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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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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经过了魔鬼城,和胖子汇合,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盆地上方。

眼前的情形之壮观,言语根本无法表达,盆地非常大,而且看上去很工整,胖子说起来,竟然好像一个陨石坑。从悬崖上往下看去,只看到下面烟雾缓绕,几乎全是密集的树冠,看不到具体的情况。

这应该就是塔木陀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发现它的,好像有点太简单了。

潘子把车倒了回来,他们就一边用望远镜看盆地,一边琢磨这是怎么回事。

潘子道:“看来定主卓玛和文锦他们分开时候的岩山,确实己经消失了,这里是盐盖地区,可能那是一座岩山,几十年,几次雨就剩个土包了,不过,顺着河水的方向,还是能够找到这里。”

潘子道肯定要先下去看看,他听吴邪说了笔记和定主卓玛的口信,知道文锦肯定就在下面,说现在不能等三爷会合,要直接先进去看看情况,文锦就是师母,要是因为等三爷,把师母漏过去,他这伙计也不用再当了,时间已经不多了。

吴邪心说你真是个二十四孝的手下,不过他也是这么想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算起来,十天几乎就在眼前,问了几个人,都没有意见,他们就让吴邪看看,这盆地应该怎么进去。

文锦的笔记上有详细的路线描述,他们当年是通过一条峡谷进入盆地的。不过这里的地貌己经完全变了,通过她的路线描述看来是找不到那条峡谷,只能开车绕着盆地寻找,几经曲折,终于发现了一条宽大的峡谷。

潘子绕了一个大圈子,在盆地大概四公里的地方,找到了峡谷的路口,最开始的一段可以开车,他们一路进去,一直到乱石挡住去路为止。

然后几个人下车,背起装备就步行前进。一直走到看到树木,才停下来休息。

从文锦的笔记中记载的事情推断,这条峡谷十分的危险。峡谷再往前去,因为海拔降低,热带植被丛生,瘴气弥漫,他们的防毒面具有可能应付不了这么潮湿的环境,而且这里是通往西王母宫的唯一入口,一路过来遇到的事情,让吴邪感觉到西王母宫诡异非常,料想这路也不会这么好走。

他们在峡谷的树荫下详细的看了文锦在笔记中描绘出的大概行进路线,因为没有进入沼泽实地,很多的地方都看得一头雾水,而且文锦在很多地方都画着问号,我们不知道这些问号代表着什么,这让我他们非常的为难,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之后他们各自做准备工作,搜索的时候,前路漫漫,必须控制着自己物资消耗,如今要进入到西王母的后院了,自然也就顾不了这么多,照明弹、冷烟火、火柴、药物,所有能带的东西都被装了进来。

潘子在越南打过仗,现在成了他们的顾问,他说从在悬崖上看下面的情况,这里的情况应该和越南的热带雨林差不多。这种湿润地带的沼泽最危险,上头是原始雨林的阔叶冠,几乎覆盖了整个谷底,这么茂密的植被,下面肯定透不过阳光,树冠下面一片漆黑,瘴气弥漫,是蚊子蚂蟥毒虫的天下。尽管这里的气温超过三十度,也必须穿长袖长裤。

阿宁说她有驱蚊水。潘子说你驱走了蚊子,但是那东西会引来其他东西,在雨林里不要用太浓烈的气味。否则就算你当时没碰到野兽,它们也会一路尾随过来。

他最后说,一旦进入了沼泽之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蹚水,或者去碰那些污泥。他有一个战友,在打伏击的时候脚陷在沼泽里面,才一分钟不到,拨出来的时候,整个腿上全是洞,给蛀空了,也不知道是给什么咬的。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出现这种事情就等于送命,也许还不如送命。

他们前脚刚动,天又阴了下来,似乎是要下雨。吴邪在心里感慨,大自然的奥妙真是无法穷尽,在干旱的柴达木戈壁的深处,竟然有这么一块潮湿多雨的绿洲,真是天公造物,不拘一格。

