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炒了个菜码在两个海碗上，带着小狗和左海白去附近的大树下和几个邻居一起吃饭。

刚走过去，陈家小子屁颠屁颠捧着碗跑过来，“给你留的鸡翅，可香了。”

左海白看了看鸡翅又看了看这个傻小子，笑着点点头：“谢谢弟弟！”

傻小子呆滞了一下说：“啊，我是丁卯年的，你是哪年的？”“比你大一岁喔，我是丙寅年的。”

江老太太眯着眼睛笑了出来，“吃饭去，边吃边聊。”

几个小孩围一堆嘻嘻哈哈，比赛谁吃得快，左海白吃得慢，时不时看着他们笑，一个小女娃开始干扰，“树上掉虫子了喔。”几个人停了下来看有没有虫子，“嘿嘿，被骗了。”陈柯谷沿着碗边看过去，刚好看见左海白开怀的笑，像海浪的拍打，有力又凉爽。

快吃完的时候，陈柯谷说：“我们明天晚上去烤玉米吧，试试我的新火石。”大家一致说好。

到了晚上，小孩们就集合在那棵榕树下，左海白带了一个白色的小灯，圆圆的，夜明珠。陈柯谷带的玉米，藏在衣服里，有几个小孩没来，应该是被勒令睡觉了。

杨木青是村里年纪最大的小孩，他刨了土，和其他四个小孩一起堆细枝。

“左哥，你知道我的名字不？”

“陈柯谷嘛。”

左海白用树枝在沙地上写，沙地有点湿润，写的字很清晰，江水印吃完晚饭后就教他写字，他有点想展示，一笔一划。

陈柯谷看着看着笑了:“嗐，我不识字啊！”

左海白抬头看他，眼睛亮着刚才燃起的火光，有点震惊：“你家里人也不会嘛？是江水印教我的。”

杨木青哈哈的笑，说：“江水印是你什么人，你怎么会来这里？”

左海白眨眨眼，“她是我爹的干娘，我爹考试去了，我娘一个人养不起我回娘家了。我爹就把我托付给她了。”

杨木青说：“我们这里没有多少识字的，却是分外想识字。”

陈柯谷应了声，说：“要不你教我们识字？”

左海白楞了楞，陈柯谷又说：“你就是我亲哥哥好不好，教我识字嘛。”左海白脸一下就红了，这个人讲话要那么亲昵吗？

“行，那我怎么教呢？”

“就在这教嘛！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我们中午吃完饭可以在这写字。”

“好，说定了，今后你们要叫我师父嘛？”

“那必然的呀！”陈柯谷把烤好的玉米掰成两节递给他和另一个伙伴，继续烤。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大家都很高兴，走的时候把火灭了，陈柯谷和左海白一起走回去，“哥，你喝过酒吗？”陈柯谷问他。

“什么东西？应该没喝过。”左海白好奇地回头，又看着陈柯谷。

“没什么，下次给你家送点，江奶奶喜欢喝。明天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