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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雪夜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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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多谢将军!”夏语心重重揖礼,见着被祁夜欢收于书案下的棒子,上前取了回来,作势告退,犹似又想到什么,抱拳说道:“白日里进山捕猎的两人,他们应该极为熟悉山里野兽习性,卑职想……”

夏语心不好得寸进尺直言开口要人,欲言欲止。

祁夜欢起身送行,“姑娘说的是吴家两兄弟——吴祺、吴福?”

夏语心点了点头!

“姑娘果然有识人之明,吴家两兄弟是有些功夫在身。一年前,二人父母死于瘟疫,邑安城下大门未开,兄弟二人便从了军。末将见过吴家兄弟二人功夫,虽算不得武艺出众,但足可以护好姑娘进山采药一事!姑娘既提起,末将便吩咐他二人随姑娘进山,日后二人亦随姑娘差遣。吴家兄弟从军时日较晚,不会知晓令规之事,姑娘大可以放心做自己的事。至老城主退位后,令牌再没有出现,眼下令牌出现在军中,末将会禁令军中将士不得妄议!”

夏语心感激不尽,“将军是我见过最好的将军!”

虽然只见过这么一位将军,夏语心揖礼,不吝赞美溜须,“将军惊才风逸,大勇机智且快人快语,我、卑职喜欢同这样深明大义的领导共、在他手下做事!猛将无弱兵,虽然此前发生过不愉快的摩擦,但那样的害群之鸟也被处决,将军平易近民、体谅将士,担得起‘英明神武’四个字!卑职在此谢过将军!”

祁夜欢目送着夏语心离开,虽然军中禁令议及处决中士等人一事,但这几日她与城主一起,中士被处决一事,她知晓也不足为奇!

只是想到飞雁传信给温孤仲卿不足半个时辰便收到回复,祁夜欢追上前两步,叫住夏语心,“姑娘请先留一步!姑娘说这几日城主在山中教你采药,那城主、可还在山中?”

“他呀?”夏语心注视着祁夜欢,战术性笑了笑,反问道,“这样的气候,外面大雪封山、阴冷潮湿,城主能在山中待得下去?”

祁夜欢若有所思,略略点了点头!

夏语心走出帐帘,向帐前侍卫颔头,“不送,不送!”

她知道本就不会有人相送,只是借此缓一缓心中紧张情绪,温孤仲卿隐于望峰山,想来祁夜欢还不知晓,她差点儿说漏了嘴,只是有些疑惑,一个为将,一个为主,为何会不知道?

此时天已黑透,明日进山采药的人手已敲定,夏语心边寻思着,边回营帐歇息!

忽而一道黑影卷入,覆盖式包裹身体,夏语心顿失一惊,尖叫声被手掌封进嘴里,瞬间被带入高空,冷风灌面,整张脸被吹得变了形,眼睛完全睁不开,浑身冻得、吓得瑟瑟发抖,直裹入云霄。

越往高处,周身越冷冽,上下牙齿不受控制打颤!

“还不抓稳我。”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夏语心猛然睁眼,又被冷风吹闭上。

她听出是温孤仲卿,抠住他后腰带的手松开,不愿多接触一点。

温孤仲卿飞身翻滚,将她覆于身下,冷风被玄袍尽挡,面颊没有先前那样刺疼,夏语心睁眼向身后撇了一眼,无山无云,身在空境,吓得一团圈住温孤仲卿,被他一个翻滚颠入怀!

感受到腰间靠近的温度,温孤仲卿护她在玄袍中,逆风而上,脚下落到地面,夏语心狠狠一把推开他,不料脚下一滑,踩着大雪压断的枯枝,用力推开温孤仲卿时,她自己也摔下了地。

温孤仲卿见着她稳稳一屁股摔坐在地上,长身玉立,不言不动!

夏语心又气又恼,“你发神精啊!半夜三更把人带到这里来!看我摔了……”

还不拉一把!

可是,是自己推他才摔的!

夏语心气无可气,幸而地上积雪厚,不然屁股都摔开了花!

可她不知道的是,身后是悬崖,刚站起身,脚下一个趔趄,山谷瞬间响起她的惊叫声,温孤仲卿展臂揽腰接住,飞落平处。

不同先前急着把人推开,此时夏语心先环顾一眼周围,确定没有危险,且脚下稳当,这才一把推开温孤仲卿,却推不动!

温孤仲卿闷闷盯着她!

夏语心撇了温孤仲卿一眼,半夜把自己带到这深山中,自己还没使脸色,他倒摆起了脸色,夏语心顿时来气,“放开!”

温孤仲卿不放!

感觉拿住手腕的力道加重,夏语心缓了缓态度,毕竟温孤仲卿有武功加持,来硬的定然吃亏,然后试着轻轻推了推温孤仲卿,温孤仲卿依旧不松手,将她圈在半步间!

夏语心盯着温孤仲卿,忍耐不过三秒,“放不放?”

温孤仲卿仍不松手,夏语心面露愠色,狠狠一把拧在温孤仲卿手臂上,却还是没能将他推开,提腿便想朝他下面要紧部位顶去,温孤仲卿直直注视着她提腿的动作!

四目相视,夏语心瞬间歇菜,但手臂被钳制住,一时又气不过,提高嗓门,“我让你放开!”

温孤仲卿不动!

夏语心:“公子几个意思?明明之前说好了一年内不见。公子大晚上把我掳到这山里来……意欲何为?!”

温孤仲卿拿出手中令牌,缓缓松开手,“棠溪,你告诉我,这是哪个没良心的给你的?”

