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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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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寻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准备休息。

突然,张起灵站了起来,因为那边的淤泥地里,出现了一个人影,张起灵大喊:“是文锦!”

张甍秋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肯定那人是文锦,但是张起灵已经跳了过去,潘子叫了一声“去帮忙”!几个人一下全跟在张起灵后面冲下了水去。

张起灵游得飞快,一转眼就冲到了那个人的附近,显得格外的急切,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作风,张甍秋看着他几乎能够碰到那人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人忽然一个转身缩进了水里,向一边的沼泽深处逃了。

众人一下都急了,纷纷大叫,可是那人游得极快,扑腾了几下,就进入了沼泽之后的黑暗里,一下竟然就没影了。张起灵向前猛地一冲想拉住,但还是慢了一拍。

这看着只有一只手的距离,但是沼泽之中人的行动十分的不便,有时候明明感觉能碰到的东西,就是碰不到。

不过张起灵到底不是省油的灯,一看一抓落空,立即就一个纵身也跳进了水里,顺着那人在水面上还没有平复的波纹就追了过去,一下也淹没在黑暗里。

张甍秋骂了一声,心说这小子绝对有事瞒着他们,她原本也想追上去,但是又想起后面这四个人还得靠自己护着呢,于是转身回来了。

潘子问张甍秋道:“那人真的是文锦?”

张甍秋摇摇头:“我不确定,当年我也没参加过她的考古队,族长说是那就应该错不了。”

“现在怎么办?”胖子问道,“小哥连矿灯也没拿,在那丛林里几乎是绝对黑暗,他这么追过去会不会出事?要不咱们回去拿装备进去支援?”

“族长那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咱们还是继续走,早点找到三叔他们。”张甍秋道。

他们回到岸上,吃了点东西,潘子淌水回到峡谷口,捡了些树枝回来晒干,烧了个篝火做了个火炭堆。

他说他们已经过了峡谷了,基本的情况都知道了,时间也过了几天了,三叔他们如果没有意外,应该马上就会到达峡谷口,这里昨天虽然还有小雨,但是外面的戈壁已经给太阳晒了好几天了,现在地表的地上河还不知道在不在,他要在这里做一个信号烟,一方面标示我们的位置,让三叔知道他们已经进去了,二来,也可以警告三叔这里的情况,让他们提高警惕。

潘子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一种黄色的类似于药丸的东西,丢入了炭堆中,很快一股浓烟就升了起来,他告诉大家这是海难时候求救的信号烟。一直等到下午,第二次烟球烧了大概一半的时候,忽然胖子就叫了起来:“有了,有了!有回音!”

有一股烟从远处升了起来,冉冉飘上天空,烟竟然是红色,乍一看,犹如一条巨大的鸡冠蛇,从很远处的树冠底下冒了出来。

吴邪欢呼了一声,条件反射就想笑,然而笑容才到一半,忽然就凝固了,几乎是欢呼的同时,他立即就发现不对劲。

因为那烟升起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峡谷外,而是在盆地的中央,这片沼泽的深处。

三叔他们一直潜伏在阿宁的队伍之后,按照潘子的说法,应该是有一天到两天的路程差距,此时按照计划,他们的位置应该是在这片盆地的外延,即使发现了这片绿洲,他们也不会立即进入,而必须等待潘子给他们的信号。

然而,三叔回应我们的信号烟,竟然是从相反的方向,从我们身后,沼泽的中央升了起来,这就是说他们现在竟然已经身在沼泽之中了。

潘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情?他们怎么在里面?”

我怕是误会,马上拿起望远镜去看,一看正确无误,那烟绝对不会是起火产生的,因为烟的颜色红的不正常。

“大潘,看样子你家三爷比你动作快多了。”胖子喃喃道。

“不可能啊,难道三爷他们从其它的峡谷先进去了?但是,按照计划不是这么来的,他们应该等我的信号啊,而且他娘的他们也太快了……”潘子想不通。

“会不会不是你们三爷的队伍,是那小哥放的?”胖子道。

“昨天晚上他什么都没带,不可能是他。”潘子道,“就我带了烟球,都在这儿呢。”

“那就奇怪了,看来你三爷和你的交接有错误。”

“这烟是什么意思?”张甍秋想起颜色可以代表信息,问道。

潘子道烟的颜色有简单的意思,黄色的烟代表前路有危险,要小心前进,橙色的烟表示停止前进,等待确认,而红色烟则更加的严重,表示绝对不能靠近,一般是在极度危险的情况,警告后来者发出的。一般的活动中,几乎不会用到红色的烟。

不过他也有点犹豫,因为毕竟他们不是搞考察的,这种东西也是临时想出来的法子,那烟的用法他有没有记错尚且不说,也许对方记错了也不一定。

阿宁道:“咱们必须过去。至少得拿到他们的东西,否则,出了峡谷,我们没有补给。”

