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之蝠失踪了。

在他败给对面被迫验证「狂笑化幸福论」，导致理智线几乎要崩断，差点彻底化身另一个狂笑之蝠的蝙蝠侠之后。

网格的过滤追踪也告诉夜枭，哥谭就是狂笑蝙蝠侠失踪前最后滞留的城市。甚至范围再收缩一下，还可以得出狂笑是教蝙蝠洞吞掉了、骨头都不吐的结论。

然后迪克就被托马斯塞一台笔电在怀里。

「用夜翼的权限。」

「参观下蝙蝠洞？」看在情报共享的份上，迪克打开笔电，「讲真的，托马斯，你不会找到比我好用的工具人了。」

「看你表现。」

男人在迪克身后站定，全副武装的身形彷佛一片即将噬人的巨大阴影。

黑蓝制服的青年却感受不到什么恐怖，反而干劲十足！

夜枭不是蝙蝠侠，然而压力是相通的。有猫头鹰在后，那种「表演入侵蝙蝠洞给蝙蝠侠看」的刺激感完全不比蝙蝠侠真人站在背后差，而且……哪个跟蝙蝠侠意见不合时的罗宾，没有黑过蝙蝠洞系统？

只不过到头来，他们全员皆未幸免，一个个的被布鲁斯抓住光顾蝙蝠电脑的痕迹或尾巴──譬如总是习惯性在光顾区块留后门的小红鸟。

权限做钥匙，迪克轻车熟路钻进去，旋即转为「潜行」模式。

不出迪克所料，狂笑之蝠的情报档案依危险等级被归类在最高保密级别。

「好吧、好吧……我们就偷看一眼。」青年简单地活动双手十指，接下来他要跟电脑的防御系统竞速了！万一主动撤退前被踢出去，夜翼权限将会暂时冻结二十四小时。

──希望运气够好。

只要有得选，夜翼也不想坑同位体。如果没得选──夜翼敲击键盘时不带犹豫的轻巧已充分突显他该坑则坑的决心。

趁着托马斯还有耐心采用怀柔手段，而不是关门放网格，弄得活像外部入侵去挑战本世界蝙蝠侠的底线之前搞定，就是夜翼评估中最理想的状态。

可惜档案里也没有标注狂笑之蝠的下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被关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此处安全特指对其他人。

换句话说，对狂笑本人而言那个地方与和平友善是扯不上关系的；同理，那儿的居住水平多半也是堪忧的。

两个搭不上频道的氪星人各据一角，就听猫头鹰和知更鸟们就「监狱设在哪里更安全」一主题，吱吱喳喳讨论起来。被列举的地点包括但不限于蝙蝠洞、阿卡姆、瞭望塔和正义大厅，怎么听都让人觉得──这个监狱……它好像不太正经。

「正义大厅。」

不在现场的人，声音陡然从夜枭头盔里传出来。这把听来极有把握的镇静嗓音，霎时换来全场俱寂。

「蝙蝠侠！」终极人惊的马上开透视。他眼都没眨，那么大一只猫头鹰难道能变身不……操！铅层！托马斯的破毛病！

「仔细听。」

同位体之一太丢脸，白超冷脸提示。

一个人是直接说话、透过变声器说话，或者经由远程传输装置发声，这其中的区别根本瞒不过超级听力。能不能察觉，关键在于平日里会压制听觉，只锁定几个关键词来保证定居地球生活质量的氪星人，是否主动集中注意力分辨。

「哇哦！跨宇宙量子通讯。」红头罩前方抢答。「我都不知道它成功了。迪基你猜布鲁斯听多久了？」

夜翼不想说话。

但蝙蝠电脑已帮他完成作答。智能AI成功揪住了被蝙蝠嗓音惊扰的夜翼尾巴，把后者的权限踢出系统。

Over，收工。

双手撤离键盘，迪克的身体跟着放松下来。他考虑一下，觉得自己主动点尚可抢救，索性主动打招呼：「嗨，蝙蝠。这边线上操作刚结束。」

对面轻轻「嗯」一声，再次强调：「正义大厅。」

蝙蝠不解释，不过应该懂的人已经心领神会。这个他们假定会有监狱的地方，蝙蝠侠快大家好多步都落实了。

「呃。」夜翼突然回过味来，「夜枭你不是假设。刚刚你先提的正义大厅……」

「嗯哼，一个好地方。科技力量强大，有一套宇宙顶级的安保措施，平地还立着引人注目的靶子。只要挖掘得深一点，内外隔断做好，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地下仍有秘密隐藏。」猫头鹰沙哑中含一股凉意的嗓音说得轻描淡写。

一个懂弟弟的哥哥才是好哥哥，更别说夜枭本人同样是这么想。好地方，用不到也该先布置好，当作后备手段。

「告诉我，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不是夜闯正义大厅掘出一只发疯蝙蝠抽血。」杰森注意到两个氪星人多次将目光转向华盛顿所在方位，不得不出声提醒。

终极人和领主超人都没有不杀戒条。

他们有本事闹出大动静！

然而客场作战，无论是强闯正义大厅劫人，还是主动招惹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加上整个正义联盟，都不是什么好主意。红头罩也曾歇斯底里，但他自认最疯的时候，都不会认可这种正面对碰拚氪星人数量的馊主意。

「不。」

夜枭默契领会了红头罩的意有所指。他先跟终极人对上眼，后面也没怎么掩饰，直白示意终极人看牢对角线的白超──通通不准去。

「我们蛰伏。蝙蝠总会想办法脱困。」

话音一落，夜枭立即抛开周围几人，将头盔的通讯模式切换为密频私聊。「布鲁斯，亲爱的弟弟，帮我一个忙。去我那里，按照R8计划送辛迪加回去。」

「你的量子穿梭有突破性发现。」蝙蝠侠被戏称喉癌嗓的重低音瞬息间把握住重点。

量子穿梭这项研究非但本身跟「温和无害」牵扯不上半点关系，负责项目的研究员同样不温和、不无害，甚至偶尔的精神状态颇危险……鉴于此，布鲁斯盯自家兄弟盯得可紧了。

「成果共享。」夜枭加砝码。

「我会记住。」有人假装忘记就手动获取。

「随意。」当哥哥的低笑，而后像有意引起弟弟的重视，又补充道：「这个宇宙跟我之前去过的不一样。更准确的说，依照多元宇宙理论，是这颗地球跟其他地球的地位不太一样──我在这里得到坐标以外的『地图』了。」

这一次，那边沉默的时间更长。足足两分钟，夜枭才又听到蝙蝠侠的声音传来：「我还在这里。克制你自己。」

「啊，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猫头鹰本周额分的我弟弟真可爱抑制剂已到货～感谢在2021-03-26 14:25:20~2021-04-08 22:27: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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