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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节 千里赴京,破局解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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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旨使团回京,自南薰门入城,过护城河,踏上热闹的铜锣街,两旁商铺林立,各种商品陈列在店铺前,从锦布、丝绸、青瓷到各种稀奇的东西,琳琅满目

坐在队伍最末马车里的马赫,看着眼前繁华的场景,心中充满着好奇与憧憬

路上行人的谈笑,与车轮滚动声交织在一起,在他听来便如同优美的乐章,自逾城一路到扬州府,他见识了很多繁华,更加坚定了他此行的决心“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也一定要留在这里”

随着马车继续行驶,车马来到了铜雀门,一入铜雀门便是内城,铜雀大街的宽敞与繁华,与外城相比似乎更多了些贵气,街道两旁的秦砖瓦黛,飞檐翘角更显宏伟与壮观,商铺也更为密集,内城的人穿着愈加华丽,店铺门庭愈发赫奕

马赫还在感叹之时,车马便已经缓缓停下,只见前方使团众人,已然纷纷离开座驾,侧立于宫门前

好一会儿,慕铎的身边的侍卫走了过来,站在马赫面前,道:“我家公子让我传达,前方乃天子皇城,地方官员,无诏不得擅入,故请马县令整衣冠,立于宫门外静候”

马赫闻言连忙回礼,自袖中掏出一两银子递上前,道:“多谢尤侍卫”

“县令不必多礼,在下先告退了”说完指挥着车夫跟着前方的车架一道往左侧偏门去了

看着人都走远了,马赫理了理自己的官服,将头上的进贤冠正了正,带着些兴奋,跟着使团队伍一道向前走去,行至铜雀门前,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视线不自觉地,随着此刻大摇大摆的慕铎探了进去

只见铜雀门里,长长的宫道两边,伫立着两列手持长矛的黑甲卫兵,宫道尽头是约莫有五丈之高的城楼,青石墙面正中有一个大约一丈左右的拱门

随着慕铎渐渐消失在视线所及,马赫也慢慢不舍得收起贪婪的眼神,低头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由此上殿,与皇帝一道谈论天下大事

皇宫大殿矗立在皇宫中心,周身以黑色瓦石铸造,彰显了它的庄重与肃穆,屋顶有金龙与翡翠装饰,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皇宫门前两侧的石狮子,栩栩如生,豆大的眼睛直视前方,尽显庄严与威仪

大殿之上,小皇帝正襟危坐在龙椅,身后是一片珠帘,太后此刻正端坐在珠帘后,细酌着手中的茗品

阶梯之下一丈处,左右两旁分立着,同样穿着深色朝服的文武大臣

虽两方服饰,远看瞧不出太多不同,但左手边,广袖长袍上绣着花鸟山水、头戴冠玉的文官,相较右侧的武官更显尊贵文雅

“陛下,褚斌叛国之事,已逾数月,大理寺已将其供词及罪责悉数上呈,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叛国之罪,实乃不赦,臣恳请陛下,今日务必为其定罪,以儆效尤”左仆射祝子扬上前道

“臣附议,陛下英明神武,断不容此等奸佞之辈,望陛下速速决断,以安民心,以固国本”殿中尚书贾鹤绶上前附议道

就在还有人想要上前之时,殿外统领,跪地大声通报道:“报!传旨使团回京,殿中员外郎慕铎,殿外求见”

众人闻言,都不自主的看着立在最前面慕太师与他身后的慕之杭,只见慕家父子并未有所动作,便也都不再继续开口,只一同低首等着上面的人发话

太后喝了一口茶,微微抬手,缓缓开口,道:“宣进殿吧”

闻言,一旁的内侍官,对着殿外高声,道:“宣,殿中员外郎进殿!”方才站出来的左仆射与殿中尚书也纷纷退回原来的位置

随着内侍官声音落下,只见慕铎身穿黑色直裾长袍大步走了进来,上前跪地行礼,道:“臣慕铎,叩见皇上、太后,吾皇万岁,太后殿下千岁”

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轻轻应了一声,道:“爱卿平身”

“谢陛下,谢殿下”

“员外郎此番前去边城一路劳顿,瞧着似是有些消瘦了”看着慕铎起身后,小皇帝率先开口问道

闻言慕铎心中便觉苦闷,刚想诉苦,便被回头看着他的慕之杭瞪了一眼,急忙收敛神情,道:“臣愧于陛下,不敢言苦”说着又跪了下去

“哦?此话何意啊?”太后搁下手中的珠串,虽说动作不大,与木桌碰撞的声音却似是穿透了整个大殿,珠帘之后的威压,一时间,让慕铎早将想好的说辞忘光,此刻急的手心发汗

慕铎吞了口口水,余光瞥着一旁自若的慕太师,颤巍巍的回道:“臣实不敢欺瞒陛下、太后圣明。此番承旨,出使逾城,以宣陛下之旨意。然,臣登门拜访,却未能见褚家小公子一面,臣深感失职,恳请陛下、太后圣裁”

“不在逾城?”见慕铎点了点头,慕太师模样淡定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走出来继续问,道:“是何时知晓不在城中的,可知人去往何处?”

