

接着一边招呼人来扶起自己,一边趾高气昂地又看向冯乐川:“那就打到你说听到了。”

就近推了一下扶自己小弟的后背,把人推向冯乐川,孟天锡纸指使,“你,上。”

冯乐川把书包扔在旁边,侧身躲过这人的攻击,再是在这人转身的空隙,一拳横挥在他的脸上,打得人直转了个圈,趴在了地上。

正看戏的孟天锡惊讶,“哟,练过啊,怪不得敢一个人来。”

抬手一挥,孟天锡招呼所有人一起上。

冯乐川先是抓住左边准备偷袭的人,提膝狠狠地顶在对方的小腹上,顶得对方眼冒金星。

再是使劲把人推向围过来的一群人,三个人一起倒在地上,叠成一团。

一阵混战,冯乐川暂时只挨了两下,眼见着,是占了上风。

又是一阵恶战,一拳难敌四脚,瞻前就不能顾后,冯乐川的后背意外挨了一脚。

突然有种五脏六腑都移位的感觉。

冯乐川红着眼转身,直接一脚踹在这人的胸口。

又一脚踹开一个爬起来的人,突然冯乐川发现,右边视线有人挥棍而来,左手正挥出拳头,右边估计是来不及躲了,冯乐川抬起右手硬抗。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倒是右耳传入一声替代自己的闷哼声。

居然是余年。

余年挡下那一棍子后,直接伸手把那人的手往后掰,疼得那人哇哇乱叫,棍子顺势落在余年手里,一棍子横扫,隔出一个安全带。

又一拳打到一人,冯乐川后退着躲开一个进攻,意外靠在了余年的背上,将后背交给彼此,冯乐川突然有了底气。

“怎么找到这里的?”冯乐川微喘着气问。

余年倒是毫无影响,语气依旧很稳,“猜的。”

冯乐川疑惑:这么厉害?这都能猜到?

一阵警报声由远及近,余年感到冯乐川的后背明显放松了一下。

他听到冯乐川用带笑的声音说,“警察来了哦,这次一个都别想跑。”

怎么可能不跑,听这话,一群人作鸟兽散开,四散着奔逃在街头巷尾。

冯乐川也像卸力了一样,颓废地支着一条腿坐到地上,后背靠着墙面,头低垂在膝盖上,隔壁人家的棚户打下一片阴影,光照不到他的上半身,看不清他的脸,一如他看不透的心。

缓了一阵,略显吃力地抬头看余年,冯乐川仍然勾着嘴角在笑,“帮我把书包拿过来一下。“

“谢谢。”

也仍然很礼貌。

余年直直地立在日光下,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圈金边,贵气又神圣,一步一步走进,余年蹲在冯乐川面前,把书包放在他的怀里。

书包里面的手机一直在振动,冯乐川提不起一点劲,懒得去管,像是沾惹了脏东西,余年伸出左手揩掉冯乐川下巴意外沾上的血迹,右手插进冯乐川的后脑勺,慢慢收拢用力。

被迫抬起上半身,冯乐川的脸被日光照亮,惨白一片。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

“你胆子原来这么大?”声音比以往更低沉,是没听过的语音包。

眨巴眨巴眼,冯乐川心想:“这有什么的,还有更胆大的。”

都说其他通讯社的记者,报道就只是报道,但是民安社的记者,报道是不要命的报道。

工作3年,冯乐川拿过一次新闻奖,做过一次栏目总策划,还当过一次战地记者。

像是为了自保,他也特意去学了拳击。

可惜隔得有点久,出拳的动作已经有点模糊了,现在的体能也只能发挥出当时的十分之一。

冯乐川能察觉到面前这人在生气,说的话也显得有点底气不足:“没,我在和杨警官位置共享,手机在书包里面。”

换了个姿势,冯乐川突然龇牙咧嘴了一下,身上挨的拳头好像延时结束,现在疼痛开始泛滥成灾。

为了掩藏自己很OK,冯乐川继续笑着补充一句,“要怪就怪他们出警太慢。”

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余年手上一松,指腹轻揉冯乐川的头皮,颇有“打了一巴掌,再给一个枣”的意味。

“我说过我能自己解决的。”像是带着点炫耀地架势,冯乐川扬了扬嘴角。

从包里面摸出一个亮灯的录音笔,还有一个在位置共享界面的手机。

《论记者的专业素养》里面说,一个合格的记者,永远不要忘带录音笔,关键时刻能救命。

打不赢,可以跑,跑不赢,可以认怂,毕竟天大地大,活着最大。

毕竟他今天的任务,只是拖到警察来。

虽然警察也极力劝阻不赞同这个方案,说要从长计议。但冯乐川只想尽早解决,最好一网打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冯乐川从来没假设过意外,他一直乐观又自信地相信,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老旧的水泥房不隔音,突然一首怀旧老歌破墙而出。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吻在我的脸上,留个爱标记。”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吻在我的心上,让我想念你。”

沉浸在歌声里,高潮部分结束,冯乐川回神就发现,余年的两只手竟然一只都没移开。

下巴被抬高,冯乐川仰头就意外地对上了余年的视线。

无法窥视真实意图,但又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湖。

一个拇指磨砂上嘴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酝酿,冯乐川有点紧张,再回神,余年的脸在视线里逐渐放大,他偏头吻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愣了一下,冯乐川下意识地后退着靠回阴影里,直到整个背都贴在冷冰冰的墙,退无可退,余年一路追过来,不松开。

背脊发麻,神经紧绷,心脏开始狂跳,他脑袋空白几秒,下意识地想推开对方,因为警报声还在响,距离也越来越近。

用力推,推不开,冯乐川的手转而变成环上对方的颈脖。

就像是,推开余年,冯乐川从来都做不到。

余年的手从冯乐川的后脑勺移到后颈脖,另一只手还是掰着冯乐川的下巴。

被迫抬头接受,感觉自己的气息要不够用了,冯乐川突然有点担心自己会窒息。

如果能死在余年面前,死在余年的吻里,冯乐川知道自己绝对乐意至极。

不知道是不是打过架的缘故,有细细绵绵的电流刺痛感从手腕处升起,最后连舌头也开始发麻。

可是那一棍子不是余年替自己挨了吗,手腕为什么会痛?

冯乐川的眼睛蒙上水雾,但是他还是在担忧警车的到来,眼睛止不住地往旁边瞟,眼球转动过程中,左眼眶有水直直地流出,落到了余年的手上。

见这人来接吻都不认真,余年愈是发狠地在对方口腔扫荡,还在冯乐川的唇上恶狠狠地咬了一下,意外吃痛,冯乐川还是狠心推开了余年。

抬手擦对方的嘴唇,余年一边擦一边解释。

“警察不管人接吻。”

“我也报警了,我让他们去各个路口堵,没这么快到。”

“所以现在能专心点了吗?”

不给人回答的机会,余年又以吻封缄。

或许是日光朗照,歌声悠扬,环境促使的氛围恰到好处,冯乐川不知道怎么定义这个吻。

在迷糊中,冯乐川突兀地想要,在警笛环绕里,在天光见证下,在我爱你爱到失去呼吸的前一秒,

宇宙爆炸,时间定格,

一切都死在高潮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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