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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纸诡医院(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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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元按下内心的不适,又阅读一遍纸片的内容。

第二轮二分之一?

如果游戏规则不变的话,先前的人第一轮同样要一个小时内,至少每人猜一次拳。

即使不知道第二轮损失多少人,再猜一次,也有二分之一的生存率。

怎么说呢,比起估算的最差概率三分之一,这个结论让人充满期盼。

岑元疑心地收起纸片,在脑海的任务栏上再增一件搜索的物品。

不远处的走廊前半段,6号病房内。

李青梨踩在桌面上,努力踮起脚尖,伸着左手,勾向窗户顶的框台。

一扫而过的同时,摸下一把灰,带着纸片轻飘飘地飞旋落地。

她转身找准着陆点跳落,下方黑色的影子忽然如蛇一般扭曲,晃眼之中让人失了神,身体比脑子更快地跨腿,然后毫不意外地崴了脚。

顾不上钻心的疼,李青梨飞快地捡起纸,扶着床沿起身,嗖地一声上床,扯上被子,心有余悸地探头望地。

网上的人都说,鬼不能攻击被子里的人,也不知纸人莫名其妙地消失,是不是转变为类似鬼那样的形态。

看不见的,比看见的更可怕。未知则恐惧,她时常能感受到,四楼有东西在跟随她。

头顶的灯光发亮,倒映出床上短短的人影,无法扭头瞧见的后背下,有两只浅灰色的眼球现出。

会不会真的是纸人跟着她,就藏阴暗里,李青梨大着胆子伸头,看向床底。

两条瘦长的腿突然出现,她吓得捂住嘴巴,缩回脑袋直哆嗦。

“李…”男人的声音。

顿时,李青梨啊的一声大叫,将刚踏进门的中年男孙伟工吓一大跳。

“是我,孙伟工…”他连忙开口解释。

李青梨逐渐意识到来人,噤声转身确认,看见的确是孙伟工,不好意思地询问:“有什么事吗?”

孙伟工背手握拳,掌心里攥着纸片,脸上皱纹叠起,笑着说:“我找到一张奇怪的纸片,不知道与这个游戏有什么关联,想着你离我最近,找你来看看。”

说着,把手掌摊开,露出有字迹的小纸片。

[第一轮抓出童纸后,我们几人自各猜完一次全。结果发现,猜书的人都出布。且它们轮流在石刀布中,三者轮流只出二。你也一定、一定不要出布]

李青梨艰难地辨认,每个歪曲的字体。唉,在这个无纸化的打字时代,人们能在纸上写错字,也好过写不出字来。

孙伟工盯着李青梨的表情,问:“如果,纸上的信息是真的,那我们就可以排除一个选项,活下来的几率岂不是更大。”

捉出纸童,那它们第一轮也是捉人一方,没必要用写字交流吧。

李青梨打开从窗台上拿到的纸条查看。

这张纸的字迹清晰不少,内容是回应上一张的信息。

[我也确认了,数完第一轮我们活下来的人数,起码有四分之三的活下来机会。这张你也传给吴医生看,不要开口说话让纸童知道了。它们一直离我们很近]

看此,李青梨冷不防地汗毛竖立,接着马上疑神疑鬼地环顾四周。

孙伟工看李青梨一惊一乍的动静,忍不住发问:“你这…”

话说一半,他整个人突然被钉在原地,瞳孔放大,眼中的混浊登时清明,呆望着李青梨身下,坐在的半个影子里,伸出五根惨白如尸体的纸手指。

李青梨终于意识到什么,腾地从床上跳起,低头转一圈检查,望见影子的某一处,竟然跟不上她的速度。

但又很快,她的影子还是正常的影子。

孙伟工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蠕动着嘴唇,准备开口说话。

李青梨立刻对着他做噤声动作,把另一张纸塞到他手中,对方果然看懂,爬起来后,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她想了想,决定把两张纸片交给岑元和杜钰她们查看。

一个小时早已过大半,正如那个孩童所说,这栋医院越到后面,就会越倾斜。

如今四楼楼层,自北向南倾斜,北高南低,所有地面上的设备,桌椅床柜子等死死钉在接近45度角的地板。

甚至是医生办公室里上面轻重量的物件,电脑、记录平板、水杯等,都不受地心引力的作用,纹丝不动地贴合倾斜角度。

只有她们四人,重新聚在处在北边的办公室里,站姿各异,牢牢抓住身边固定在地的桌子,不使身体滑向倾斜的低处,开着一个无声的会议。

杜钰看完三张纸片的内容,把她找出的病单纸和笔拿出来。

这是她搜索时的发现,这纸撕下来的痕迹很新,就索性收罗起来。

杜钰第一个在纸上发言,

[那三纸片是上轮游戏的人,用来互相传阅的。后来有新人员进来,可能是我们,所以维度场楼层布局发生改变,纸张移位,四处散落。]

其余人想到这一点,对纸片内容的真实性,放下不少警惕。

岑元则把无意找出的圆珠笔拿出。

现在派上用场了。

她点着笔头,快速捋顺思路,将第二张纸上的“不出布,轮流,只出”的字体而圈起。

在病单纸的空隙写下,

[所以第一轮,要么平局剪刀,要么平局石头。只要我们只要不出布,就有四分之三的生存率。]