整理妥当,刚要动身,忽然胖子又抬头看远处的烟。

我们抬头一看,原来那远处的信号烟已经日渐稀薄,不知道是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烟球放的不够。看这样子,这烟必然坚持不到我们到达。

在丛林中,如果没有信号烟的指引,他们在没有导航的前提下是肯定无法到达那个地方的。潘子爬上树冠,以信号烟的位置为中轴,用盆地边缘的峭壁上怪石为参照物在指北针上做了标记,道只要在往这两块峭壁怪石的之间的位置走,必然能经过信号烟的燃烧点。不过,这丛林密集,就算误差十来米都有可能错过,所以还是得在烟熄灭前尽量靠近。

这就不能再耽搁了,他们立即整顿装备,往信号烟的方向进发。

在白天通过沼泽边缘那一片水域非常容易,他们很快来到沼泽真正的边缘。

那是一片比较稀疏的雨林带,这里明显地势较高,但是往里走就会发现,树木在这片区域里非常迅速的密集,大概只有两百米后,树冠就密集的透不过天光了。深入林中,光线就非常的暗淡,很快四周就都是骇人的树根,树根上绕满了藤蔓,藤蔓上又覆盖着绿色的青苔,潮气逼人,那种绕法,铺天盖地,让人感觉是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长满树的山洞之中。

然而让张甍秋奇怪的是,这么密集的树林里,却出奇的安静,除了他们行进的声音,听不到其它的动静,静的有点让人不舒服。

“西王母的地盘果然邪门,”胖子边走就道,“他娘的连个鸟叫都没有?”

“也许这里的蛇太多了,鸟全给吃光了。”潘子道。

“不可能,那这些蛇现在吃什么?”

想起那种蛇,几个人又是一阵紧张,不过一路过来,却丝毫不见任何蛇的踪影。

绷紧神经继续前进,不久我们便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些裹在树木中,突出水面的古建筑遗迹,他们没有时间停下来查看这些遗址,很快深入其中,不过虽然主观上不想去研究,但是前进的路线蜿蜒曲折,总有绕到这些遗址之上的时候,

再走几步绕过一棵大树,胖子就惊呼了一声,左前方的密林中突然出现了一张巨大的怪脸,离他们不到十米,足有卡车头大小,脸上绿斑斑斓,大目高鼻,和峡谷口看到的人面怪鸟石窟一模一样。那是被包在青苔和藤本植物中一座巨大石雕。

胖子打开矿灯照射过去,石雕的身体部分沉入了沼泽中,只剩下了头颅,与密林融为了一体,在水中鸟身的呈现一种非常奇怪的蹲势,好像要突然展翅而起的感觉,犹如猫科动物攻击前的蓄势。还可以看到石雕的下方的水下,有一些形状奇怪的黑影,不知道沉了些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想起之前的想法,如果峡谷外的人面鸟雕像,是告诉外来者已经进入了西王母国的领地了,那么,这里出现了巨大的人面鸟石雕,又代表着什么呢?难道这是一种更加严重的警告?

在焦距灯光下,吴邪看到了更多的细节,石雕似乎是整块巨石雕刻而成的,很多地方已经残缺开裂,因为大量覆盖着的青苔,使得其看上去更加的诡异丑陋,这么近看,反倒感觉不出雕刻的整体是什么。

看了几眼,胖子就把灯光朝水下照去,石像几乎是被包裹在两颗巨大的龙脑香树中间,沼泽之内的部分完全被树根残绕住了,还能看到,在水底比较深的地方,同时被包裹住的还有一些奇怪的影子,形状很不规则,缩在树根里面。不知道是不是石雕上的一部分。

胖子看了半天,都无法看清楚那是什么,再照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不是什么黑影,而是一个个空洞。

而且看树根上附作物的飘动方向,看样子这里的水正在往这个黑洞里流下去。果然如潘子所说,这雕像下面有空隙通往地下。

走了没两步,突然胖子就咦了一声,道:“等等!”

我们问他干嘛,他转回头去,指了指身后的人面鸟石像,问道:“刚才它的脸是朝哪儿的?”

他们朝石雕看去,就发现那石雕的脸不知道何时竟然转了过来,面无表情长满青苔的狰狞巨脸朝着他们。因为被树木遮挡了一半,犹如躲在树后偷窥的不明生物。

一下吴邪的头皮就麻了,心跳陡然加速,紧张起来。

阿宁说:“我没注意……不过肯定不是这一面。”

胖子道:“他娘的,有鬼了,那难道它自己转过来了?还是咱们触动了什么机关了?”

