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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神说,要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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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文老板又一次发来邮件说,他的新剧本已经打磨得差不多了,询问许安源什么时候能过来彩排。

许安源想了一下,主动找到了书房里的岁永无,她很乖觉地站在书桌对面,等着岁永无剪辑完视频。

这一个半月里,不止是许安源背熟了剧本和所有主要角色的台词,岁永无也终于录完了她的视频,正在挑选合适的片段做成合集准备发给她的客户们。

许安源听见了一声重物敲击的噪音,岁永无在她靠近时下意识摁下了电脑的静音键。虽然她的角度看不见,但许安源能大概的猜到屏幕里正在播放血腥的处刑画面,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同岁永无完全不受影像影响的双眸对视。

在对方看过来时,许安源露出一个轻柔的笑容,她主动地开口:“岁岁,文老板喊我去剧团里排练呢。你愿意让我出门吗?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也听你的,像过去的一个月那样,我不出去了。”

“你……想让我去吗?”

最后面这一句,许安源用了讨好一般的语气,甚至她看向岁永无的眼神里也透露出怯懦,像是很担心被拒绝。

岁永无眉头微拧,正准备说些什么,对方又开口了。

“如果岁岁你不想让我出去……那么可不可以至少让我回去原来的房子一趟?就这一次,拜托了。因为房东联系到我,说我还有一些东西遗留在了房间里,里面有我的证件,我得回去一趟。我没有骗你,岁岁,不信你看一下我的聊天记录,都在的。”

许安源主动走上前把和房东的聊天记录放到岁永无面前的桌上,距离不远不近,刚好是岁永无垂头能看清的角度。

她又补充道:“岁岁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啊,你现在好像很忙,那让安娜代替你监督我好了,这样可以吗?”

“不行,安娜不行。”

岁永无拒绝得很果断。

岁永无点点桌面,指尖敲出细微的声响。

“安源,没事,你回603号房去吧。”她说道,“没关系,我不怕你逃。只不过,如果你这次没有按时回来,我会在以后的时间里,将你真正意义上的关禁闭。别说去剧院彩排了,你也别想再跟文老板他们联系。”

这言外之意就是,彩排和回去一趟,岁永无她两项都同意了。

“我明白了,我会听话的。”许安源点点头,然后退出了书房。

替岁永无合上房门之后,许安源兴奋地在内心里喊出了一句“YES!”,不过从外表上看,她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毕竟许安源本人好歹也算是她们学校的优等毕业生。

许安源也确实没有说谎,她的确需要回去出租屋一趟。有了这一次的外出经历,她相信岁永无对她的管控会越来越宽松,不会像过去的一个半月那样,完全不让她出门。

有了一次,肯定还会有接下来的第二、第三次。

许安源越是这样想,越觉得未来可期,连一口气爬上六楼也不觉得很疲倦。

她来到606号房间的门口时,是下午两点多。不出所料地,许安源又看见对面的邻居将垃圾袋堆在了她的门侧,不过稀奇地是,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那垃圾依然维持在三袋半的数量,并没有累积成更多。

许安源准备开锁时,又往隔壁的房间看了一眼,她看到门把手上挂了一袋外卖,想来是隔壁的主播小哥点的。

这个时候才开始吃午饭吗?许安源不免觉得奇怪。下一刻,门把手向下转动了几分,里面的人正准备要开门,眼见着外卖要顺着门把手滑落,许安源赶紧上前一步。

好险!还好接了个正着!不然这一碗汤汤水水的,洒了可没法儿吃了。

因为才睡醒,向来只套着睡衣就出来了,刚接到外卖小哥电话的他,现在神智还不算特别清醒。

看见门口有个女孩双手捧着他的外卖,他抓了抓被睡得很毛躁的头发,未经思考很自然地将外卖接进手里:“谢谢小姐姐送来的外卖,麻烦你还特地跑上来,辛苦了,我一会儿吃完会给你一个五星好评的,谢谢啊。”

许安源首先注意到的是,男孩他染了一头颜色张扬的橘色头发,之后发现男孩的身型比她印象里还要高瘦,估计超过一米八了。不过听男孩言语中把她当成了外卖员,许安源不免觉得好笑。

但许安源也没太放在心上,她准备回过头继续去开她自己的门,隔壁的男孩却忽然停下了回房间的动作。

“等等,是你?!”

许安源感觉他这问题问得很奇怪,又扭回头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男孩捧着外卖应答道,“但我记得你。你住在我隔壁,就是你每天白天唱歌,吵得我睡不着觉。”

这下许安源可跟他有话聊了。她勾唇一笑,并不因为对方是个高高大大的男孩而露怯:“我白天唱歌吵得你睡不着觉?可是一般人也不会上午十点了还在睡觉吧?再说啊,小哥哥,你每天晚上直播打游戏,也吵得我睡不着啊?我这也就算是,礼尚往来吧?”

