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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崩铁]繁育命途的万人迷 > 第8章 初见8

第8章 初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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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

这是镜流给你判出的结果。

“嗯。”你回道。

虽说和丹枫比起来,景元作为对手弱了不少。但对方年少力沉,等结束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酸,身体也有些疲惫。

白珩贴心地揽着你的手臂,你就和果泥一样懒懒地靠在她肩上休息。

“你不应留手。比试之中,受伤乃家常便饭,更何况是他提出的挑战。”镜流逐一道来,“不仅是最后,你在比试中也一直屡屡相让,全然当儿戏。我这剑,看来是不应借予你的。”

“但他看起来还挺开心的,最后也同样没伤我。”你道,“我们刚摸到武学的门槛,只是小小的切磋一下,要是见血了岂不得不偿失…”

镜流微微眯起眼。

并没有怒气,但也绝不算和颜。

“你怕见血。”她陈述道。

“好了好了,我们今天是出来寻宝的,又不是来探讨武学的,争这些做甚呢。”白珩打圆场道。

你不想同镜流争吵,也懒于附和,便继续作出累倒的模样,以保持沉默。

孰料白珩忽地两手穿过你的腋下,将你一整个提了起来,“妹妹陪了我们一路,就让我来把你送回去吧。如果我没记错,你是住在持明境?”

你脚下陡然一空,心里也跟着空茫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看起来纤瘦的狐人,竟然也能一下子就把你提起来了?

你真的有那么弱吗?是你每天晨练还不够用功吗?

你在自我怀疑中,被白珩抱进了星槎。

隔着窗子,镜流看你一眼。你以为她要和你坐一起,刚准备往里挪挪,就听她说:

“若不为弑而挥的剑,与枯枝无异。”

“无论是为夺取,还是为守护,均是如此。”

她这么说完,便坐到了驾驶位,只背对着你。

白珩在外头敲了敲星槎,“你怎么坐到我的位置上去了?”

“罢了吧,若再让你开,怕是要节外生枝。”

“唉,好吧,毕竟还有个小客人在这呢。”白珩服软,同你一起坐到后排。

镜流星槎开得平缓,你有点昏昏欲睡。

刚小憩一会儿,就听白珩道:“哇,好漂亮的湖啊,这是哪个洞天?”

她声音已经压低了,但无意识地晃动尾巴,扫过你的脸,把睡意都给扫没了。

你揉着眼睛望去,只见一片蓝天碧海,波光粼粼。

这已经够令人心旷神怡了,但随着星槎行进,又出现了更震撼人心的景象:

一朵朵花儿以特殊的路线植在水上,品种色彩各异,横是莲,竖是兰。粉白描形,红紫点缀。

从高空俯视,竟是铺了一幅工笔画,描绘帝弓摧木之景。

“天啊。”你不禁感叹,“哪个奇才想出来的点子。”

“我上次来还没有呢。”见你醒了,白珩也放开了声音,“镜流,你把星槎降下一点,我要好地观摩观摩,把它写进游记里!”

镜流点头,手指操控几下,改变了星槎高度。

白珩:“别偏斜,这个角度不好拉回来,会掉下去的。”

“我没偏斜。”镜流淡淡道,说出的话却是要吓死人:“星槎自己失控了。”

“什么?!”你震惊了。

白珩倒好像习以为常,嘀咕道:“怎么会这样?不是你在驾驶吗?难道只要我往星槎上一坐,就容易倒霉?”

你第一次经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感觉自己的生命岌岌可危,八爪鱼般扒住镜流肩膀,“啊啊啊,不要啊,想想办法,救救我——”

老天啊,以后再也不旷课了,再也不看戏了,再也不跟不熟的人出去玩了——

你不断忏悔,然而脱缰野马拉不回。随着一阵天旋地转,星槎一头撞进水里,惊起一席比天水帘。

*

“哎呀,哎呀!”

一个稍显肥胖的男人用浮夸的语气嘘声叹气。

“我这上个月才开放的帝弓折木,这会儿就被你们给砸出个大洞来!”他指着那一大片被星槎压死的花儿,斥道,“就连化外民都知道绕道走,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比化外民都不如了,是吗?”

你们三个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罪魁祸首’,正湿漉漉地站在旁边挨训。

白珩挠头道:“啊哈…真的很抱歉,我们不知道这是您的领地。您先说一下多少损失,我们尽可能多地赔偿。”

听了这话,男人轻蔑一笑,“就你们这样,怕是花了一千年,也赔不起个零头。听好了,不计入培养费用,光是种子,就要这个数——”

他拿手一比,你和白珩都倒吸一口冷气。

还真赔不起。起码现在确实连零头都拿不出来。

镜流开口:“虽钱财不足,但一切事情都可任君差遣。”

男人皱眉,“你能有什么……”

“裴涟大人——”

旁边走来一个仆从,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听完后,男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有些得意愉悦起来。

“是你啊,镜流小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裴涟啊。当初在云骑军,我忙于外界事务,你便暂时接管了我的部队,还不声不响地把我的亲信全给踢出去了呢!”

