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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我在玉京做高定 > 第7章 耳背

第7章 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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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观行虽然收着力气,但他一个常年习武之人,那手硬邦邦的,打得郁茜罗手背泛红。

郁茜罗气得直接跳起,像个八爪鱼似的,扒住他,一手紧紧薅住他头发,一手握拳使劲捶他,“孟观行,你个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孟观行从未见过如此粗鲁蛮横的女子,他愣了一瞬才回过神来,忍了又忍,才没上手去扯她一个姑娘家。

“郁茜罗,你赶紧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倒要看你怎么不客气!”郁茜罗累得气喘吁吁,“你狗眼看人低!”

“郁茜罗!”孟观行忍无可忍,抬手就去拽她下来,郁茜罗不敌他力气大,落地的时候,右手抓住他中衣领子,就听刺啦一声。

这时,孟伯羽带着郎中从外推门进来,见到孟观行光着半边身子,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惊得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世、世子,您怎么能动手打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呢?”

他连忙跑上前去,把郁茜罗扶起来,只当他家世子又发疯了,一脸歉意道:“二小姐,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世子可能摔坏了脑子。”

孟观行脸色阴沉,一脚踹到孟伯羽屁股上,“你在说什么混话?!”

孟伯羽趔趄两步站稳,忙把郁茜罗护在身后,一手揉着屁股,疼得龇牙咧嘴,试探道:“世子,您可清醒呢?”

“我看不清醒的是你!”孟观行冷睨他一眼,抓起一旁的蓝色罗衫披在身上,沉声道,“仲飞呢?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怎么把她放了进来?”

郁茜罗真想再挠他几下出出气,他昨晚上是摔坏脑子了,一时不正常,她还当这狗东西也有了前世记忆。

孟伯羽一脸歉意冲她讨好一笑,低声道:“郁姑娘,还请见谅!您先出去,让仲飞送您回家。”

“下次再想请姑奶奶我来,让你家世子先在我面前跪下,磕三个响头!”郁茜罗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孟观行气得苍白脸色,染上些微红,“此女当真轻浮,刻薄,粗鲁,跋扈!”

孟伯羽抹了抹脑门上的虚汗,硬着头皮解释,“世子,昨夜您意识不清一直叫郁二小姐的名字,是我们去请她过来照看你的……”

“你也知道我意识不清!”孟观行轻咳两声,坐到床上,“我叫她名字?那只可能是你们耳背,听错了!”

他头皮这会儿还隐隐作痛,当真是越想越气,活了十八年,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

孟伯羽立刻噤声,世子现在恢复正常,他既然不记的,也不愿承认昨夜的事情,不提也罢。

他忙招呼站在一旁当隐形人的郎中过来,给世子再把把脉。

郁茜罗黑着脸离开了知府别院,回到郁家,刚进门,娘亲和姐姐急忙迎了上来,俩人眼下都有青黑,可见担心她,一夜都未睡好。

“阿罗,王爷让你过去,所为何事?”

郁茜罗按下心里头的不快,露出笑来,“娘亲、姐姐,你们不必担心,王爷请我过去,是配合调查松翠山匪徒一事。”

她又说了安远王送礼一事,这才牵连到郁家。

听得郁织金愤愤骂了安远王几句,“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郁茜罗可太希望娘亲能够讨厌安远王了,想到纳妾之事,她压低声道:“娘,姐姐,我再偷偷跟你们说件事,那安远王世子好像有疯病。”

郁织金和郁画绫闻言,皆是大惊,“真的吗?!”

“真的!我亲眼所见!”郁茜罗添油加醋说了一气,末了不忘补上一句,“他发狂时可吓人了!这要是哪家姑娘嫁进王府,当真是倒霉!”

郁织金忙告诫她二人,“画绫,阿罗,我们家就一个小小商户,王府的事不是我们能干涉的,你们可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

郁茜罗连忙点头应下,郁画绫却担忧道:“娘亲,那松翠山劫匪盯上了咱们家,安远王能保护我们一时,若是等他们离开宁阳,我们该怎么办?”

郁茜罗本就想设法劝说娘亲去玉京做生意,现在听姐姐提出这件事。

她忙顺势接道:“娘亲,松翠山匪徒连知府都敢杀,仅凭我们家请的几个护卫确实难以长期防范。

“郁家这灾祸是安远王带来的,娘亲,我们不如借此机会同安远王一起去玉京,到玉京做生意,也能得王府庇护一二。

“而且哥哥要走科举路,日后总要进京,我们届时还是要跟过去,不然总不能把哥哥一人留在玉京。”

“阿罗和阿绫当真长大了。”

郁织金一脸欣慰,见女儿想得如此长远,也觉得有道理。长子郁书锦性子温和,心思又浅,她确实不放心他一人进京,更不舍一家人长期分居两地。

“郁家遭此祸事,确实受安远王牵连,但安远王奉命剿匪,我们郁家不过平头百姓,哪能找他们讨要恩情。”

想到进京的事,郁织金脸上浮现难色,“何况钟叔年纪大了,肯定不愿意随我们到玉京折腾,我们没有可用人手,玉京人生地不熟的,这生意怎么做?”