“这,下官属实不知,只知登门之时,逾城褚府早已人去楼空,便是连一个看家护院之人也未曾留下”

“为何不早作禀报,在逾城一月有余便都不知晓吗?”慕太师继续开口问道

“臣惶恐!使团方至逾城之时,长公主便有命,褚家宣旨一事,全有有她一人主持,下官唯听命而已”

“那公主呢?怎的不见与你一道回京?”慕之杭上前问道

“长公主是一月半前留下书信,离开了逾城的,那时臣只当,公主受命先行处理旁的事情了,随后拿着圣旨欲往褚府宣旨,方才得知褚家无人”

闻言,慕之杭还想佯装斥责,却不料,太后率先开口打断,道:“韵儿里开逾城之行,本宫已然得了信,此事怪不得你”说着走了出来,继续道:“员外郎先起身吧”转头对着慕之杭,道:“慕尚书也不比如此苛责”

闻言,慕之杭急忙拱手,道:“是,太后说的是,老臣方才也是心急了些,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办差,只盼莫要因着他,出了什么岔子才好”说着转头对着刚起身的慕铎,问道:“你方才说到,褚家公子离开逾城,事后你可查问清楚,他往何处去了?”

“禀太后,那日,见院中半晌无人响应,我便查问了褚府附近个商贩,他们都说回京前月初七午后,褚家小公子,带着侍女、侍卫离开后,便再未回府,之后臣去寻逾城县令,想问褚府在城中是否还有别处院子,不料恰好撞上马县令带着消息来寻我,听他说,那褚家公子是和炀垵国细作走了!”

话音刚落,一位文官在慕之杭的眼神示意下,躬身上前请礼,道:“陛下、太后,如此看来褚家当真与那外敌有所勾连,臣请陛下下旨惩处褚家,以儆效尤以、正视听!”

见状,五兵尚书徐泽洲顾不得旁边的人阻拦,上前对着那人,道:“放屁!”

“你,你,你怎……”

不等他话说完,继续上前,对着太后皇帝行了一礼,接着道:“陛下明察,褚府一门忠烈,自高祖时便立下赫赫战功,此等叛国之事绝无可能出现在褚府,还望陛下明察,万不能不由分说,枉了忠臣啊,陛下”

闻言,慕铎心中暗喜,不等上位说话,开口道:“臣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便也不敢偏信、妄言,所以此次回京,臣便带着马县令一道回来,此刻人已在宫外,等候陛下与太后的传问”好在自己回京前传过家书,家公让我提前做了准备,至此,自己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

见状,太后眼神示意皇帝身边的老宫人,随后,重新坐回珠帘之后

宫人得了指令,对着宫外宣,道:“传——逾城县令马赫,殿前觐见”

“传,逾城县令马赫觐见”

“传,逾城县令,马赫……”

“传……”

随着领路的宫人带着,马赫一路紧张的低着头,战战兢兢跟在身后走到了殿外,见宫人停下,四下张望正准备抬脚进殿时,一把便被同行的宫人拦了下来,细声提醒,道:“在此处行礼即可”说完重新退至一旁

马赫先是稍稍一愣,随后在宫人无声的挤眉警示后,连忙跪在殿外行礼,道:“下臣,逾城…交州下辖南郡下辖逾城县令马赫,参见皇上、太后,愿吾皇万岁,皇太后千岁”

待人行完礼,皇帝才缓缓开口,道:“嗯,抬起头来回话”

“是”说完略带着些兴奋,直愣愣的盯着皇帝,却被一旁的大臣喝道:“混账,竟敢如此直视天颜,找死!”说着抬起脚就要踹过去

殿中侍郎见状上前笑着阻拦,道:“程将军,这是作甚,这般小小的下等官,怎敢劳着您亲自动手呢”说着抱拳对着上座“何况陛下与太后还未发话,你这一脚下去,只怕此人不死也得落个伤残,不知道的还当您是为褚府杀人灭口呢”

然此时,在一旁的慕之杭,则是瞪着慕铎,小声问道:“这些你没同他说过吗?”

