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难以置信，我看到都懵逼了。一个Beta竟然考了年纪第二。】

【我看到也不可思议，不会是抄袭。】

【想什么呢？无死角全息监控，有办法抄袭，这说不出不得笑话我们学校。】

南陌忽略八卦，手转着电子笔，面无表情，实际上是累得面部肌肉都不愿意颤动，连续几天几夜不合眼，大脑接受信息呆板。

言志宇转身，调侃，“果不愧是南陌，就相信你可以。”

“大概吧。”南陌迟缓回复。

言志宇很漂亮，不知为何大脑冒出这句话。

他手腕系着平安结，双手合十，“南陌拜托你一件事情。”

？

“你能借我一管血吗？”

南陌跟不上言志宇脑回路，“血怎么借给你？”

“大概纸巾上有你血迹就好，拜托了，这对我很重要。”

南陌不迟疑，简单小刀划口子，用纸巾捂住，“能再多点吗？”

整张纸巾吸收血液变得软烂，言志宇将纸巾装入铁盒，亲手为他贴上创口贴，“谢谢，南陌。”

奇怪，但比起他其他要求，容易达到。

“你果然是我最好朋友，没有之一。”

“你也是吧？”

“嗯。”南陌想说大概吧，“我步步看着南陌长大变乖，真是越来越厉害，跟着我步伐没错，未来一片光明。”

从黑暗中救赎他的天使，不想失去。

“唔，老师今天结婚，请我们全班去航海酒店。”

“听说包厢都一晚上几万星币。”

“老师的丈夫是Alpha有钱，好羡慕。”

红毯铺地，琉璃灯转着五彩斑斓光，扑鼻浓厚香，燥热，迷糊找不着北。推着精致手推车，各式昂贵酒，冒着冷气滋出泡沫，迷幻叠粉。

优美歌曲下，灯光打向主角，歌舞，鼓掌，眼花缭乱。

南陌早上不舒服，错过填写不去名单，他窝角落，偏头疼，心跳因摇滚炸裂而“砰，砰，”不规律跳动，仿佛下一刻要跳到嗓子眼，滚烫额头，看着十分病态。

班级另个Beta，颤巍巍接近他，“没，没想到你也来。”

南陌思考，盯着他面容，叫什么，“我，我是谢羽会。”

“你嘴有些苍白，没血色。”

“要，去厕所休息下吗？厕所挺安静。”

冰凉手握住他手腕，“南陌你手好烫。”

言志宇微醺，挨着近，谢羽会又被吓着走开，手轻触柔软嘴唇，摩挲着嘴形轮廓，“不舒服吗？”

“还好。”

为他抹上不合宜口红，搓开唇瓣，“现在就有气色多了。”

艳丽的红，墙壁玻璃折射出南陌，模糊，没有脸的人。

“醒醒，南南。”

“吃蛋糕还能睡着。”匀糯调侃。

他什么时候回到家？中间卡掉记忆，十九岁的蜡烛燃烧，白奶油蛋糕，两粒樱桃点缀，修饰的褶皱花边，南陌呆懵，穿过眼镜框揉着干涩眼睛，“怎么了？”

南陌眨眼睛，没精打采，“不知道。”

“突然很累。”

安静沉默，他动了叉子，软糯蛋糕味蕾中带甜，清脆叉子与盘子琳琅撞击声，“很好吃。”

匀糯盯着他，金色瞳孔闪耀，勾起弧度，“亲手做的。”

晕乎乎，严重匀糯重合幻影，他手不停在抖，止不住，撑着头，降低大脑负载重量，心悸，好凉，不安涌上心头。

“哪里不舒服？”

南陌陷入长久沉默，“我不知道。”

“我可能害怕吧。”

匀糯陪着南陌回卧室，信息素安抚着冒冷汗的人，黑暗部分，无数触手在暗处盘绕。

“睡吧，明天不去上课。”

