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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番外2.5[前世少年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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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时闻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倒映出白砚云的模样。

白砚云脸上妆面仍存,柳眉斜飞入鬓,眼睑上扫着层淡淡的桃色眼影,眼尾上挑和着他那双多情眼,勾魂夺魄;凤冠已取,过臀长发随意披散着,半遮掩住那身华丽的红缎绣人物花卉纹的戏服,恍若真是深藏宫内的绝世美人。

这样的杨贵妃,难怪无数男人前仆后继、鞍前马后,只为博他一笑。

只是,这样的小崽儿,让聂时闻感到陌生。

“白老板,您这是?”姚老板觉察出苗头不对,想要劝和。

白砚云置之不理,全副心思放聂时闻身上:“你……看不见?”

“是,我从师父那学得盲流。”聂时闻双目无神,大大方方承认。

盲流命理不传明眼人,只因着眼盲,心才能看的更远。是以,坊间传,瞎子算命总是更准些。

白砚云抿平了嘴角,怏怏拉开距离:“那是我认错了,抱歉。”他朝姚老板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开始清客,“我今日有些不舒服,今日就不多留您了。”

姚老板立刻附声:“那白老板您先歇着,身体为重。”

第一次见面,相见不相认,不欢散场。

聂时闻当着外人面不好暴露什么,瞧小崽儿那态度似乎对他心存怨气,得找机会说通透。聂时闻打探:“姚老板可知,白老板住何处?今日似乎搅得他不欢心,想携礼登门同他致歉。”

“白老板的私寓不难寻,在百顺胡同,和鸣春班相隔不远。只是白老板不会私客,而且……”姚老板左右扫了下,确认旁边无人才压下声音道,“黎大帅派了兵跟着,车接车送的,没人敢冒着吃枪子的险去触黎大帅眉头。劝聂先生消了这心思,下回白老板登台,我找空为你们做说客。”

明访的路被堵死,就在聂时闻思忖要不要趁着月黑风高爬墙时,白砚云先找上了门。

这日晨,余森刚打开门,远处就驶来一辆黑色轿车。

余森心道,开门红啊,又有冤大头来送钱了。他立刻小跑着迎上去,可等他瞧清来人,满腹奉承话一句话也讲不出来:“白、白……”他立刻拔高嗓子冲屋内喊,“师父!白……唔!”

素白的手堵住了余森所有的话,白砚云微笑着作了个噤声手势,显然是不想让余森暴露他的到来。

余森机灵,他立刻指了指自己嘴巴,摇着头,双臂交叉表示自己不会再出声。

白砚云蹲身掏出一包酥饼递给余森,柔声道:“我路上特意给你买的,还热着,尝尝好不好吃?”

余森打开油纸包,迫不及待塞了一块点心进嘴里,酥甜可口。余森开心眯起眼,猛点头。他心说,师父说得没错,小崽儿果然是这世上最善良的!

“你师父呢?”白砚云问。

余森嘴里塞着点心,含糊不清说着:“师父是个大懒蛋,才刚醒不久,白老板去正堂绕过屏风就能看见他。”

没出息的余森,轻易被白砚云一包酥饼给收买了。

“谢谢。”白砚云摸了摸余森后脑勺,起身头也不回地冷声命令着那司机,“你在外面候着,别跟进来。”

室内。

聂时闻听到一大早就来了客,手忙脚乱地洗漱打扮完,争分夺秒地端坐进正堂。他架子刚端好,屏风后就飘出一抹淡雅的绿。

小崽儿!

居然是小崽儿亲自上门来寻他了!

隐在太子镜后的瞳孔微微放大,聂时闻无波无澜的心绪陡然沸腾。

直接摆明身份,还是继续隐瞒?上次假装不认识,小崽儿会生气吗?不不,小崽儿一向通情达理,会理解他的。

聂时闻面上冷静,心里疯狂头脑风暴。就在聂时闻下决定,准备坦明时——

“请恕我无礼,聂大师。”

“?”

下一秒,白砚云欺身上前,把聂时闻往身后八卦图靠墙上一推,单膝跪在聂时闻两腿间的凳子空隙上,撕扯起聂时闻身上的盘扣。

聂时闻:!!!

不对,这是什么走向?!

聂时闻去拉白砚云的手想制止,却不想白砚云人瞧着瘦小,手劲大得很,乍一拉,没扯动。

不过片刻耽搁,刺啦——

黑色长衫连着白色里衣被扯离肩膀,聂时闻被迫袒露大半个胸膛。

瞬感清凉的聂时闻呆滞出声:“白老板?”