“我当然说了,而且这种事情,不该是都知道的吗”慕铎被瞪着有些无语的小声嘀咕道

此时殿前的马赫,早已吓得背湿一片,慌忙道:“陛下恕罪,太后恕罪,臣,臣绝无任何不敬之意,还请陛下开恩”

小皇帝微微蹙眉看着他,半晌,见太后为发话,随着殿外,淡淡开口,道:“拉出去,打十板再上前回话吧”

话落,几位穿着甲胄的侍卫,便走上前“是!”

“谢陛下开恩”马赫慌忙的磕头谢恩,话音未落,便被殿前侍卫拉了出去

看着还站在大殿中间的几人,小皇帝继续开口道:“你们几位没事也回去吧,立在此处,倒是碍眼的很!”

闻言大殿中间的几人皆哑然,本还想借题发挥弹劾程将军的言官,深知这位小皇帝的脾性,便也不为此等小事上前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赫被拉了回来,重新跪在殿外,强忍着疼痛,继续行礼

见人垂眸跪着,小皇帝接着问,道:“方才员外郎回禀,说你知晓褚律文的去处,此话当真?”

“不敢欺瞒太后、皇上,臣…臣不知褚家公子去处,但臣与手下,却是亲眼见他,与那带有炀垵国玉牌的人,一道出城的”马赫恭敬如实回禀报道

“荒唐!荒谬至极!仅凭一个小人的‘亲眼所见’便敢攀咬一朝公卿,何其大胆,何其荒谬!”五兵尚书徐泽洲气愤反驳道

慕之杭听闻上前讥笑,道:“徐尚书,何必如此怒不可遏的模样”说完不给眼神,转身恭敬的对着上位行了个礼,接着道:“陛下与太后还在此,是非曲直必有圣裁,何须徐尚书这般跳脚呢,如此做派当真真是不敬,又或者你知道些什么,在此替褚家人心虚”

“你,混蛋!”

另一位武安军老将,见慕之杭身后的言官不怀好意的要上前,急忙过去将徐泽州拉着跪下,告罪道:“陛下、太后圣明,徐尚书在军中时便有那小冉闵之称,如今也是念着褚府曾经之忠君事迹,不愿相信叛国一事,方才莽撞,绝非有意冒犯上意,望皇上明鉴”随后瞪了一眼徐泽州,见他连忙应是,接着道:“臣等深知陛下英明,定会查明缘由,不会叫那叵测之人构陷了忠良的!”

还不等皇帝开口,方才那位言官走出来跪在殿前,义正词严,道:“太后、皇上,臣以为华将军此言差矣,且不论这构陷之罪,是否当真,但今日武将多番犯上之举,是乃陛下多年对其宽容仁慈所致,今日定要严惩,以儆效尤啊皇上!”

“陛下,徐尚书……”

还不等下面继续喊冤,太后开口,道:“徐尚书素来口直心快,我与陛下及众卿都是知晓的,虽今日行事鲁莽了些,但方才已然罚过臣子了,若再有重罚,只怕与陛下圣明不利”见言官又要上前,打断道:“然,徐尚书今日之举确是有失体统,为徐尚书记取教训,也为着服众,那便罚俸半年,以观后效吧”

听闻,那位华将军冲着徐泽州小声,道:“愣着作甚,还不快谢恩!”

“啊?哦”反应过来,连忙磕头,道:“臣……臣谢太后恩典”

“母后已然惩罚,至此,此事便了了,退下吧”

“谢陛下”“是陛下”

闹剧下场,慕老太师方才缓缓开口,道:“启禀陛下,事件未明,如今马县令千里迢迢来,倒不如趁热打铁,将此事原委问清的好,褚斌已囚与大理寺多日,还是要尽快裁决的好”

皇帝看着慕太师,笑着开口道:“太师所言有理”随后直直盯着马赫,问道:“马县令方才所言可有实据?”

就在马赫想要颤颤巍巍的要继续开口的时候,喻天韵自大殿侧门穿着便服走了进来,高声道:“褚律文此次离开逾城,是为查清褚斌叛国一事”

闻言众人面色各异,朝着喻天韵的方向看去,只见她一身余白色束腰广袖长裙,高举着信件,面色淡然的一步一步走近

走上台阶,对着皇帝和太后各行一礼,随后递上书信,转头对着下方众臣,道:“此前去逾城,本宫曾去褚府见过褚律文,他下山之后,心之所念便是找出嫁祸褚将军之罪魁,随后本宫便立即传了书信给母后,虽书信之上未曾言明”说着走了下来,看着慕铎,道:“但,在逾城,我清楚同殿中员外郎说过,关于褚斌叛国一事,母后有意详查,叫你莫要乱言,以免他日真相大白之际,慕府为人诟病,可有此事?”说完冲慕铎挑了挑眉

“是”慕铎垂着头回道

闻言,慕太师微蹙着眉头,对着喻天韵问道:“如此说来,公主已然将此事查清,褚律文可有同公主一道回京?”

