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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二次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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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城是一座两级分化很严重的城市,新乡剧院紧贴着所谓的“贫民区”、“下城区”,而邓老三坠亡的槐四桥,又恰好是一条联通繁华的市中心与“下城区”的最近通道。

市民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槐城有四桥,四桥分两端,一方天鹅梦,一方梦天鹅”。

不巧的是,许安源正住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那一端。

四桥在建造时,参照了民国时期的复古钢架桥结构,所以它不止是槐城的一道交通枢纽,还是本地的地标性建筑,是槐城的其中一位“颜值担当”,起了个造型上的作用。

从前常有博主或者网红来槐四桥打卡,这里同样也是婚纱照的热门拍摄地点。

不过这几天出了命案之后,晚上的槐四桥路边上倒是见不着什么人。

新闻中沾染了血迹的那部分钢架,已经被处理干净了。许安源往桥下看去,只看得到一截格外锃光瓦亮的桥架和底下结着厚冰的河水。

许安源道:“岁岁,现在桥下的情况和出事当天完全不一样了,所以我觉得,你大概找不到有用的线索了。”

桥上的风很大,岁永无回复第一遍时,许安源没能听清,所以她追问道:“岁岁,你——说什么?”

岁永无随手将喝空的牛奶丢进垃圾桶里,她走近了些,站到许安源身边同她一起看向桥下:“我说,如果邓三的案件有另外的凶手,那么也会有凶器的存在,所以我在找,有没有疑似被凶手遗弃的凶器。”

“安源,你有看见过,类似于凶器的东西吗?”说后面这句时,岁永无扭头看向了许安源。

“嗯……没有。”

许安源谨慎地在黑沉沉的桥底下又环视了一圈,才回答道。

“为什么会这样?”

岁永无嘴唇抿了抿,虽然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动,但许安源总觉得她眼神里有着真实的疑惑,和不甘。

许安源轻轻拍了拍岁永无的后背,主动安慰她道:“不要难过,岁岁。”

“也许这个案件的确没有反转呢?但是没关系的,要是你以后还想去别的什么地方探险,我也可以陪你一起。我们两个现在……也算是好朋友了不是吗?”

许安源搓了搓自己冰冰凉凉的耳朵,笑着继续道,“不过今天就到这里吧,风和雪都好大,夜也深了,我们还是各自回家吧?”

岁永无的目光落在许安源揉过以后颜色变得更明艳的耳朵上,还有许安源的面颊、手背和指尖,它们也都是通红一片。

岁永无迟疑道:“你很冷吗?”

许安源不想灭人家兴致,她摇摇头:“不,我不冷呀岁岁。”

岁永无用手碰了碰许安源的手背,随即,她有点儿心烦地咂了下舌。

“安源,你为什么又要说谎?”

她认为许安源的不想扫兴,是在故意编谎话。

岁永无缺乏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分辨能力,她分辨不出玩笑话、谎言和善意的谎言。

因为这个特性,她曾吃过一些亏,而她的女佣安娜也曾欺骗过她不止一次。所以,在面对谎言时,岁永无会容易感觉到不悦。

不过因为说谎的人是安源,而岁永无如今有对安源很有好感,所以她尚且还能容忍。

现在岁永无把这一点提出来,就是希望安源能够及时对自己的行为进行改正,不要让她再一次失望。

听到岁永无的话,许安源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神奇的逻辑,岁永无说她在说谎就算了,哪里来得一个“又”说谎?

许安源语气嗔怪道:“这算什么说谎?你兴致勃勃地想来探险,我总不好让你失望,真笨呐。”

“安源,你为什么要骂我?”

许安源闻言愈发哭笑不得:“你这个人想法也太耿直了吧,我哪里是在骂你啊?至少放在咱们现在这个语境当中,“真笨”它就不是一个骂人的词。”

岁永无这时联想到了她的同事安德烈。

这个男人在某些特定的时间地点会用到“小笨猪”“小碧.池”和“可恶的小混蛋”这样的词汇。不过,那都是他左拥右抱,或者打情.人屁.股的时候,紧接着安德烈就会跟另一个人,或者另好几个人在各种地方滚作一团。

难道安源说的话也是这个意思……?

岁永无点点头,自以为看透一切道:“我明白了,这是句用来表达喜爱的话。安源,所以你是想跟我上.床吗?”

许安源僵在了原地,她嘴里含了满满一口的牛奶,不知道该咽下去还是吐回去比较好。

到底吐回去有点儿恶心,许安源分几次将牛奶慢慢咽进嗓子里,牛奶咽完了,依然没回过神。

“没能听懂吗?”岁永无又补充道,“上.床也就是做.爱的意思,安源,你是不是想同我做.爱?”

“不!我不想!!!”许安源简直想用双手抱着脑袋尖叫,虽然她此时此刻的呐喊跟尖叫也差不了多少了。

什、什么东西啊?

