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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尊上在给媳妇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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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住处,道赤阳师姐早已急急等在门口。

“快快快,”看见我,她目光就和饿了三天的饿狼盯上肉一般,拉着我往屋里去,“我都听说了,代霜霜的事!快给我说说细情!”

我:“……”

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

大概叙述过后,她满足地放下瓜子,不禁摇头感叹:

“那代霜霜素日里贯会欺凌他人,这也算天道给她的报应了。”

“师姐,有件事我想问你。”我没去接她的话茬,转而问起了自己在意的事,“凌云峰,在哪儿啊?”

她猛地惊住,差点就要来捂我的嘴巴:

“你怎么还能问这么蠢的问题?”

“我,你也知道,我刚来不久,之前又是个凡人。”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倒也是……”

“师姐,你快告诉我呀!”我着急问。

“凌云峰,是那位在的主峰。”

“那……那位?”

“哎呀,就是尊上啊!仙门之首!”她感叹着,“你问这个干嘛?”

“这个,剑尊走的时候,推荐我去拜凌云峰的主人为师。”我拿出那个纸鹤。

后肩猛地被她拍了一把,道赤阳激动道,“你看,我就说吧!你身边到处都是仙缘!”

“呵,呵呵呵呵呵呵。”我干笑,可不嘛,杀妻证道专用体质,童叟无欺。

“不过嘛……”她忽然打量我,“虽说你长得一般,但到底是个女的,按照常理来说,你若是真拜那位为师,肯定是孤男寡女,日夜共处,情愫暗生,大道不容,最后!”她吓了我一跳,“你爱而不得,堕入魔道,昔日恋人相爱相杀,最后……”她用手掌在我脖子上抹了一把,“遗憾落幕。”

“这么惨!”她说的有模有样,我几乎已经看到净月拿着剑刺向我的那一幕了。

“哎呀不过没关系,”她往自己嘴里丢了颗葡萄,“杀完你以后他肯定就后悔了,然后满世界找你的魂魄把你给救活的。”

我再度看向手中的纸鹤,要是真能拜那位至尊为师,净月他,是不是就拿我没办法了?我才不要被杀妻证道呢,要杀,也得是老娘杀夫证道!

他下去,我上来!

我闭着眼睛躺在通铺上时,坚定地想。

可刚合上眼皮,耳边陡然传来净月的声音:

“芽芽……”

我猛地睁开眼,只见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我是睡在塌上,旁边坐着净月。

“你怎么,我不是说了要和其他弟子睡在一起的吗?”我对他没有好脸色。

净月顿了顿,好似看出了什么,温柔地问我:

“不会被发现的……你怎么了,芽芽?”

我坐起身,将今日发生的事同他说了,不过剑尊找我的事没说。

“你们仙门竟然还有仙凡不能相爱的规矩,”我不满地瞪他,“你怎么不遵守呢?”

“我对你说过的,”他还是温柔地看着我,“待魔界安定,我就同芽芽在一起。”

“所以你那时候的意思是,要和我一起做凡人?”

净月点头。

“但我现在要想一想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还是你的境界太高,我被你完全哄住了。”

我找着各种理由想要结束和他的关系。

“芽芽,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境界吗?即便认为自己是凡人,可你对待代霜霜一事,包括皓辰一事,你可有半点不通透?”

我愣了愣。

我一直以为,是个人都会那么想。

想到皓辰那般修为,都没有回答出子衍师尊的问题,而我却……

即便修为不在,境界却不会降低。

“难怪我修炼得这么快。”我看着自己的双手。

忽而,这双手被净月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握住:

“所以说,芽芽很厉害。”

他笑得温暖无害,我却总觉得别扭,可到底别扭什么,我又想不通。

“对了净月,你既然是仙尊,那你肯定认识凌云峰的主人吧。”我问。

净月明显愣了愣:

“芽芽?”

“你别误会哈,我对他没有什么想法。是今日无意中听闻弟子提起的。我想好了,我要拜你们的尊上为师,这样一定进步更快的!”也能找到个比你厉害的大腿抱,你别想再缠着我。

净月看着我半晌,方才无奈至极地笑,却又不说话。

他很少笑得这么明显,我习惯性打他的头:

“你笑什么!”

他只是继续笑,然后将我抱在怀里:

“芽芽,那位尊上,从不收徒。”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配不上吗!

我从他怀里挣脱,伸腿蹬他:

“就你有嘴,笑什么笑,你看着吧,我定要拜他为师!”