峡谷很宽,进入密林之后,四周变得非常的闷热,我们的身上一下就汗透了。石头和树上到处都有青苔,无法立足,我们的脚下已经到处是潮湿的烂泥和盘根错节的树根,在怪物触须一样的树根网里行走,一脚一个陷坑,头顶上的树冠也密集得看不到阳光了。本来以为这种情况只有在峡谷的尽头才会碰到,没想到在峡谷中已经如此了,那坑谷里的情况估计更加的糟糕。

胖子走得气喘连连,看着前面的情形,就说不知道这绿洲里面有没有什么动物,他娘的打几只来吃吃,也算是种福利,要不然这路走得就冤枉了。

潘子说这片封闭环境中的雨林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恐怕不会有大型的野兽,最多的恐怕还是虫子和长虫。在很多这样的沼泽中,蛇是最常见的。

胖子说蛇也不错,在广东还吃过烤蝎子,反正只要是新鲜的东西,老子都不在话下。

走了不久,他们就发现前面的峭壁上,出现了很多的石窟,密密麻麻,足有百来个,上面覆满了青苔,不知道里面雕着什么东西。

他们一下子紧张起来,看景色的心情也没了。一路过来没有看到任何关于西王母国的遗迹,一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现在突然看到了,真的开始靠近这个神秘古国的核心地带了。这想来是件兴奋的事情,但是实际看到,又觉得有点恐怖。

收拾起嬉闹的心情,吴邪上去查看。这些石窟有大有小,大的能并排开进去两辆解放卡车,小的只有半人多高,和敦煌的有很大的不同,石窟都很浅,在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雕像,只是被厚厚的青苔整个盖住了。

吴邪拿出匕首,开始刮其中一座上的覆盖物,在青苔中,逐渐露出了一座怪异的石雕。

青苔中,是一座石刻的人面鸟身的神像,是真正的西王母国的雕刻。经过千年的腐蚀,石雕表面布满了石斛,显得模糊不清。

他把上面的石斛也全部去掉之后,雕刻的整体浮现了出来。那是一尊立像,是在山崖上直接凿出来的,鸟的头部是一张似人非人的女性怪脸,长着两对眼睛,面无表情,冷酷异常。两足下雕琢着五个骷髅头,鸟立于其中两个的天灵盖上,似乎这些骷髅都是它吃剩的骨骸。

胖子在下面看着,就惊呼了一声:“天哪,天真,这他娘的不就是……”

吴邪跳下来看到石雕的整体之后,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这崖壁石窟里的人面鸟身的石像,竟然和在长白山地下裂隙中看到的怪鸟几乎一模一样。

雕刻的形态极其生动,看山石的表面,修凿之时应该还涂有颜料,如果不是青苔覆盖,在这阴暗的丛林里看到,准会以为那种怪鸟从长白山飞到这里来了。

众人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连张甍秋和张起灵都很意外。这里所有的人都到过长白山,看到这些石雕,难免回想起当时可怕的情形。

吴邪和胖子又忙动手,将其它几座石窟的雕刻也一一刮开,发现里面都是一样的人面鸟的石雕,有大有小,形态各异。

阿宁吸了口气道:“看来我们之前推断得没错,长白山中的人面猛禽便是西王母的图腾——三青鸟的原形。西王母手上可能掌握着一些我们所不了解的古老技术,可以驯养这种诡异的猛禽。长白山中的地下陵墓应该和西王母国的消失和遗民的神秘东迁有关系。那些怪鸟可能原本是栖息在这片绿洲之中,后来给那些分裂出来的遗民带到东方,充当了陵墓的守护者。”

张甍秋道:“不错,长白山那里可能是西王母宫的一个翻版,这里是人家真正的后院。”

胖子听了就擦了擦汗道:“他奶奶的,照你们这么说,这是那些鬼鸟的老家?那咱们这么进去不是送死吗?”