吴邪说:“不可能,刚才走近的时候我看的清清楚楚的,明显是石头的,而且是一整块的,不太可能有机关陷阱。”

潘子盯着那石雕,道:“刚才没看仔细,也许这雕像是两面的。”

“两面你的头,刚才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好几眼,石像的背面绝对没有这张脸。”胖子道,“而且,这张脸也有点不对劲。

的确,和从正面比起来,这张石像的脸让人感觉很怪异,同样是面无表情,但是那脸上的表情就透着一股阴郁和怨毒。让人看了就心惊。

“他娘的,肯定是自己转过来的,这东西难道是活的。”潘子道,“咱们碰上石头精了。”

潘子忽然就掏出了枪,上膛,对准了那巨脸,就想开枪,胖子立即把枪抬了一下,呯一声子弹呼啸而过,打到石像边的龙脑香木上,打的整棵树都震了一下,吴邪立即就看着那石像,心说这也太横了,要是真是一活的,你不直接就把东西给招惹了。

然而看着那雕像,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那诡异的脸还是冷冷的面无表情,丝毫没有什么改变,似乎只是普通的石像。等了半响,潘子就把枪退弹,道:“你看吧,没事,是石头的,可能真是看错了,这里的路七拐八拐的,咱们快走,别磨蹭了。”

张甍秋突然说:“不对,是活的,快跑!”

就见远处人面怪鸟的“脸”,竟然起了变化,眼睛吊了起来,嘴角不可思议的上扬,从那种面无表情,变成了极度狰狞的笑。

跑出了些距离,发现石雕并没有追过来,他们颇感意外,喘着粗气,又看了一会儿,远处的石雕纹丝不动。

他们这才松下劲来,胖子喘得和风箱似的,吃力道:“怎么回事?大妹子,它不动,这会不会是机关?”

“这绝对不可能是机关,整体的石雕雕刻,加上它被两颗巨树夹在中间,如果它要转动头部,那么会产生巨大的动静,那两棵树甚至可能会被扭断,所以就算真的有机关,它也不能转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吴邪说,但是,不管他怎么想,显然它转了过来了,这实在太诡异了。

这时候潘子从装备中拿出了望远镜,朝雕像的方向看了看,露出一个非常惊讶的表情,道:“没了?”

“什么?”吴邪立即抢过望远镜,朝那里看去,一看果然,那张狰狞的脸孔竟然消失了。

“我们,周围......”阿宁有些颤抖的出了声。张甍秋四处看看,发现四周的巨石上,隔三岔五就有一片人面浮雕,有大有小。但是大部分都被藤蔓掩藏着,规模惊人,几乎到处都是。奇怪的是,这里的浮雕全部都是人面,而没有鸟身的图案。

胖子看到这么多呆滞的石眼看着他,不由一慌,就端起了潘子的枪,张甍秋立即按住,让他别轻举妄动:“这些应该不是浮雕。”

忽然,其中一块浮雕竟然裂了开来,接着他们就看到了一副奇景,碎裂的石头,竟然全部都飘了起来。

吴邪目瞪口呆的看着,心说难道我终于神经了?开始大白天也产生幻觉了?就听潘子大叫了一声:“他娘的,是蛾子!”

这些飞蛾显然都是趴在这里的遗迹上,被惊扰之后,不知道为何排列出了人脸的样子,

很快天空中几乎布满了黑色的碎片,这些飞蛾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不过,使用保护色的东西一般都是无毒的,看着飞蛾逐渐飞散,犹如漫天的黑色花瓣,颇有感觉。

潘子拿出了干粮,他们边吃边继续前进,不久之后,终于遇到了一处瀑布,是一处地势突然降低的断层,不知道是什么古代遗迹。

看表,已经马不停蹄走了一天了,潘子和阿宁商量了一下强行军又开始了,张甍秋转头看吴邪脸色煞白,就知道他体力透支了,想了想,一把抱起他来。

“你你干什么?”吴邪大惊。

“闭嘴,安静,除非你想现在累嘎在这里。”张甍秋不耐烦的说。

吴邪安静如鸡,张甍秋看着并不强壮,但是却出奇的有力气,抱着吴邪一个八十多公斤的人,愣是走了半个小时。

这时,她听胖子道:“我靠,怎么起雾了?”

