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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计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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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祈清没有睁开眼,只发出道懒散的声音。

“你想好了?说出这句话,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霍敏紧攥衣袖,似乎下定了决心。

“你说得对,怎么选择看我自己。旁人替我拿不到的,我自己拿。”

霍祈清直起身,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很简单,只要我爹娘能在初八时赶回盛京,你想嫁给郡王府哪一个都好说。”

霍敏眼神漂浮不定,“二叔二婶遵圣旨驻守边疆,我如何有本事请他们回来?”

“圣旨让他们驻守边疆,自然就让圣旨召他们班师回朝。”

“你疯了?”霍敏蓦地站起来,“果然是在外长大的野丫头,简直狂妄至极,圣旨也是你能随意改动的?”

霍祈清意味不明地笑笑,“如今你我二人是合作关系,有些事情没必要隐瞒了吧?”

“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是太子门生。”

“岭南局势不稳,太子应上奏换更得力的将领前去平稳战况。再者,女儿出嫁,作为父亲回来观礼不也是人之常情吗?”

“各种利害你心里清楚,”霍祈清点到为止,“怎么做,就看你对自己有多狠了。”

她话已经讲得很明白,太子一直想在岭南安插自己的人手。若把握住这次机会,爹娘就不会因为岭南一战遭天家怀疑。

也正好借此让爹娘看清祖母的真面目,早日另立府门。不至于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困死沙场的下场了。

霍敏垂眸:“我晓得怎么做了,”她斟酌再三,还是开口了,“只是我不明白,这样一桩好姻缘,你为何要帮我?”

霍祈清失笑。

“一旦踏上这条路,就等于背叛了霍府,甚至于郡王妃日后也不会给你好脸色,你当真不后悔?”

“永不后悔。”霍敏异常坚定,“我知道真心瞬息万变。可我也知道,女儿家生来便不容易,若我今日不为自己一搏,尚不知明日又会被嫁到何处。你有做大将军的父兄,母族也是家底丰厚。可我没有,倘若哪天祖母为了家族利益要放弃我,又当如何?”

“棋子一旦失去价值,就将失去在棋盘上的资格。我要在别人舍弃之前,变成更有价值的一枚棋。”

霍祈清回味着方才霍敏临走前侧过来的眼神。

无奈,不甘,还有野心。

她并非想放霍敏一马,嫁进郡王府,才是磨难的开始。霍敏的孩子不是她害死的,容世清用自己的孩子作为代价,挑起霍家内讧,自相残杀。

他也确实达到目的了。

那天在三清观,隔着屏风和他遥遥对视。一如前世被鸩杀时,他躲在门外冷眼旁观的眼神,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只是此时的容世清并未发觉她眸子里的恨来源于何处,如往常一般对面前这个陌生女子投来蛊惑的眼神。

霍祈清第一次觉得他令人作呕。

日暮西沉,庭芳从小厨端来一碗桃花酿,酒酿沁人心脾,驱散了她心头上的一丝烦闷。

“小姐快些喝了,渡筝那个馋丫头,路过时喝两杯,干活时喝两杯,再过些时日都要见底了!”

霍祈清摇摇头,笑道:“我说她怎么大早上走路晃悠。”

庭芳压低了声音凑过来:“小姐,您说逃婚的事儿,是真的?”

“初四时我要去街上,给三姐姐采买些新婚贺礼,你同我一起吧!”霍祈清没有直接回答她,转而又嘱咐一旁耳朵险些贴上来的余妈妈,“余妈妈,还得麻烦您在家多看着渡筝些。”

余妈妈擦着桌子,似乎是才听到吩咐,连连回道:“小姐放心去便是。”

盛京的暮春一点点褪去,街上闲来无事讲书和喝茶听曲儿的也搬进了庭院,人们交谈中的空气已然染上了热意。

“余妈妈这是要出门?”