这还真不好说,吴邪回头苦笑道:“那到不至于,事隔了这么多年了,这里的气候剧烈的变化,这种鸟在这里可能已经绝迹了,长白山的那些可能是硕果仅存的一些。但是不管怎么样,西王母国以青鸟为守护神,这里有这样的图腾,说明我们已经进入到西王母宫的界内,这种石窟图腾刻在这里,大概是一种警告,这后面我们得小心哪。”

他们都点了点头,胖子道:“妈的,承你贵言,这些鬼鸟真的灭绝了才好,要不然连累到了我,摸金校尉就要灭绝了。”

胖子的担忧也是他们的担忧,他们相顾一下,都没有话说,神情都很复杂。

又耽搁了片刻,张甍秋给这些石像拍了照片,四处看了一圈,除了石头再无发现,张起灵就让我们出发。

随着他们的深入,却并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一路无事,甚至连西王母国的其它遗迹都没有看到。只有雨林越来越密集,盘根纠错,铺天盖地,仿佛他们是在远离西王母的王宫,而不是在靠近。走到后来,眼睛就花了,只感觉到处是绿色的绞结的腾蔓,好像穿行在一碗发着绿霉的龙须面里。

走着,天上就打起了雷,云层里电光闪动,风也吹了起来,空里里出现了雨星子。

他们都安静下来,抬头看天,透过树冠,乌云亮了起来,似乎有闪电在云里攒动,云都压到了峡谷的顶上。阿宁叹了口气,说:“行夜路偏又遇风雨,看来西王母并不欢迎我们,咱们今天晚上有的罪受了。”

话音未落,雨就真下来了。起初是几滴雨弹打在了脸上,还没等反应过来,磅礴大雨就来了,一下子好像整个森林都安静了下来,万木无声,接着“轰”一声,整个峡谷瞬间轰鸣了起来,雨水像鞭子一样从树冠的缝隙里抽了进来,几乎没把大家砸趴下。

幸好我们是在密林的底部,四周有很多的大树,树冠密集,有一棵树上有一块由藤蔓纠结起来的遮盖,在阿宁的大叫下,他们全部爬了上去躲雨。

所有人挤在一起,都好像从汤里捞出来一样。胖子说这他娘的哪里是下雨,这干脆就是龙王爷在我们头顶上滋尿。

此时一道闪电亮起,照亮了整个峡谷。借着闪电往前看去,一边的崖壁上雨水已经汇聚成大量的瀑布倾泻下来,黑夜中雨林翻滚,两边是冲下的巨大水幕,好比摩西分开大海的情形,壮观异常。

而峡谷之下,冲下的雨水形成的无数条小溪开始汇集,很快,它们就会聚成河流,向下游的沼泽涌去。

吴邪正在感慨,胖子却不安份了起来,大屁股挤来挤去。这树上的空间本来就不大,他一动所有人都不自在,潘子就骂道:“你小子他娘的干什么,皮痒还是怎么的?”

胖子皱着眉头,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子屁股突然痒的要命。”说完又挪了挪屁股,在树上蹭了起来。

吴邪心说就他事情最多,刚想说他几句,突然自己的背也痒了起来,一下子奇痒难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他弓起了腿想用手去抓,一抓之下就感觉不对,一下跳了起来:“虫子!”

所有人全站了起来,吴邪往他们靠的树干上看,一看之下脸都绿了。只见满树干都是密密麻麻的花虫子,大概都只有半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好像都是从树杆的缝隙里爬出来的,拍都拍不掉。

“我靠啊!”张甍秋立马抽出一只匕首在手上划了道口子,血珠滴下,那些小虫顿时像洪水般涌退了。

潘子喘了口气道:“刚才他妈的是什么虫子?”

阿宁甩掉头发上的水,把粘在她腿上的死掉的虫子用小拇指的指甲挑到矿灯的前面。

张甍秋皱了皱眉:“是草蜱,会吸血。”说着掏出个带滚珠的小瓶子,“快,都涂在伤口上。”

吴邪和胖子被咬了好些口,潘子和阿宁只有手臂上被咬了几口,张甍秋和张起灵则一点事情也没有。

“草蜱的嗅觉很敏感,能闻出你们的血型,看来你们两个比较可口。”张甍秋解释道。

吴邪问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蜱子。这种东西不是潜伏在草里的吗?怎么在聚集在这棵树上,难道它们也吸树汁?”

吸血的东西一般都在草里,因为动物经过的几率大,在树上的几乎没有。

阿宁摇头,表示也不理解。正说着,张甍秋就看到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下边刚才避雨的植物遮盖那里,打着矿灯,不知道在看什么。

吴邪看着就好奇,问道:“他下去干什么?”

