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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节 避世之选 顺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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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鈅儿为周羡芸擦拭好身子,推门出来时,沈斌也正好从外面回来,两人同时走到院中褚律文的身边

“公子,地方已经找好,在傍水的树林间,那块地方风水好,风景也适宜”

褚律文听完抬眼看着沈斌,似是下定决心一般点了点头,朝屋子走了几步,还是停下了脚步,转头对着身侧的鈅儿说:“找个罐子过来”

“啊?”

还不等鈅儿反应,褚律文又对沈斌,吩咐道:“沈斌,起个架子升上火把”

“公子您这是要?”

“与其留她一人在此孤单,不如带上她一起走”

“可是……”

就在沈斌还想出言相劝,鈅儿却重重的点了点头,应声道:“我这就去准备”

看着两人,沈斌自知阻拦无用,虽说自己在战场上也见过许多尸骨无存,葬身战火的将士,但如今的可不是普通人,是别国的长公主,如此行事“当真是疯了!”

楼下三人准备的动静不小,便也是惊动了二楼的喻天韵主仆,站在转角处,看着楼下的动静,喻天韵不解的开口问道:“这是作何?”

夏珠上前,将方才褚律文那些话,尽数叙述给喻天韵,听完后,她也说不上自己是何种心情,或许有惋惜吧,毕竟经年与幽影卫斡旋,确实对周羡芸的能力是认可的,可是心中却又莫名有些闷闷的

春柳看着喻天韵目光深远盯着楼下出神,上前道:“主子,是有何不妥吗?”

喻天韵回过神,转身对着一侧的秋相,问道:“你不是说还有一年吗?”

“回禀主子,属下先前为她诊治时,未免意外,属下还是往少了说的,如今这……若非外力,属下实在想不出……旁的缘由”说完看着楼下的人

“主子,秋相可是师承鬼师医的,她的诊断应当是不会出错的”春柳看着楼下意有所指道

喻天韵朝秋相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道:“秋相之言,本宫自是信得过的”紧锁着眉头,继续问道:“结果她本人是否知晓?”

“是,当下周羡芸问起,属下便将诊断内容如实相告了,当时褚公子的侍女也是在场的”秋相坚定的回禀

闻言,喻天韵向前走了几步,盯着楼下忙碌的那抹身影,眉头紧锁,楼下的人似是也感受到了目光,抬头瞧了一眼,但很快便又继续手中的动作,就如同没看见一般

夏珠看着喻天韵的面色不甚好看,上前握着她的手,道:“公主”

其余几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上前,喻天韵朝着她们摇了摇头,随后转身走进屋内,几人面面相觑,皆是满脸疑惑,方才公主似是散出了死气一般,这是她们自小跟着她身边从未见过的

喻天韵主仆刚转身进屋,褚律文便抱着周羡芸出来放好,转身恰好瞥见进去的主仆五人,意味深长的看着二楼的背影

随着冲天的火光,褚律文回过神,任由着火气迎面拍打,眼底浮现的是带着火苗的坚定,这一刻的她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将周羡芸的骨灰处理好后,褚律文对沈斌和鈅儿吩咐,道:“去收拾好包袱,即刻动身吧”

“为何这般着急”沈斌说着指着二楼,继续道:“她们……”

褚律文打断,道:“如今我等伤势已然无碍,还留在此处作甚?”

沈斌被褚律文莫名的火气打的一愣,随后缓神,道:“不论如何我等也是受助于人,离开之前还是要告知一声吧”

“我会让鈅儿去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屋内

褚律文三人预备离开的时候,喻天韵也吩咐着四人准备着行李,不过这次并不是跟着他,因为她猜测,周羡芸应该就是告诉了他些什么的,她也感觉得到,褚律文知晓此事之后,定是更加不会回京了

她不敢,也不愿去想,为何周羡芸明明还有一年的寿命,却在不到三个时辰后便死了

就在鈅儿上楼准备请辞之时,恰巧撞见喻天韵一行人拿着行李下楼“姑娘这是也预备启程了?”

“还烦请姑娘带路,我家主子有话要与你家公子说”夏珠上前笑着对鈅儿道

虽说鈅儿不知公子为何亲自同她们道别,但是细想来,只怕周羡芸的死与她们脱不了干系,所与闻言她们要见褚律文,心中不免提防,她们几人的武功自己自是见识过的,“四人齐上的话,只怕如今负伤的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心中默默想着

上前对着喻天韵抱拳,道:“姑娘稍后,我这便去禀明公子”说完一脸正色的看着喻天韵

喻天韵闻言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大树下的石桌走去,四人见状也跟了过去,此时鈅儿已经走向褚律文的房前

听了鈅儿的话,褚律文还是走了出来,看着坐下树荫下的人,又想起了方才院中那具消失在大火中的人,心中不免有些百感交集

走上前对着喻天韵拱了一礼,恭敬道:“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

闻言,身后的沈斌与鈅儿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看了看此刻依旧保持躬身行礼姿势的褚律文,又瞧了瞧此刻面色镇定的面前五人

