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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番外2.4[前世少年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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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父,四九城,好阔气!”

约莫七八岁的男童甫一踏入这熙熙攘攘的老城,那对杏眼就飞了起来,左瞧右看,目不暇接。如果不是长衫男人牵着他的手,他估摸早就窜了出去。

“出息,等会咱还要去燕喜来落脚呢,那边更热闹。”

燕喜来,坐落在前门大街,是四九城数一数二的大宾馆。周遭酒肆茶楼繁不胜数,人流如织好不热闹。这是外地的达官显贵商贾名流入京的首选之地,好不好住另说,面子先到位了。

这二人便是长大的小聂——聂时闻,与他半途捡的小徒弟余森。

小聂当年跟了聂鹤笙,外出云游闯荡。好景不长,不过三四年的光景,聂鹤笙就因参破天机太多,瞎了。聂鹤笙瞎后给大总统卜了一挂,机缘保了大总统一命,自此名躁大江南北。但人红是非多,在聂鹤笙看不见的第三年,聂鹤笙在桂省得罪了一大官被下了狱,聂时闻机警逃过一劫,混入流民中躲开追捕。

北上途中,聂时闻碰到一卖妻鬻子的混蛋。因着那小孩黑白分明的眼睛和小崽儿有几分相似,他动了恻隐之心将小孩买下,带着身边教养。

近年,聂时闻打着他师父的幌子混得不错,也有积攒了一定名气。但他目的很明确,他要会四九城找小崽儿。可这时候战乱四起,耽搁了不少功夫,今日才到。

“一间上房。”余淼小大人和前台要着房。

“诶呦,两位爷,真不赶巧,今个没房了。您要不去别处寻摸寻摸?”伙计说完补了句,“对了,周遭也够呛,您远点找。今个白老板在广和楼出台,附近店估摸都满了。”

“这白老板是什么人,好大的排场!”余淼惊诧。

“白砚云白老板,这两年风头正盛的角,那唱腔真是……报里怎么说来着……对,昆山玉碎、凤凰啼鸣。”伙计显然也是白老板的迷,他眉飞色舞出门一指,“瞧见没,这人还没来,门前已经挤得走不动道了。”

说话功夫,一辆黑色汽车鸣笛破开人群,停在广和楼前。

“哎呀,不说了,白老板来喽,我要过去捧个场。”伙计迫不及待就赶了过去。

聂时闻长身而立眺望向那处。

车后座被人拉开,一身着白色暗流云纹长衫的年轻男人矮身下车。他个子并不高,淹没在熙攘的人群中。前方男人们强势为他破开一条道,身侧男人殷勤用扇子为他扇着风,人群中拿着相机的记者铆足劲踮脚只为拍到他笑颜博得个次日大卖。

“这就是捧角?真骇人。”余淼不理解地摇头,“真不懂戏有什么好听的,咿咿呀呀的,一点也听不懂。对吧,师父……师父?”

余淼正寻求认同,却不想这次师父没搭话。他抬头回看,见聂时闻正盯着那白老板一动不动,那白老板明明已经进去了,师父还是没挪回视线。

余淼咽了口唾沫,心道师父这是被勾了魄?他对着聂时闻胳膊就拍了一下,“师父,别看了,人早进去了。”

“晓得,用你多嘴。”聂时闻恋恋不舍抽回视线。

余森翻白眼:“您现在是个瞎子,一对招子却粘白老板身上撕不下来,要是让外人瞧出端倪,咱还要不要开张了?”

“真不可爱,我当初是瞎了眼才觉得你像小崽儿。”聂时闻对自己这个表面乖巧、实际和他小时候一样混世魔王的徒弟又爱又恨。

余淼知道聂时闻有个名唤“小崽儿”的香软可爱的弟弟,他直道:“那就去找你的小崽儿呀,咱们来四九城不就是为着这桩?”

“……找到了。”

“这么快,太好了,省得咱去八大胡同打探。”余淼眼珠子扫过广和楼前一排海报,“他今个也在广和楼唱戏,哪位?”