他伸手握住我的脚,就仿佛当年在柳树村我们俩没羞没燥打情骂俏的日子。

“松开!都这把年纪了,别整这些肉麻的!”我随手拿起旁边的软枕向他打去,他却还是那么笑着,也不还手。

“你还笑!还笑!”我站起身,拿着软枕不停砸他。

他眼中的温柔似能流淌出来,很是配合地举起双手:

“对不起娘子,别打了,为夫知道错了。”

“去旁边跪着!”我叉着腰,开始动用“家规”,自打发现他的仙人身份后就再没提过的东西。

净月没有丝毫犹豫,低着头跪在了床榻旁,嘴角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

我知他是想起了从前。

那时,全村的女人都喜欢看他,可偏偏他不懂如何摆脸色,每日都是温柔至极地对待每一个人,要不是我十二个时辰地盯着,他早就不知被人糟蹋多少遍了!

那时,他白日里为我当牛做马地干活,晚上几乎就是跪在我的炕前听训。

“掉进河里还能自己浮着呼救的不用管!”

“崴了脚需要人扶的找她丈夫来扶!”

“中暑晕倒的找人来抬她!”

“不许和其他女人说话!”

“不许和其他女人有身体接触!”

“不许看其他女人!”

“以上的,除真的人命关天需要你救的时候除外,把这句话加上,重复一百遍!”

他便低着头,一字不落认认真真地重复,背完后,还会试探着问我:

“娘子,你气消了吗?”

想到过去,我不禁也有些怀念,可一想到自己只是他成神路上的一道劫,我便如同一盆冷水浇下。

“我定要拜你们那位尊上为师!”我坚定道,转而又对他怒目而视,“带我去凌云峰!”

有净月从中说情,再加上剑尊的推荐,肯定能行的!

“尊上……不在凌云峰。”他还是那副表情看着我。

我踢了他胸口一脚:

“那他在哪儿!”

“他……”净月忽而无奈地看着自己膝盖,“他惹了夫人生气,正在跪着认错。”

“他还有夫人?你们仙门果然上梁不正……”我说到一半,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他。

净月笑得更加温柔,平顺的眉都弯了几分:

“不知他的娘子何时气消。”

我一下子跌坐在塌上:

“你,你,你,你不是,仙尊吗?和皓辰一样的,仙尊,上面才是……”

“仙门,有着三位仙尊,其中的仙门之首,被称为尊上。”

“所,所以,尊上,其实也是仙尊,只是仙门的人会刻意区分开……”

净月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一直都对芽芽说,我是仙尊之位。”他也颇觉得委屈,大抵也不清楚下面的人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吧。

“你,你……”我的老天爷,我竟然让人家尊上跪我榻前来了!关键是,我抱大腿摆脱他的想法彻底覆灭。

“我可以起来了吗?”

“跪着!”

“哦。”

我倒在榻上,抱着软枕,这可怎么办啊!我不想被他杀妻证道啊!我也不想成为他的劫!

过了一会儿,见我没了动静,净月起身,坐到我身边:

“芽芽,为何突然想拜师了?”

我闭上眼睛不说话。

“是否是觉得修为进阶得太慢?”他这么说着,已欲来解我的衣衫。

我立刻警觉:

“别碰我!”

他的手僵硬一下后,缩了回去:

“我的修为足以助你至飞升。”

“是是是,知道你厉害了!”我翻个身不理会他。

“芽芽,”他掰过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何事了?”

“我,我……”我总不能和他说是怕他杀了我吧,那他肯定会否认的!

“我怕耽误你。”我只能这么说。

“无妨的,芽芽,我虽说会损些修为,但也刚好,等一等你。”

等谁啊你,我可是要回魔界做魔后的,不对,老娘要把那个心机魔尊踹下去,自己做魔尊!

“净月,我在想,既然你说了我们殊途同归,那如若我恢复修为,我不就和你差不多了吗?我是魔是仙,对你来说已经没有所谓了吧。”我看着他道。

他却别开了目光。

“你看着我!”我直觉他还有事瞒着我。

“芽芽,仙魔无法双修,我们若是不能一起得天道,怎么办?”他垂眸,担忧地说。

“可是……”

“芽芽,天色太晚了,睡吧。”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看着他微微闪烁的眼神,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仙门突然下放了任务,据说东海观辰阁丢失一颗蜃珠,还被打伤数十名弟子,特意请求仙门帮忙查探。

我们通过考核的内门弟子,本就需要多加历练感悟,黄衣长老有意让我参加,可当她说出我的名字时,其他本应一起同行的弟子们却纷纷借口退出。

这……

黄衣长老倒是不紧不慢:

“我知道你们心中担心为何,可正所谓福祸相依,此为机缘,还是劫数,天机不可言啊。”

长老这番话说完,周围的弟子们纷纷露出犹豫的眼神。

“弟子愿同芽芽师妹一起前往。”

我回头看去,竟是冯楚河走进来。

移到他身边,我小声问:

“为什么他们都不愿同我一起啊?”