反倒是沈斌率先回神,跟着褚律文行礼道:“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沈斌开口,鈅儿这才反应,连忙跟着,两人一块行礼

喻天韵盯着褚律文,微蹙着眉头,手指在石桌上有规律的敲着节拍,半晌后,开口道:“褚小公子不必多礼,你我也算共患难过,何须拘礼于此”说完便准备起身去扶

褚律文见状,连忙站直身子,退后半步,低头对着喻天韵道:“事前不识尊驾,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公主海涵”

喻天韵收回半空中的手,坐回原位,对着三人道:“免礼吧,诸位此番打扮是预备回建安吗?”说着指着三人身上的包袱

“禀公主,我等此次出行,实为缉查褚府被诬之元凶,虽说此前事有羁绊,但如今事了”稍作停顿,继续道:“然堂上犹在狱中受苦,身为子女,自当尽快查明真凶,以洗堂上之冤屈”

“若我说,此事朝中已在着手了呢?”喻天韵看着她,摩挲着大拇指和食指问道

“事不可半途而废!”依旧是低着头,抱拳行礼的模样答道

喻天韵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玉牌,抬眼望着褚律文,问道:“那,此前应承之事……”

不等喻天韵话说完,褚律文率先开口道:“待事情查明,我自会回建安为堂上雪冤”

喻天韵闻言,捏着手中的玉牌,抿了抿唇,轻笑一声“律己修身孝德扬,文采斐然福无疆”低头把玩了半晌,接着道:“既然褚少君,如此重孝,再多阻拦,倒成本宫的不是了”说着站起身,走到褚律文的额身侧,拍这他的肩膀,道:“褚将军与褚府,有子若此”朝院外马车走去“挺好!”

林间

“你在想什么?走个路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沈斌拉住差点撞在树上的褚律文说道

“没……没什么,多谢”随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公子是在想芸姑娘的事吗?”沈斌问道

“其实我也想不通的,为何明明说了还有一年寿元的”鈅儿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你们是觉着是她们搞的鬼?可是原因呢,总是要有个由头的”沈斌转头,又对着褚律文,问道:“临终,芸姑娘可对您说了些什么?”

“倒也没什么,就是叫我照顾她皇弟皇妹之类,起先我是不应的,不过她几番恳求,还说不求我去炀垵国相助,只求他日两人临难时,叫我尽力保全他们”

似是想到什么,顿住脚步,转身对着鈅儿问道:“芸姑娘知晓她自己还有多少寿命吗?”

这突如其来的停步,先是给鈅儿一吓,随后站稳,回答道:“自然,当时秋香姑娘诊断之后便告知了,当时我们见芸姑娘面色并无寻常,还当她未曾听清呢,复又说了一遍”

“难怪……”

“什么?”沈斌不解道

“没什么……”

褚律文此刻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从前老头子说过,泄露天机者,轻则会折损寿元,重则丧命,周羡芸也说她是听了老道士的话,才来找自己的,“那老道士不会就是老头子吧”思至此,褚律文的眉头更紧了

然而就在此时,沈斌却露出了不适宜的笑容,道:“如此说来,芸姑娘的死当真与公子无关?”

“沈斌你什么意思!”闻言鈅儿喊道

沈斌讪笑着,道:“虽说我相信公子的人品,但是此事毕竟突然,而且公子还烧毁了芸姑娘的尸身,我难免会做此等猜想嘛”

“你混蛋!”

“我这不是人之常情嘛,公子不愿入炀垵国为政,但是芸姑娘又因公子重伤,加之……”

“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斌见鈅儿如此生气,心中更是不忿,道:“是是是,我是小人,我是兵痞,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天这般想我了,随意好了”

见两人这般,褚律文上前打圆场,道:“好啦,沈斌毕竟与我相处时间不长,做此等想法也实属正常,或许这般想的也不只他呢”说着眼神中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哼,我还说是长公主命秋相救治之时下的毒呢!”

闻言,二人面上皆是一惊,沈斌四下张望着,上前就要捂鈅儿的嘴巴,鈅儿见着他靠近,连忙推开,瞪着他道:“干嘛!”

沈斌努了努嘴,摆下手臂,道:“你对着我们口无遮拦便罢了,往后遇事再如此,怕是哪个郎君都不敢娶你了”随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道:“要命”

“你!”鈅儿本来自己说完就已经后悔了,听着沈斌的话心中又气又恼,道:“我自有公子与侯府为我做主,用不着你瞎操心!”

说着走上前,上下指了指此刻的沈斌,接着道:“倒是你,吊儿郎当没个正型,游手好闲、没皮没脸的,真是没有姑娘敢嫁给你,最后只能落个街边乞讨的下场”

“羞羞羞,小姑娘家家的,说这话也不知羞”

鈅儿当真是被他气的哑口无言,只好扬起拳头追着沈斌就要开打,沈斌见状也是灵巧躲闪,几番追逐下,鈅儿衣袖里的信件也不慎掉落在地,还未过多反应,沈斌眼疾手快,先一步将信件拾起

待鈅儿反应,过去就要抢,沈斌见状举过头顶,道:“是你给哪家郎君写的情信啊,给我瞧瞧嘛,别这般小气!”