听着没良心三个字,夏语心神色骤变,想到自己在祁夜欢帐中骂过他没良心,但随即又想到温孤仲卿不可能听见,虽有些心虚,但十分镇定,往腰间摸了摸,答非所问,“你什么时候偷回去的?”

温孤仲卿拉开她衣襟,将令牌重新放置她胸襟里,夏语心瞬间傻眼,“你、你你……”

一把捂住胸,又羞又恼!

“是你告诉我,令牌该放置心上,你打算何时归还?”温孤仲卿拿开她的手,犹似受了极大委屈,向来不露声色,却阴沉一张脸!

夏语心一头雾水,想到采药的人手反正已经安排好,拿着令牌亦无过多用处,而且令牌还锁定有那该死的不成文的规定,偷来一用,虽说算不上后悔,但正好借此归还。

她拿出令牌塞还到温孤仲卿手上,“东西已经在公子手上了,算是、提前归还了!”

“不算。”温孤仲卿手掌翻覆,将令牌放回她手中。

“是你问我何时归还,我现在还给你了……公子什么意思?”说着,夏语心将令牌丢还给温孤仲卿,“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虽然是被我偷了,可现在、我物归原主,省得日后归还!”

“我说了,不算!”温孤仲卿接住令牌,拉过夏语心,夹指别回她腰底。

“要让归还是的公子,归还了不要的也是公子……”夏语心气得险些爆粗口!

温孤仲卿看着近在眼前的脸颊,雪夜相映如玉如莹,眸色逼近,轻轻抬起她下颌,“你与祁副将很能聊?为何要在他人面前说我是个没良心的?”

夏语心心中一震,转移开目光,不知温孤仲卿是怎么知道的?

就当她在祁夜欢帐中大说特说时,温孤仲卿在祁夜欢帐外听了个一清二楚!

温孤仲卿会内力传音,亦会千里顺风!

夏语心看了看他那副耳朵,挤出一脸微笑,打趣道:“没想到,公子、喜欢听人墙角!”

温孤仲卿缓步站到石崖边,颀长身影直立如松,于半山腰远远望着山下军营,“你与祁夜欢所谈,只是主与将闲谈,算不得听墙角之说,所谓墙角……”

说着,温孤仲卿回过头,眸光灼灼如焚看着夏语心。

夏语心屏住一口气,“是什么?”

“是夫人与郎君间的悄悄话,你们所谈及公事,而我距帐外不足半丈,怎能叫墙角!”

夏语心顿时无言,缓了缓神,“公子是不高兴我同别人说话?”

要是这样好办得很,以后找着机会天天去同别人说话,气疯他!夏语心暗暗舒了口气。

温孤仲卿紧紧盯着她细微神态变化,“如果是,日后你还会如此当着他人的面,尽说我的不好?”

“……”

“棠溪,我是你夫君,岂能不是真心要娶你?!你这样当着他人说些没有的话,容易引人误会,给人可乘之机,为夫……”

“停停停,越说越离谱!”夏语心急急打住温孤仲卿的说辞,“你一边说教我,一边堂而皇之摆正你这所谓夫君的位置!温孤仲卿,我告诉你,妄想来占本姑娘便宜!你这一来摆着脸,好似受了天大委屈,我不过就说你两句,而且、我说那些话,不过是权衡之策,你再自称夫君、为夫什么的来占便宜,就不要怪我日后还在他人面前讲你不好。我不嫁你,也让这天下女子都不愿嫁你,让你一辈子做个孤家寡人!”

“如此甚我意!”温孤仲卿走回夏语心身边,脉脉凝望,“你不愿天下任何女子嫁我,我亦未曾想过他日会娶她们任何一人!”

牛角上抹油又尖又滑!

夏语心看着温孤仲卿,“别人嫁不嫁你与我何干?同理,你娶不娶别人亦与我何干?不说祁将军,就是你堂堂城主大人在我面前,本姑娘亦无心嫁娶。说不嫁,一辈子不嫁,管你娶谁不娶谁,反正本姑娘不嫁!不嫁!!”

“棠溪!”温孤仲卿唤住她顽固之辞,心中克制而热烈,“你可以不嫁他人!”

言外之意:要嫁我!

夏语心哂一笑,“按约定,明年今日,退亲!”

温孤仲卿心中一悸,闷咳一声,抬手掩住咳嗽声。

那一抬手动作,惊得夏语心本能一躲,她以为温孤仲卿又要点她穴道,身体一个踉跄栽倒出去,温孤仲卿长臂扶力稳住,“这是悬崖边,你躲什么?”

“知道四处是悬崖还带我来这里?”话语中带着故意之嫌,夏语心湛湛稳住,递出令牌,“我不想欠公子,还请公子遵守好一年之约。”

“你拿着,总还有用处!”温孤仲卿将令牌握在夏语心手中。

夏语心:“我之所以偷它,是想用它在军中调派人手,与我一同进山采药,此事现已经解决好,还是归还公子比较稳妥,免得哪日被我弄丢,公子岂不又多了一个耍赖的理由!”

温孤仲卿:“棠溪,你是怕弄丢它,还是不愿它言明你城主夫人的身份?你本已是我夫人,这令牌且是你主动拿的!”

“是我偷的!”

“即便是偷,他亦被你偷走了!”

“可我现在将它还给你!”

温孤仲卿一把拉过夏语心的手,压在他心口上,那里跳得咚咚响,“如何还?这颗心他早已认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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