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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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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七福和柏闵肖立马跑到屋外边,只见昏暗且逼仄的空间里,许怀生站在左侧,情绪激动。

麦由爷爷则淡定地坐在木椅上,仿佛只是在对待无礼的晚辈。

瞥见姚七福和柏闵肖站在了门口,麦由爷爷也只是轻轻一瞟,旋即撑着圆木桌借力站起身来,朝向许怀生:“你若还是如此,执迷不悟,一味包庇贼人,那就别再与我往来。”

许怀生大幅度地喘着粗气,倔强地不让泪水继续流下:“不来往就不来往,我才不稀罕你呢!”

说完,便要跑出屋内。

在经过柏闵肖身旁时,神色一顿,感觉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了,心里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要将她彻底席卷入水底。

柏闵肖接受到许怀生的视线,眨巴眨巴,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垂下眼帘。

姚七福用肘击了他一下,示意他带许怀生出去。

柏闵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怀生,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吗?”

这是柏闵肖第一次看着她的眼睛说话,许怀生不争气的泪水流了下来,没说话,直接跑了出去。

柏闵肖愣在了原地,这时候他是该追上去,还是不该?

姚七福推他一把:“快去追,出了意外咋办?”

柏闵肖反应过来,连忙去追许怀生的身影。

此处这剩下姚七福和麦由爷爷。

姚七福看向他,只见他透过窗户看向许怀生的背影,眼里的担忧不言而喻。

“我,可以进来吗?”姚七福小声地询问。

许怀生的最后一处衣角消失在拐角处,麦由爷爷收回视线,没有看姚七福,也没有回应,沉默地蹲下笨重的身子,捡着地上一片狼藉的泥塑。

姚七福思索一番,仍旧选择了迈过门槛,止步在麦由爷爷的身侧,同样蹲下来捡泥塑残片。

一时之间,屋子里只有“窸窸窣窣”拾泥塑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的狼藉被收拾干净,麦由爷爷想站起身来,却因为身子的缘故做不到。

姚七福机灵地走过去扶他坐到木椅上,而后自己选择站着。

又是一阵沉默,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姚七福听见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像是姚七福在现代听见的古老钟楼发出的声音,悠扬且厚重。

“你也去看看她,她大抵是去河边了。”

姚七福没多做停留,她与麦由爷爷此时还未建立联系,擅自问刚才与许怀生生气的缘由会不礼貌。

而且显而易见,麦由爷爷并不打算告诉她这个陌生人什么。

问了也是白问,姚七福便直接离开了。

许怀生那边有柏闵肖看着,姚七福不担心。

真正让她担心焦急的是荷包里的虚珥。

虚珥除了昨晚苏醒了那么一小会儿后,就一直没醒,姚七福不是害怕她永远醒不过来,反而是对于这种异常的昏睡行为,她手足无措。

从拐角处出来,是一家医馆。

姚七福的脚步稍顿,看了眼牌匾上的“医馆”二字,然后低下头扯开一点点线带,看着仍旧没有一点儿要苏醒痕迹的虚珥,喃喃道:“虚珥,你说我要不要带你进去看看?”

玩笑归玩笑,如果她真的心急乱投医,跑进去一屁股坐在大夫面前,说:“我的泥塑病了,请您帮我看看。”

她都不敢想,大夫会以什么样的目光看她?

大概会报官,说这里有个疯婆子。然后她会被抓入大牢,永不见天日。

姚七福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逗笑了,真佩服她有时候的自娱自乐,还有就是她过于的心宽了。

眼下是什么时候?这可能是有关许怀生生死存亡的重要时机,她不去关心许怀生,反倒在这里臆想,真是。

摇了摇头,姚七福将线带拉上,心里再次祈祷,虚珥能尽快醒来。

抬头时,姚七福意外地对上一双漂亮的凤眸。

这双眼睛与脑海中的某人重合,只是性别不对。

这人她认识吗?没有印象,应该是不小心对视上的吧?

如此想着,姚七福垂下眼帘,压下心里的悸动,低头抬起脚步,朝河边走去。

河畔边,杨柳依依,微风轻吹,河面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许怀生没心情看这一幕,心跳狂跳不止,只因她的身边坐着的是她爱慕之人。

第一次,距离他这么这么近,近到两人之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只要她或者他稍稍地一倾斜,两人就彻底“亲密无间”。

他的身上有一股味道,不难闻且很淡,只有风吹过来时,她才会嗅到一丝丝。

该怎么形容这种味道呢?

