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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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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夜三更的,阿罗今日又受了惊。”郁织金面露不满,“安远王这个时候来让阿罗过去,可说是什么事?”

槐叶忙回道:“只说是与今夜劫掠二小姐的匪盗有关,旁的没说。”

“审案何须急在这一时!”郁织金让槐叶前去推拒,郁茜罗忙阻止娘亲,她也想弄清楚这两个土匪带她和林西去松翠山做什么。

还有她被抢走的荷包。

“娘亲,这是要紧事,我走一趟不妨事的。今晚若不是世子带人及时赶到,我兴许就回不来了。”

郁茜罗柔声宽慰娘亲几句,这才出去,上了王府前来接她的马车,赶去宁阳府衙别院。

车行到安远王一行人的临时住处,郁茜罗下了车,见来接她的是孟仲飞,忙问道:“那个叫马七的土匪有没有摔死?”

孟仲飞摇头,“没死,断了条腿。”

“那他为何要掳我和林西,我从前也没得罪过他。”郁茜罗不解追问,“他还抢了我的荷包和腰带,我身上也没有值钱东西。”

孟仲飞难得感到心虚,踌躇一瞬,才解释道:“王爷那日遣人去您家送谢礼,其中有些宝贝是从松翠山剿来的。

“据马七招认,您荷包里装了一个平安符,平安符穗子上的玉环是松翠寨大当家的东西,李远道逃离宁阳之前,吩咐马七二人把玉环抢回来,还要把见过玉环的人都杀了。

“马七和陆三把您和林西带到松翠山,本想审问还有哪些人见过那玉环……”

郁茜罗想起那个别致的玉环,她们兄妹三人从小身上都带着平安符,她平安符下的穗子旧了,娘亲前几日给她重新编了一条,见王爷送的玉环精巧别致,就加到了穗子上。

“这么说来,你们王爷借花献佛,却给郁家招来了杀身之祸?还差点害死了我?”

孟仲飞讪笑一声,不好意思挠挠头,“这事我已经禀报给王爷,王爷也深感愧疚,还请郁二小姐放心,我等定会在暗中保护郁家安全。”

郁茜罗冷哼一声,心里头很快有了主意,她本就想把生意做到玉京去,何不借此事,跟着安远王一道去玉京。

如今大齐民风开放,商户地位也不算低,但天子脚下想要把生意做起来,背靠权贵才无人敢欺。

他们父子又差点害死她,她既然死里逃生,安远王父子总要付出些代价。

郁茜罗念及此,疑惑问道:“既然案子已经审问清楚,这么晚了,你们让我来这里做什么?”

“二小姐,我们世子重伤才醒,却像是得了癔症,嘴里不住念叨您的名字,要找您,说您身上流血了很疼什么的……”

孟仲飞提起这事,神色严肃郑重,“麻烦二小姐再帮帮忙,世子就住在这间厢房,您请!”

郁茜罗闻言,情不自禁皱眉,想起在松翠山时,孟观行好像喊了她的名字,可“茜茜”二字,只那人喊过。

孟观行现在与她不熟,莫非是想起了前世,心怀愧疚,才如此亲昵喊她名字?

她犹豫着踏进厢房,见孟伯羽正费劲地按着孟观行,安远王拧着眉站在一旁,焦躁问郎中,“世子这是脑子摔坏了?”

郎中手里还捏着根银针,战战兢兢道:“草民医术浅薄,实在不知道世子这病是何故!还请王爷恕罪!”

“没用的东西!”安远王骂了一声,见孟仲飞领着郁茜罗进来,忙摆手让二人免礼,“那个茜罗是吧……你快来看看世子!”

郁茜罗点头,犹犹豫豫地上前去,试探喊了声,“世子?”

见他没反应,郁茜罗大着胆子继续,“孟观行?”

“世子哥哥?”

孟观行慢慢抬起头看过来,他长发散乱披肩,眉眼含着阴鸷的戾气,眼神不甚清明,整个人状若疯癫。

郁茜罗吓了一跳,攥紧袖带中的匕首,上前两步,“世子哥哥,你说过会一直保护阿罗的,这话还算数吗?”

“阿罗?”孟观行的意识好像清明了两分,不再挣扎反抗孟伯羽。

安远王和孟仲飞几人面面相觑,郁茜罗示意孟伯羽放开他,“你们能先出去一下吗?”

她重生的事,或是孟观行可能想起前世的事,仿佛怪力乱神的传奇,可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否则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孟伯羽有些犹豫,怕世子再发疯伤了这郁二小姐。安远王轻咳一声,“都赶紧出来,到外头守着!”

等人离开,郁茜罗抬起手轻轻擦掉他眼角溢出的清泪,轻声道:“世子哥哥,我是阿罗,丰乐楼的桂花蜂蜜糕又卖完了,你下次早点去排队好吗?”