“不知道。”阿宁表情的复杂的看着下面的矿灯光,“一声不吭就下去了,问他他也不理人,我是搞不懂你这个朋友。”

吴邪叹了口气,张甍秋大大咧咧的说:“没事,由他去吧,就族长的实力,还轮不到咱去担心他。”

就见张起灵突然就猛地一俯身,奇长的手指伸出,将满是血的手伸进了藤蔓下的骸骨里,从里面扯出了什么东西。

张起灵把从骨骸中夹出来的东西放到了矿灯的灯光下,仔细的看起来。张甍秋见状,立即跳下树凑过去,就发现那是一件青绿色的大概拳头大小的物件,他把手伸到雨水大的地方,冲洗了一下,再拿回来,张甍秋就惊讶的发现,这东西她也见过,竟然是一只扭曲了的老式铜手电。

张起灵又把手伸进了骨骸里,这一次已经没有虫子爬出来了。他闭上眼睛在里面摸着,很快他就抓到了东西,而且似乎是什么大家伙,另一只手也用上力了,才把它挖了出来。

吴邪一看,喉咙里就紧了一下,那竟然是一段人的手骨,已经腐朽得满是孔洞,里面填满了黑色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腐烂的污垢。

“这……”吴邪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条大树蟒,吃了一个人。这手电是那个人身上的。”张起灵面无表情的说道,“而且,是个女人。”

手骨上粘着一串似乎是装饰品的东西,张甍秋知道闷油瓶说的没错,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巨蟒里的尸体,会不会是当年文锦队里的一员。

毕竟,当年的文锦在最后关头放弃了进入西王母宫的机会自己回来了,然而进入西王母宫遗址的霍玲他们,最后如何,连她也不知道。

张起灵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看了看上面的阿宁他们,就对张甍秋道:“叫他们下来帮忙,把这条蛇骨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是谁。”

张甍秋应了一声,转身大声喊:“树上的同志们,族长喊你们干活了——”

蛇的骨骸缠入藤蔓最起码有十几年了,里面结实的一塌糊涂,挖了半天没挖出什么来,就轮番休息,一路过来太疲倦了,吴邪躺下去就睡着了。

突然他大叫了一声,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他。

吴邪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靠在树上,边上就是蛇骨的挖掘地,雨还在下,四周的矿灯刺得他的眼睛睁也睁不开。

吴邪尴尬的笑了笑,就站起来,抹了把脸就过去继续帮忙。

“有什么发现,为什么不挖了?”张甍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吴邪好奇的问她。

张甍秋拿起矿灯,往骨骸里面照去:“你看这是啥子嘛,要挖你去挖。”

吴邪顺着矿灯的光往下看去,就看到蛇骨的深处,藤蔓纠结的地方,有一捆类似于鸡腿的东西,只不过是黑色的,而且上面结了一层锈壳,我趴下去仔细去看,就发现那竟然是三颗绑起来的老式手榴弹。已经锈成了一个整体。

弹体的四周,有一条发黑的武装带,显然这三颗东西是插在武装袋上的,背在这具尸体身上的。

吴邪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下子走动都不敢用力了,小心翼翼的退回来。潘子说道:“这是胖子先发现的,要不是胖子眼睛毒,我们几个现在都可能被炸上天了。”

吴邪惊讶道:“这具尸体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带着这种东西?”就算是文锦他们的队伍,要带着装备,也应该带炸药而不是手榴弹啊。这种木柄老式手榴弹完全是实战用的武器,是以杀伤人为目的的,用来做工程爆破基本上没用。

“你们还记得不记得定主卓玛那个老太婆和我们说过,在1993年的时候这里有一批搞民族主义分裂的反动武装逃进了柴达木后,民兵追了到戈壁深处,这只队伍却失踪了?”潘子问道,“我看这具尸骨就是当时那批人之一的,也许是女匪,也许是家眷,他们当时失踪,我看他娘的就是因为误入了这片沼泽了。十几年了,这批人没有再出现,应该是全部死在这里了。”

他们不再继续,转而坐下休息。张甍秋抱着秋水剑,靠在吴邪和阿宁中间,他们聊着聊着,张起灵却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张甍秋被碰了一下,她转头顺着张起灵的手指方向看去,一下子就清醒了。

