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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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邗希一路紧追不舍,跟着对方来到一片人迹罕至的连绵山脉中。山峰叠嶂,雾霭缭绕,与天成一线。一个不留神,很容易将他二人跟丢。

邗希随着探灵针指引自一片山峰飞进群山之中,入山之时,他分明盯紧了那两人,可等落地之后,却不见了那二人踪影。

邗希乘剑落地,正疑惑他二人为何平白无故没了踪影,便又拿出了探灵针。

这探灵针确有用处,为邗希指出方向。邗希顺着探灵针所指方向竟是来到一处深潭边上,而后这探灵针便乱了方向,在罗盘之上瞎指一通之后,便在没了反应。

邗希无奈收了探灵针,沿着这山中深潭走了一圈,试探发现一些线索。然而除了多看两眼此地景色,却是毫无收获。

此深潭成于山脚之下,上有瀑布,自巉岩上滚坠,急流之中现出五彩虹光。也是一道奇景。

“莫非那水天汀便在这瀑布后面?”

毕竟这探灵针便是在这瀑布之前变得异常,很难不让人这么想。

虽说鲜少有人到过水天汀,但有传闻水天汀便在那有天柱之称的葆山深处。此地虽说助人修灵尚可,但寂静幽阴,有些凄清,不太像传闻中的水天汀。且这瀑布所悬之山看着并不像有着天柱之称的葆山。

他这般想着,手上施法,使得面前瀑布分流岔开,露出瀑布之后的山壁来。

山壁之上并无他所想的入口。

“难道是我想错了?”

邗希垂手,他实在不知那二人为何会消失不见。没了头绪,在此地苦守也不是办法,他只得先回去同掌门汇报情况。

只是走前,他仰头看一眼自山顶流淌下来的泉水,跟了这一路也实在口渴难耐,便蹲下掬了一捧潭中之水。

喝完一甩手,先时无意沾上袖子的那片叶子缓缓飘落,他不曾在意,喝了水,回复了精神,这便无功而返,回去同自家掌门汇报去了。

然而此人前脚刚走,那落地的叶子却是在一片袅袅雾气中化出了人形。

不多时,潭前便出现一绿衣少年。化成人形的绿衣少年,模样俊朗,眉眼灵秀,一双活泛的眼睛,便能看出他的跳脱性子。

他刚一成形便皱着眉头对着离去之人的背影骂着,“真没用,枉我费尽心思,帮你隐匿行踪!”

要不然单凭此人修为如何能轻松躲过云凌阁弟子与水天汀弟子的?

“枉我们费尽心机又是给岑寂峰递消息,又是挑拨云凌阁弟子之间的关系,结果走到这一步仍是没个头绪。”

他说完话未得反应,一叉腰,指着天,“你说话啊!”

话音刚落,一阵凌冽之风扑面而来来,绿衣少年抬袖遮挡,然而这风的势头不减反增,他有些恼的问,“做什么?!”

“让开!”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低沉之声,再这山谷之中回荡远去,渐渐成鬼哭之声。听这架势,便知来者不善。

绿衣少年听出对方口气中的不悦,不再多语,只听话照做的离了这潭边。

待他一离潭边,那劲势之风直朝潭上瀑布而去,那瀑布如被人挽帘一般,自两边分流。

一直看着的绿衣少年提醒道,“刚刚那小子也这般做了,不曾发现什么入口。”

这话说出去,他并未得什么到回音。只是天上乌云忽然散开一些,自云隙之中散出一束阳光来。

那阳光直射潭前瀑布的那一抹五彩虹光,透过虹光照射到瀑布之后的山壁之上。山壁将这束阳光反射出去,投向深潭对面那座青山之上。

这绿衣少年顺着这道折射的光,回首瞧去,对面山竟是如皮影戏的幕布一般,映衬出另一番天地来。

少年仔细瞧了瞧,又回头看了看身后水潭,看完再次回头望山,一连两个来回,竟是不禁笑着感慨一句神奇。

原来那山峰幕布之上倒映出的另一番天地,竟是潭水为天,无云天空为地,中间有一山为柱,撑开这倒置天地,此山便是传说中为天地之柱的葆山。傍山而建的那些亭台楼阁,估计便是水天汀众人所居修炼之处。

