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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被宠溺的阮先生 > 第7章 打草惊蛇

第7章 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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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雪又一次见到了那个小姑娘,何叶柳,原来她是何丞相家的千金。马场上她骑着白色高马,打进一个极好的球,笑起来尚且自信中带着些女儿腼腆,灿烂光明得让人羡慕。

而他,当初相遇的他还心无挂碍,此时却满心犹疑。事事变迁,竟无常至此。

他捏了捏指间的纸条。这是一个仆从打扮的人隐秘地塞给他的,上面用端正看不出笔锋的小字写着:

今夜子时,檀溪亭见。

阴魂不散。

他将纸条收好,脸上表情晦暗不明。

子时。

“主角已到达小节点。”

一个无感情的机械声音响了起来。

好几年年没听到系统的声音,它一下子突兀出声,倒把阮宣惊了一惊。

他手上端着的琉璃杯抖了一抖,撒出其中小半果酿——白天喝不过瘾,晚上又喝。

棠东湖不知怎的还在他身边,反应极快地接了杯子,一手去扶他的身体,皱着眉头无声问询。

不舒服?

阮宣轻轻按掌示意无事,散发出思绪。

烛光打在他半边脸上,添上几分柔和缱绻。

“果真如大理寺少卿所说。。。”

他无意识地暗道出声。

棠东湖没理会他的自言自语,他的手还因为刚才动作的惯性搭在阮宣的手上——这是一只漂亮得像只艺术品似的手,白玉般的手指间粘上一点刚刚泼洒出去果酿,在灯光下透出晶莹水色。

他的气息炙热,忽的打在手心上。

阮宣一惊,思绪未明,只反条件地翻掌抵上他的脸。

手指上极快地闪过一抹湿热。

啊。

室内一静。

微微撑开的中指和无名指之间,一只绿森森的眼睛里忽的燃起幽幽的火焰。

室内令人不安的静谧中,是阮宣先动了。

他把棠东湖新衣裳的袖口里侧翻出来,在上面蹭了蹭,把手上的果酒和液体擦到雪白内衬上。

。。。坏东西。

他抬头看看神色莫名危险的棠东湖,笑意微收,面露苦恼地把那只手递给他。

“洗。”

棠东湖没有出声,连平时的哼笑声也无,当真端了水来,把他的手捧在手里给他洗手。

洗完了。

棠东湖自个儿默默站到他对面,屈膝,无声跪下。

他跪在地上,上半身却直起,缓缓抬起了目光。混血的面目五官深邃,目光沉沉,正定定地看向他的帝王,他的主人。

那目光一点点坦然,算得上僭越。

皇帝默默回望过去,在寂静之中喟叹出声:

“东湖的眼睛,好亮啊。”

他一点点俯下身来,柔软的淡色嘴唇轻轻靠近棠东湖眉眼。棠东湖的眼睫微颤,眼睛里的光芒越盛,几乎要灼伤人。

阮宣却没打算继续给他甜头,止住了动作,慢慢撑起身子,语气平常:

“来人。”

他嘴边带着点了然的笑意,却不管他,起身更衣去了。

翌日,林霜雪请命再入江南查案,皇帝允准。

北郡来人也至。

林江云,林家庶出的二子。相貌是林家一脉相传的粗眉大眼,遵了父兄的示意,本想来看看自家幼弟,没想到恰好错过,扑了个空。

然而京里家人告诉他的消息也着实让他震惊。

霜雪弹劾了太子?

告了太子还不够还要再去江南查案?

林江云刚刚结束和皇帝的面见,回到家中听到这一番话,刚喝进口中的水都差点呛出来。

都说霜雪文弱,真想让父亲看看他那个“柔弱”幼子都干了些什么。

虽然想多了解些情况,却苦于没有可靠的信息来源,林江云抓耳挠腮思索了一会,忽然下定决心:

“那我也去江南一趟!”

他本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当下便收拾包裹,马不停蹄向江南赶去。

他这一去,却正是救了林霜雪一命。

又说林霜雪,他一到江南,立马便收到当地某官员的邀请,这正是他有所预料的:

檀溪亭一见,不过是些小人挑拨,无外乎什么你如今和我们是一条船之类的废话,他假意迎合,答应了对方再下江南的提议,实则是为了引蛇出洞,试探出背后之人。

可惜他错估了对方。

对方也许看穿了他的假意,也许一开始就没有留下他性命的打算,他就这么在青天白日下撞上了对方派来的杀手。

千钧一发之际,是林江云前来将他救下。

多么巧合。

然而这世上一切巧合之事都另有说法。

林江云是怎么知道他的位置的?

