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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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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才不管这么多!谁敢靠前一步,” 他刀尖抵住付主管的脖子,恶狠狠道:“谢大人不妨看看是你的马快,还是我的刀快!”

刀尖锋利,很快将付主管的脖子嵌出一道血痕。谢承安毫无耐心,故意放狠话道:“烂人一个,死了就死了吧。”

说罢便抬手示意放箭。

县主见四周没人注意,便拎起裙摆准备溜走,刚下马车,一旁被混乱人群掀翻的菜摊挡住了她的去路。

付主管见势不好,弓着腰将歹徒推向县主所在的位置,歹徒将付主管猛踹向一旁,便要挥着刀冲向县主。

谢承安眸子一凝,忙挥手止停身后蓄势待发的弓箭手。

霍祈清摇摇头,趁人不备,袖袍微动,一只袖箭正中歹人小臂。歹徒吃痛,手微微松了一瞬。

与此同时远处一阵破空之声,金色箭矢擦着刀锋而过,堪堪射中歹徒肩膀。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谢承安足尖轻点腾空而起,捏起歹徒的胳膊顺势一缷,那胳膊咯吱作响,歹徒一声惨叫,胳膊便脱臼了。

身后一众人忙蜂拥而上,将县主围住嘘寒问暖。

“县主,小的有罪,方才没能护住您。”

“县主快进楼里歇息,稍后小的请您府上人送您回家。”

监察院的人马也上前押走歹徒,谢承安巡视一番后同手下交代了些什么,便转过身来,不悦地看着县主。

还未等他发难,林无双先开口了。

“承安哥,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人当时要砍我来着,我一害怕,不就往一旁躲嘛……”

林无双心虚地望向他,试图伸手拽住他,唤醒谢承安仅存的良知。

谢承安面无表情的抽开:“这话留着讲给你爹娘听吧。”

他转过身,正欲寻找这两枚袖箭的主人,这才发现方才站在此处下黑手的姑娘早没了影。

谢承安抬步去寻,身后晏小宝喊住他。

“头儿!这投暗器的要捉回去审吗?”

谢承安摩挲这袖箭的纹理,上面的血迹已经擦净,袖箭短小精致,箭头尖锐,不是一般铁匠铺能做成的。

几天不见,竟学会自己找门路做暗器了。

他唇角勾起,背手阔步向前,扬声道:“这小贼我来抓。”

庭芳拉着霍祈清从巷子里绕出来,巷子僻静,家家户户都不曾开门,二人这才悄无声息在监察院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小姐!方才多危险啊,一不小心您就……”庭芳眼眶泛红,拿起霍祈清的胳膊看了又看,语气颇带几分气恼,“您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学会了武功?还将这骇人的兵刃藏在袖子里……若将你伤了怎么办?看你的手,全是茧子和伤口,我竟没有发现。”

霍祈清擦掉她的眼泪:“瞧把你吓的,我有分寸。”

“庭芳,我发过誓的,这辈子无论如何,我定要护住你和渡筝。”

她无比坚定道:“所以再苦再难,我都能坚持下来。”

她再也不想,如前世一般,亲眼看着至亲之人被陷害,被屠戮,自己却无能为力。

再也不想,当权利和流言这柄利刃悬于头梁之上,自己只能坐以待毙。

庭芳茫然望向她,“小姐,你说什么上辈子下辈子啊……”

“回去看看,我们渡筝捉到大鱼没有。”霍祈清笑着摸摸她的头,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小巷,余晖尽燃层云,青石墙片片桃花洒落。

盛京起风了。

“夫人,五小姐今日出门带走了地契,说是什么要去置办嫁妆……”

“什么?!”三夫人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小心禀报的余妈妈。

“老太婆一向将二房的财产看得紧,怎么会……”

余妈妈上前给三夫人拍背顺气,低声道,“奴才早时还在家里搜寻一番,确实没见着这地契,从前沧浪园的账本也不见了。”

“二房这些财产最值钱的便是沧浪园,当初劝着老太婆莫将这庄子交予她,可老太君怕落得个苛待晚辈的名声……”三夫人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抓住余妈妈的手。

“这可怎么办才好,上月为给衡儿去孟先生那求学,刚放出一批印子钱……”

余妈妈先是吃了一惊,恨铁不成钢道:“夫人真是糊涂啊,官妇发印子钱被发现那是要吃牢饭的!”

“余妈妈你一定要帮帮我啊,”三夫人双腿一软,似乎现在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我本不想做的……你也知道,老三在官场上不受重视,同僚上司需要打点的地方多,衡儿又急着寻位良师帮他准备秋闱……”

她掩面哭泣,“我帮着母亲把小五嫁去郡王府,也算是这做婶娘的出了份力,二房这块肥肉便是分也该分到我三房头上了!”

