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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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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待在树上的悲以归等了片刻,见离无怙迟迟没有出来,心想不会就如此简单除去他了吧?若是这样的话……

想起离无怙刚刚还怀抱自己安慰自己的事儿,悲以归此刻倒是长叹了一口气。

正当悲以归欲从树上跳下之时,离无怙却是突然破花而出,花瓣茎叶炸了一地。被伤了要害的走地花,徒劳挣扎两下后,便渐渐没了生息。

悲以归机警的蹲下身,非到紧要时,他还不想暴露身份。他蹲在树上观察地上状况,只是在树上瞧不真切,只看到离无怙蹲在地上摸索,像是在找着什么。找了有一会儿后,才重新回到了树上,像带着悲以归上树时那样,自然的伸手揽住了悲以归的腰,带着他从树上往下跳,平稳的落了地。

悲以归还记着自己正假装凡人呢,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落地之后,离无怙一松手,他便“唉啊”一声,一副泫然欲坠的模样。

离无怙见了自然是伸手去扶,“悲兄,你怎么了?”

悲以归皱着眉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离无怙这才看到悲以归血肉模糊的脚腕,是刚刚被藤蔓缠住时留下的伤,且他腿上还有剑气的划伤。

离无怙左右看看,想找个合适的地让悲以归坐下。这便看到附近树旁有一颗石头,可供人坐下。他连忙扶着悲以归到那树下坐下,查看他伤势前,还要多说一句,“悲兄,失礼了。”

悲以归笑着摇头,心中只想,这还真是葆山上那几个儒蠹教出来的,想到那几个腐儒,悲以归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虽不讨厌离无怙,但却十分讨厌这一众门派里的老朽木。他虽喜离无怙的纯澈,但却不喜他被他师父教导出来的这番做派,当下就起了坏心思,想要耍耍这个小蠹虫。

“我又不是个姑娘,无礼可失,离兄大可大方解我鞋袜。”

离无怙听了,心下那种感觉又来了,那种似羞似恼,却又不知该如何发作的感觉又来了,只得念了句经,平稳心境。

悲以归听他念经,眉头皱起,便问他,“离兄可曾听过那些个志怪故事?”

这当然听过,茶栈歇脚之时,离无怙便听说书人讲了好些个志怪故事,他甚感兴趣。此刻遇到知音,他自是大喜,抛下心中怪异之感,抬头欲要与悲以归探讨一番,“悲兄也喜欢听那些故事?”

“那离兄可知,和尚遇魅魔念经定心,书生遇艳鬼大喊非礼勿视,其实都是在自欺欺人。”

实则是和尚已经歪了心,书生已经动了念,不然何必非要念经来助定心,非要大喊勿视来提醒自己君子之仪?

悲以归目不转睛瞧着离无怙,虽不曾明说,但眼神却是在问,所以你的“失礼”可如那和尚书生,已经歪了心?

然而离无怙初入人世,尚不懂得这些。又想在茶栈之时,那说书人既然能给他解惑,他便觉着,凡尘中人都有自己的智慧,悲以归明里和他说艳谈,暗里戏谑,离无怙却只觉得悲以归是要同自己论一论道。

“悲兄所言在理。”

“啊?”

还想看这小子气急败坏的样子,可他一句赞同,这下换悲以归一头雾水了。

“悲兄所言,是指正道之心,君子之仪,需得放在心中,不必时常挂在嘴上,常挂嘴边反倒显得心不诚了,所以我觉得悲兄所言在理。不过,圣人曾说三省吾身,常念正道之责,便可常省正道之心。”

“呵呵......”悲以归难以苟同,但却懒得和这种正道之人争辩,只敷衍道,“离兄所言甚是。”

反观离无怙,只觉两人相谈甚欢,他甚至将悲以归视为同道中人,已然将他视为挚友。他初下山,便能有悲以归这样的挚友,心中畅快,脸上自然笑意盈盈。悲以归看着,心中气懑竟是在对方的傻呵呵的笑容之中,烟消云散了。他看着离我怙的笑脸,一时被他感染,竟同他一样,露出笑来。

离无怙看过悲以归脚上伤势,并无大碍。

“还好,未伤及筋骨。”

说罢抬手,便要撩起悲以归的衣摆,想要查看他腿上被自己误伤的大腿。

悲以归见他此动作,顿时收敛了笑,在离无怙撩他衣摆之前,伸手按住。

离无怙不解的抬头看他,“我看看你的伤。”

悲以归未说话,只是摁住自己的衣摆。

离无怙很是担心的说道,“那伤不能拖着。我且看看。”

悲以归仍是不松手,离无怙不解,说了一连串什么久拖不治恐成疾的话,可就是没说动悲以归。

离无怙不明白了,“悲兄为何如此?”