【死亡？】

【我有死亡恐惧症，害怕死后我无法感知这世界，更害怕没有思维躺在那，所以南陌，我不怕痛，害怕没有思想，未来还很多很多，我却只能止步。】

【我知道你是不同的存在，可以帮我吗？】

这是哪？

感受到身体在上下晃悠，脚没有支撑点，这是？视线落在手上，稚嫩的手握着链条，在荡秋千？

红橘夕阳，冷清到没有人的滑梯，十分怪异，他身体怎么缩小，大脑空白到轻飘，什么都想不起来。

漂亮男孩望向他，伸出手，【你愿意吗？】

【怎么帮你。】

南陌惊醒，穿好鞋，大力拉开抽屉，里泛黄照片和零七八落小物件，他凭借感觉，寻找一张照片，初级学院有年表演节目合照。

照片散落地面，没有，难道是错觉？

好烦，怎么会没有。

掐着胳膊肉，抿着嘴，怎么会没有。

他又换地方，书架整齐摆放大小不一书籍，南陌站起，全部翻开，随意丢地上，几千本书从头翻到尾，密码锁的皮质黑笔记，强硬掰开。

锁掉地，里飘落张照片，捡起观摩，精致漂亮的人站在中间，很像一个人，言志宇。记忆中他十岁才转来，这是七岁表演照。

相片中没有南陌，他当时去哪？太久早忘记。

【考第二名Beta，请假一个月，不会真作弊，学校开除。】

【听说言志宇直接被最高学府主卫星研究学院录取，我靠，实在是太牛逼了。】

【6666，直接飞到主卫星，甩我们几条街。】

【被扯远话题，那个Beta消失也好，言志宇比以前更温柔，估计也被烦透了。】

字扭曲，模糊，读不进去，看书就头疼，越活糟糕，想问言志宇，他们怎么认识。

开口说话都组织不清语序，过长头发达到肩膀，衬托脸极度病态，瘦得只剩下骨架子，变化只在一个月。

匀糯为他扎头发，“那你们怎么认识？”

“不可能太清楚。”

“那对他第一想法是什么？”

“漂亮。”

匀糯低头，慈爱看着南陌，“别急，南南，慢慢就长大了。”

仰头，匀糯轻笑，他很开心，眼睛被手掌蒙上，“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发现。”

“我可以等你，慢慢来。”

“但是那，就，头疼，痛苦了。”

南陌休整两月，匀糯陪着他恢复，现在稍微好些。

言志宇担忧，给他大大拥抱，“南陌，你终于上课了。”

“发信息给你光脑也不回。”

南陌放书包，“可能忘记了。”

言志宇不语，这句话让他非常生气，“那后天考试，不要有太多压力，考不好也没关系。”

说话语气轻飘，甚至恶劣，对他没用，丢弃掉的玩具。

【你们知道我刚刚听到什么，言志宇给南陌发消息，直接不回，言志宇生气，哎呀，志宇怎么现在才看透那人本质。】

【快点死了就好，死了，死了！！！！】

虚拟卷子上倒计时开始，主卫星看重教育选拔，需集中更多人才实现与敌对星球抗衡，主卫星统治每颗星球考试严格，且保存作答记录。

虚拟笔在手中转动，所有人都是怪圈，围着言志宇转。他以前苦恼得题看眼就能知道答案。言志宇鼻梁高挺，侧颜美的立体，他已经答完题走出虚拟考场，惹的一堆人倒吸冷气，才开考十分钟，真是天才。

南陌扶下眼镜，规规矩矩开始做题，他写字很慢，非常不熟练，刚学写字的孩童。

时间倒计时3，2，1，虚拟卷自动消失保存，现场智能批改，临走就会看所考分数，不出所望532分（总积分1000分），南陌收拾好书包出考场，言志宇靠门口等他。

夏天炎热，窗外蝉鸣此起彼伏，出来晚，走廊静悄悄，清凉的手洗去黏糊，水滴润着手白皙素净，刺目阳光，南陌却感觉不到温度。

“南陌，我喜欢你。”他贴着南陌肩膀，告白？

不知原因的觉得他烦。

“你喜欢我吗？”

选择权丢他，无形窒息，掐着他喉咙，两手大指拇掐着他喉结，漂亮人将他推入扎人草丛，“为什么不回答。”

天空很蓝，白云朵朵，中间稍显灰，往外扩散是纯白，聚拢到稀疏，残留边缘，他的眸子至始至终都没看过上方的漂亮人。

大腿被尖锐指甲狠狠揪痛，漂亮人今天很生气，松开他脖子，脚踢着，将人折磨。

“说你喜欢我吗？”

南陌大脑又开始痛了，只想静静呆着，“喜欢。”

不远处，谢云会目睹全程，捂着嘴，颤抖，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言志宇走了，他会按时回家，从不耽搁。

“怎么？”

谢羽会当着南陌面哭得稀里哗啦，“那，那个，南陌你没事吧。”

“你跟踪一路，有什么目的。”

南陌站起，喉管难受，“那，抱，抱歉，因为我，我喜欢你，但没想到，我真的不是故意，只是想等你们分路，告诉你。”

“嗯，我知道了。”南陌笑了下，谢羽会怕是不是自己眼花，南陌会笑，少年笑的腼腆，清秀耐看，有股致命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