本来,按照潘子的估计,如果连夜赶路,再走五六个小时,没有太大的意外发生的话,就可以在今天的午夜前就到达信号烟的位置,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有计算到的是,日落之前气温变化,大雨过后的树海中竟然会起雾。

这样一来就根本无法前进了,他们靠着指北针在林中又坚持行进了二十分钟,潘子虽然心急如焚气急败坏,但是也不敢再前进了。

虽然方向可以保持正确,但是在林中无法直线行进,现在能见度更低,很可能路过了三叔的营地都不会发觉,甚至可能一直在走s形的路线。

雾气越来越浓,他们停下来,张甍秋放下吴邪,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甍秋!”“张小姐!”吴邪和阿宁一左一右的扶起她。

张甍秋靠在阿宁怀里,掏出几个瓶子一阵狂嚼,过了半分钟,她成功的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你刚刚干嘛要抱他?”阿宁埋怨的看了一眼吴邪,自从张甍秋的冰枕救了她一命之后,阿宁就对张甍秋格外热情起来。张甍秋摇摇头:“我......在戈壁上说过的,我会尽力,护着他,”吴邪想说话,张甍秋又说,“吴三省那个老狐狸,鲁王宫的报酬还没给我,万一碰到他,看见吴邪没了,我的钱说不定就全打了水漂。”吴邪心里那些旖旎的泡泡立刻碎的连渣都不剩,冲着张甍秋“你你你”了半天,胖子哈哈大笑起来。原本紧张烦躁的气氛立即活泼起来。

能见度几乎降到了零点,离开一米之外,就只能见到一个黑影,本来树冠下就暗的离谱,现在简直如黑夜一般。

潘子说按照原来的计划到达三叔那里已经是不可能了,现在只能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休息,等到雾气稍微消退一点,再开始行进,一般来说,这种雾气会在入夜之后就逐渐消散。

他们找了一棵倒塌在淤泥中的枯萎朽木,这巨木倒塌的时候压倒了附近的树,四周空间稍微大一点,他们在上面休息,一开始潘子说不能生火,但是最后浑身实在是难受的不行了,才收集了一些附近的干枝枯藤,浇上油做了一个篝火。

这些干枝枯藤说是引火,其实都是湿的,一开始起了黑烟,烤干之后,篝火才旺起来,胖子不失时机的就把更多的枯藤放到一边烘烤,烤干一条就丢进里面。

张甍秋第一个守夜,其他人各自靠着休息。

过了三个多小时,吴邪醒了,问张甍秋道:“潘子呢?”

张甍秋指了指树上。吴邪小声说:“他怎么回事?”

张甍秋轻声道:“有动静,他爬上去看看。你还累不累?”

话没说完,树上传来嘘的一声,让他们不要说话。

吴邪点点头,张甍秋伸手在他背上点了几下,吴邪顿时觉得体内一阵舒畅,原先的酸软也缓和了不少。正想说话,就看到潘子朝他们做手势,马上上树。

张甍秋和吴邪爬上去,她轻声问潘子怎么回事,他压着极其底的声音道:“那边,好像有人,有说话声。”

他们安静下来,恍惚间,听到四周某个方向的林子里,传来了一声声轻微的人声,好象是有人在说话。

因为林子十分的安静,所以这一下下的声音显得极为突兀。

他们静静的听,那声音忽高忽低,飘忽不定,又似乎是风声刮过灌木的声音,然而四周枝叶如定,一点风也没有。

张甍秋轻声道:“不是,闹鬼了?”

吴邪说不可能,但看了看四周,妖雾弥漫,黑影从从,这里不闹鬼真是浪费。

张甍秋说:“你们想啊,我有专门的符咒可以制鬼,况且,鬼给我们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要是那些蛇——”

吴邪和潘子都沉默了,片刻,张甍秋问:“咱们往哪个方向走?还是赶紧动身吧。”

潘子定了个方向,张甍秋和吴邪叫醒了阿宁和胖子,他们小心翼翼的猫着继续赶路,试图从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绕过去。一边也可以走近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距离的靠近,他们离声音也越来越近,那声音非常脆,不停的重复着一个节奏,完全无法感觉到底是什么发出的。

“糟糕,难道是对讲机?”吴邪突然说道。

胖子没经验,但是潘子显然知道就猛点头:“小三爷说的对,真的很像。”

“哪来的对讲机?”胖子问,“丛林中的无线电信号很弱,无法传播太长的距离。”

“如果对方在峡谷的外延,那么很可能就可以收到信号。而且你看那声音时断时续,说明对讲机开在自动搜索频率的功能上,它循环搜索所有的频率内的声音,显然这里有一道无线电频率正在被人使用,潘子,我三叔这一次有没有带对讲机这种东西?”因为在魔鬼城里对对讲机印象很深,所以这些功能吴邪都倒背如流。

潘子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带了。我明白了,他们也看到红烟了,可能三叔和他们有什么约定,他们在进行调度。”

应该是三叔他们经过了这里,无意中落下了这个对讲机,想明白后,大家都松了口气,张甍秋提醒道:“别开心的太早了,这里的蛇也不是好惹的。”

潘子道:“依我看,这些东西可能根本不是蛇。”

“不是蛇是什么?黄鳝?”