一直未出声的悲以归,此时才说了一句,“非礼勿视。”

离无怙还是不懂。虽然他们先前曾就这一句“论道“过,可悲兄却说这”非礼勿视“乃是书生乱心动念的证明。

离无怙眨巴着眼睛看着悲以归,“莫非……悲兄你!”

悲以归见他这吃惊模样,以为他懂自己的不便,虽然自己说得隐晦,但应该不难明白,何况是他先挑逗自己的。

“莫非悲兄拿我当妖怪?”

怎么想到那里去了?

离无怙却是同他保证,“悲兄放心,我修的正道,并非邪魔歪道,不会取凡人精气的。”

悲以归心中腹诽,这是哪里跟哪里,你虽不是邪魔歪道,可我是啊,你这正派,专克我这邪魔歪道,就在刚刚抚慰我时,克走我一半精气。

悲以归闭了眼,他在这憨子身上屡屡吃亏,原想着臊他,结果竟是被他给臊白了。他当真是自己天敌。

离无怙见他如何都不肯,只得放弃,转而为他包扎脚上的伤。离无怙随手从怀中抽出一条手帕来,为悲以归包扎脚腕。

悲以归注意到了离无怙的手帕,那手帕上绣着一朵莲花,显然不是离无怙的东西。

离无怙从怀中掏出手帕之后,感受到了自上方投来探究的目光,抬头便见悲以归蹙眉有些不悦的瞧着自己,“悲兄?是我弄疼你了吗?”

悲以归露出虚假的笑,“不是,只是奇怪离兄手中为何有女儿家的手帕?”

离无怙这才发觉,自己手中拿的是师妹给的手帕,他本想藏起手帕,然而眼下除了这方手帕也无其他可为悲以归包扎的物什,他又是个老实的,照实说道,“哦,这是我师妹的手帕。”

悲以归看着那手帕上的莲花说,“令师妹的手可真巧,手帕剑穗,都做的如此精巧,改日有机会,在下定要见见。”悲以归的目光从手帕移至离无怙的那张脸上,“同出一门,想必师妹也如师兄这般灵秀。”

离无怙没看出悲以归脸上笑意的不怀好意,口中只嘀咕着,“你们还是不见的好。”

悲以归没听清离无怙所言,“离兄说什么?”

离无怙抬头却是说了个别的,意图岔过这一茬。他拿出悲以归的匕首来,匕首在他手中转了个向,而后刀柄送到了悲以归面前。

悲以归看着送到自己面前来的刀,并没有即刻接过。

不远处那一地藤曼残肢处,九衢尘又探出头来。他心疼自己的爱宠,转头看到悲以归和离无怙二人,亲眼目睹了自己爱宠惨状,当即眼神示意悲以归杀了离无怙。

眼下也确实是杀了他的好时机。因他毫无防范,且杀他的刀,他已自己送到了自己面前来。

九衢尘在催促,悲以归只沉默。

离无怙见他迟迟未接,不知何故,正要开口问他,悲以归却是先开了口。

“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藏有匕首?”

“这荒郊野岭的,自然是用来防身的。”

听他这回答,悲以归竟是笑了笑,“你为何这般天真?就不曾疑过我?”

离无怙不明白了,“我何为要疑你。你我虽相识时间不长,但我知道悲兄你是个好人。”

悲以归看着他这双清澈的眼,“若我不是个好人呢?你当如何?”

“即便你不是个好人,我也不会如何。师父教导,圣人如水,水无性格,凡人可饮,牲畜可饮,恶人自然。”

听到这里,悲以归心生后悔,只觉自己问这些很是徒劳。

我就不该问这些的。

而不远处的九衢尘见悲以归迟迟不曾动手,干脆自己施法,用他爱宠根茎上的刺做箭,悬于空中,在离无怙背后瞄准了他。

悲以归将九衢尘之举都看在眼里,他并未阻止,垂眸只喃喃一句,“可惜了。”

离无怙看到他的嘴巴动了动,却不知他说得什么,凑近了些问,“悲兄,你说什么?”

悲以归抬眸,虽正对着离无怙,可目光却是绕过他去看他身后蓄势待发的箭。

离无怙见他目光不曾焦聚,有些涣散,只以为自己的回答太过不近人情,让他失落。

他分明是想和自己做朋友来着。

离无怙也被这种只守本分不讲情分的话语伤过心,是被穆璆和白萍。

此刻见悲以归如此,他推己及人,说道,“师父虽是这般教导我的,可我也有别的想法。”

离无怙说话之时,九衢尘已经施法,此时已是万箭齐发,悲以归听到离无怙还有话说,伸出手来,那些齐齐朝离无怙后背射来的箭霎时静止,停在半空之中。

离无怙见悲以归朝自己伸手,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悲以归,悲以归十分自然的装作要拿回离无怙手中的匕首,同他说,“你接着说。”

离无怙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抛开师父教导,照我本心而言,悲兄你若是有不当之处,我也不会如何,因你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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