“原来这便是水天汀。我们终于找到了。”

绿衣少年欣喜不已,说着抬脚便要进入水天汀,空中又传来低沉的一声,“别忘了此地的守山阵。”

有此提醒,这绿衣少年方才转身捡一块石头丢进潭水之中,将那块溪石周围的潭水搅浑之后,一抬袖口,自袖中放出藤蔓来,那藤蔓便如蛇一般,自潭水之中游走,攀上山壁,似是要去吞噬那道五彩虹光。

可那藤蔓刚一触碰到那道五彩虹光,忽而山壁之上涌出一团黏稠透明之物来,此物似水流动,却不散,凝成一团,看着有些怪。

这绿衣少年以为自己触发了阵法,往后连跳两步。他向后躲避之时,刚刚的那股劲风击打潭水,激起三层高的浪来,激荡浪花扑向那团不明之物。可这东西竟是不为所动。等了一阵之后,也不见此处阵法有发动的迹象。

那团流动着的透明之物淋着水,还是毫无反应,那些水自这团东西表面滑落,滴入潭中,潭面漾出一圈涟漪来,潭中映出自乌云之中照出的那一道光,照得潭面波光粼粼,仿佛太阳落在湖心中。

正是日在湖心中,人在天心处。

此刻水天汀,满眼绿意的竹林之中,一身白衣打坐之人,颤了颤睫毛,仿似水波震动,额间的那一点朱砂痣尤为显眼。

他缓缓睁开眼来,风过竹林,他抬眼瞧了瞧被风吹得刷刷作响的竹叶,而后起身,临崖远眺,看着水镜一般的天际渗入一片乌云,那云如墨一般晕染开来。

“这是?”

而水天汀之外,那绿衣少年正要乘胜追击,对那团说不清道不明之物使出招数之时,那团透明流动之物竟是“嗖”一下潜入山壁之中,不见踪影。

见这情景,怕是正在蓄势,要一鼓作气收拾了他们这入侵者。

正当他严阵以待,做好应对准备之时,那分流的瀑布竟是自己合上,流水如常流淌,阵法竟是一点儿没有要发动的痕迹。

按兵不动的绿衣少年见阵法并没有如自己预期那般发动,只当是虚惊一场,虽心中奇怪这古怪东西为何突然出现却不攻击他们,可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办,他们时间不多,若是时间拖得越久,只怕水天汀的人迟早发现他们。

“看来这东西并没什么威胁,还是办正事要紧!这阵法之中已浸入你我的气息,一时半会儿,他们没那么快发现有人潜入。”

进入水天汀之中,天地倒置,可因天地皆为纯澈,仿若一线,让这水天汀十分缥缈虚幻,而这其中的葱郁葆山,让这水天汀更添奇彩。

明远与他的十九师兄,并不知有人跟着他们潜入水天汀。一进入水天汀之后,十九便带着明远欲要去同掌门汇报情况。

他们自外界进入,直奔葆山,自山下山门而入,拾级而上,及至半山腰,便来到校场。此为师兄弟们平时精进体术之用。这校场中间却是有一株大树,此树宽需十人合围,高耸入云,不见全貌。

明远跟着十九经过校场之时,瞥了一眼这棵树,他来水天汀三月之久,至今不知这是一颗什么树。

他也曾问过进门数十载的师兄,可师兄亦不知。

不过师兄说师父教导,心有所想,目有所见,你心中想它是何树,便见它是何树。

明远修为未曾有境界,他听此话时也只会想,可这树又是谁人所想的呢?反正不是为我所想,因这树不曾随我所想有所变化。

瞥完了树,正要收回目光之时,余光扫了一眼天,明远不禁奇怪这水天汀的天向来是湛蓝晴朗的,何时有过这般乌云盖顶的情形?