“刚刚进去那个。”

“刚刚进去……白老板!”余淼兴奋抓住聂时闻袖子道,“师父,咱赚了!你快和小崽儿认亲,他那金口一开,咱在四九城还愁没生意?”

聂时闻又罕见地沉默了,良久他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

聂时闻却没有再回应。

入城前日日惦念,可真见到人,聂时闻又胆怯了。该怎么形容这种情绪,近乡情怯?

小崽儿,长大了呀。

聂时闻终究是压着躁动的心,没和白砚云认亲。聂时闻在燕喜来住了一周,打出些名气后,在繁华地段择了处精致雅致的宅子长住下来。

时隔月余,才见白砚云第二面。

“师父师父,白老板又要在广和楼登台啦!”余森拿着小报风风火火跑进门。

“一点规矩也没有,谁教你这样的!”聂时闻话中带着几分训斥。

“有客人呀。”余淼立正站好,把小报藏背后,恭恭敬敬朝客人鞠了一躬,“抱歉,是小淼冒失了。”

来人是个面白无须的和蔼胖子,姓姚,是四九城一富商。姚老板喜欢小孩,也不计较。他摸了摸余淼脑袋,笑呵呵道:“没事,男孩子活泼点好,我儿子也是这样。”

姚老板扫了眼那小报,顿了下,朝聂时闻问:“聂先生也是云痴?”

云痴,顾名思义,白砚云的痴迷粉。

这群痴迷粉聚在一起,还创了个叫“墨云社”的小团体来捧角。但凡有白砚云的戏,这小团体必先集会,寻个文笔上佳的人撰篇文章,赶在登台前送报社来做预热。余淼手里报纸中白砚云要登台的消息,就是这个小团体的一个笔杆子写出来的。

“听过白老板大名,可我一个瞎子,哪懂戏?”聂时闻风轻云淡笑着,“是孩子喜欢。可白老板的票属实难抢,至今也没能听上一场。”

姚老板之前借聂时闻之口躲过一个小灾,今日是来登门道谢的。听到这话,人精一样的姚老板立刻卖了个人情:“眼瘾过不了,耳瘾、心瘾还是能解的。不是我夸,白老板那唱腔,全四九城找不出第二个!”

“不瞒您,我是云痴,白老板的戏次次到场。这次也在广和楼包了厢房,如果聂先生不嫌弃,带着孩子来赏脸。”

“这……”聂时闻迟疑。

“师父,求求您了,我们去嘛~”余淼拽住聂时闻袖子撒娇。

“行吧。”聂时闻朝姚老板方向拱手道谢,“这番就多谢姚老板了。”

后日,广和楼。

大清虽已不复,可和皇帝沾边的东西总是地位超然的。因康熙帝曾到访此处,并赐下“日月灯,江海油,风雷鼓板,天地间一番戏场;尧舜旦,文武末,莽操丑净,古今来许多角色”的台联,使得广和楼四九城第一名园的地位不可动摇。

今日,白砚云是作为大轴儿出场。前面的戏也异彩纷呈,奈何上座率似乎并不怎么好看。就连姚老板,也是赶着白砚云快登台才来的。

“姚伯伯,咱们怎么这么晚才来?”余淼这张嘴啊,沾了蜜,现在已经哄得姚老板把他当半子疼了。

“这是捧角的规矩,我是奔着白老板来的,自然只听他的戏。”姚老板耐心解释,“亏着白老板今个唱大轴,人还多些。你是不知道,之前有个没眼色的欺负白老板年轻,把白老板排在了前面。我们云痴抢了大半场的票,白老板一退场就齐齐起坐离席,那戏园子老板傻眼了,哈哈哈。此后,有谁想再欺负他,都要掂量掂量。”