一条褐色的巨蟒,正在从相邻的另一颗树上蛇行盘绕过来。

张甍秋连忙摇醒吴邪和阿宁,握住秋水剑保持进攻的状态,张起灵弄醒了潘子,潘子已经举起了枪,一边还在推胖子,这王八蛋也真是能睡,怎么推也推不醒。张起灵的黑金刀也横在了腰后面,另一只手上匕首反握着。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往后面缩去,尽量和这蛇保持距离。

这时候四周又传来了树冠抖动的声音,窸窸窣窣,这一次好像是从吴邪身后传来的。

回头一看,吴邪的冷汗就像瀑布一样下来了。在他的脖子后面又挂下来一条小了一点的树蟒,也是褐金色的,大概只有大腿粗细,离脸只有一臂远,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

张甍秋把吴邪往后拽了拽,自己侧身与它对峙,说来也怪,那蟒蛇看到张甍秋的那一刻,似乎往后缩了缩。

张甍秋试探着往前挪动了几寸,那蟒往后缩了一大块,看样子有些......怕她。张甍秋往前大踏步一迈,那蛇“哧溜”一声,窜了回去,听声音,是溜之大吉了。张甍秋松了口气,但也不敢放松。树上狭窄,她没法到另一条蟒面前秀一把。

另一边,张起灵和那条蟒两相僵持了很久,十几分钟后,那条蟒就慢慢的缩回到了树冠里,似乎想要放弃。

看着蛇卷了上去,就在吴邪想轻声舒口气压压神的时候,一边的胖子突然翻了个身,打了一个很含糊的呼噜,而且还拉了一长鼻音。

那是极度安静下突然发出的一个声音,所有人一下都惊翻了,阿宁忙去按他的嘴巴,可已经来不及。整棵树猛地一抖,一边腥风一卷,前面的树蟒又把头探了回来,这一次蛇身已经是弓成了U形,一看就知道是要攻击了。

潘子立即举枪还是慢了一步,蟒头犹如闪电一般咬了过来。刹那间,潘子勉强低头,蛇头从他头侧咬了过去,他身后的张起灵视线不好,躲闪不及就给咬住了肩膀。接着肌肉发达的蟒身犹如狂风一样卷进来,在极短的时间内它的上半身猛的拍在他们脚下的蛇骨上,已经摇摇欲坠的骨骸堆顿时就散架了,所有人裹在蛇骨里摔了下去。

幸好蛇骨之中缠绕着大量的藤蔓,骨断筋连,塌到一半各部分都给藤蔓扯住了。张甍秋抓住藤蔓挂在半空,抬头一看,张起灵给蟒蛇死死的缠了起来,卷到了半空,黑金古刀不知道给撞到什么地方去了,蛇身蜷缩,越盘越紧,他用力挣扎但是毫无办法。

张甍秋急了,一个剑花飞旋过去,那蟒命也是够硬,竟然没死,但是好歹松开了张起灵。张起灵立马开跑,张甍秋连忙把捡到的黑金古刀扔过去:“族长,接刀!”

那大蟒蛇头上都是血,不知是五毒血还是它自己的,巨大的身躯无能狂怒,追着张起灵,生生上演了一场“他逃,它追,他插翅难飞”的真人秀。见此,张甍秋的脑子开始自动脑补某棠站跨物种虐恋。

然而那条大蟒及其难缠,没几步就追上了张起灵,他大叫一声“趴下”。张甍秋看见张起灵肩膀上全是血,显然受了很重的伤,当即感觉不妙,既然她的五毒血不怎么起作用,那还是溜吧。张起灵气喘着指着一边的丛林,对他们叫道: “快跑,这条蛇不对劲!”

张甍秋一看,洒下药粉和五毒血,但是大蟒还是没死,一行人不敢再耽搁,直往丛林里逃去。刚冲进灌木里,后面水花溅起,那蛇竟然跟在后面。

他们很快就冲到了峡谷的边缘,山壁上全是瀑布,水一下就深到了膝盖,这下再也跑不快了。这时候阿宁看到什么,叫道:“那里!”

他们顺着她的矿灯看去,只见一边山岩的瀑布后面,有一道裂缝,似乎可以藏身,胖子就急叫:“快快!”

