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惯性，有些事情即使宇宙重启过，该发生时依旧会发生。好比达克赛德、布莱尼亚克对地球的恶质拜访；又或者发展到可以执行跨星球行动的正义联盟。

起源之墙是联盟超英早有概念的名词。

普罗米修斯星系的特殊区域就是一个观测起源之墙的好地方。当然，还是得小心，别让它给吸上去，原则上凡是挂了墙可都救不下来──即使观测者是超人。

而超人虽然人来了，依旧猜不透蝙蝠侠到底怎么想的？

从猫头鹰巢穴的超级电脑往蝙蝠洞的导过去一墙壁瀑布流数据，孤独堡垒那儿同时获得备份资料的隔天，他就收到布鲁斯委托的太空任务。

他的X视线也已经瞧见包裹在生物力场里运送过来的仪器内部，收纳有用特殊金属打造的探勘爪。不管怎么看，这东西都不像布鲁斯说的只有探测用途，克拉克合理怀疑一旦有合适机会，起源之墙没准会被凿一小块下来。

──无论行为本身是不是合理的。

那可是蝙蝠侠！蝙蝠侠总能从他人忽略的地方变出新花样。

顺便，他还想吐槽夜枭跨领域越跨越离谱──托马斯·韦恩的对外人设不是生化科技方面的天才科学家？现在这都跨行到量子领域去了！超人先生压抑太久的吐槽魂，使得他的脑内活动无比丰富。

可惜同行还能搭话的绿灯侠一无所知。

他是扇区日常任务多亏超人搭一把手，速战速决省不少事，才主动陪超人走一趟的。眼下还为了表示意见，特地给自己和超人搭起一座平台──

「我说起源墙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最近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老蝙蝠也不怕英年早秃！还横跨扇区防着这玩意儿？」

「不会。B的发量茂盛，发质也好，毛囊状态很健康。」

「噢。所以你还关心蝙蝠的头皮健康状况。大超，分享一下你目前的进度？」绿灯侠主动提起那个在联盟顾问面前禁止讨论的话题。

无助的小镇男孩一度逮着联盟初始成员拐弯抹角地问过一圈，虽然没指名没道姓，可是谁也不瞎啊！只是为了不给超人增加难度，大家心照不宣。

「世界最佳搭档。」超人的嗓音里平添一丝消沉，额前小卷毛看起来都无精打采。

「噢。」

绿灯侠克制自己把滚到喉头的「节哀」又咽回去，不太高明的转移话题，道：「……我得说蓝大个，你现在需要信息，能够引起老蝙蝠重视的那一种。我赞助一个吧！关于起源墙，其实守护者、就是那群小蓝人也说过一些奇怪的话。」

「守护者们说过什么？」

超人马上看过去；反而是绿灯侠盯起彷佛巨型浮雕作品的起源之墙。

「唔，他们说情感光谱力量的过度使用有可能导致起源墙破碎。不过小蓝人担心的好像从来不是破不破碎，那就是个理论。」灯侠耸肩，「他们更像在担心有谁想不开自挂起源墙，结果打开全新的起源墙使用方式，总在不经意间强调别试图穿越。」

……穿越？起源之墙？起源墙是能穿过去的？

超人调转视线，细细打量起面前这段起源之墙。他已经尝试过，X视线无法看透它，可是「穿越」这个单词却像在暗指起源之墙并不坚固，一如它虚虚实实变换不定的表象……便在此时，挂在超人胸前像个旅行包的探测仪顶端，小巧蝙蝠标志的边框突然由红变绿。

它的工作完成了。

低头扫一眼仪器，克拉克扭头问起哈尔今天的行程，末了诚挚邀请对方到韦恩庄园享用一顿午餐。

──哈，这不是进度不错嘛！都有把握代表韦恩发出邀请了。哈尔想着。

他懂克拉克的意思，这一趟去的不只是韦恩庄园，多半还得到蝙蝠洞待上好一会。但绿灯侠仍没有拒绝去当超人的翡翠捧花。

守护者说话矛盾已经够奇怪，只不过绿灯军团暂时没出现去尝试穿墙的傻子；现在老蝙蝠和蓝大个好像又在折腾什么跟起源墙有关的东西……他想瞅瞅。

好家伙！绿灯侠在蝙蝠洞大开眼界。

他不但发现蝙蝠洞里的蝙蝠侠无声无息增殖了、猫头鹰浪到状态容易牵扯众多平行宇宙的主宇宙了，还得知一个重大消息：自家宇宙的起源之墙跟主宇宙长得不一样！

「量子叠加态。以肉眼观测结果和现有数据判断，姑且可以这样称呼。」非要在蝙蝠电脑主屏幕抢镜，在右下角分割出一个小框的夜枭十分冷静，镇定声线让人听了难免先入为主，认定他是个专家。

野路子混出来的专家。

简称自学。

「OK。」绿灯侠使劲抹一把脸，「我们先把话题转回来怎样？你们为什么突然对起源墙感兴趣了？」

一谈起这件事，蝙蝠侠也不说话了。他生生顶着超人、灰蝙蝠和被引导过来的绿灯侠注目礼，目不斜视直勾勾盯住电脑主屏幕的右下角。

面对不需要优待，偶尔甚至想在阿卡姆替他开SVIP单间的亲兄长，黑暗骑士毫不客气发出质问：「解释。」

「鹰侠给我的灵感。」

蝙蝠侠的喉癌音永远攫不住其恐惧的男人懒洋洋地换一个舒服坐姿，然后操作臂甲微型电脑变更设定：取消虚拟屏幕、共享视野。

接着，他抬高视角瞧向对面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低着头，肤色偏灰白，浑身上下仅有的遮蔽物是一条深绿长裤的俘虏，又随意瞥了眼扔在墙边的钉锤、面具和人造双翼。

「他自称天空暴君，来自属于犯罪辛迪加的世界；也是鹰侠被封印的那部分轮回记忆。现在的卡特被狂笑病毒感染了，症状类似人格分裂──副人格得到助力苏醒，强势压倒主人格。」

话音稍顿，夜枭的目光此时偏了偏。

一左一右、一蓝一红守在鹰侠两侧的夜翼、红头罩顿时获得镜头特写。强夺鹰侠身体时闹出不小动静的天空暴君，就是被他们打包回来的。

之后，在地球行动目标太大的两名氪星人，就被托马斯连话术带哄的弄去围观主宇宙起源墙。

「这个副人格有三段天空暴君的死亡记忆。记忆顺序排列出的时间非线性；正好，我得到的三个坐标，时间同样非线性。三者以跟我们宇宙并行的现在为轴，通往过去未来──剩下的自己看。」

吊足旁人好奇心的坏人，无预警转了口风，换上数据图形糊自己宇宙自己人的脸。

不是布鲁斯、不是理查德、不是蠢货终，凭什么他要深入浅出慢慢讲？绿灯侠搞不懂又影响不到他。

猫头鹰理直气壮。

「所以你认识这个天空暴君。」蝙蝠侠冷不防发话。

「啊、是……这么多年了，我想支持你推论成立的线索已足够多。」夜枭不在乎量子通讯的两端一共围了多久人，直接爆料：「毕竟我们的宇宙重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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