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八零英伦:捡到美貌贵公子 > 第37章 第 37 章 旧事

第37章 第 37 章 旧事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你永远不想面对一个在气急败坏的时候还能保持语法正确的人,这种人甚至可以造出无数个逻辑上无懈可击的长难句。

当然这些话骂得很脏,斯克内尔以为马修早已经不擅长使用母语,看来并非如此。

“我不会再见你了,儿子,如果你非要当一个死玻璃。”

“科林,这是上帝的诅咒,只要你回来和我一起祈祷。”

挂断马修和朱丽恩的电话,斯克内尔靠着墙又点燃一支烟,深深让焦油侵入肺中,尼古丁多少让他的心情平复了点。

“我竟然出柜了,当着斯克内尔家所有人的面,过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了。”

“唯一庆幸的一点是我再也不会回到东区,现在看搬离那里真是一个好选择。”

“可惜莱德没机会听我复演现场,如他所愿,我告诉所有人我是什么。”

“他来伦敦参加尼基的婚礼后再没回过他的庄园,他现在在哪里呢?”

斯克内尔想到自己仍不知莱德所踪,几乎已经笃定莱德来伦敦是因为那位奥德里奇先生,未察觉到时呼吸就好像缓慢停止,皮肤包裹的血液变凉,眼前的家具全都在抽离。

“嘶!”烟灰落在手背上让他的意识回拢。

这时电话的急促铃声响起,恐怕又是朱丽恩打来劝他忏悔。

“我说了我不会回家的。”

“是我,康妮。”

“啊!我以为又是他们……算了,没什么。”

康妮也许知道他们是指斯克内尔夫妇,并没有多加追问,只是说起她自己的来意:

“我很抱歉,科林,关于那时的事。”

如果要排比,几年前的困境是斯克内尔最不愿提及的事之首。

“康妮,那都过去了。”

那几年好像所有不幸的事都找上了斯克内尔家,而关于康妮,从成为康妮·埃利奥特再到重新叫回康妮·斯克内尔,除了科林知道一些情况,康妮从没对家里的成员说过这其中的故事,身处糟糕的婚姻让她自顾不暇。

“作为警察,我最不该失去判断力,但我却没做出让埃利奥特离开的判断。”康妮直接承认,“我甚至侥幸有你在我就不用去分心家里的事。”

“真的吗?我第一次知道你是这样想的。”斯克内尔有些意外,但他并不想纠结,“事情都在变好不是吗?”

“科林,如果那天的事没有发生,你会退学。”康妮并不怀疑。

“嗯,我会。”斯克内尔肯定道。

没错,他会退学,去找一份能兼顾家人的工作。

念头一旦出现就时时刻刻压在脑海里,直到紧绷的弦终于断裂。

在某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拿到一张退学申请表,斯克内尔完全忘记那是几月几号,他并不想记得那么清。

那天他头一次没有节制地灌醉自己,直到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醉汉。

借着酒劲他干了很荒谬的事:跌跌撞撞去找了克雷格一家,告诉他们要退学的决定,让克雷格给他一个学刷漆手艺的机会。

克雷格高高挑起眉看家门口难得一见的酒鬼,他嗤笑一声,“那很好啊科林,明天和我去切尔西区,前副市长的新屋子可等着我去装修呢!”

“克雷格,你很高兴……辛迪她还好吗?”

斯克内尔没能进到克雷格的屋子里,贝拉站在玄关,她不会让一个醉鬼进家里吓到生病的辛蒂娅。

之后克雷格叫了车要送他回家,但是半道上斯克内尔起意让司机改了路线,他要去找康妮,她和埃利奥特结婚后就搬到了西区。

斯克内尔本以为康妮只是因为忙碌而无法顾及朱利恩和小孩们,毕竟姐姐有她的生活,而他自己早是个成年人了,足以肩负起责任。

但等他突然出现在埃利奥特家门口时,正撞见埃利奥特对康妮使用暴力——斯克内尔直直冲了上去和埃利奥特扭打在一起!

最后是康妮在斯克内尔更失态之前把他拦了下来,埃利奥特瞅准机会落荒而逃。

事实上康妮作为训练有素强壮的警察,把斯克内尔这样大个头的男人撂倒也并非难事,但她却对埃利奥特一再忍让。

斯克内尔本就醉极的大脑在气愤过后头疼欲裂,康妮仍坚持那是她自己的事,她会有决定,只是要再等等。

这些话让他气急败坏,大吵着告诉康妮卡罗尔被欺负和查理被关起来的事,而他决定退学,他会照顾好斯克内尔家的家人!