“此事自是无法这般快的查清,然却已有眉目,便在我带回的书信之中,至于褚律文,我已经派人从旁协助,继续彻查此事了”

放下书信,太后开口问道:“褚斌构陷叛国之书信,是乃索县黄姜黄县令所为?皇儿此事可当真?”

闻言,喻天韵走回太后身边,回道:“此人乃是黄府院中管事,因收到此人来信,儿臣与褚律文方才急忙赶去武陵,不料半路听闻使团回京之事,未免出现误会,儿臣便将夏珠留下,先行回京复命”说着跪下身子,告罪道:“因事急,未能即是详禀,还望母后恕罪”

“无妨,我儿辛苦了”说着将喻天韵扶了起来

随后,只见小皇帝一拍龙椅,站起身子,指着殿外的马赫道:“恶徒,怎有如此大胆,企图构陷公卿之后,从实招来是谁人指示!”说完眼神不自觉地看向慕太师,见他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不等马赫开口,贾尚书上前道:“皇上,臣有事禀奏”

“何事待此事了了再说!”有些不耐烦道

“陛下,臣所奏之事,或与此有关!”

闻言皇帝蹙眉,回身坐回龙椅,道:“说!”

“是,臣年前身子不适,曾请过一位游医,谈话间聊起逾城之事,得知了一些关于褚府小公子之事,并在此间了解到,从中得知褚斌多年前为家中长史的娘子求医之事……”

“说重点!”皇帝不耐烦道

“那位长史便是我们马县令的父亲马任,多年前马县令母亲病重,是褚斌为其求医,可有此事啊,马县令?”挡在马赫身前问道

半晌,马赫点了点头,道:“是”

“所以呢?这与此有何干系,说明褚将军心善?”徐泽州有些急躁的问道

“当然不是,马家娘子之所以重病,是因其小儿将褚律文推入水中险些丧命,遭到马任处罚,其担心小儿才会气急重病,然此小儿便是马赫”转头对着马赫又问,道:“是与不是?”

见马赫不说话,贾尚书蹙着眉头,瞪着他,道:“陛下面前,若有半句虚言,谁,也保不了你,还会祸及全家,你可想清楚了”说完顿了顿,接着问“再问一遍,我方才所言,是与不是”

马赫低下头,自牙缝中蹦出了个“是”

“如此说来,马赫此番进京实乃为报私怨,当真好大的胆子,不仅污蔑公卿,还敢蒙骗陛下!实在罪该万死啊陛下”左仆射趁机上前道

于此同时,一旁的慕之杭,踹了一脚慕铎,眼神示意他上前

“陛下,太后恕罪,臣误信谗言,将此等宵小带至京都,污了陛下与太后之圣听,实在罪该万死”慕铎跪在地上告饶道

小皇帝微微挑起唇角,低头看着场下的闹剧,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转头对着还是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慕太师,问道:“太师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啊?”

慕太师抬眼,正色看着上方三人,走上前,道:“禀陛下,依绾鹄国律例,构陷臣卿,重则处斩,轻则流放”

“那便将两人拖出去斩了吧”

闻言,众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慕铎直接吓瘫坐在地上,急切的扫视着皇帝与慕太师

以慕之杭为首的其余文官,则是接连上奏,为慕铎开脱,然而小皇帝依旧一言不发,看着慕太师,殿外的马赫瞧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半晌后,慕之杭率先反应过来,扯了扯慕太师的下摆,小声带着些恳求的意味,道:“父亲”

无奈,慕太师走上前,对着皇帝拱手,刚要开口,不料小皇帝率先起身,看着慕家祖孙三人,笑着道:“哈哈哈,朕不过一句玩笑,又何须当真”走上前两步,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道:“逾城县令马赫,构陷公卿之子监禁死牢,明年秋后问斩”看了看地上跪着慕铎,继续道:“至于,殿中员外郎,识人不清,未经详核,擅引人入京,此乃不察之罪,念其初犯,便罚俸三月,褫其殿中员外郎之职,贬为大理寺主簿,冀其自此为戒,有所省悟,得以成长”说完转身扶着已然起身的太后,和喻天韵一起,三人自偏门出殿

“退朝!”

“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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