且这云邪得很,像个满身是眼的妖魔,将原本湛蓝的天空也衬得有些的狰狞。这一看就是风雨欲来的架势。

前头的十九师兄又在催他,明远只得将心中这一点怪异之感搁置在心里。亦步亦趋跟上了十九。

二人好不容易来到正殿大门前,此时正殿大门紧闭,十九领着明远正要隔门向内通禀,忽听得掌门与几位师叔伯的谈话之声。

“叫大家过来也不为别的事儿,还是因前几日玄盘异动之事。”

原来这悬于大殿正中的玄盘,多年来一直都不曾有动静。怎知,前几日那玄盘竟是忽有动静,与那千里之外的云凌阁弟子钱殷的双环钱币有了响应。水天汀这才派人出山。

只是,这水天汀掌门自那玄盘有所动静之后,便一直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因此叫来几位师弟商讨。

他问自己几位师弟,“大家可还记得在此立派的初衷?”

“当日受仙人点化,本派初衷便是守好葆山。天地能长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不变,守安,便是本派宗旨。”

“可如今眼下,似是变数要来,这几日我在这玄盘之下坐定,隐隐能察觉到玄盘的气韵波动。”

“师兄要是担心的紧,不如借玄盘问一问?”

一路都跟着十九的明远,见师兄忽然在门前停住,不免要出声询问,“师兄?”

十九在门外听到“变数”二字,又想起今日似是被人跟踪之事,一时之间心中慌乱,听明远忽然出声,伸手便捂住他的嘴巴,示意他别出声。

其实以他二人的功力这般明目张胆的偷听早该门内几人发现了,只是十九此刻环抱掌门佩剑,那佩剑之上又被掌门施了屏障之法,他二人才这才没被发现,得以听清接下来的话。

“佳人可哀謫红尘,一朝动情毁世间,仙人出尘方可救,师心不变守山门。”

明远正听的稀里糊涂,抬头想问问师兄这是何意,可却是见到一脸严肃的十九师兄,不等他出声,十九师兄松开了一直捂着他脸的手,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使了个移形咒,霎时间他二人便从正殿大门移形到校场之中。

十九松开了明远的手,照会他,“装作我们刚刚回来的样子。”

明远稀里糊涂的,不等他问个明白,十九便又重新抬步走向正殿,这次未到正殿门口,大门便被打开。

十九装出一副刚回来的样子,同开门的师叔说,“师父师叔们,我同小二十回来啦!”

这明摆着是撒谎,明远有些心虚垂头。

好在殿内众人无人发现他的惶惶不安,可能是有着更重要的事占据了他们的神思,是以不曾发现十九师兄的这点小把戏。

掌门匆匆推门出来,并未注意到十九那点小把戏,见他二人迎面过来,便顺势吩咐他二人,“快去叫你们大师兄,二师兄还有三师姐他们过来!”

十九与明远因在掌门面前耍了把戏,当下心正咚咚挑得厉害,一听掌门让他二人去寻人过来,应声称是,转头便走,哪里还记得要将自己被人跟踪之事禀告给掌门。

等离正殿一段距离,明远心情平复了些,便又开始回嚼刚刚听到的那番对话。瞧掌门这急吼吼的架势,明远寻摸着,自己刚听到那些话大抵如天机般重要。可这天机实在玄得很,听的他云里雾里的。他又忍不住好奇张口问他这十九师兄。

“师兄,刚刚咱们听到那些个话是个什么意思?掌门为何急成那样?”

此刻十九也同他一样,正回想着刚刚听到的那番话,“这你都不明白?”

明远一脸的迷茫,他明白个啥啊,他才进门多久啊。

“刚那三句话,关系到我们水天汀的未来,你说掌门能不急吗?至于那三句话明显分别对应着我们的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姐。所以掌门才这么急匆匆唤他们过去。”

明远还是有些不明白,因他还从未见过这三位师兄姐的面儿。

十九自顾自的分析着,“师父说的那三句,分明就是指的这三人了,一个得道成仙,一个继任掌门,还有一个堕了红尘,灭了天地!”