如果能推测出它们究竟没出石头剪刀布的哪一个,找到规律,就可以再减第二轮的难度。

岑元思考着,又抬头望一眼,走廊天花板上的一排电子时钟,倒计时1:10:15。

离第一轮结束还剩约十分钟的时间,她十分需要多余的时间,多猜一次拳,去验证她的猜测。

岑元直接宣布她接下来的决定,

[我也感觉到有纸童跟随,就躲在我的影子之下。那我先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李青梨和孙伟工同时震惊地望着她,这行为简直是既激进又胆大。

虽然看着是四分之三的概率,但是在输赢两字之间,就只有二分之一。

说做就做,岑元抓紧固定的物体,走到墙边。

因为头顶垂直的灯管,只可以映出半个头的影子,她懒懒地开口:“我捉到你了。”

影子没有任何反应。

半响后,平静的黑影下出现异动。孩童的线条轮廓,一点点挨着墙往上升,形成一幅像画在墙面上的灰色小孩人像。

她睁着蛛丝密布的红眼,裂开嘴巴,露出的整齐的锋利齿牙。

右臂握拳,不停的上下摆动,好像在说:“我准备好了,随时开始。”

岑元同样挥着手,出声道:“我数三二一,数到一同时出手。三、二、一。”

岑元的石头对…

杜钰站着的位置,刚好被前面两人遮挡住,她不得走上前观看。

石头对剪刀。

岑元赢了。

那面纸墙就像放映的幕布,孩童猜输之后,表情冷漠,眼睛却折射出不甘。

可抵不过全身的线条,疯狂地错乱涌动,原本画成身体的面的部分,从中间往上下左右不断拉长,拉宽,直至完全贴合墙的四条边,消失。

杜钰亦走上前,接替岑元的位置,勾着唇角:“你也该出来了。”

话毕,灰影迅速出现在墙上,直接摆动着拳头,似乎在说:“来呀。”

杜钰的剪刀,对女孩的剪刀。

几步之后的李青梨瞧见,惊讶地呀了一声,随后紧张地看着杜钰。

杜钰无事发生,而对面墙上的纸灰女孩,面无表情,坦然接受消失的结果。

第三轮猜拳,也是最最关键的一轮。

纸条上提示不能出布,她们这方就只能出石头与剪刀,前面岑元与杜钰就大无畏地试验出剪刀平局,她们为胜方。

剩下的第三次,只要二选一无事发生,就可以知道纸童不出哪一个,最后猜拳的那个人都能安然无恙。

时钟上的倒计时,剩下不到四分钟。

孙伟工内心煎熬,不停打鼓,他瞄了李青梨一眼,不敢去看另外两个女人的表情,继续踌躇不前。

时间不等人,李青梨深吸一口气,慢慢挪步过去,扶稳身体,想了想,瞥了眼岑元,心里希望自己不要太倒霉。

岑元注意到李青梨的小动作,说:“不需要和我一样,按照你自己的想法。”

李青梨点点头,对着脚下的影子说:“我发现你了。”

扎着小辫子的女孩纸,眼眶下画着泪珠,垂眉望地,无力地摆着手。

好真实,前面的孩纸虽然异化为纸人,但她们每一位的表情生动得像真人。

李青梨不忍地软着声:“三、二,一。”

她的剪刀,对布,她赢了。

墙上的女孩纸悲伤大哭,无情地被迫消失,而李青梨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退至一旁。

孙伟工见证三种结果,放心地走上前:“我也看见你了。”

先是圆溜溜的眼珠子出现,然后是男孩全身。

孙伟工毫不犹豫地出剪刀,对面也是剪刀。

第一轮平局剪刀,不会死人。

纸男孩一脸慌张地想要爬出来,却徒劳无功,被维度场的规则撕拉着,直至消亡殆尽。

四人第一轮完成至少一次猜拳,全部安全度过。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果然,两个轮流就是这个意思。

在第一轮猜拳游戏,她们这方不出布,对方不出石头,剪刀为平局的情况下,正好四分之三的赢率。

红色的电子数字无情闪烁:1:01:24

“可最后的线索还是没找出来,”李青梨心感惭愧,岑元和杜钰早就把走廊后半段搜完,是她动作慢还留有几个房间没搜,“要不第二轮我再找一找。”

杜钰摩擦着指戒,开口:“第二轮,我们可能是躲藏方。不要浪费剩下的时间,先躲起来吧。”

“可是我可以…”李青梨坚持不懈地开口。

岑元对着她摇头:“先躲起来吧。”

大楼又逐渐颤动起来,情况不容多说,四人趁着剩下的时间里,连忙分开进入不同的房间,各寻躲处。

鸡蛋只有不放在同一个篮子,才会更安全。

岑元这边争分夺秒,在其它人看不见的视线范围,她如履平地般进入17号病房,对着那个之前她故意装作没看见的地方,弯腰摸向桌底,说:“我捉到你了。”

一个男纸童窜出墙上,怨狠地盯着她。

岑元毫不在意地猜拳:“该开始了。”

剪刀对布。

她赢得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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