“我们那里说,东西活的久了都能成魅,这些说不定就是蛇魅,蛊惑人心,这座古城就是这些东西建的,”潘子道,“专门引人进来,吃掉。这保不齐就是个陷阱,咱们还是不要过去。”

胖子拍了拍他道:“你封建迷信的书籍看的太多了,被毒害的太深了,蛇就是蛇,就是它智商高点,它也只是蛇,怎么说也只是一种动物,咱们是万物之灵,他娘的还爬这些没手没脚的?”说到这里,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哎,咱们干脆在树下放把火,堆上湿柴,把烟烧起来,把那些蛇全熏走。”

我一听这个办法可行,对于这种东西就不能正面冲突,一定采取这种办法,以前农村里打老鼠也经常用这种烟熏。

于是点头同意,立即就开始要收集湿柴,突然,张甍秋一激灵:“都别动!你们听——”

其他人凝神听了一下,就发现四周的树冠上,隐约有极端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传过来,四周都有。

“那些蛇在树冠上,数量非常多,刚才那声音恐怕就是这东西发出来,引我们靠近。”张甍秋小声说道。

胖子转头看着四周,四面八方全是声音:“妈的,咱们好像被包饺子了?”一边就举起砍刀。

张甍秋摇摇头,它们应该只是普通蛇,见了五毒血不会贸然动作。张甍秋领着秋水剑,带着他们小心翼翼的突围,边跑边撒五毒血,跑了三四分钟,四周就安静了。张甍秋反而更警惕起来,说道:“小心了。咱们跑出了包围圈,它们老大该来围剿了。”

胖子问潘子道:“你老家有没有什么土方子对付蛇魅的?”

潘子道:“哪里能对付,听我姥爷说古时候都献过童男童女。”

胖子就道:“有没有靠谱点的,现在这时候我们上哪儿去找童男童女去?”

一群人一起看向吴邪,潘子忙道:“老子都说事古时候,现在这年头在城里哪里还碰到的这种东西,我看硬拼绝对是不行,打游击他娘的我是祖宗,就和他们玩躲猫猫,看谁包抄谁。”说着就指了一个方向,要他们跟着他。

吴邪听着潘子说的话,忽然有什么灵光一闪的东西,走了两步,吴邪拉住他道:“等等,我感觉不太对。”

潘子看向他,吴邪道:“这里面有蹊跷,其实这些蛇要弄死我们太容易了,他们根本不需要搞这么多花样,随便缩在某个草丛里,我们走过的时候叮我们一口,我们有几条命都没了,何必要搞的这么复杂。”

“你是什么意思?说明白点。”胖子问。

“它们在峡谷外面就有无数的机会要我们命,但是我们都安然无恙,蛇不同于人,它们不会犯低级错误,这些蛇没有采用暗算的方式,现在反而在搞这种虚张声势的诡计,可能它们的目的并不想要我们的命。”

潘子道:“我感觉这些蛇确实在逼着我们往一个地方走,他们在修正我们的方向。”

“其实,”张甍秋说道,“我觉得它们是在引我们去他们老大那里。所以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把它气出来。”

他们商量了一下,潘子放了一个信号弹,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突兀。

过了一会,正当张甍秋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吴邪大叫了一声,胖子一看他脸色有变,反应极快,看也不看立即就一枪托往回砸去,但是已经晚了,那黑影一缩躲了过去然后猛扬了起来,一团满是鳞片的东西从黑暗中闪电一般弹了出来,一下卷向胖子。

胖子真不是省油的灯,那么胖的身体竟然能反应这么快,顺势一滚就翻了出去,他一让开,火把的光线一下照亮了他的身后,他们顿时看清楚了那影子的真面目,那竟然是一条水桶粗的褐金色巨蟒,浑身都是血,巨大的蟒头垂了下来,可以看到上面全是弹伤,血肉模糊。

“我靠,还没死!”张甍秋咬牙切齿,心说这也太不给她脸了,今天不弄死它,她就不姓张!

巨蟒一击落空,几乎没有停顿,缩回头颅张开血盆大口,就朝地上滚着的胖子咬去。

这一次胖子避无可避,一下屁股就给咬了个正着,巨蟒力气极大,身子一卷就将胖子卷了起来,扯到半空准备绞杀。

胖子没有闷油瓶缩骨脱身的功夫,一下就动弹不得,枪也甩在一边,大叫着在空中头朝下转了好几个圈。

潘子立即瞄准了一边的盘着蛇的巨大树枝,咬牙连开了三枪。

那一人粗的枝桠硬生生被打出了一个豁口,巨蟒本身就极重,加上胖子立即就把枝桠往下压折了,枝桠重重砸在地上,几乎像是一棵树倒了下去。

这一下摔的极重,蛇摔的蒙了,猛的就盘起来,一下也不知道是谁袭击了他,胖子趁着蛇盘起身子的一刹那,从蛇身中褪了出来,滚到吴邪的脚边,此时已经被绞的面红耳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吴邪!”张甍秋喊道,话音未落,巨蟒又扑了过来,张甍秋跳起蹬到一棵树上,举着秋水剑直直的刺了过去,剑身有一半多没入了巨蟒的七寸,那巨蟒狂怒的疯一样的四处乱撞,巨大的力量把四周的灌木全部摔飞,枝桠给拍下来像下雨一样,其他人躲在树后,一直等了十几分钟,那动静逐渐就安静了下来,吴邪探头去看,就看巨蟒翻到在地,扭动了几下不动了。