许怀生的词汇有限,她觉得像极了山林里雨过天晴后,夹杂着水汽的草木花的清香。

令闻到的人,紧绷的神经顿时能放松下来,心情也逐渐愉悦。

大自然的味道,最纯粹的味道,也是许怀生最喜欢的味道。

微风吹起了少女的发丝,轻轻吹拂到柏闵肖的鼻梁上,若即若离,还痒痒的。

不止是鼻梁,心还有也有点儿。

柏闵肖早已过弱冠之年,早些年为了生意东奔西走。

父亲不是没有为他物色过,只是他一则为了与父亲赌气,二则父母亲的婚姻对他或多或少有阴影,深感感情毫无益处,三则生意实在忙碌,没有时间去想终身大事。

脑海中再次响起昨日姚七福对他说的一句话:“许怀生喜欢你。”

柏闵肖扭头看向少女的侧颜,说实话,许怀生长得很漂亮,五官立体精致。

尤其是一双又大又圆的杏眼,像极了一颗挂在树梢上沾染了一点水雾的荔枝,晶莹剔透。

这是最像张伯的一点,同样是他最无法直视的一处。

“怀生,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许怀生感觉左耳要燃烧起来了,她故作淡定的点了点头,只是少女红透的脸颊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

“我叫柏闵肖,木白柏,门里面一个文的闵,小月肖,知道怎么写吗?”

许怀生点点头,她知道自己与其他人特殊之处,她也一直在努力,即使深知她这辈子都赶不上同龄人的心智。

柏闵肖说的几个字都是很简单的字,吴玥曾教过她,所以她知道。

柏闵肖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话题就此中断,二人之间重新归于沉默。

周围的气氛并不尴尬,龙云的人少,环境很是静谧,二人席地而坐,就连草丛处小虫子蹦蹦跶跶的声音,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柏闵肖想问问她与吴玥的关系,以及方才为何会与麦由爷爷起冲突。

但感觉两人的感觉好像还不是那么亲密,这么直接问,会不会太冲突了?

“你是想问我,方才与麦由爷爷的事吗?”

柏闵肖听见许怀生的声音,原来她看出来他心中所想了。

“怀生真聪明。”柏闵肖毫不吝啬地夸赞,“那,怀生愿意跟我讲讲吗?”

柏闵肖对待许怀生就像一位夫子,循循善诱地引导她说话。

许怀生有一下没一下地拔起面前的小草,“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们龙云出了点事,麦由爷爷一直怀疑是我母亲所为。

可是这怎么可能嘛,母亲是最温柔和善之人,全龙云都知道的,麦由爷爷怎么可以如此诬陷我母亲嘛。”

柏闵肖敏锐地捕捉到里面的关键信息,但眼下的目的是为了安抚许怀生,所以柏闵肖选择避重就轻:“那可能是麦由爷爷想错了吧。”

“就是他想错了。”许怀生将手中的草扔掉,“我母亲如此好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的确。”柏闵肖点点头,“怀生,你说无恶不作的大坏蛋?是何意?”

这不是什么秘密,许怀生没有隐瞒,“其实我们龙云以前还是蛮多人的,但是就是十年前,出现了一个大坏蛋,将我们这么许多人都消无声息地带走了,慢慢地,龙云人就少了,而且我们这里晚上也不允许出门。”

柏闵肖想起早膳时海观帆说的话,就晚上不出门这一点,就毋庸置疑,龙云真的有古怪。

至于有什么古怪,到底与吴玥还有海观帆有没有关系,以及为何麦由爷爷会坚信在龙云有良好声誉的吴玥是凶手?

姚七福听完柏闵肖说的这些话,习惯性地抚摸上虚珥,这是这次等不到回应,也无法与她商量。

“七福,你觉得吴玥怎么样?”

姚七福举起面前的茶杯,转头微微昂头,看到了染红了整片天穹的火烧云,然后俯视街道上逐渐稀少的人流,轻轻抿了一口甘甜的茶水。

“不知全貌,不予评价。”

柏闵肖也喝了一口茶,心里赞同姚七福所言。

虽然两人表面是如此说着,但都清楚,吴玥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柏闵肖放下茶盏:“明日,我们还去怀生家里吗?”

姚七福摸了摸虚珥的双手:“怀生回去大抵会将与麦由爷爷出冲突之事告诉她,她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让怀生与我们接触了。”

柏闵肖没有否认:“那我们去麦由爷爷那里了解一下?”

“他好像也不太信任我们。”姚七福同样将柏闵肖追着许怀生出去后,她与麦由爷爷的事。

“这条路也行不通,那我们该怎么办?”

姚七福:“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当地的人。”

“当地人?”柏闵肖沉吟片刻,“你觉得公羊熹寞她会不会知道些。”

姚七福看向他:“她刚回来,应该不太了解吧。”

柏闵肖展开折扇,往后仰去:“可她是在两年前去的京城,此事发生已有十年。”

姚七福惊愕地反应过来,“你是怀疑熹寞离开龙云到京城,与这件事有关?”

“或许。”柏闵肖俯视街道上已经没有一个人的街道,在昏黄的光线照射下,有种荒芜之感。

姚七福咬了咬嘴唇,低头未搭话。

“七福,不能就此逃避哦。”

姚七福抬头,知道柏闵肖是猜到她为何不发声的缘故了。

是的,她并不想与公羊熹寞再度扯上关系,最本质的原因,是因为她不想看见周迢。

屋内只剩下她一个人,晚风钻过窗棂进来,吹起了姚七福左侧的刘海,底下的疤痕若隐若现。

伸手将头发捋直,想起白日看见的那双眼睛,心,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可是,不可以啊。

因为他或许已经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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