冯楚河却没回答我。

切,装什么高冷。

“弟子也愿前往!”道赤阳也站了出来,还给了我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有了他们两个带头,陆续又有一个男修站了出来。

黄衣长老点点头,随后说道:

“那便如此了,田芽芽,冯楚河,道赤阳,白非,我们内门由你们四人前往。”

“内门四个?长老的意思是,难不成还有七阁弟子加入?”有人问道。

“嗯,此任务许有凶险,长老峰特意派出一名亲传弟子带领你们,除此之外,天音阁,天水阁亦各派出一名弟子。”

也就是说,这任务本就不是给我们的,只是带着我们历练而已。

送我们出门时,长老还是担忧地嘱咐:

“你们切记莫要逞强,一旦发现自己不敌,就尽早脱身,保护好自己,也是避免给他们拖后腿。”

说白了我们就是去开开眼界帮人家拿行李的。

我倒是无所谓,不用待在仙门修炼也挺好的。

但我心中还是有疑问:

“赤阳师姐!”

我叫住道赤阳,“赤阳师姐,他们为什么不愿与我同行啊。”

道赤阳翻了个白眼:

“你说呢?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吗?你这种天道之子,谁敢和你一起出任务啊,那不就是去当炮灰吗!”

我:……

我真的不是天道之子,我是隐藏身份的大能,按照道赤阳的逻辑,我那叫他们的机缘。

“不过仙门也不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其实他们不愿同你去,还有一个原因。”道赤阳往嘴里塞了个糖块,“你昨晚在莲衣台替代霜霜那种人说话,这些被她欺负过的内门弟子自然不待见你。”

“哦。”我不甚在意这个,“那为何赤阳师姐还要和我一起呢?”

“你以为我想来啊,我只想躲你躲得远远的!”道赤阳叉了叉腰,“谁让出事的是琼芳家呢。”

“琼芳?”

“就是住你旁边,回去继承宗门那个,路琼芳。”道赤阳说着,脸色也有些凝重,“我已经用传音石联系她大半月了,她也没有回音,我有点担心。”

“她是去继承观辰阁啊。”

“嗯,观辰阁是小宗门,加起来也没几个弟子,估计这次是实在没法子了,才求助的仙门。”

我点了点头。

“我得赶快回去,把所有的法宝都带上,跟着你一起,肯定有麻烦。”道赤阳匆匆说完,就赶快回去收拾包袱了。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什么也没有。

正不紧不慢走着,突然一只手拦下了我,我定睛一看,竟是冯楚河。

“楚河师兄,你不回去收拾东西,是在等我吗?”

我说。

冯楚河没说别的什么,只是从怀中拿出一沓符纸来给我:

“此行我们虽只是同行学习,但真的出意外难免师兄师姐们顾及不到同门,这是我师兄临下山前画的,他是很出色的符修,你留着防身用吧。”

“啊,谢谢你。”我犹豫着接过,“楚河师兄,这算是谢礼吗?”

冯楚河倒也不矫情:

“是,多谢你指点迷津,让我摆脱心魔。”

“好吧,那我收着了。”我修为不高,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晚上,净月再度将我拉近他的结界。

我把明日要出门的事同他说了,然后问他:

“应该不会有大事吧?”

净月想了想:

“此前东海的事我已经解决了,应当是残党余孽作怪。”

“那就好。”

“芽芽不必担心,任务的难度都有天星阁把控,不会随便让弟子陷入危难的。”

“天星阁?”那是干什么的?