余妈妈笑着回渡筝:“小姐粗心得很,上街落了荷包,我正要去送呢。”

渡筝点头应了,接着忙活打理手上的衣服。

余妈妈拿了荷包不知又往怀里揣了什么,鼓鼓囊囊的,余光瞥见渡筝头也没抬,便大步向门外走去。

西院直通后门,余妈妈却掉了个头,从侧门穿过去,往东院去了。

渡筝谨记着霍祈清昨晚交代的话,不可跟的太紧,于是拿着绣筐假意去东院讨教绣花手艺。

街上车水马龙,大抵是临近黄道吉日,金银楼里的妇人小姐格外多。

“小姐,我们这些钱,当真能在金银楼消费得起?”

庭芳抬头望这百尺高楼,进出往来的全都非富即贵,官家小姐们的马车皆由小厮指引停去了后院。独独霍祈清二人,两手空空。

“放心吧。”霍祈清冲她眨眨眼,“我把庄子的地契拿到手了。”

“这东西不是在老太太那里吗?”庭芳止不住惊呼,“您怎么拿到的?”

“二房在盛京的产业都在祖母手里,嫁人总得置办些嫁妆吧?我就让她把沧浪园的地契给了我。”

但她并不打算花出去,沧浪园另有别用。问霍老太君要地契就是为了让余妈妈认为自己有所行动,好露出马脚。至于地契,她压根没带出来。

两人正说着,一个不留神儿,旁边为贵人引路的主管便撞到了霍祈清身上。

主管下意识要道歉,一抬头却看见了一个身穿月白色短褙子做丫鬟打扮的姑娘,另一个着青色对襟窄儒裙,明眸皓齿,眉目流转,模样倒是过得去。

可打眼一瞧也就绶带上挂着的那块玉兴许值些钱。登时闭上了嘴,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庞。

“长眼睛是做什么的?若是惊扰了贵客是你们能担待起的吗?”

说罢报复似的将二人狠狠向一旁推去,又冲对面堆起一个谄媚的笑。

“县主莫见怪,手底下人不懂事。”

他宽厚的身躯在人群里扭动,好容易开出条道来,对面穿桃红色绣云纹襦裙的姑娘却颇为嫌弃地挥了挥手。

“付主管,下次再大呼小叫,本县主割了你的舌头。”

那头付主管正忙不迭地道歉,霍祈清却嗅到一丝血腥味。

这么多天同兰师父早修晚练,早已练出探人气息的功夫,她下意识屏气凝神,耳后一阵刀风闪过,她微微侧头,一把仍滴着鲜血的横刀擦着发丝‘哐当’一声砸落在地。

歹徒显然不是为她而来,直冲着人群中穿着最华丽的县主奔去。

县主花容失色,今日出来得急,身旁连个侍卫也没有,两个丫鬟也一声惊叫后散开,歹徒捡起地上的刀长驱直入,堪堪击中要害,不知从何处伸出了一只腿,绳结般灵活一绕。

歹徒立时偏了个方向,与此同时旁边惊魂未定的付主管被人一把抓起,歹徒自己尚未反应过来,一道残影已就着他的手将刀架在了付主管脖子上。

歹徒一愣,显然知道自己手上这个不值钱,立刻就近朝霍祈清袭来。

还不等他动作,霍祈清飞起一脚向他膝盖踢去,另一只手抽出袖箭猛扎他的大腿,歹徒惨叫一声连连后退。

远处响起一阵马蹄声,他再无迟疑,揽过付主管威胁马上那人。

“再往前一步,我就要了他的狗命!”

少年勒马即停,腰挎短刀,手持长刃,马尾上的红色发带随风扬起,玄红色窄袖骑装更衬得他放荡不羁,意气风发。

明明相貌清俊,若端方君子,偏这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显得他嚣张至极。

他冲着歹徒扬了扬下巴。

“抢劫盗金不过是吃几年牢饭,”扬起的唇角渐渐下沉,语气也发凉,“杀人,可就不一样了。”

他一扬手,身后数十弓弩手齐齐举弓,瞄准笼中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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