她真是要疯了。

虽然许安源或多或少地意识到了岁永无她本人的脑回路比较脱线,但是她万万没有料到,岁永无的想法居然能清奇到这个地步。

什么东西啊!许安源的内心又大叫了一声,她疯狂摆手否认,把左手摇得跟片扇叶似的了,岁永无才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哦”。

听岁永无的语气,她好像还不太相信。

许安源真是服了她了。

这孩子的性格真的是……言语难以形容!按照这种程度的理解能力,许安源真想不明白人家是怎么顺利地长到这么大的。

许安源搞错了,她觉得自己简直错得离谱。亏她还以为岁永无是多么有灵性的一个人,在心里慢慢地盘算着要怎么跟人推拒来推拒去,不要太轻易地被人撩进手里。

结果现在!

岁永无原本高贵冷艳的形象可算是彻底地幻灭了。

在返程的路上,许安源心酸地咬着牛奶的吸管,拐了一点儿弯,但没敢拐太多怕给人拐进沟里地试探道:“岁岁,我问你啊,你经常和别人讨论这样的话题吗?”

“哪样的话题?”

许安源的耳尖红了红:“就……做、做的那个话题。”

“还好,一般不会。”

“那意思就是说,你还是说过的咯?”许安源扬扬眉,继续追问,“岁永无,你长这么好看,岂不是谈过很多次恋爱?”

“没谈过。”

岁永无思索了一下,忽然改口道:“不对,按照一般人的定义,我也许有过几次恋爱经历。但是,安德烈也说过,那种程度根本不能算作是恋人,因为我只是把他们养在房子里,给他们钱花。”

许安源脚步慢了下来,她语气克制,没让情绪外泄太多:“嗯,难道这就是你之前,能把‘包养’这个词说得这么顺畅的原因吗?因为你包养过别人?”

岁永无走出去一大步后,才意识到许安源落在了她身后,她不解地回头:“是的。安源,你为什么不走了?”

许安源握紧牛奶杯追问:“‘包养’这种事,在你们的圈子里很常见吗?”

“还好吧。”岁永无回答,“只有安德烈和他的‘朋友们’喜欢,其他人都有他们自己的爱好。”

许安源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试问,她又能再说些什么呢?

她难道要跟岁永无说,你的朋友安德烈他的作风很有问题,说你以后可以不要跟他再来往了吗?因为我不想看见你跟他学。

但那是岁永无的朋友,她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插手呢?

她没有立场跟岁永无说这样是不对的。

因为说到底,她也只跟岁永无认识了两天,连对方的具体为人是什么样的,都没有弄清楚。

不过岁永无本人也不算有错,也许人家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还单方面地误解了对方。

许安源叹了口气,把失落的情绪从脑海里吐出去。

她本来还觉得,就算不能跟岁永无更进一步发展,她们两个人至少还能做朋友呢。

现在,估计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因为她本人接受不了这样的三观。

距离两个人下桥只剩下最后几道台阶,岁永无见许安源依然停留在原地,没有再挪动的意思,她很不解道:“安源,你是不是走累了?我可以打电话叫安娜来接我们。”

因为没得到许安源的回应,岁永无便默认了对方已经同意,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很快,岁永无的司机带着车过来了。许安源没有刻意地去了解汽车的品牌,但是依据她过去的经验,只消看一眼那扁平纤长的车型,便推测出了一个大概的价格。

岁永无果然是豪门千金,日常的座驾都是百万落地。

岁永无邀请她上车,许安源婉言拒绝了,在岁永无准备说“为什么”前,许安源牵起笑容解释道:“我还有事呢。”

岁永无歪头道:“有事我也可以载你去。”

或许是发觉这句话还不足以打动人心,她又补充道:“我聘请的司机是本地的,他认识槐城每一条路,你想去哪儿,他都能找到捷径。”

许安源听出了对方言语中明显的挽留意味,她仍然摇了摇头:“那个地方很私.密,最好还是我一个人去。”

“好吧。安源,那我走了?”

“拜拜。”

许安源笑着冲车窗里的岁永无挥手告别。

汽车的尾灯逐渐隐没在漫天的雪幕里,迟来的惆怅像吸满水的棉花,充盈了许安源的心脏。

屋漏偏逢连夜雨,许安源一个没抓稳,还剩半杯的牛奶从她手心里滑落了。

凉透了的牛奶砸到地面上,杯身杯盖尸首分离,杯盖落在岁永无留下的其中一片脚印里,而杯身还呆呆傻傻地立在原地,瘪了。

泼洒出去的液体将附近的雪层和许安源的鞋尖弄脏了,她却有些漠然地想到,哎呀,这跟她第一次买这个牛奶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地脏了,她也脏了。

许安源默默地掏出纸巾,打扫着由她造成的残局,不想给环卫工人添麻烦。

等许安源将一切处理完毕下桥时,她情不自禁又叹了一口气。

还是明天再看看吧,毕竟,岁永无是难得的朋友。

车厢内暖气充沛,岁永无觉得有些闷热,她打开车窗透气,同时使唤安娜帮她开一瓶酒。

轿车驶过一片老旧的居民楼时,岁永无发散的视线忽然聚焦在某一栋楼房上。

她用手点了一下身旁的资料,脑海里滚过“603”这个数字,随后她的视线精准地捕捉到了六楼一扇还没亮起灯的窗户,不过很快,移动的车窗便将楼房拖出了她的视线。

安娜发现这并不是回郊区的路线,她将刚开好的洋酒递给岁永无,古怪地询问道:“小姐,我们今晚不回别墅了吗?”