“那我道歉,对不起了,小姐姐。”向来倒也不是非要跟个女孩子较劲,只是他刚睡醒,整个人都不太清醒,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这样说的话,那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许安源摆摆手示意对方没必要往心里去,“不过你以后都不会有机会被我吵醒啦,我要搬走了。”

“嗯?搬走?搬去哪儿?”出于礼貌,向来询问了一句。

想了一下,许安源还是如实道:“翠烟槐府。”

尽管说这话时,她心底里有细微的不情愿。

向来肚子饿了,但他想着得让女孩子先结束话题,不能把人家先抛在这儿,于是含着筷子又说了几句。

“是吗?我认识的一个姐姐她也住在那儿,说不定你俩认识呢?就算现在还不认识,但你们以后或许也会碰面。”

许安源觉得他们俩聊得有点太多了,正想赶快结束掉这个话题,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许安源掏出来看,发现是岁永无的语音电话。

向来见状耸耸肩:“你接你接,我不打扰你,先走一步了。”

“好啊,拜拜。”许安源挥挥手同男孩告别,她并没有马上接起电话,而是开锁进入房间之后,才背靠着房门通过了对方的语音申请。

“安源,你到哪儿了?”岁永无听不出具体情绪的声线在电话另一端响起。

“我刚到房间,怎么了?”

“我想你了。安源,你才离开没多久,我就开始想你了,真不想你离开。”

许安源拧拧眉。她可不觉得岁永无是真的爱她爱到根本离不开她,这世上根本没有任何人是离不开另外一个人的,她为岁永无的话感到了压力和时间上的紧迫。感官上,这话就是岁永无在催她早点回去了。

很快,电话里的人又提议道:“安源,我现在来找你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

许安源紧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她已经有了某种预感,所以语气很直白道:“岁永无,你到哪儿了?这条街,还是就站在“楼下?”

岁永无明显停顿了一下才回复道。

“……我在楼下。”

原本许安源只是略有怀疑,心里还是相信着对方,可没成想,岁永无的话将她的怀疑打成了现实。岁永无对她所持有的掌控欲.望还真是无处不在,无时无刻不在发散。

“你上来吧。”许安源说道,“直接上楼,在旁边看着我收拾。不用告诉你房间号吧?反正你不可能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出尔反尔在先,岁永无走上来对许安源说得第一句话便是:“安源,对不起,我错了。”

许安源没忍住讥讽了一句:“每次都是‘对不起,你错了’,可你有哪次道歉之后,是真正的改正了的?你完全不知道要悔改!”

“可是安源,我每次犯下的错都不是一样的。‘不知悔改’应该是形容一个人他总是犯下同样的错……”

这时,源自门外的两声“叩叩”打断了岁永无正要继续的解释,岁永无闭了嘴,许安源走过去开门。

门开之后,又是隔壁那个做主播的男孩。他的头发仍旧毛躁着,但他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抓挠着,无形之中把那发丝弄得更凌乱,说话的时候,男孩的视线一直在往许安源的身后看。

他说:“房间的隔音不太好,我听到了一点声音,还挺大的,你……没事吧?没遇见什么问题吧?”

向来的眼睛有中度近视,他刚刚出来得急,没戴上眼镜,只注意到许安源背后还站了个穿着黑风衣的人,但分不清那人是男是女,是什么身份,只觉得那人比起许安源要高上许多,如果打起来,肯定是后者吃亏。

许安源知道男孩这是误会了,正准备解释,岁永无却是走上前了一步。

“向来,是我。”

岁永无说道,言语中,她跟隔壁的男孩像是认识的。

向来认出了这道声音,他现在也反应过来他在“黑风衣”身上感受到的那股熟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更加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喊了身:“姐。”

“‘姐’?”

许安源不解地在两个人之间来回地看。

向来和岁永无一前一后地给出了答复。

“不是亲姐姐,就是关系比较好。”

“安源,他认我做姐姐。”

许安源对此十分地意外,她想不到表面上看起来很厌倦社交的岁永无,居然能在外面认一个“弟弟”,这很不像对方能做出来的事。毕竟,岁永无总是表现得对旁人和外物漠不关心。

这到底是个什么成分的弟弟?许安源很好奇。

误会消除,向来便放下心走了,让许安源根本找不到机会试探点什么出来。

一切归于平静后,许安源在窄小得几乎容不下第二个人的房间里收拾遗留物,她的手指在德语证书封面的烫金上轻轻划过,将被遗忘的证书也和其他物品一起整理到袋子里去。

窗户栏杆上结的铁锈,发霉的床边和墙皮还有浴室里的那些青苔,都让许安源无形中觉得自己矮了岁永无一截,自残形愧的她不再说一句话,只是沉默地收拾着。

“安源,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两人下楼时,岁永无忽然开口道。她的疑问并没有马上得到对方的回复,岁永无不确定道:“怎么了安源?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没有不高兴。”许安源摇摇头。

岁永无等着许安源的下一句,她等啊等,等到两人回到了她停车的那个街角,许安源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岁永无主动上前去为她的安源拉开车门,但对方只是站在马路边缘,没有行动。正当前者困惑不解时,许安源缓缓开口了。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许安源垂眼看向自己手里的大红色塑料袋,她的证书和其他物品就塞在这么个廉价的袋子里,这很符合这一片出租屋的氛围,但完全不贴合眼前人的气质。

廉价的一次性塑料袋,跟穿着高定的女人,这二者太不相配了。

许安源继续道:“我想问,住在隔壁的那个男生,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他长得很帅,不是吗?”

