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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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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孟垚随朱潇回到府衙。

“殿下说,要你以后跟在身边。”

孟垚以为,他会跟在师父身边,随着锦衣卫行动。

“有什么问题?”朱潇见孟垚没吱声,转过身问他。

“没有,只是没想到。”

“我倒是不意外,殿下很喜欢你。”朱潇看着孟垚,尽可能把话说得柔软,“今日,你师娘的话,都记着。武经纶那些大道理,我不会讲,但我会看。你看卢冠南,剩下的你自己琢磨。”

“谢师父。”

两人说完,刚走两步,就见陆炳迎面走来。

朱潇突然顿住了脚步,微微提高了声音,“但我们也不能挨欺负,知道吗?”

陆炳听到了这句话,他微微挑了挑眉,看着朱潇。

孟垚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是,师父。”

朱潇“哼”一声,走了。

孟垚往自己屋里去,陆炳又跟上来,“谁欺负你了?”

孟垚当没听到。

门一关,孟垚转身问道:“我师父说,明日起我跟在殿下身边,你知道吗?”

“知道。”陆炳摘了自己的刀,走近孟垚,又摘他的刀。

“是你和殿下说得吗?”

“不是。是殿下自己的意思。”陆炳解孟垚的护腕,卸了护腕,他把袖子往上推,露出孟垚的手腕和小臂,上面有几个红痕,昨晚他按得。

陆炳给孟垚揉着那些红痕,“我怎么会说,我希望你天天闲着,到处玩玩就好。”

揉了这边,又揉另一边。孟垚的皮肤太嫩了,陆炳觉得自己没用力,然后就这样了。

“和薛涛他们留在这里也很好。”陆炳看着孟垚,“但你肯定不喜欢。”

孟垚微微歪着头,“我师娘说,京城的纨绔子弟都很会花言巧语。”

陆炳突然把孟垚扛起来,朝里面走去,“师娘说得对。”

“你这个无赖!”

“子时以后,我要去换武仕。你别闹。”

“这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

“……你……”

“哎?这是什么衣服?”陆炳觉得自己昨晚没脱过这件。

孟垚不回答。

“这是什么衣服?”

“这是什么衣服?”

陆炳大有一种,得不到回答誓不罢休的架势。

孟垚无奈了,“主腰。”声如蚊呐,但陆炳听到了。

他把孟垚翻来覆去的看,“这件不脱了。好看。”

“陆炳,你这个流氓!”

“行行行,我是。”

陈简策还没休息。

此时沐盛、武经纶和卢冠南,都在这里。

“鹿城留一万沐府军,以防万一。”明日一早,他们起程前往沐府。沐盛说着对鹿城的安排。

陈简策点点头,给予认可。如果苏宫明主动出击,鹿城首当其冲。

“府里来信,刀木旦和葛赞联合来了信函,希望在南柔与南桂交界的地方,恢复集市。”

苗瑶两族商业发展远不如南柔,他们在这个集市上可以买到汉人做得东西。曾经,两省交界的集市很繁荣。

自从五年前苏宫明造反,苗瑶两族对苏宫明态度模糊,沐盛停了这个集市。

现在那罗身死,刀木旦和葛赞请求开市,应是沐青云在其中起了作用。

陈简策笑着看向沐盛,“霄汉很聪明。”武经纶让沐青云去苗瑶,目的就是这个。

“多谢殿下。”

“那就让刀木旦和葛赞来沐府谈。”

“是。”沐盛应下。

“宁海港口封掉了。”卢冠南说道。

陈简策来南京,乘得是陇城到宁海的运瓷器的船。

卢冠南和武经纶带宁海卫出逃后,苏宫明封了宁海。禁止任何船只出入。

卢冠南担心,封了宁海,陈简策与北方失去联系。

陈简策看着大家,“无碍的,不影响我们调兵遣将。我们只要抗住苏宫明这面的追击就好。”

“是。”众人应下,都懂了皇太子早有安排。

众人退去,陈简策终于可以休息了。

武经纶放下帷幔躺下来,陈简策立刻贴过来。

“太黑了。”陈简策嘀咕着,“看不清了。”

武经纶翻过身面对着他,“看什么?”

房里只留了一盏小灯,离床很远。

“你摸我的衣服。”陈简策带着武经纶的手,摸他的中衣。

“嗯。”

“摸出来没?”

“摸什么?”

陈简策一下子坐起来,“我就说这个摸不出来,得看才行。”说着就要下床去拿灯。

武经纶笑着把他拉回来躺下,其实武经纶懂了他的意思,故意装不懂。

武经纶把陈简策收在怀里搂紧,不让他闹腾,亲了亲他的脸,“摸出来了,很薄。”

陈简策这件衣服,薄如蝉翼。武经纶摸上去,似是直接摸在陈简策的身上,却比那种感觉更奇妙。

“跟谁学得?”