这世上只一个人使唤过他去买玉京的桂花蜂蜜糕。

“茜茜,真的是你!”他伸手把她紧紧抱在怀中,强抑制住哽咽,“茜茜,我总做噩梦,梦见你的身子是凉的,我怎么都捂不暖。

“还好你没事!茜茜,你别生气,明日一早,我一定第一个赶到丰乐楼!我保证!”

郁茜罗听了这话,却皱眉,这也不是从前的孟观行呀,暂且不说这称呼,真正的孟观行这时该要说:“丰乐楼的桂花蜂蜜糕是桂花香一点,还是蜂蜜甜一点?

“排半天的队,买那几块糕点!想吃吩咐王府厨娘做几块便是!”

这话说完,他还要板着一张俊脸,训诫她,“你如今是安远王府的姑娘,言行举止要注意规矩,万事不可只由着性子来!”

郁茜罗不明白他如今是哪根筋搭错了,挣开他的铁臂,抬起头看着他,好整以暇问道:“世子哥哥,如今我名字已经上了王府族谱,算是你的庶妹,你这样抱着我是不是也不符合礼仪规矩?”

孟观行被她问得愣住,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神色显见出现几分慌乱无措,“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意识逐渐又陷入混沌中,郁茜罗看出来他现在很不正常,不敢再刺激他,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世子哥哥,我同你说笑呢。你不困吗?你身上有伤,快休息吧。”郁茜罗扶着他坐到床上,见他这会儿虽然神色茫然,但却难得乖顺听话,像个痴儿似的。

“上次你发热,我给你讲的话本子,才说了三分之一,你躺下来好好休息,我再给你接着讲好不好?”

孟观行拽着她的衣袖,低声道:“茜茜,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郁茜罗也不知道他在说哪件事,敷衍道:“我没生气,你快躺下休息,不然伤口怎么能痊愈?”

孟观行顺势躺下,手指还小心翼翼地捏着她的衣袖。

郁茜罗暗舒一口气,坐在床边,暗暗劝自个,一切都是为了将来的生意,何况前世,他虽古板固执,但也不曾有意苛待过她。

郁茜罗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前世讲的是哪个故事,只能胡乱编造一个低声讲起来。

屋外安远王、孟伯羽等人一直趴在窗户上,偷偷窥探,虽然听不清二人在说些什么,但见世子如此温顺听话,皆是震惊。

安远王见儿子跟个小媳妇似的,暗叹一声,“乖乖,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却跟老子看上了一家女人!”

孟观行是安远王府世子,未来的安远王,他绝不可能娶一个商户女为世子妃,不知道郁家母女二人可愿意同为妾室。

或者他这个当老子的退让一步,等松翠山事了,让儿子直接纳了郁茜罗,带她一起回玉京。

郁茜罗可不知道安远王有这龌龊心思,她也没讲几句故事,孟观行就睡着了,但他手却抓着她衣袖不放。

郁茜罗轻叹一口气,这人平时一个老古板似的,一旦生病,尤其是意识不清醒的时候,那可是相当缠磨人。

折腾到此时,夜已深,她顺势靠在床头假寐,不知不觉睡过去。

“醒醒!”

“郁茜罗,你赶快起开!”

郁茜罗睡得正香,却听有人在叫她,声音很是不耐烦,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瞧见孟观行站在床边,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爬我的床!”

你大爷的!郁茜罗清醒过来,见他眉头紧皱,一脸嫌恶地看着她,脸臭得能招来苍蝇了。她真想指着这厮鼻子骂两句,再赏他两巴掌。

不过她明明坐在床边凳子上,倚靠在床头睡的,怎么睡到他床上去了?

兴许是她睡得不舒服,不小心摸上了床?管他呢!她立刻爬起来,站在床上,与他对视,气势上可不能输!

“孟世子,您也真会给自个脸上贴金!我爬你的床?真是天大的笑话!”

“您也不出去问问,是谁昨夜拽着我不放,千方百计想占我便宜!”

孟观行自然不会信她,冷嗤一声,“就你?若不是你举止轻浮,小小年纪成日里带着个戏子在身边,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若不是有你负累,区区两个土匪,我会因此落崖受伤?”

孟观行昨夜受伤昏迷,后来醒过来,意识又不清,不知道松翠山土匪盯上郁茜罗,是因为安远王送礼的缘故。

他以为是林西之前勾搭上逃犯李远道,李远道为防止身份暴露,转过头来想要杀人灭口。

“我举止轻浮?”

郁茜罗简直要气笑了,上辈子他拿着世子和哥哥双重身份压着她一个小庶女,成日里管天管地,管她言行举止。

现在二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还想来道德说教?

郁茜罗指着他鼻子,就要骂他,却被他抬手挥过去,冷声斥道:“你一个小小商户女,竟敢对本世子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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