岁永无虽然不明白同样的问题她为什么需要再回答一遍,但还是回复道:“向来他认我作他的姐姐,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

“是吗?……这真的很难想象。”

许安源拧着眉。原本还算正常的语气,如雪崩之后的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越显越刻薄。这一瞬,许安源都感觉她不像她自己了,胸口的这股怨气出现得莫名其妙。

“到底是什么样的‘姐姐’?”

她问,“你现在说的话,我能相信吗?你和他之间的关系,真的正常吗?你说过你包养过一些人,那这些人里也包括向来吗?他也是你的‘收藏品’或者‘金丝雀’吗?你曾经也对他告白过、跟他念过诗歌,说他是‘亲爱的玫瑰’和‘天赐的礼物’过吗?”

岁永无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真实的愕然情绪,许安源的问题太多,虽然她都记得,也能一一回上,但许安源并没有留给她回复的时间。

“向来的性格是不是比我好了太多?”

“他很有礼貌不是吗?哪怕误会我是外卖员,也用双手接过了外卖,还对我说了感谢的话。”

“他担心我一个人会无聊,还非要跟我聊天聊到我有事先走了,再然后……出于对我这个‘素未谋面’的邻居的担心,他特地过来敲门关心我的安危。他总是先跟我道歉,像你一样。”

“而我,从来都不道歉。”

说到这里,许安源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些不争气的泪意重新压了回去。

“我的脾气那么坏,所有认识的人都对我给出过‘任性’的评价。我长得也不算特别好看,你嘴上说‘很完美的身体’,我也从来不觉得有哪里完美。我……肮脏、丑陋、反复无常、神经质,我的人生一事无成,我这个人一无是处,我还骂过你、打过你那么多次。”

“岁永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人?你怎么不讨厌我的蛮横,不嫌弃我的无能?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喜欢,我都恶心我自己!”

被一连串提问的岁永无陷入了迷茫。很短的时间内,许安源向她传达了太多种情绪,她竭尽全力地想要理解安源传递过来的情感,可是她很快发现她无法做到这点。

面对厌弃自我的求助者时,她只是个手拿错误钥匙却毫无办法的无知稚童。

面对许安源突如其来的眼泪和情感爆发,岁永无前所未有的茫然与慌乱,这种感受对于她来说很是新鲜,可她无法在此刻对自己的心情投以关注,她只想阻止安源的眼泪,她不能再看着她哭一次。

“安源,我……”

“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像是被自己的不可理喻给气笑了,许安源难受地偏过头,用力地一把擦掉了眼泪,“你把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忘掉吧,反正那些都跟你没有关系,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说这些……”

“!!!”许安源接下来的话,因为岁永无突然的一个动作所打断。

岁永无紧紧地用双手环住了她,拥抱所用到的力道,与其说是安慰,更像是“绑票”。她要两个人像同根而生的藤蔓一般彼此缠绕。

她抱得实在太紧,让许安源下意识想要挣脱,在岁永无强硬地将她摁回怀抱之后,许安源报复性地在对方的肩膀上捶了两下。

干枯渴水的藤蔓缠死了另外一株开着小花的藤,她不想放手,她也想要阳光的照射,她也渴望结出花朵。

“你是混蛋。”许安源被岁永无害得呼吸都困难。

“安源,”等坏中人挣扎的力道明显缓和后,岁永无才继续道,“我觉得你说得不对,刚刚你那些话,我不该忘。”

“混蛋岁永无,我让你忘掉!不许记得!”

岁永无眼见着许安源又张嘴咬了她一口,但隔着大衣和围巾,岁永无没有任何的痛感。她情不自禁道:“安源,你太可爱了。明知道是无用功还总是这样做,不长记性。”

这话听在许安源耳朵里就是嘲讽,她正想骂人,岁永无很快地翻过了这一篇。要回答的问题实在太多了,岁永无凭自己的感觉挑了重点回复。

“安源,”岁永无单手捧起那张愤怒的小脸,“我跟向来的关系很正常,他有喜欢的女生,那个人不是我。”

“告白的话,我只对你说过,没有别人。但有一点我说错了,你不是大众的玫瑰,你是鸢尾,一株我渴望留在身边的鸢尾。

“安源,你并不丑陋肮脏,你是最宝贵的,也是对我来说最特别的那一位,不要否定自我的价值。”

“安源,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性格坏,也不认为你蛮横无能,你发起脾气,我觉得你很可爱。上面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可以相信我。”

“什么样的安源,都是安源。”

“安源,哪怕你再糟糕一些,我也最喜:欢你。”

“更何况,我根本不觉得你糟糕。”

岁某:谁说我只会拷贝其他人的告白?告白,易如反掌!

第17章 神说,要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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