郁画绫忙出主意,“娘亲,不如我们雇人在宁阳经营绸缎庄,我们一家人到玉京去,陪哥哥读书。不做生意,逍遥度日!”

“娘!”郁茜罗见娘亲意动,连忙打断,“娘亲,姐姐,我们不能坐吃山空!”

郁织金刚想说家里的钱够花的,又被郁茜罗打断。

“安远王那里我已经想好了主意,父亲和祖父皆是被松翠山土匪杀害,安远王带人端了那些穷凶极恶之徒的老窝,算是给祖父和父亲报了大仇。”

郁茜罗不紧不慢地解释,“我昨夜被劫走,也多亏安远王府的人及时营救。我们不挟恩图报,反而要送谢礼给安远王一众人,这一来二去,安远王府的这条线不也能搭上?”

郁织金闻言眼睛一亮,“阿罗这主意倒是不错,我们到玉京能得王府庇佑最好,不一定非得做生意。”

人的改变非一时一日,郁茜罗现在也不妄想能一步就改变娘亲和姐姐,事情总得慢慢来做。

她想通这点,挽着郁织金胳膊,撒娇道:“娘亲,生意的事情慢慢说,我快要饿死了,还没吃早饭呢。”

“快快快!槐叶,吩咐人快摆早饭!”郁织金很快把生意抛在脑后,见郁画绫哈欠连天,“画绫也来吃些东西,吃完再去补觉!”

娘三个其乐融融地用了早饭,饭后,郁织金和郁画绫去补觉。

郁茜罗则带着槐米和一个护卫前去绸缎庄,亲自挑了几匹婺州运送来的暗花罗,按照记忆写下安远王等人的身形尺寸。

吩咐绣娘和裁缝赶制成衣,这是送去安远王府的第一块敲门砖。

再过不久,大齐附属小国云疆发生内乱,云疆王派人来大齐要援兵,安远王将会奉命转道前往云疆平乱。

前世,安远王去云疆平乱,另让孟仲飞领了一队侍卫,护送他们一家娘四个先行去玉京。安远王年后直到开春才赶回王府。

这一世,她要抓紧时间学习,安排好宁阳的一应事务,等来年安远王回京,途径宁阳,她们再顺道一起去玉京。

郁茜罗在铺子里忙了一天,直到打烊,这才伸了个懒腰,带着槐米和护卫离开。

刚出铺子,孟仲飞笑眯眯地迎了上来,“郁二小姐,请上车,我奉王爷之名,来送您回家。”

郁茜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家离这里又不远,孟大人回去告诉王爷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你们暗中护送我即可。”

“不碍事的!”孟仲飞一脸真诚道,“王爷对您本就心生愧疚,您昨夜又不辞辛劳照顾世子,如今世子癔症也好了,不过送您回家,小事一桩!”

郁茜罗不再推辞,这才和槐米一道上了马车。

回到家,郁茜罗进了她独住的月明院,见姐姐竟在她床上睡着了,稍感意外。要知道郁家四口人,数郁画绫最为懒散,平日里极少走出她的那一方小院。

成日里就是吃吃睡睡,时不时再喝两杯小酒,活得甚是自在滋润。

今日肯定是有事找她,等她等睡着了,郁茜罗弯腰推了她两下,“姐姐,快醒醒,我回来了!”

郁画绫睁开困倦的双眼,含混道:“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等了好久……”

“姐姐等我可是有要事?”郁茜罗搬来一张圆凳,在她旁边坐下。

郁画绫翻了个身,“安远王今日来家里了,他想纳娘亲做妾,娘亲本来是不同意的。安远王说,可以让我们兄妹三人上孟氏族谱。

“如此一来,哥哥未来仕途一片坦荡,我和你二人也可以在玉京找个官宦人家嫁了。”

“他放屁!”郁茜罗觉得这安远王当真不要脸,“他就是见色起意,在哄娘亲呢!娘亲怎么回的?”

郁画绫欠起身子道:“娘亲本来是想答应来着,但又想到你说世子有疯病,怕王爷也有问题,说过两日给他答复。”

“我回头跟娘亲说,这事万不能答应。”郁茜罗皱眉想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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