“改道走四桥,去翠烟槐府,”岁永无从车窗上收回视线,“那儿离新乡剧院近,十几分钟车程。”

许安源一路走回了她的出租房,上楼梯前,抱着猫的房东阿姨提醒她还有几天就是交租的日子了,许安源笑着点了点头。

回想着钱包里的余额,许安源斟酌了下,还是决定下个月再买围巾和手套。

嗯……其实手套也可以不要,把手塞口袋里也一样。余下的钱凑一凑,再抽点存款,兴许下月能攒出一件质量好点的新棉服来。

思索间,许安源已经爬上了六层,看到熟悉的603门牌和同样熟悉的堆在门口的那两袋垃圾,她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对门。

那个男的又把垃圾扔她门口了,他自己下楼时顺便带走不行吗?

许安源不太高兴地拧开房门、摁开灯,让白炽灯赶走房间里的黑暗和空寂。随后她的手在遥控器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舍得开空调暖风。

在这狭小到不足八平米的空间里,塞满了许安源的各式物品——说是各式,但许安源现有的家具很有限,她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衣柜都还没有。

衣服一部分挂在室内的晾衣绳上,剩下的都在行李箱里安家,那两个挤在床板下的行李箱就算作是许安源的衣柜了。

卧室和卫生间只用一道帘子分割,许安源开花洒的时候,从来不敢把水开到最大,因为那样的话,来不及被地漏吸收的水会漫进房间里。

卫生间侧边是所谓的“厨房”,一个二手收来的木柜,里面收放着许安源的几样厨具,主要是小饭锅、宿舍电炒锅、锅铲和一些碗筷。

它们主要是用来煮一些方便食品,因为许安源本人并没有什么烹饪的天赋,要让一个饭痴尝试做菜,那相当于是把核弹的发射按键交到了一个小孩手里。

大概地将这间寒舍扫视了一番之后,许安源站起身,来到床尾。

这里有着整个房间视野最好的一扇窗户,透过这扇总也擦不干净、污迹斑斑的窗,许安源遥遥地看向远方。

几条街之外的灯火通明处,是槐城的市中心,那里有着整座城市最发达的经济体和数不清的高楼大厦,而那些建筑群里外观最考究最雅致的十几栋楼房,它们是——“翠烟槐府”。

那曾经是许安源许诺过要回去的地方,她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重新到那里。

想到这里,许安源又笑了笑。

这下真成梦想了,现在想要获得翠烟槐府的购房资格还有一系列门槛,她确实得梦里才有机会住进去,难怪说是“一方天鹅梦”。

不过嘛。许安源又在内心里规劝自己道,人这一生有个具体的目标总比漫无目的要好得多。

岁永无正在思考。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又或者是她哪个步骤没有做好?

明明只差临门一脚,她便可以将许安源带到她的房子里来,可偏偏,安源不愿意跟她上车。

岁永无本以为,经过多年的学习和模仿,她已经足够了解其他一般人类,了解他们的想法和思维逻辑了。可许安源这个人的想法,她确实不能弄懂。

安源是个精于算计的小骗子,她在她跟前撒了不止一次谎。

她撒谎说她从来没有见过凶器冰锄,她撒谎说她们一起搬了衣服,在槐四桥的时候,她还否认说她不冷,并且不肯承认她愿意跟岁永无发展亲密关系。

不想上.床,不想做.爱,不肯报警,满口谎言。

她欲擒故纵的手段好拙劣。

“许安源,小坏蛋。”

岁永无只身一人站在顶层的落地窗前,这里视野很好,俯瞰着万家灯火,会让人有种世间万物尽在掌握中的错觉。

不过岁永无心不在此,她的视线越过远处渺小的槐四桥,浪里淘沙般在那一堆破败矮小的建筑里找寻着可能存在的灯光。

她想到了许安源那两颗在风雪里晃悠悠的灯盏似的圆眼珠。

岁永无垂下眼睫,手指在落地窗上摁出一道显眼的巴掌印。

“安源。”

“……等我揭穿你的真面目之后,我要狠狠地揍你的屁.股一顿。”

安源:我想我们可以先做朋友。

岁某:安源好可爱,想日!我想跟她做很多很多色色的事情!

……建议安源报警,这里有变态。

第5章 二次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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