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生日
想想跟着程远帆身后，恍恍惚惚慌慌张张地进了餐厅包间，程远帆让人预定的，清净冷清也别有风味。
餐厅装修内敛亦不乏低奢的情调，既不会显得特别庄重压抑，也不会太平凡无趣。
想想进去以后，才把帽子和口罩都拿下来。
程远帆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想想恹恹地说着：“哥哥，昨天把我吓坏了，舞蹈班的队友遇到坏人了，也像上周那样，遇到一群不讲理的坏蛋，尽管之后被警察叔叔救出来了。她还被伤得不清。”
程远帆急忙询问：“坏人？什么坏人？你没事吧？”
想想：“我没事。就是她不知道在哪里认识的朋友，结果跟着出去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还好伤得不重。”
想想低头用手指蹭了蹭杯子，继续说道：“哥哥，你说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戾气那么重呢。”
“这个世上本就什么样的人都有，等你再长大一些，回头看同学就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妈妈也说让我不要随便参加别人的生日会，以前我觉得她是吓唬我，不让我乱跑，昨天经此一事以后，我觉得是要小心一些的。”
想想越说越觉得难过，低下头略有所思。
程远帆看想想兴致不高，便拿着菜单征求她的意见：“肋骨、牛舌、羊排各来两份么？还有……”
想想抬起头看着程远帆，配合着点头，说道：“好。”
“我们边吃边聊。你的确还小，这些事情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经常会发生，不过在学校难道没有见过同学打架么。”
“可能我们大部分同学都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没有太多人是惹是生非去欺负别人的。这就是俗称的书呆子？
“那我宁愿去做一个傻头傻脑的书呆子，不愿意跟这些人为伍。”
“就想着聊天了，哥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想想拿出一本漫画册，外面是一个魔宫的图画，想想双手郑重地递给程远帆，调整了下表情，笑呵呵地说道：
“祝哥哥生日快乐！哥哥你啥都不缺，所以我就做了这个。”
程远帆一念惊喜，他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谢谢想想，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程远帆打开画册惊奇道：“素描漫画？”
想想看程远帆已经打开了画册，便从对面坐到了他跟前，想想从第一页开始解释：“这张呢，是第一次见面，哥哥帮我赶走了丑姑娘。”
丑姑娘？程远帆勾唇浅笑。
“这张呢，是哥哥给我送吃的，在车里陪我吃饭。”
“这张呢，是哥哥进学校来看我，帮我解决了当时的烦人老师。”
“还有这张，是哥哥带着我在路上狂奔，躲开疯子的追赶。”
……
想想甜甜地解说着，像讲故事一般回忆着他们从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只不过，”想想疑惑开口：“哥哥第一次见我，也是在十中门口么？”
程远帆敛了敛脸上的笑容，有点吃惊地望着想想，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清了清喉咙他才说：
“那是我们第一次说话，不是么？不过，为什么我都没有表情？我在你眼里一直这么严肃么？”
想想：“喔，不是的，一直都比较冷酷，但不严肃，最起码我没有感觉到严肃。”
“肉好了，吃肉吧。”程远帆边说边给想想夹肉，还用心调了酱汁递给想想。
想想能看出来，程远帆还是很喜欢这本画册的。
认真吃了一会儿，想想抬头痴痴地看着程远帆，怯怯地说了一句：“哥哥，我不想去你的生日会，可以么？”
程远帆本来也没想再邀请她去，毕竟知道她不会喜欢那种场合，其实他也不怎么喜欢，只不过是一种形式罢了。
程远帆抬头温和地说道：“不喜欢就不去，我不会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除非，我觉得非常有必要的时候。”
哪怕是他都难以避免要做很多他不愿意的事情，不过，也是因为必要。一场生日会而已，他只要想这样和她一起简单吃吃饭就已经很知足了。
想想看脸冷的哥哥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便也安心了。
她有点害怕，虽然她知道，她的哥哥不是昨天遇到的那群人，甚至根本就没有办法比较。但还是心有余悸的。
想想：“哥哥不生气就好。”
程远帆：“生气了就可以去么？”
想想：“呃……生气了，就说明哥哥暂时心情不好，可能不一定想见到我。我就先消失了。”
想想心中想的是，如果这样的事情都要逼迫她去，她只能选择听妈妈的话，不乱交朋友。
程远帆：“下午我们去游乐场吧，你想去么。”
想想吃肉吃的一脸油，她吃得正尽兴，听到程远帆的计划，她有点为难了，下午还得加练呢。可是哥哥生日，不去生日会就算了，去游乐场这种项目都是她们这种小孩的节目，这就是哥哥为了自己提起的。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便实话实说道：“可以改天么？今天下午还得去加练呢。”
程远帆似乎早有预料，弯了弯唇，说道：“好。”
想想赶紧加了一句：“这次算是我欠哥哥的，等这次比赛结束以后，我约哥哥时间。除了游乐场，还有摩天轮，我们一起去吧。
之前我都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和同学都没有一起去过，我们要出去玩呢，就带上……”
想想开始畅聊模式，说过山车太容易催吐了，一定不能像现在这样吃这么多，会有各种状况。
程远帆边望着想想，边往嘴里塞肉，心里暖暖的，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想想说着她之前在游乐场的趣事，开始的那种忐忑心情已经一扫而过了。交友也是靠缘分，许薇没有交到友善的朋友，不代表自己也这么倒霉。
吃饭吃的很开心。程远帆也很愉快地接受了想想送的礼物。之后要送她回家，想想说不想让周边邻居碰到，并且距离很近，可以自己回家。