“是太子殿下托人传信给我。”

林江云老实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问。

捡回一条命的林霜雪注视着自己好久未见的兄长,思绪回到几日前的宴会上。

几日前,宴会当晚。

终于跨过门槛,大理寺少卿徐应行礼抬头,内殿之中,除却阮宣之外,倒还有两个人。

一人是今天刚刚回来的棠东湖。

还有一个人竟是——

林霜雪?

林霜雪脸上表情比他更加惶惑,两人暗暗护着怀中之物的动作奇异地一致,如同照镜子一般。

徐应心中咯噔一声,呼吸都一促。

林霜雪的脸色同样一变,变得异常难看。

可是人已至,不得回头。

徐应手指微颤,先捧出了怀里的账本:

“陛下,臣奉旨追查太子受贿一案,已有结果。”

室内无他人,棠东湖亲自过来拿了账本,捧给阮宣。

林霜雪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棠东湖,不知脑补了什么,身形更加僵硬。

阮宣一面翻,一面听徐应继续说下去:

“林侍郎所交诸账本,皆已核实详细,江南道府账目,确有出入。”

徐应顿了顿,咽了咽口水才继续往下说

“然。。。明面上以太子名义,实则归入江南官员私有。林侍郎所交账本,实为遮掩官员恶行之表账。”

听到这话,林霜雪如何安耐得住,猛的抬头瞪向徐应,眼中震惊困惑愤怒交杂难言。

徐应却镇定下来,语气平和冷静许多:

“臣反复查验,又暗中使人前往江南调查,查出官员所得不明钱财土地数目及去向,皆与林侍郎账本中太子受贿之数目对应,皆已记于账册之上。”

阮宣略略一翻,账册上一条条一张张,果真互有对应。

他思索一会,转面问向林霜雪:

“林侍郎,你又有账册要给朕?”

“。。。是。”

林霜雪几个深深的呼吸,把账册递了上去。

“哪里来的?”

阮宣不急着翻,问道。

“此乃。。。太子所赠。”

阮宣意味不明地看了看他,这才翻开本子看了一看,可是动作很随意,很轻松,甚至没有看几页就合上了。

“那你可知,太子为何要赠你?”

先前林霜雪以为自己知道,现在却不明白了,他愣愣地看着阮宣那一双温和透彻的眼睛,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林忽然撩起衣襟直直跪下:

“微臣愚钝,请陛下赐教。”

这孩子笨是笨了点,没笨到低。一拿到账册就拿过来给他看,一颗忠心也难能可贵。

“你啊。。。”

阮宣失笑。

“你要有的学呢,小林公子。”

他把两杯账册面对着扣在一起。

“我之前叫太子去江南,本也是为了这件事。”

他往后靠了靠,慢吞吞地开始说明:

“江南道府府官侵吞税赋良田,已是不得不抓,太子这次去江南,暗中查到了证据,可是朝廷要的是温水煮青蛙,而不是狗急跳墙,打草惊蛇——还需用细棍。”

“那,微臣就是那条细棍?”林霜雪说道。

阮宣往林霜雪的方向歪着脑袋点了点下巴,眯着眼睛笑了。

“不,你是那片草。”

“你身后代表着的是北郡,他们想把林将军拉入局中,要我投鼠忌器,太子顺势把你拉进来,让他们以为林将军真的入了局,他们也有了依靠,有了依靠,自然也就松懈了。”

他抬眼看看恍然的林霜雪和徐应,接着说道:

“——接下去还有一场戏呢,小林公子。”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戏也唱不下去了。

林霜雪暗自叹息,又恼自己沉不住气,到底惊了蛇。

只好同林江云一同上马,快速回京。

江南暗流涌动,京城也牵连着,发出些细微声响。

夜间太子前来,求了棠东湖的兵马,亲自上了几个官员的府门。

——既然唱不下去了,那就掀桌子罢。

作者有话要说:短了一些,讲故事真难啊。。。后面就加大感情戏!(喂

其实我已经写了几辆车了……,但是目前两个人还没到那个点啊啊啊,但是某一方面来说其实已经足够明了了,我在写两个人的时候好像下一秒棠东湖就要把人压倒了(我:极力控制)

其实现在压倒也没事,好感度是够的,但是(阮宣:笑

一共三个账本,账册一是林霜雪最先查到的用来弹劾太子的证据(假的,江南官员用来遮掩罪行嫁祸太子),账册二是大理寺少卿整理出来的账册(根据账册一和其他调查整合而来,揭露了官员贪污真相),账册三是太子给林霜雪的(假的,用来骗林霜雪,让他以为林重光真的牵涉其中,以林霜雪的态度和行为迷惑江南官员。)(太子也没想到林霜雪直接拿去给阮宣看了,老父亲直接一波剧透。)(太子:没事,我会掀桌)

这个谋划和开头突袭西黄草原的谋划是呼应的。

部分牵强的地方后面会有解释。

看不懂没关系是我讲故事能力太差,本身故事逻辑也很乱,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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