明远仍是不解,刚想开口细问,路旁灌木忽地传出一阵飒飒声,惹得自以为勘破天机的明远和师兄如惊弓鸟般回头。

定睛细看那树木,除了刚刚的响动也再无其他动静,恰时又一阵风吹来,二人只以为是天气的缘故,稍稍松口气后,师兄接着往下说,“那成仙的想必是二师兄了。”

明远不知师兄为何这样笃定,刚想问,就听那师兄掰着指头独自言语着,“那掌门便是三师姐继任了吗?那也不对,这三则预言里,可有一个说是被情爱迷眼,毁天灭地了的。三师姐是女子,自古以来,女子小性,易被情爱所困,而且如今这修仙门派里,可未有女子成为掌门的。”

明远觉着师兄的这番话说得倒是在理,至今这修仙一道里,倒还是是从未见过女子担大任的,不过明远也奇怪为什么师兄一开始跳过了大师兄呢?

“那掌门必定是大师兄了呗。”

“那断然是不可能的!”

明远不明白师兄为何说得如此的斩钉截铁,师兄却是十分严肃的压低声音的告诉他,“你刚来不知道,其实大师兄他,是妖来的!”

明远解惑之时也顿感惊讶,自古人妖不两立,更别提,这修仙道中会容纳一只妖了。

明远还想细问,他师兄倒是一脸担忧的摇晃着脑袋,自顾自的向前走了,嘴里不断嘀咕着,“掌门候选里,不是女人就是妖了,看来咱们水天汀的未来着实堪忧啊,你说掌门能不急吗?”

刚入门的明远也跟着担忧起来,匆匆跟上了师兄。等他们离开时,那路边灌木却在无风之时又飒飒作响了一声。

明远匆匆跟上师兄,他觉得眼下还不能全盘否定水天汀的未来,于是他说,“师兄,你说大师兄是妖来的,可他能入师父门下,说明大师兄人品尚可,且他为半妖,不还有一半血统是人.....”

他话还没说完,师兄霎时停住脚步,对着明远“嘘”了一声,明远不知其何意,又见师兄冲自己摆手,明远疑惑着冲师兄使眼色的方向看,就瞧见迎面走来一人,白衣飘逸,昂首挺胸,看着磊落非常,一派光风霁月。

不及明远细打量,就听身前师兄喊对方,“大师兄。”

明远霎时楞住,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既有背后妄议对方的窘迫,也有妖人竟如此光明无矫视的惊叹,他虽没见过妖,可从前从说书人口中听来,他只觉得是妖多艳冶。

“大师兄,三师姐,掌门正要喊你们过去。”

此时明远才注意到大师兄背后的三师姐,因为大师兄身形阔正,气质非凡,而三师姐惯于低头,所以明远第一时间只看到了大师兄,并未注意到他身后的三师姐。

因着预言里说,会有一人耽于情爱,此刻明远也是悄悄打量了一下三师姐的模样。确实,人是清丽脱俗的,只是三师姐总垂眉低头,也不答话,比起清冷更有一丝秀拙之气。明远不禁要想,这样的三师姐,真会毁天灭地吗?

明远正悄悄打量着三师姐,那三师姐虽未抬头但却感觉到了明远的视线,不动身色的往旁挪了一步,让大师兄的身形重又挡住了她。这三师姐似乎不喜别人的目光。

明远这般想着,忽听得大师兄发话,“你们这是从外面回来了?”

