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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纸诡医院(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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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元看着第五位纸童的消失,外面适时回荡起讥笑的童音,讲述着它那如同儿戏的游戏规则。

“嘻嘻~没想到你们有点小幸运,找到了上一群人留下的信息。不过…”它把语调拉长,好似在故意消耗着时间。

“现在第二轮游戏里,你们是躲藏方哦,再有运气的人总有消耗完的时刻,请尽情享受游戏吧!哈哈~”

岑元从口袋再次拿出“计时器”,外面的世界已经22点多,她们四人怕是等不到警方的救援,这种情况下,等人救不如自救。

生气,烦躁,绝望,难过…这些没用的情绪被岑元顷刻抽离出去。

回想维度场的底层逻辑,一要把握安全时间;二要找维度场主;三要找道具并用此杀死维度主。

维度场的游戏是由场主提出的,那是随着安全时间的缩减,束缚维度场主原本力量的规则也在减弱。

因此这八小时里,维度主总会以狡猾的方式去哄骗里面的人,让其无意识放弃反抗。

岑元回到走廊上,有些笑自己能力不够,对付普通的变维人,它们说不能违反医院守则,结果她不也可以用普通的刀去杀死它们吗?

不行,她不应该藏起来的,她要利用剩下的时间,把最后一条线索找出,并拿到道具,杀死维度主,再逃出去。

岑元脱下医用手套,把绑在小腿上的刀具拿出,紧握在右手心里,看着玻璃折射面,左手按压蔓延至额头上的纸面。

她已经完全纸人化,但意识还是属于自己。

岑元抬起腿,如有磁石般稳稳吸附在倾斜60多度的地板之上,她动身向上走,站在走廊最高处,进入李青梨没搜索完的房间里。

但几分钟之后,一无所获的岑元皱着眉头,整颗心往下沉。

她们四人之间,在此刻情况下,竟然还能出现内鬼,内忧外患,岑元从未如此感到头痛万分。

会是谁?第一时间她就锁定在杜钰的身上。

这个女人给她的大概印象就是暗藏实力,既迷人又危险,而她到底有什么动机,也着实让岑元琢磨不透。

李青梨…岑元用直觉快速将她排除在外。

反而是那个胆小如鼠,喜欢让别人冲锋陷阵的孙伟工,第二怀疑对象。

砰砰…岑元的心脏猛地一跳,迅速退至房间深处,拉过盥洗室的门掩过自己的身体。

刚刚一闪而过的半身黑影。

是一个纸童。

不知为什么,快同化为纸人的岑元,双眼不需要直视对方,却没由来的感应到对方的存在,包括它每一步的移动。

无声无息的,薄薄一片的纸童,矗立在倾斜的地板上,开始移入岑元所在的房间。

“哈,我…刚才看见你了。”

“我知道你在门后。”

“别躲了,我看得见你。”

纸童每靠近一步,它就顽劣地报一声进度。

岑元夹在墙和门的夹角处,死死盯着前方,攥紧手中的刀,手心冒出汗,内心苦中作乐地吐槽自己过于倒霉的一天。

才给自己鼓起拼死一搏的勇气,对方就迅速锁定她,不带这么‘言出法随’的。

“你就在门后,嘻嘻~我捉到你了。”

纸手卷起门把,狞笑着霍地拉开,笑容瞬间凝固,伸手摸向墙壁上,瞪圆线条眼,不可置信这种对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感觉。

明明就在眼前,人却像隐身了,怎么都碰不到?

这是它玩了数十次捉迷藏,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每当它做捉人的一方,依赖感应人体热量的能力,从来没有出过错。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纸童忽然侧头,断开的线路,又重新连接,它又感应到活人的热源。

她跑的实在不够明智,就在停在隔壁的不远处。

纸童边天真地笑起来,边悄无声息地贴着地面平滑过去。

岑元背贴后墙,纸童的靠近像死亡如影随形,马上就要握住她的心脏,一击致命。

就在她退无可退的生死关头,后背蓦然一空,跌坐在一片黑暗里。

她看见诡谲怪诞的一幕。

原本有灯光照亮的病房,像是被单独的空间隔了出去,框在一个类似街头边长长的广告显示屏里。

她成为一位观众,近距离观看屏幕上播放的内容。

纸片男童,一幅不能接受的模样,伸出白纸五指,摸向岑元这边。

岑元早已站了起来,放轻手脚,慢慢地往后面黑暗处一点点后退。

当惊讶于纸童的手指,真的可以穿过墙,伸进这边的空间。

岑元就随机应变地加快脚步,心念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这二维纸化空间的一切,总能一次次打破她消化好并重新构建的认知。

岑元轻声向前跑,与有光照射的房间,和漆黑的区域,保持一段安全的中间距离。

可没过多久,就跑到了尽头,也是四楼走廊的尽头。

她默默摸着“计时器”,剩下半个小时了,心底压下许久的种种情绪,逐渐化为阵阵焦灼感翻涌而出。

想办法,想办法。没有最后一条线索的提示,道具到底是什么,藏在哪里了?