吴邪完全懵了,直到张甍秋站起来去拔剑,胖子哀号起来,才立即反应过来,站起来跑过去,胖子已经完全晕了,潘子过来和吴邪将他扶起来,胖子哼哼:“把开蛇的司机拽过来,乘胖爷我没死,让老子捏死他。”

他们原地坐下,几乎虚脱了一般,胖子喘了好久,道:“这种大蛇智商很高,一直在追踪我们,等机会要报复我们。”

张甍秋看见蛇全身都是褐金色的大鳞片,一片有巴掌大小,最粗的地方简直有柏油桶那么粗。身上有很多的伤口,有的都腐烂发臭了。

她走到蛇头的地方,用火把去照,就发现那蛇的舌头竟然还在动,显然还没有死绝,说不定还能活过来。

怕它突然再爆起伤人,胖子掏出砍刀,准备将蛇头剁下,但是砍了两下,这蛇身上连个印子都没有。

拿砍刀在蛇的鳞片上划了两下,才发现这些鳞片坚硬的要命,简直好像盔甲一样,胖子凑近蛇的伤口,就发现,这蛇竟然长了两层鳞片,皮糙肉厚,也着实难为了秋水剑能捅进去半截。

胖子从伤口附近掰下两三片巨鳞,道这能拿回去吹牛,绝对能干倒一大片,说着就放进兜里。吴邪让他弄干净点,蟒蛇的鳞片下面经常会有寄生虫。

张甍秋顿觉不妙,火把往地下的灌木中一靠,就发现他们站的四周的灌木上,竟然已经爬满了这种恐怖的虫子,不过幸好五毒血对它们的震慑作用还有用,在他们周围形成了圈圈。

他们回头看的时候,巨蟒的尸体已经完全被黑点覆盖,很快这东西就会和在峡谷中看到的那具蛇的骸骨一样被吸的只剩下一层皮。

“评四害的时候没把这东西评上,真是委屈了它。”胖子看着就咋舌道。

他们来到一处沼泽边,用水把身上的血洗干净,张甍秋尤其仔细的擦拭了好几遍秋水剑。洗着洗着,天就蒙蒙亮起来,黎明终于来了。

胖子又问潘子往哪里走比较好,他爬上树后,忽然惊呆了,前方不过五六十米的地方,赫然出现的一座巨大的神庙似的黑色遗迹。

他们连忙前行。和以前看到的遗迹不同,这座神庙完全是一个整体,是一座巨大而完整的多层建筑,在现在的光线下看不到全貌,但是感觉规模可能远不止看到的那么大,而且看轮廓,保存的比雨林里的废墟要好很多。整片能看到的遗址中只有少量的地方有杂草和树木,到处是久违的大片的干燥巨石。神庙廊柱和墙壁上西域古老的浮雕在这个距离看上去就像巨石上细小的花纹,让人感觉无比的神秘。

遗迹大的惊人,咋一看真的很像吴哥窟的感觉,到处是石头的回廊,不知名的方塔,最后来到一处高处,看到树冠后巨大的神庙,胖子看的都惊呆了,吴邪一边看一边赞叹的对大家道:“这地方要是开发出来,就是世界第九大奇迹了。”

胖子忽然看到了什么,给我他们指了一个方向,“他娘的不是世界九大奇迹,也是我们的一大奇迹,看那边。”

他们就看到在神殿之前的平地上,有连绵一片的十几个大帐篷,竟然是一个野外营地。

帐篷是帆布的,很大,很旧,大大小小分的很散,颜色是石头的灰色所以刚才远看没发现,这不是阿宁他们的帐篷,但也没有旧到在这里立了十几年的地步,胖子已经叫了起来:

“这是你三叔的帐篷,胖爷我认得!”