“精通占卜,”净月为我解释着,“若卦象有异,只会让七阁弟子前去。”

七阁弟子才是仙门主要的战力。

“可是今天长老说,会有一个什么亲传弟子带我们去。”

“亲传弟子是长老的关门弟子,不在七阁之内,这样的话……”净月停了停,“不知是哪位长老的弟子,许是他的劫,但既然能允许内门弟子跟着,定是派了足够的人手的。”

“嗯,还有两个七阁弟子呢。”这几日我也对仙门有了一定了解,寻常出任务,往往都是一个七阁弟子带着一群师弟师妹,这次却派了两个。

“芽芽介时保护好自己就好,此次任务不是为你们准备的。”净月说着,却还是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芽芽,你虽修为到了,可对仙门的法术却不甚了解,只会使用内功,不会借用外力,切记莫要出头。”

“行,我知道了,有事我会第一个跑的。”我不甚在意。

“你这些日子都说自己累,也没有继续修炼,一直停留在筑基,要不……”净月靠近我些许,“今晚我再渡你些修为。”

我赶忙摆手拒绝:

“不用不用,我明日还要出门呢,行李都还没有收拾好。”

净月见我这般反应,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有说道:

“那我,在你身上布一个护身阵,也可保你无恙。”

这倒是行,毕竟我也怕死啊。

“好吧。”我同意了。

净月将我抱到床上,然后去了我全身的衣衫,咬破自己的手指,开始在我身上写起来。

他是个没半分欲念的大罗金仙,可我却不是,我知道他对我没有想法,眼神也是清明得要命,但偏偏就是他那无欲无求的眼神,谁受得了啊这。

好不容易忍到他写完,那些字迹全部消失,我方才松口气。

“好了,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我抱着被子滚进去。

“嗯,传音石也带着,记得向我报平安。”净月一边说着,一边又起身,“我去为你收拾东西。”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净月不解地回头看我。

“净月,你好像个要送女儿远行的爹。”

他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转身去往桌子前收拾去了。

我的困意也上来了,刚要睡着,突然听见净月问我:

“芽芽,这是什么?”

我睁开眼,看到他手中拿着的,正是冯楚河给我的符纸。

“哦,冯楚河给的。”我翻了个身,“你帮我放包袱里就行。”

我根本不担心,像净月这般修为,也不会同冯楚河吃醋,太幼稚了。

我们早已过了互相吃醋的时候。

况且冯楚河知道我已有道侣,他只是为了上次的事感谢我,堂堂正正。

想到这儿,我猛然一激灵,糟了,要是让净月知道我偷偷去见了羽良才遇到的冯楚河……

果不其然,他随之问道:

“我记得上次的事之后,他不是对芽芽有些偏见吗?怎么还会……”

“呃……有一次我碰到他心魔发作,就按照你和我说的点拨了他两句,帮他过了欲魔那关,他为了向我表示感谢才送的。”我胡乱解释着。

净月放下符纸,慢慢向我走了过来。

我不由往被子里缩了缩。

“心魔……发作?你……遇到?”净月皱了眉,但当然并没有半分戾气,更没有对冯楚河的什么不满,只是担忧地看着我,“芽芽为何没同我说过?”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我,我怕你吃醋嘛。”

我继续胡扯。

净月方才松开眉眼:

“芽芽,我在你心里,竟是那般不通透之人吗?”

当然不是,但我总不能让你知晓我的秘密吧。

“欲魔又非他本意,修仙之人必有此劫,我不会多想的。”净月安慰着我。

“必有此劫?那你也有过吗?”我聪明地转移话题。

净月向来温柔的眉眼突然复杂起来,他第一次躲闪着我的目光,然后点了点头。

咦?有故事!

“真的有啊?什么时候?”我追问道。

他似是不想说,逃开般又去了桌边:

“日后再告诉芽芽。”

“你躲干什么啊,该不会是有个什么老情人,你故意不告诉我吧!”我揶揄他。

他只回应给我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

我突然想起来,在村子里,他失忆的时候,就对此事无比淡薄,任凭我怎样挑逗都毫无反应,显然那时就已经放下情欲。

我这找什么不好,非找个和尚。

这么想着,我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日,净月一如往常地伺候我起床,嘱咐的话就没断过。

“切记走在队伍中间,莫要断后。”

“若是遇到机关法阵出不来,就在原地等人来救,千万不要乱走。”

“同门落难的话,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让师兄师姐前去救人才是妥当。”

我听了一早上,最后实在忍不住,把手里的酥饼怼到他口中,净月则是愣愣看着我。

“知道了阿娘,女儿定会照顾好自己的,绝不让自己处于一点危险中,行了吧?嗯?”

净月失笑,无奈至极:

“芽芽又在说胡话了。”

“哪里是胡话,你说你,洗衣做饭,扫地擦桌,不是阿娘是什么?”

要不是他是个男子,当真像个母亲。

“谁家爹娘动不动就被女儿打骂罚跪。”净月难得打趣我,眼神带着丝委屈。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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