程远帆尊重想想的意见，便先走了。想想一脸甜笑地目送他离开。
想想告诉他比赛的时间和地点，程远帆记下了，转头就发给了谭鑫，让他去联络主办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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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鑫：“你要去当评委？”
程远帆：“不是，我只当观众，初赛而已。”
谭鑫：“据我所得到的信息，应该是一男一女两个明星、两个制作方派过来的专家做评委。”
程远帆：“确定好评委名单告诉我吧！”
谭鑫：“这个简单。你怎么对娱乐圈的事情感兴趣了？”
程远帆：“反正事情也不多，就关注一些嘛。Y项目暂停以后我们有一些空余时间可以干点别的。”
谭鑫：“嗯，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明天要去公司的吧？”
程远帆：“是啊，我也是在职人员。今天晚上找了学校几个人来俱乐部玩，你来么？”
谭鑫：“你知道，我对唱跳不感兴趣的。”
程远帆：“也是，葛武他们喜欢。我也兴趣寥寥。”
人不经惦记，葛武的电话已经来了：“远哥，晚上老地方见对吧？今天你过生日，兄弟们都给你准备了好酒哦。”
程远帆无奈道：“你们先去，报我的名字就好。”
葛武哭诉：“真的好久没有您的音讯了，学校的事情看来已经对你没有太大吸引力了！”
程远帆不耐烦：“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么？晚上见面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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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想想和冯彤、马新一起改编动作和队形，给许薇发信息，许薇没有回复。她们约好明天下午下课去探望许薇。
冯彤：“我们先这样改吧，没有时间斟酌了。”
想想：“嗯嗯，如果之后许薇康复了以后，我们可以再约下一次。”
冯彤：“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了。反正我现在经历真的有限，高考真的是大考，人间毁灭机，太锻炼人了。”
想想：“都得经历这么一次，不过高考之后就是前途一片光明了。大学多自由啊，想学啥都行。”
马新在一旁陪着笑：“反正我们还有三年准备时间。”
冯彤：“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几个撞大运得奖了，有出道的机会，你们会怎么办？”
想想：“怎么可能呢？还是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入总决赛的就三个名额，我觉得，我们连边也摸不着的。”
冯彤：“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就对付一下得了，没必要这么辛苦认真地排练。”
想想：“那不可以，事情可以结果不如我们所期望的那么好，但是我们不能不付出努力。”
冯彤：“反正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那何必这么努力去做呢。难道我们不是为了得奖在排练么？”
想想：“目标还是要有的嘛，但是我们必须实事求是地去制定，这件事情我们不是一开始就有预期的嘛。优秀的人何其多。只是我们既然决定了做这件事情，尽力做到最好无愧于心就好。”
三人练了一下午，觉得基本上差不多已经可以不需要多想就能熟练完成整个舞蹈，便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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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程远帆的生日会，葛武、冯游、郭阳他们在学校以前经常在一起玩的大概十几人都早早到场，酒水茶点已备好，但程远帆直到晚上十点才来。
程远帆中午和想想午餐后便回家了。回家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集团内审报告的初稿已经交到乔秘书手中，乔秘书和他一起分析这些报告上的重点项目。
下周的重点工作就是要对这些事情做有根据的结论，可这些事情毕竟过了这么久，有的重要的关键人员都离职了，单是这些还是不够的。
不过，下午乔秘书邀请邱志豪参加华J 的集团办公会议时，邱志豪说他要出国探亲，大概半月后回国。
程远帆没有理由留他，正好他也想去看看父亲母亲。今天他生日，就是早上和杜青通了一个电话，简单聊了几句。
郝叔订了蛋糕送来，程远帆吃了一小块便让郝叔他们分了。这样一些公司其他的事情处理结束后，他决定今晚就走。走之前晚上去参加下自己的生日会。
俱乐部里十几人在一起嗨唱大醉，程远帆进来时有几个人已经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程远帆进门，葛武突然蹦起来，上来就扑向程远帆，开始哭诉：“远哥，你终于来了，我们想你……”
葛武像个人形挂件一样挂在程远帆身上，只一瞬，程远帆毫不留情将他推到沙发上，冷冷地说：“别吐我身上。”
“远哥，你是不是再也不回学校了呢。”郭阳还半清醒着，冯游在一旁独自喝着酒，他好似也想问这个问题。
“暂时的。你们今天开心就好。”程远帆拿起一瓶洋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他需要保持清醒。
他举杯和清醒着的几人碰杯，一饮而尽。
冯游似是有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又换了一种神情，说道：“生日快乐！”
程远帆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应，他拍了拍冯游的肩膀，看了一圈屋子里东倒西歪的几人，起身交代门口的服务生照顾好他们，待了一会儿便走了。
程远帆上车后便出发去机场，妈妈电话里心情不太好，他不放心她们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