一行人大喜,连忙向那边跑去,还没靠近营地,胖子就开始大叫,叫了半天没有反应,跑着跑着,就发现这个营地有点不对劲。

——整个营地安静的让人发毛,没有人走动,没有人影,没有任何的对话声和活动的声音,

一片死寂,好像被荒废了一样。

“咱们可能来得不是时候。”阿宁小声说道。

张甍秋挑挑眉,和胖子小心翼翼地警惕着那些帐篷,走进了营区。

一走进去,张甍秋才感觉到老狐狸这一次的准备到底有多充分,发电机、火灶台,竟然还有一只巨大的遮阳棚。遮阳棚下面是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面用石块压着很多的文件,。有几只刷牙的杯子放在一边的遗迹石块上,另一边两只帐篷之间的牵拉杆被人用藤蔓系了起来,上面挂着衣服。这简直像一个简易的居民居住点。

一切都没有异样,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没有血迹,但是也没有人,好像营地里的人只是远足去了。

在营地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篝火堆,已经完全成灰了,篝火堆里有烧剩下的发烟球,显然发信号烟的就是这里,昨天烟就是从这里升起的。

帐篷的门帘都开着,里面没人,张甍秋蹑手蹑脚地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转头和胖子面面相觑。

“先进来吧,”张甍秋招呼大家进入营地,“好歹先休息休息,吃点东西。”

胖子并没有完全放松,看着四周道:“这里不对劲,我看我们趁现在多收拾一下,也不能在这里久待。”

吴邪点头,想站起来,可是一动就发现他实在走不动了,身上没有任何一块肌肉能听他的命令,其他人也是,基本都已经是到了极限。

他们休息了片刻,煮了茶水,张甍秋从营地里翻出一个锅,又从包里拿出各种调料和汤底,不一会,香气就起来了,这对于在丛林里跋涉了两天的他们,无异于是珍馐佳肴。

“出门在外,也要吃好喝好哈~”张甍秋给每个人舀汤,“大家趁热喝。”

一碗热汤仿佛驱逐了所有的疲惫,他们正喝着,只见一个浑身是泥的人慢慢的走了过来。

“谁!”阿宁最先看到,立即防备起来,其他人转过头去,张甍秋一下子愣住了,满是泥浆的脸上,有一对熟悉无比的眼睛。

“族长!”她连忙站起身跑过去,而张起灵也仿佛失去了力气,一下子,倒在她怀里。

张甍秋顾不上张起灵身上满是的泥浆,将他扶到火边坐下,让吴邪拿毛巾给他擦脸,她拿了饼干盛了碗蛋花汤给张起灵。

张起灵很快吃完了,看样子对这里有蛋花汤喝十分满意。吴邪忙问他情况怎么样,当时追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怎么追上我们的?

张起灵于是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

前晚他追着文锦出去之后,一直连续追了六个小时,无奈在丛林中追踪实在太困难了,最后不知道那女人是藏起来,还是跑远了,就追丢了,到他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没有任何的照明设备,失去了目标,连四周的环境都看不到,他算了一下来这里的时间和自己的速度,知道离开他们并不会太远,但是如果继续深入雨林,要回来就更加的困难,他就缩在了树根里,等待天亮之后回去。

这和他们当时的想法是一样,胖子推测他也可能会在早上天亮之后回来,但是天亮之后,事情却出了变化,天亮之后他看到了他们的信号烟,同时,他也看到了三叔他们点起的烟。

他回到他们给他留纸条的地方,却就发现那里已经被水淹了,他只好立即返回,来追他们,但是和他们一样,追着那烟走,路线并不笔直,一直没和他们碰上,后来在晚上听到枪声,才摸了过来,一直跟到了这里,发现了营地。

这时候看张起灵抹掉身上的淤泥,胖子就问他遇到了什么事情弄成这样?

“这不是搞的,泥是我自己涂上去的。”他道。

张起灵看了看手臂上的泥解释道:“是因为那些蛇…”

“蛇?”

“文锦在这里待了很久了,这里这么多的毒蛇,她一个女人能活这么长时间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那个样子实在不平常,我感觉这两点之间肯定有关系,想了一下,我意识到这些淤泥是关键。”他道,“我在身上抹了泥,果然,那些蛇好像看不见我。”

张甍秋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蛇是靠热量寻找猎物的,用淤泥涂满全身,不仅可以把热量遮住,而且可以把气味掩盖,确实可能有用。

张甍秋大致说了说他们的经历,就让大家去睡一会,尤其是张起灵,毕竟——她觉得张起灵没说实话。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闪烁,肯定是隐瞒了什么。

傍晚时,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起来了,张起灵说了文锦害怕“它”的事,他们不仅都有些怀疑。

胖子立即举手说:“胖爷我可是好人,绝对不是我。”

“这只是一个想法,也许并不是这样。”吴邪对这样的说法感觉很不舒服,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出生入死过,他宁愿相信文锦逃开是她疯了。

“关键问题是,那个‘它’到底是什么?”胖子道:“小哥,你也不知道吗?”