岑元想要跨入病房回到对面的腿,又退了回来。

办法,办法,其它人现在什么情况,不会到最后就剩她一人,难道要孤军作战了?

岑元转过身,背对着光,目视前方阴暗的空间,会不会藏在这里。

她眯着眼,往里面仔细探视,随后目光碰到黑暗深处,密密麻麻,重重叠叠,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大片纸人。

岑元瞬间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她默然不语地退后,心想它们到底看了她多久。

可对面成群藏在漆黑的纸片人,似乎就是没有生命的人形纸片,没有任何接下来的动作。

安静的异空间里,岑元一动不动,莫名觉得后面是悬崖,前方亦是死路一条。

她握紧双手的“计时器”和刀具,还是给不了一丝慰藉。

她从小就跟着岑芝小姨四处搬家,去过繁华安全的政区居住过,去过脏乱危险的政区飘泊过,会格斗,会枪械,会许多基本的生存技能。

她甚至可以自信地说,除非她有死的念头,不然她能活得比小强还小强。

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面对一个超出人类想象的怪物,使她完全陷入束手无策的境地。

岑元抬手摸到平滑的额头,将乱糟糟的脑袋放空,发了会呆,随后高速运转,开始回想,开始复盘,从医院断电的那一刻起,到杜钰的话,丁磊的信息,发现的线索等等都抽丝剥茧地分析。

猛地一闪念,岑元低头望地,幽幽灯光将她的身影投在地面,她揪着身上的灯笼裤。

因为外面是反重力的倾斜房间里,灯光可以从侧面斜照进来,岑元联想到一种长刃圆形圈手柄的剪裁工具 — 剪刀。

好像维度场的物件和游戏规则里多多少少都透露出这个信息,岑元忍不住挑眉,假如维度场形成的规则,与维度主的心性相照应,那不得不说小孩子的心思她不懂。

但有一件事她有八分的把握,八个纸童,四女四男,第一轮游戏就解决了三女二男,落单的,从来未出现过的那个女孩,就是张晓晓,也是对付张承泽的道具,很大可能藏在黑暗中纸人堆里面。

想此,岑元立刻行动起来,举着刀在胸前,借着背后空间唯一的光源,迈步靠近那堆一动不动的纸人。

有光驱散黑暗能让人看清前路,可如果光线不充足,更教人难受,黑的地方会显得更黑,显得朦胧可见的纸人在想象力下面目可憎。

岑元并不怕黑,她怕会有突如其来要人命的东西。

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绕过一排排错乱立着的纸人。

随着她经过的动作,带起的微风使它们诡异地齐齐前后摆动。

岑元的眼睛尽力适应漆黑,继续深入。

但时间的琴弦还在她的脑海里回响,只剩下二十几分钟,她不由有些焦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试着轻唤一声:“张晓晓。”

话音刚落,以岑元为圆心,无数四面八方的纸人,瞬间将她包围,前前后后地摇曳。

岑元提刀护身,一边警惕着周围,一边尽毕生之力,搜刮脑海里的劝人语术,硬着头皮开口:“晓晓,我带你离开这里。”

纸人继续缩圈,移动得更快了。

她提高音量:“又或者,杀了你弟弟,结束这一切。”

眼看全部纸人们即将要一窝蜂的贴上来,突然就被按下了暂定键,定格在一步之遥。

纸人群中某一处动了起来,如同有人穿梭在麦田里,激起一条麦浪。

女纸童来到岑元跟前,藏在一个成年病纸人后面,掩盖大半身体。

岑元高高悬起的心稍微放下来,半蹲下身,伸出掌心,语气温和地讲述:“在医院发生混乱之前,你是不是就很想,很想只身逃离这个家。家暴的父亲,偏心的妈妈,还有暴躁的弟弟,特别是父母离世后,你心底里也想抛弃最后的包袱,一走了之。”

女纸童探出半张脸,没有继续动作。

岑元轻叹一口气:“你弟弟真的可以称之为怪物,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

张晓晓抬起头,似乎在望着她。

是的,她弟弟从小就不是一位正常的小孩,他多动且暴躁粗鲁,只要不顺他意,就对母亲与她大打出手。

未有成熟认知的时候,她以为弟弟只是遗传了父亲的恶劣基因。

成长后她才知道,她弟弟确实是得了一种男性的性染色体数目异常疾病。

反而区别于她的父亲,婚前并不会打母亲,婚后才家暴显出可怖的那面。

破碎的家让早熟的张晓晓活得十分之疲惫,后面发生的种种意外,更让她像只暴风雨中找不到窝的小鸟,精神濒临崩毁。

张晓晓走了出来,在微暗光线下,她的模样让岑元吓了一跳。她被折断了双手,没有鼻子,画着张开的嘴里没有舌头。

她弯下扁扁的腰,额头碰在岑元手上的一瞬间无地起风,周遭的纸人们群魔乱舞,形成有规律的哗哗作响。

岑元心神恍惚,遥远的漆黑里似乎有冰冷的字音飘来,一个接一个落入她的耳中,就像一首凄楚悲凉的乐曲。

风止却,岑元手中多了一把外皮为纸质,实际有坚硬锋利双刃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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