他们冲进瀑布,裂缝的口子很窄,蟒蛇肯定进不来,人进去都很勉强,几个人都侧身往里面挤,里面全是水,我们几个勉强挤了进去,胖子却打死也进不来了。

可是奇怪的是,那条蟒蛇竟然在瀑布外面徘徊,没有把头探进瀑布里来,徘徊了几下,竟然扭头走了。

这一来,他们面面相觑,都莫名其妙。只要这蛇稍微把头在往里一探,胖子肯定就完蛋了,怎么突然它就走了,难道它害怕这瀑布?

这时候,我们都听到缝隙的深处就传来一连串“咯咯咯咯”的声音,好像是鸡叫一般,吴邪于是让阿宁把矿灯转过来。

灯光探过去,那东西露出了真面目,吴邪看了一眼,足有两三秒,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那是极度惊讶的两三秒,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吴邪看着那蛇的眼睛,一下就几乎不能动了,就这样给它瞪着。张甍秋心中流泪,知道为什么那条巨蛇要放弃他们了。

这竟然是一条“野鸡脖子”。

火红的鸡冠和蛇身,以及那种直立的骇人的姿势,就是“野鸡脖子”没错。

胖子他们没见过这种蛇,都啧啧称奇,只有张甍秋和张起灵和吴邪一样脸色有了变化。

这真是刚逃离蟒口,又遇到毒蛇,吴邪心里一边懊恼,一边提醒自己,看来在这个地方,真的要加倍小心,不能什么地方都乱钻了。

和蟒蛇硬拼还有一线生机,和毒蛇搏斗,一般不是全胜就是全输,这个险没人肯冒,而且“野鸡脖子”一般也不会招惹人,现在它做出这种威胁的姿态,是一种警告,可能这缝隙是它的巢穴。

那这里绝对不能呆了,张起灵挥手让他们不要做出攻击的姿态,慢慢出去。他们小心翼翼的退出缝隙,一个一个,都很顺利。

从缝隙里下来,踩进水里,胖子就用矿灯探到瀑布外面,照了几圈,说:“大蛇也不在了,安全了……”

几个人都吁了一口气,互相看了看,都发出苦笑,几个人衣衫不整浑身是泥,阿宁的胸口都几乎露了出来,她若无其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遮住,唯一干净的就是张甍秋了,衣服基本完好,头发也不是很乱,多少是沾了五毒血的光吧。

张起灵和潘子的肩膀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孔,给蟒蛇的牙齿咬的,特别是张起灵,他可能是硬挣脱出来的,很多伤口都豁开了。

张甍秋拿出药粉和药丸一一分给大家,他们各自处理了一下伤口,胖子就问道,“现在怎么办?”

阿宁走到瀑布边上,接了点冲下来的雨水,洗了洗脸,就说:“等天亮了,我们回去把装备捡回来,然后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得快点出去。”

胖子道:“他娘的,说的容易,刚才我们跑的时候,完全是乱跑,也不知道那颗树是在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去找?”

“那也得去找,现在不回去,等需要的时候想去找就更不可能了。”阿宁疲惫的按了按脸,又卷起自己的袖子,把头伸到瀑布里面草草冲洗了一下。张甍秋也冲了冲胳膊,洗了把脸,然后重新扎好头发。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一条火红的蛇就猛地从瀑布里钻了出来,一下就盘到了阿宁的脖子上,发出了一连串凄厉而高亢的“咯咯咯”声。蛇头一下就咬住了她的脖子。

出乎意料的时,阿宁啥事也没有,一旁的张甍秋眼疾手快上前捏住了蛇头,另一只手卡到蛇的脖子上,两只手反方向一拧,咔嚓一声,蛇头被拧了三百六十度,然后往水里一扔,那“野鸡脖子”就不动了,漫漫浮了起来。

吴邪他们见状连忙凑过来,只见阿宁脖子上戴了一个透明的u型枕一样的东西,正是因此幸免于难。

张甍秋:“嘿嘿,这是冰枕,可以缓解颈部疲劳,里面的液体在35度以下一直保持固态,让它咬,牙都给崩没喽~”

吴邪:......谁家好人下斗带冰枕啊?!

阿宁姐姐可不能没了啊~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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