白砚云没出声,只是静默抚上聂时闻身上那道横贯左胸的狰狞的伤疤,眼角瞬间泛红。

“那个……”聂时闻弱弱出声。

白砚云打断,那声调委屈极了:“我有一瞬间,真恍惚以为自己认错人了。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小崽……就这么让你嫌弃吗?”

有水珠打在聂时闻手背上溅开,聂时闻心被狠狠攥了一把:“小崽儿。”

聂时闻想擦去白砚云眼角的泪,白砚云却起身退后一步,躲开了。

白砚云自抹了把眼角,深呼吸逼退眼泪,问:“你眼睛怎么瞎的?不认我,是因为你现在看不见了,怕麻烦我吗?”白砚云为聂时闻寻了个理由开拓。

然而,聂时闻望着白砚云那脆弱的模样,怕白砚云为他继续担忧伤心,直接亮牌:“没瞎,这样更好引客,骗骗外人而已。”聂时闻撤下太子镜,去拉白砚云的手,“不信你看,我眼里有你,有聚焦的。”

白砚云“啪”打开聂时闻的手,再次后退:“我还以为你有苦衷,原来师父没骗我,你是真不要我了。”

“小崽儿还怨我丢下你吗?可当初不那么做,你就会……”

“别说了!”白砚云伪装上疏离的假笑,“江湖陌路也好,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聂时闻脑回路跟不上白砚云的节奏,怎么就闹到江湖陌路了?!

“小崽儿!”聂时闻想追着出去,可还没绕过屏风余光就瞥见了门口站岗的大头兵,立刻躲回屏风后掩好衣服。

白砚云上车,命令:“开车。”

“白先生,您……”司机注意到白砚云眼角泛红,打探情况。

“开车!”白砚云再次强硬命令。车开走前,他透过车窗看了眼聂宅,恨恨道,“什么聂大师,骗子!”

司机心道,难道是聂大师占卜出了什么不好的命数,让白先生生了气?等会要把这事和黎先生通传一下。

车走后,余森蹦蹦跳跳进了屋,嘴里嚎着:“师父,小崽儿果然是大好人,你快看他给我带的点……卧槽!”余森忍不住暴了粗口,“您霸王硬上弓白老板了?怎么这么急性子,怪不得白老板走得时候神情怪怪的。不是我说您,也得分场合吧,街角那两只狗都……”

聂时闻忽了余森后脑勺一大巴掌:“他才是那霸王!”

余森大惊失色,嘴张得能塞进鸡蛋:“人不可貌相啊。”

“你那小脑瓜再乱想,就给我抄千字文十遍!”聂时闻正在气头上,“况且,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崽儿是我亲弟弟,我又不是畜生,怎么可能对他起那种心思?”

余森:“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聂时闻话语藏剑:“余森,千字文十遍,三天内抄完。”

“不就是被我戳中了心窝,你这人真是蛮横!专制!”

“二十遍。”

“……十遍就十遍。”

两次不欢而散,聂时闻反刍着白砚云的话:“师父没骗我”“真不要我了”。聂时闻脑海闪过一个猜想,那个老头难不成对小崽儿说了什么,让小崽儿记恨上他?

不行,这事不能再拖,必须当面解释清楚!

摸清白砚云的居所,聂时闻趁着月黑风高,当了回梁上君子。

“谁!”

聂时闻刚跳进窗,就听到侧厢屏风后传来警惕声。他循着声音方向走去,出声道:“是我,小崽儿,有些误会我必须和你说、说清楚。”

聂时闻绕过屏风,见到大半个身子警惕藏浴桶中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白砚云,耳朵腾得红透了,话也结巴起来。他调转身子背后着白砚云,干巴巴说,“你在洗澡啊。”

白砚云没回。

聂时闻喉结耸动,心说,都是男人,这有什么好不自在的?可不知为何,想着小崽儿在洗澡,他整个身子都烧了起来。他慌张迈开步子,“我先出去。”

“哗啦——”身后响起水声,继而是小跑声。

聂时闻被撞了一下,腰身被人从身后抱住,有水珠渗透衣服。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隔着那层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感受到那曲线与热度。

聂时闻脑子瞬间如沸水开锅,热流向下奔涌聚集。

白砚云也注意到聂时闻身体变化,冰冷湿滑的手下探,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在聂时闻耳畔吐气如兰:“这么精神啊,聂、大、师。”

聂时闻擒住白砚云手腕,把作乱的白砚云压制在窗边,沉声道:“从哪学得这些风尘做派,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本就在红尘摸爬滚打长大,自然沾染风尘俗气,做得……”白砚云视线轻蔑下移,“也是你们男人最爱的那档子事,你这不是喜欢得紧?”