张起灵抬眼看了看他,摇头。

“会不会有人易容成我们几个样子,我们其中的一个是有人假扮的?”胖子问道,说着用力扯自己的脸皮,表示自己的清白:“你看,胖爷我的脸皮是原装的。”

“我想到过这一点,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检查过你、潘子和阿宁了,”闷油瓶道,“没有问题。”

胖子就看向吴邪:“那天真呢?”

吴邪立即拉自己的脸:“放心,绝对是原装的。”

“难说,你可是半路加进来的,说不定你就是假扮的。来,让我胖爷我检查一下。”胖子伸手过来,用力拉了一下,疼的吴邪眼泪流出来,才松手,道:“算你过关。”

这下,大家就都看向了没说话的张甍秋。张甍秋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吴邪忍不住说:“甍秋......”

他还没说完,张起灵就说话了:“五毒血不是谁都有的。”

吴邪暗骂一声自己愚蠢,就见张甍秋笑了一下。她轻声说:“这个‘它’,我知道是什么了。”

张起灵顿时眼睛一亮,扎住她:“你说什么?”

张甍秋点点头:“这或许与你失忆有关。”

“这是建国之后的事了,张启山奉命清洗老九门的时候,估计就出现了。‘它’是一个组织,具体人员,我还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它’想要长生,”张甍秋喝了口水,继续说,“它希望通过组织考古队,来寻找张家长生的秘密,文锦所在的西沙考古队就是这样。她也许是知道了什么,才不得不逃到这里。哦,那个疗养院,是个关键,不然也不会出现禁婆,我估计还得去一趟。”

所有人都沉默了,张起灵点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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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淤泥涂满帐篷,又在上面盖了防水布,以免晚上下雨。接下来是找武器,胖子是没枪不安心的人,在这些人的装备里翻了一遍,却发现营地中没有任何的火器,只好扇起了篝火,将火焰加大,然后把在营地四周的几个火点全点了起来,以作为警戒和干燥之用。红色的火光,照的通亮。做完这一切,已经近晚上10点,大家刚稍微感觉有了点安全感,四周又朦胧起来,他娘的又起雾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营地就没蒙入粘稠的雾气中,什么也看不清楚。

张起灵开始往身上抹泥,张甍秋看的一脸无语,其他四个人进帐篷睡了

这边吴邪醒来,却发现自己看不见了,他发着抖刚摸到门帘,忽然从门口进来一个人,一下将一只防毒面具按到了他的脸上。吴邪没挣扎,因为他闻到了,张甍秋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草药和花香,十分有辨别度。

吴邪带正了面具,听到张甍秋压低了声音说道:“别慌,雾气有毒,你带上面具一会儿就能看见,千万别大声说话,这营地四周全是蛇。”

张甍秋松开他,吴邪就轻声问道:“刚才你们跑哪儿去了?”

“唉,”张甍秋道,“你以为摸黑找出几个防毒面具容易嘛。”

这时那诡异的静电声又想起了一阵,近了很多,张甍秋立即道:“别说话。”说完,塞给他一把匕首,就往回走。

吴邪立即抓住她,张甍秋一下挣开他轻声道:“我没事,雾气不管用,那些蛇也不攻击我,倒是你,待在这里不要动,能看见了再说。”

过了一会,吴邪慢慢能看见了。可几乎就在同时,忽然一个影子冲了进来,他听到张甍秋急道:“关灯!”

吴邪连忙关灯,四周光线一沉,张甍秋轻声道:“趴下,安静,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他正纳闷为什么要趴下,忽然听到“嘣”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隔壁的帐篷下,撞得极重,紧接着,又是一下,能听到支架折断的脆裂声。接着就听到一声帐篷垮塌的动静。

吴邪脸都绿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们的帐篷忽然就抖了一下,显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小心!”吴邪听见张甍秋的声音,接着他就被她扑了出去,顺着惯力翻了一圈。

很容易的,吴邪就碰到了她的唇。张甍秋不禁想起来在海底墓自己貌似......嗯被这小子调戏了。

于是张甍秋伸手扣住吴邪的头,吻住了他。

外面的撞击声依然在传来,而里面,张甍秋胜负心一下子就起来了。【bushi】

在黑暗中,人的感官总是格外敏感,张甍秋感觉着吴邪靠在她肩头轻喘,脑子里不可抑制的自动播放起不可描述文学三万字。

等他们醒来,撞击声已然消失,胖子就偷偷的撩开帘子,一撩开忽然就有光进来,原来是天亮了。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雾气退的差不多了,晨曦的天光很沉但是已经可以看到所有的东西。

他们四周,整个营地全部都垮了,所有的帐篷全部都烂了,好像遭遇了一场威力无比巨大的龙卷风似的,只剩下他们一个帐篷孤零零屹立在那里。四周什么都没有,没有袭击的东西,没有任何蛇的痕迹。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却突然听见人倒在地上的声音,张甍秋回头一看,好家伙,张起灵脸色苍白的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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