“这个老不死的,官人的死活她从来不顾及。如今知道五丫头的厉害,宁愿全交出去做个好人,也不想三房得到半分好处!”

“夫人啊,我的姑娘!”余妈妈看着她这般模样,不免泪眼婆娑,“你为了姑爷少爷,可曾想过你自己啊!这档子事儿一旦被揭发,重则被休回家,轻则打入昭狱啊……”

“余妈妈,您看着我长大的,您跟着我进了太师府。当年二房嫂嫂把你讨走去照顾五丫头,我真是舍不得。可那时老三混得不好,我担心你……这才答应的二嫂嫂,你不能不管我啊……”

余妈妈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安慰她:“夫人别怕,老奴一定想到办法……绝对不会让您受牢狱之灾!”

天色近晚,东西两院为仆从打杂点起了灯,西院没什么丫鬟,四下寂静无声,只有檐下风铃随风起舞。

余妈妈心事重重,提着一盒点心,匆匆绕过翠绿青苔,进了西院。

霍祈清和庭芳已经回来了,正和渡筝有说有笑地在屋内打闹,霍祈清时不时笑骂两个小丫头没大没小。

点点烟火,人间至情,余妈妈顿足,似乎有些不忍。

庭芳率先看见她,招手喊道:“余妈妈,怎么还不进来?虽说是春日,咱们院里未烧艾叶,毒虫还是多的。”

余妈妈回过神,忙进了小屋。

“见姑娘没带荷包,老奴想着去送,却被大夫人叫了过去。”她拆开那盒装点精致的点心,枣泥酥模样小巧精致,混了去年摘的桂花,颇有几分清香。

“夫人说您打小在庄子上长大,不曾吃过自家厨子做的点心,让我捎过来给您尝尝。”

霍祈清眉眼弯弯:“大伯母费心了,还劳您亲自去取。”

“应该的,应该的。”余妈妈心虚地笑笑。

渡筝活像没吃过饭的恶汉,冲上去抢了一个丢进嘴里,糕点囫囵个儿咽下去,险些将她呛死。

霍祈清幸灾乐祸:“让你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又忙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渡筝好半天缓了过来,余妈妈也笑:“小姐今日出门可买了什么称心玩意儿?日后带去王府也好……”

“能有什么新鲜东西,左不过是成亲时用到的首饰罢了。”霍祈清默不作声呷了口茶,示意庭芳去小橱柜将账本拿了出来。

“余妈妈,这些都不打紧。祖母说了,这几日嫁妆我不必操心,她都会替我操办。因得这庄子账本还需您帮我管着。”

她语重心长拉过余妈妈的手,“毕竟我一个黄毛丫头,管不了偌大的家业,需有您这样亲近之人帮衬才是。”

余妈妈面上一喜,连忙接过账本,脸上表情也忘了收敛:“小姐放心,交给老奴,定帮您整理的一清二楚。”

余妈妈收了账本,便先行告退。

渡筝跳起脚急道:“小姐!您一回来我便告诉您,余妈妈有问题,您怎么……”

“诶……赶紧坐下。”庭芳皱眉,扯住她的领子,“小姐自然有她的打算,你上跳下蹿作甚?”

霍祈清道:“我们虽已知道她是哪边的人,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算有药渣为证,能告她谋害主家性命,可终归没捉住幕后黑手。”

“倒不如给留个口子,纵容她犯下大错,日后想弥补也弥补不了。”

庭芳点头:”给余妈妈的是假账本,只要她去了钱庄兑印子钱,拿到票据,三房就不可能再翻身。”

“我们的目的不是同三房决裂。”霍祈清手指轻点茶水,在檀木桌上画下霍家如今局势,“太师府大权掌握在祖母手里,日后我阿爹做事定会受祖母牵制。我要拿住三房的把柄,让三房代替祖母在霍府管事,不仅是印子钱……”

“霍衡的前程我也要握在手里,这样才算是捏住了三房的命脉。”

庭院深深,琉璃灯都熄了,只剩星星萤火在阔树下左右飞舞,萦绕在打坐的霍祈清身旁。

她有规律地吸气吐气,周身内力在经脉之间游走,一股暖意自丹田充盈五脏六腑。

忽地,霍祈清左足一点,跃然于月下竹影,轻功已然至极佳境界,整个人在上空如风掠过竹林。俯瞰这盛京一隅,近处是万家灯火,远处是戍边将士。

还有,爹娘,哥哥。

他们很快就要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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