明远闻声抬头,发现大师兄正看着自己,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一直盯着三师姐看,看得三师姐直往大师兄身后躲,恐是引起了大师兄不满。

明远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他其实并无恶意,只是实在好奇罢了。

“是的,大师兄,我们刚从外头回来。“十九回答着,忽然想起他还有事未向掌门禀告,一拍脑袋说道,”阿,我怎么给忘了,还有事没同掌门说呢!“

大师兄却是斥责他,“这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

明远低头不语在一旁听着,心想这大师兄这样严厉恐怕也有他二人背后议论他的缘故。

“十九,你既有事还要同掌门汇报,这便与我们一同前去吧。让这位……”

十九适时补充道,“这位是新来的弟子,正排在我十九之后,是小二十。”

“那便让这位新来的弟子去寻二师弟。”

明远不敢对大师兄的安排有异议,垂头称“是”。可他心中却想,这大师兄一定对自己记仇了,支走十九师兄,怕是十九师兄同他说得太多了。

他这般想着,待大师兄走后,他才缓缓抬头,准备去找那传说中的二师兄。

“二师兄在哪里阿?”

没了十九师兄带着,且这水天汀地形特殊,明远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忽传来一声,“往东走。”

是大师兄传音过来。

明远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大师兄身影,那大师兄不曾转身,却似乎知道明远在看着自己。

许是以为一直未走的明远仍是不认得路,便又传音,“跟着地上标识走。”

地上?

明远闻声低头往地上瞧了瞧,石路两边的灌木丛忽而冒出许多灯笼果来。刚冒出的灯笼果还是青涩翠色,等明远抬脚之时,那些个灯笼果便会红亮起来,好像真如人间巷边挂着的灯笼一样,这些灯笼果一路沿伸,给明远指出一条路来。

明远看着这一路的灯笼果,只觉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大师兄看着严厉,但其实和自己哥哥一样温柔。自己真不该在背后非议他,若是有机会定要好好同大师兄道歉。

而不远处的穆璆听到明远远去的脚步声,知道他这是找着路了,放心的垂下了手,他身旁的白萍将这些瞧在眼里,轻轻叹气一声。穆璆听到,知晓她这是为何。白萍不喜俗世,只怕是觉得穆璆这般做不值。

值不值的,穆璆倒是没想,他只是给白萍也在路边绽了一株灯笼果。白萍瞧了仍旧是面无表情,穆璆颇有种自讨没趣的感觉。

正当他收法之时,忽感一阵怪异。

“你们有没有觉得草丛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

白萍与十九朝那草丛之中看了一看,并未看到什么。

白萍问他,“怎么了师兄?“

其实穆璆也并未看到什么,他只是感觉那草丛之中似乎有什么。这感觉可以说是他做为妖的那一半血脉天然察觉危险的本能。

穆璆看一眼跟在身后的十九,想起刚刚他们在背后谈论自己半妖的身份,一时之间便不想多说什么,免得再引他人非议。

而十九因背后说人被抓个正着,此刻与穆璆同行颇有些战战兢兢,三人一时无话,十九想要汇报的事便又在他心中搁置。

而另一边循着一路灯笼果的明远却是心情不错,因他想起了小时候哥哥提灯牵他回家的情景。想着想着不免又想起穆璆来。

他眼下只觉得这世间是不会有人比得过大师兄了,而且这个二师兄可是排行在大师兄之后,又怎会比得过?加之少时常爱去村口听说书人讲那师徒四人去取经的故事,那故事里的二师兄可都是猪头笨脑的,与那大师兄如何能比?

明远正这么想呢,不觉已身处竹林,远远见着有一人在林中站着,想来这便是二师兄了。

“二师兄,掌门喊你过去。”

那传说中的二师兄闻声回头,明远终见其貌。

他从未见得如此清隽飘逸之人,这二师兄在竹林负剑站着,长身玉立,风起时,衣袂翻动,仿似玉净瓶中的柳枝,听闻人声回头时,明远瞧见他额心那一点观音痣,使得他垂眸颔首时,一副悲悯气质。

明远看得痴了,想起来时十九师兄和自己说的,“这二师兄来历非凡,传说他是仙人降世,婴孩之时便不似凡人肉身,通身透底薄明。且他修为最高,我看吶,最后成仙的准是这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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