这招是让戏园子老板认清他们捧的这个角有多叫座,让戏园老板不敢再轻慢。

姚老板笑着笑着,染上一丝愁容,“现在倒也不怕白老板受欺负了,毕竟白老板有那位捧着。只是听闻些风言风语,白老板可能要被那人圈了去,不再登台了。希望是假的,否则也太……”

“谁?”聂时闻心猛提上来,他可没听说这一桩。有人想欺负小崽儿。

姚老板没说话,只是往最好的那个包厢投去了视线。他们所在的包厢在一侧,视野不是很好,而戏台子正中正对的包厢里,八仙桌右位坐着个男人,他身后站着两个军装笔挺的护兵。

那男人年龄约摸四五十,身着黑色绸缎长衫,长相虽儒雅,眉眼却压不住久浸杀场的煞气。

黎元丞黎大帅。

聂时闻一眼就认出此人,四九城手握重兵的高位存在。

戏台上,台帘后,“闷帘儿”的白砚云亮了一嗓子。那一嗓子清亮婉转、百转千回,着实担得起凤凰啼鸣的美誉。

“好!”戏楼子瞬间暴起掌声和叫好声。

而黎元丞正目不转睛看向台上,嘴角勾起浅笑,不轻不重地拍着掌。

聂时闻心似乎有个刷子在挠,他心中只剩一个念头,他疯狂想见小崽儿,他要从小崽儿口中翘出小崽儿与这位黎大帅的关系。

昔年,洪昇的《长生殿》再次排演问世;现今,白砚云唱起《贵妃醉酒》致敬前人。聂时闻脑子乱糟糟的,一曲终了,他也没听出白砚云唱的什么词。

“聂先生,聂先生!”

聂时闻在姚老板的唤声中恍然回神,他笑掩情绪,撒了一个无伤大雅的慌:“抱歉,白老板唱得实在是太妙,我听入了迷。”

“对吧,我就说没人不会喜欢白老板!”姚老板如觅知音般双手握住聂时闻的手,激动说着,“我和广和楼老板有些交情,能让咱入后台,聂先生可愿去后台瞧上一瞧,见见白老板的真容?”

“我……”

姚老板一拍大腿,“嗐,你瞧我这记性,忘记聂老板看不见,可惜了。”

余淼眼珠子一转,猜到师父肯定又是被小崽儿勾了魂。他忙拉了拉姚老板的衣角:“姚伯伯,我想看,您就带我们去嘛!”

“嘿,忘了这边还有个小云痴。”姚老板开心摸上余淼后脑勺,“好,伯伯带你去。”

后台,白砚云退场正卸妆,卸了一半,就听见外面吵嚷声。

“砚云,姚老板来了。”有人在他耳边附耳提醒。

白砚云眼底闪过不悦,可他很快换了副笑颜,转头道,“姚老板来得怎这么急,我还没卸完……”

白砚云目光触及姚老板身旁那个年轻的长衫男人时,笑容凝固。可浸淫梨园已久,白砚云很快调整好情绪,笑靥满面,让人寻不出半点错处。

“这人是?姚老板不介绍一下?”

“这位是有名的神算子,聂时闻聂先生,他师承聂鹤笙聂老先生。”姚老板充当介绍人,“而这位,就是咱四九城当家名旦,白砚云白老板。”

白砚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聂时闻:“原来是近来名躁京城的聂大师,久仰。”

“当不得。”聂时闻假笑回敬。

白砚云猛然凑近,近乎蛮横无礼地扯掉聂时闻的太子镜,脸贴着脸端详着聂时闻的脸。他嘴角虽然扬着,眼内却讥诮冷漠。

“聂大师长得甚是面善,颇像……我儿时一个故人。”

答应另一个宝宝“死敌变情人”“明斗暗秀”的番外,就在这个篇章展开啦~

正文中砚云已经油尽灯枯,而且千疮百孔受限太大,两人穿回去似乎也容易be。

那就在if线让他们有提前相交,又有误会,让十文在砚云还没真正受伤时再重逢,构建一个he线。

第66章 番外2.4[前世少年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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