他又不是不举,被这么撩拨一通,怎么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

但聂时闻对着白砚云解释不出,他生硬把这事盖过去,“那你也不能这样自轻自贱,你明明、明明……”小崽儿明明最恨、最怕这勾当的。

白砚云嗤笑打断:“自轻自贱?我一卖笑卖色的,本身就是人人轻贱的下九流。聂大师这种官人家的义子,自然是瞧不上我的。”

聂时闻心道,你这话说的,有良心吗?人人轻贱?你那群戏迷恨不得跪下来给你当凳子踩的模样,哪轻贱你了?

聂时闻也就是腹诽,不敢说出口。他像小时候一样,大手覆盖上白砚云的发顶,叹气:“别闹了,我怎么可能瞧不上你,你可是我的小崽儿。”

白砚云一下消停了,他垂眸,蝶翼般的重睫轻颤:“骗子,你都不要我了。”

聂时闻长叹一口气,半蹲下,自下而上望进白砚云眼睛:“是我将你送回班子,这事我认。那时我也病得厉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我只想在自己死前给你条活路,即使那条路会很艰难。我离开时对那老头放话说,让他不要欺负你,我早晚会回来接你。”

“班主不是这么说的。”白砚云眼神迷茫。

“那死老头怎么编排我的?我猜猜,说我嫌你累赘,丢下你就跑了?”

白砚云小声嘀咕:“你还卷走了我的钱。”

好样,真是好样的。那老头这么会编,演什么戏,去写戏本子啊!

“你的小盒子掉冰窟窿里了,我们当时身无分文,我敲了十几家医馆,没人愿救我们,除了南街徐家。”聂时闻这番回来曾携礼报恩,却得知那老大夫早已去世,医女也嫁去了外地音讯未知,“可惜如今,他们不在了,恩情未能还上。”

“那为什么现在才来,还收养了别的孩子?”白砚云醋味十足。

“南边战乱,一来二去就耽搁了时间。至于余森,你没发现吗,他和小时的你有几分相似,像个年画娃娃。”

聂时闻指尖撩去贴在白砚云脸上的湿发,“对不起,哥哥来晚了。”

白砚云静默,双臂又缠上聂时闻腰身,头埋进聂时闻胸里:“小崽是不是很坏?”

白砚云其实清楚聂时闻当初丢下他一定有苦衷,班主的话漏洞颇多。明明在聂时闻出现前,他只祈求聂时闻能活着,他不在乎聂时闻丢下他求生;可聂时闻带着一个小孩出现在他面前,还说不认识他时,白砚云心态爆炸了。即使伪装得再光风霁月,聂时闻的出现提醒着白砚云他自私、善妒、阴毒的本质。

“哈?”聂时闻皱眉,“说什么胡话,世界上没有比小崽还的好人。”

白砚云扯了扯嘴角,看,石头哥哥也被他的表象骗了。

情绪得到慰藉,白砚云闷声提醒:“哥哥,你顶得我不舒服。”

聂时闻立刻触电般推开白砚云,落荒而逃:“我、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

白砚云眉眼笑意在聂时闻消失时褪去,他想抓住聂时闻这根救命稻草,想和聂时闻一直在一起,必要时使些手段也无妨。

“哥哥,我穿好了,你进来帮我擦下头发。”

聂时闻闻声进来,看清人又想缩回去,这衣服穿还不如不穿。薄薄一层白色单衣被湿发打透,欲遮还显,刚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又起来了。

聂时闻咽了口唾沫,脑中循环清心咒,接过毛巾细细擦着白砚云的长发。

“哥哥,你真不用小崽帮你吗?听说,这样,可能会坏的。”白砚云满眼担忧。

聂时闻脑中清心咒被打断,呛咳出声:“我又不是畜生,你是我弟弟。”

“又不是亲的。”

聂时闻重声强调:“你在我心中就是亲的,而且你还小,以后也不许这么做!对我不行,对别人更不行。”

“我不小了,女子在我这岁数,都嫁人了。”白砚云小声说。

这事急不得,不能把哥哥吓走,要徐徐图之。白砚云摸了个底,没再撩拨。

“好了,你衣服都被浸湿了,快去换一身,吹风感冒就坏了。”聂时闻换了两条毛巾,才把白砚云磨人的长发擦得半干。

“嗯,天色不早,哥哥就在这歇下吧。”白砚云出声挽留。

“不了,小森还留着门,我……”聂时闻刚想婉拒,听到门外一声鸣笛。

白砚云脸色陡变,慌张四下看,匆忙把聂时闻往衣柜里一塞。

“嘘,别出声,鬼来了。”

一直觊觎白砚云的恶鬼,黎元丞,深夜到访。

十文:四九城一块有名的木头

第67章 番外2.5[前世少年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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