闻言,鈅儿面色通红,刚要开口骂,只听褚律文说道:“鈅儿,他瞧瞧也无妨”

听着褚律文的话,鈅儿也不再抢,退到一旁,恶狠道:“兵痞子,你要是把将军的证据弄坏了,有你好果子吃!!”

“切,我又不是你!”说着打开信纸,看了看上前写着的东西

鈅儿啐了他一口,道:“沈斌你个放肆兵痞!你们西北军营出来的人,便是这副德行?李策将军千挑万选的,竟是将个无赖送给了我家公子!”

沈斌一边看上面的信息,一边似是敷衍般,毫无情绪的回道:“对喽,我不仅是兵痞、无赖,我当兵前还是土匪呢,你怕不怕”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褚律文说着摸了摸鈅儿的头,给她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

就在这时,沈斌皱着眉头,上前指着信件上的人,对着褚律文,道:“这黄姜,是楚旸的人啊!”

“楚旸?你怎的如此神情,楚旸是何许人也?”

“楚旸——曾任武安军校尉,前年领了个兵部右侍郎的差事”

“武安军校尉?”“兵部侍郎?”鈅儿和褚律文同时重复道

就在沈斌蹙眉思索之时,鈅儿连忙上前,一把将他手中的信件抢了过来,收好后,不解道:“可他若是武安军中旧人,为何要陷害将军呢,难不成他才是奸细?”

“奸细吗?”沈斌闻言皱着眉头重复道

“不管这兵部侍郎是否知情,我们都可以先去会一会这个黄县令”褚律文转身对着沈斌问道:“沈斌,你可知那个黄姜现在何处任职?”

“黄姜?若我没记错的话,大约在黔中一带,不过就是不知究竟在哪个县城”

“无妨,我们便先出发,一路查过不就知道了吗”

“可黔中一带少说有十几处县衙,难不成我们一个个去查吗?”

“对啊,而且我们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盘缠了”鈅儿摸着荷包担忧道

“我们现在何处,距离黔中多少路程?”褚律文对着沈斌问道

“距离最近的索县,骑马最快也要十日”

“好!那我们便先去侯府的铺子取些盘缠,再租辆马车去索县!”说着快步超前走去

“马车?那岂不是要多走四日的行程?”沈斌追上前不解道

“马车舒服嘛”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再多说,继续朝前走

于此同时,在回京的马车上,喻天韵正查看询问着近期的谍报,半晌放下手中的信件,对着秋相,认真的问道:“你确定是鬼蝶殇?”

“他们离开后,属下特意去先前周羡芸住过的房子查看,一进门就嗅出了,屋内残留的余味,仔细查看后,在窗台边地面,确是发现了未燃尽的鬼蝶殇”说着摊开布包递给喻天韵

“可鬼蝶殇也不至于致命啊,最多让人疲软无力,而且这一点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根本不足为惧”春柳在一旁不解道

“此前我为周羡芸诊脉时,就觉她脉象不对”转头拿出方才翻找的古医书,继续道:“当时却也未曾多想,直至查到这鬼蝶殇,鬼蝶殇中有一味阿芙蓉,既有神络滞涩的作用,控制药量也有振奋之效,不过此物极为上瘾,若那蛊物长期以此豢养,便会对这味道有所反应”

“如此说来,周羡芸极有可能是中蛊毒而死,可是为何要用这般手段呢?”春柳自顾坐会位置,呢喃道

“褚律文!”

“什么?”

“公主是说,此事与褚公子有关?”

“定是冲着她去的,但究竟为何呢”喻天韵心中这般想着,紧蹙着眉头,可有百思不得其解,对着马车外吩咐,道:“停下!”

待马车停稳,对着外面继续吩咐道:“夏珠,传信给司凤,让他仔细留意近日炀垵皇室动向,以及有关周羡芸的传言”

“是,属下这就去办”

事实证明,喻天韵担忧并非杞人忧天

两日后夏珠拿着消息,对着喻天韵禀报,道:“方才收到的来报,褚公子一行三人,已经出了郁林朝着长沙去了,暂且不知是何目的”接着递出炀垵国的线报,继续道:“如今,炀垵已经开始流传褚公子杀害周羡芸的传言,不过奇怪的是,怀王和象王的人,都似乎有意在压下此事”

喻天韵闻言结果信纸,头也不抬的问道:“跟着的人,这两日,可有发现那个沈斌,有何异常之举?”

“一切如常并无不妥”

“黄姜现任何处?”

“黄姜……两月前调任”思索了一番后,眉头稍稍一抬,继续道:“索县”

闻言,喻天韵微微勾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问道:“我们自逾城出来多久啦?”

“回禀主子,已经近三月了”

“太后的旨意是何时下的?”

“有一个月了”

“依着脚程,我们应该能赶上同御史队一道回京”

“是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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