“不过,你也是一片好心,心急之下没能发现他们的闪光点,不能怪你。”他尖声尖气地笑道,“我呢,知道你是个优秀的军官,虽然你现在被革职了,哈哈!”

“我体谅你的难处,就不向你要赔偿了。种子嘛,多的是,就烦您几位帮忙照看一下。湖底淤泥有点多,可能会溅一身。你忍耐一下,哈哈哈哈!”

*

你犯了错,虽然这只是意外事故,上面人也没直接训斥,但长老给你们的饭菜变差了。

好吧,长老不会做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应该是长老夫人下的令。

大丫鬟还是给你来擦了香,但擦了也没用,因为之后你就去池子里趟水了。

“水位都不给降,这要怎么种啊?”白珩十分烦恼。

镜流捞了袖子,屏住呼吸潜入水里,精准迅速地将淤泥刨开。

她起身,如同出水芙蓉,甩了甩满是脏污的手,“先清理一下沉积物吧。”

虽然整体依旧是美丽的,但指甲缝里不可避免地塞了些黑泥,未免有些皎月蒙尘的遗憾。

你注视,你思考,你恍然大悟。

你好像理解那个裴什么……裴公子为啥不要钱,要你们自个种了——他想用这种方式报复镜流。

天呐,他好善良,居然觉得把人弄脏就是报复了。

那你以前天天种田,岂不是天天被上辈子的仇人报复。

这么感叹着,你手脚麻利地把植株种了进去。

白珩:“哇,你怎么一下子就种进去了,好厉害啊!”

你将自己的种田往事娓娓道来,家里不止有一块田,还有一个小湖泊,是家道中落后赖以生存的活计。当然,你把悲惨的那部分隐去了。

闻言,不仅白珩,镜流都跟你学了两手,种地的速度慢慢提上来了,呈现出一派蒸蒸日上之景。

*

不到一周,这大工程就完成了。

你又感到些许安慰。看来你的锻炼还是很有成效啊!换小时候这么种,早就腰酸背痛了。

唯一空着的地方,是图纸上没有写明花朵颜色的。你们不敢轻举乱动。

当裴琏来检查时,白珩问了这件事,谁知他就恼了:“你们就不能自己想想什么颜色好吗?这点小事都要问我!”

“可是……”

不等你们可是完,裴涟就晃着肥胖的身体走了。

下午,才终于来了一个人,将图纸拿去看了一遍,叹口气说:“错了,好几处都错了。”

你感觉不妙,害怕他一个大改让你们七天白干。

但他扶着下巴思考一会后,亲自潜到水里,闷了许久后才出来,手里拿着自己清掉的植株。

你很疑惑他的肺活量怎会如此惊人。视线在他脑袋上一转,这才发现原来对方不是人类,是个持明。

“就麻烦你们在这里种些白色的,便可完工了。”他说。

你看着他,有些发愣。

注意到你的视线,他也看过来,青色的眼眸里露出点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

这么说,会不会有些大不敬呢。

你感觉,这个持明长得和丹枫有点像,不仅是那双青眸。

*

种完回去后,你又后知后觉地累了,蔫蔫地吃着晚饭。

缺了虾仁,总感觉没那么鲜了。

看你面露难色,长翎道:“夫人只给了这点毛毛雨的惩罚,你该庆幸着才是,别挑嘴了,多长长记性。以后莫要和不靠谱的人出去胡闹了。”

“她们不是不靠谱……”你回了一句,又觉得好像确实挺不靠谱,便默默地扒饭。

“唉…是我心焦了,不该这样随意评定他人。但他们牵连了你,怎么能好意思让你分担责任呢?”

他嘀咕着,拿起早上刚用自己的钱买回来的虾仁,洗净煮起。

“是我自己要帮忙的,因为她们请我吃了很贵的鱼……”

“什么?哪里的鱼?干净么?……唉,算了,你想吃就吃吧,只是记得少吃些,自己做的才最放心。”

你用筷子扒拉碗,等虾仁煮好再吃。

待长翎把虾仁放你碗里时,你又慢慢吐出一个问题:“爹,你印象中……有没有和丹枫长得很像的持明啊?”

“像?哪里像?”

“眼睛都是青色的,鼻梁跟丹枫一样挺,嗯…好像很会设计庭院花卉一类。”

长翎停下动作,“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有。三十岁不到,前几年因为闹矛盾离家出走了,似乎在裴涟底下做事。”

“爹也知道裴涟?”

“能不知道么?他啊,家里向来和持明有些来往。并且他本人呢,也是圈里出了名的——”他后半句压低了声,在你耳边说了出来。

那一刻,你确定了。

景元之前介绍他,确实是明褒暗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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