“那日在绸缎庄子,我听到老板给一个客人介绍了。”陈简策自己咯咯笑,“店里有成衣,昨日我去买了。”

“殿下勤奋好学。”武经纶又笑又无奈。

陈简策有点害羞。

武经纶揉着怀里这个小东西,很是无奈,“到了沐府,我们会稳定一段时间。很多事情,我和西平侯出面就可以。那时候,好吧?”

“好。”陈简策往他身上钻,似能钻出个洞般。

武经纶还是有点想笑。

听他笑,太子殿下命令道:“不许笑!”

“不笑不笑。”武经纶给太子顺毛。

第二日,天亮后大军就开始准备,待陈简策上了马车,立刻起程。

孟垚骑马伴在陈简策车驾附近,马车转过一个弯后,他看到了师娘。

薛涛和阮小小站在远处看着他们。周围有百姓围观,都知道这是沐府军,并不奇怪。

不管是孟垚还是薛涛,看过一眼,看到了对方就行。

想来,刚刚师娘也是这样看师父的。孟垚如是想。

陆炳过来拍了拍孟垚的肩膀,未说一言,拍马绕去了车驾的另一侧。

五日后,响午时分,陈简策到达沐府。

沐家老夫人携沐家家眷,着正一品诰命夫人大衫,出城十里迎接。

陈简策下车,亲手扶起老夫人,“小王微服,有愧老夫人。”

“殿下天潢,微服无碍。”老夫人微皱着眉头,“迎殿下,理应出城五十里。他们不知礼。”

挨在老夫人身后的一位妇人,看服饰是西平侯正妻,还跪在地上,“启禀殿下,老夫人确实这么说,但老人家年余八十,我们不敢让她走太远。”沐家老夫人八十岁了,精气神不错。

陈简策笑了笑,“夫人免礼,快请起。”他转向老夫人,“老夫人,西平侯迎我又岂止五十里?”

沐老夫人琢磨琢磨,有理。点点头。

陈简策笑着说:“都起吧。”

一番寒暄,终于进了城,入了府。

早在陈简策在鹿城时,沐盛已派人回来送消息,准备迎驾。此时,自是万事俱备。

宁海卫去了校场,沐盛在那边安排了营房。

沐盛在自己府邸为陈简策准备了院子。

陈简策不想打扰他们家人生活,于是去了沐府附近的一套五进的院子,也是提前准备好的。

于是,朱潇带着锦衣卫随陈简策一起住在这里。

陈简策让卢冠南也住在这里,但卢冠南说想去校场,和宁海卫的兵住一起。陈简策知他心意,让他去了。

当晚沐府设宴,沐家老夫人向陈简策敬酒,陈简策必须得喝。

沐盛和南柔巡抚,接连敬酒。

武经纶看了看沐盛,沐盛也想起上次陈简策喝醉的事了。沐盛让他们不要再敬了,这才罢休。

宴会散场,武经纶陪陈简策散步回了宅子。

“今天没醉。”陈简策走着,有点邀功的意思。

“西平侯给你的酒和他们的不一样。”

上旬已过,还未月中。月亮未满,但很明亮。

武经纶陪着陈简策,踏着月光回了宅子。

宅子里沐家早已收拾打点好一切。

陈简策要孟垚陪着他沐浴,武经纶和朱潇把宅子内外绕了一圈。

朱潇说道:“这宅子外围有沐府军守着。”

“殿下住在沐府,比在皇城还让西平侯紧张。”

武经纶话音落,两人都笑了。

“这一两天,刀木旦和葛赞也该到了。到时候,我想用锦衣卫,吓唬吓唬他们。”

朱潇琢磨着武经纶的话,“殿下不想对他们用兵?”

“不想。土司兵不好打,苏宫明又虎视眈眈。能不打,最好不打。”

“我知道了。”

武经纶在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番,把刚刚思虑的事情写了下来,打算明日和西平侯商议。

他到陈简策房间,推开门,陈简策向他走来。披着头发,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汗衫,到膝盖处。上次是鹅黄色,这次是月白色。也不知买了多少件。

房内很亮,武经纶怀疑陈简策是不是多加了灯。

这次看得分明了,一清二楚。

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而且,只有这一件衣服。

陈简策拥着武经纶,武经纶低头吻他。

陈简策踢掉靸鞋,踩着武经纶的脚,武经纶搂着他。两人就这么往床边走。

陈简策搂紧武经纶的脖子,武经纶一把把他抱起来。

就这样倒在床上,陈简策依然搂紧武经纶的脖子,不放开。

陈简策从里到外都透着火热,把武经纶烧得理智全无。

汗衫对襟,一排小珍珠扣子。珍珠细腻,如陈简策的肌肤。

武经纶吻到陈简策的耳朵,“趴着。”

陈简策翻过去,武经纶拿掉了他的汗衫。

是紧张也是疼痛,陈简策出了汗。

武经纶吻掉他的汗,侧脸和他贴在一起,陪他放松。

陈简策缓着自己的呼吸,忽然懂了为何之前自己一有暗示,武经纶就无奈。为何武经纶一推再推。

他转过脸,追吻武经纶。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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