康妮见他这样借着酒意发疯,惯常严肃的脸也因生气变红,直到使用了些小招式让斯克内尔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科林,还请你不要退学,我处理好和埃利奥特的事后就会回家。”

这时斯克内尔混沌的大脑才有一点清醒,“对不起,姐姐,我并不是想以此要挟你回来,那不应该是你的责任。”

总之,自那之后,斯克内尔很少喝醉,在家人面前失控的丑态让他感到厌烦,人们应该有自控力,无法控制的头脑令他害怕。

……

这通来自康妮姐姐的电话更多是为了生日聚会上旧事重提的争吵,但结束之前她果然试探问斯克内尔关于他性取向的事。

没错,这是真的。斯克内尔再次给出肯定的答复。

康妮没作评价,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只劝告斯克内尔无论如何都不要丧失自己的判断力。

是关于什么的判断力呢?如果按警察的立场来说,她恐怕是在指不要危害社会安全和居民健康。

斯克内尔发散联想,自己这类人可是传播疫病高危分子,况且距离把他们从精神疾病清单上剥除也没多少年。

“在马修眼里,我必须得被关在精神病院治疗。”斯克内尔自嘲。

“也许是天谴。”

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朱利恩的声音,母亲本就被悲伤笼罩的面容更加悲怮,与家里橱柜上自他出生起就立在那的哀悯圣母像重合。

手中的烟已经燃尽,最后一点火星迸发迅速成灰,斯克内尔在胸前划了十字。

他现在唯一的祈求就是莱德。

——

午夜皇后。

斯克内尔又一次站在了光彩炫目的霓虹灯前,和几星期前来这里没什么两样,不过他确信路边站在同一位置上的男人换了个激吻对象。

“看来这次你是一个人呢。”

乔,他的变装仍旧绮丽夸张,从斯克内尔手中接过了门票。

“呃,目前是。”斯克内尔的手背上扣了一个特制的印章。

“可惜,那是个漂亮男孩。”乔接过下一位的门票,随意盖了戳,“他看起来很与众不同不是吗?”

“他最近有来过这里吗?”斯克内尔问。

“看来你今晚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乔说着随意摆摆手招呼下一个人,“我又不是每天都在这里。”

斯克内尔在下一个人嘟囔时赶紧进了夜店。

他不期望能在午夜皇后里找到莱德,只是他竟然没有关于莱德周围人的任何联络方式。

现在想来,他能说自己了解莱德的过去和自三月份以来的种种,但除了莱德与自己有所关联的那部分,其他的呢?

就像他们第一次分离的时候,莱德随意走入雨中的伦敦,两人便没有任何再遇的希望。

“我怎么就那么相信自己不会失去他呢?”斯克内尔一边在内心质问一边在舞池中寻找。

这时斯克内尔恍若看见了救命稻草,“利普兹!”。

亮片闪粉好像是利普兹的个人标识,亮晶晶的男人瞧见他后款款走来。

“你是来邀请我的吗,斯克内尔?”

“不是,我想找你问些事情。”

“真遗憾,那请我喝杯酒总可以吧。”

龙舌兰和薄荷酒混合成翠绿色,利普兹打趣道这绿色太廉价,远比不上斯克内尔的这双眼睛。

薄荷的凉意让斯克内尔暂时与喧闹的环境分离,他无意去回应对方话语中的暧昧。

“抱歉打扰你了,利普兹。请问你最近有见过莱德吗?”

“没有哦,斯克内尔先生。”

“那你知道有谁能找到他吗,莱德在这里的其他朋友。”

“我和莱德只会在这里见面。”利普兹随意整理发型,“走出这里,没人会记得谁。”

听见这话,斯克内尔迅速失落下来,利普兹看到他的反应,停顿了下说:

“还有一个人,布里·卡斯卡特,他总能联络上任何人,可惜他已经死了。”

“我知道,卡斯卡特先生,我和莱德一起去参加了他的葬礼。”

“听说布里那家伙最后整了个劲爆的恶作剧。”

“的确。”那场面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见到第二次了。

利普兹没有去参加布里的葬礼,但他从认识的人那里听说了许多,夸张的宣言和滑稽的音乐,一派布里作风。

谈起这位先行的伙伴,利普兹兴起喝光了整杯酒,再次将话题转到莱德身上。

利普兹说:“整个春天,莱德总在这里一杯接着一杯喝酒,也不怎么同他人交际。”

“如果只是来这里喝酒那多没意思,但总有些人只是需要一个地方待着。”

“到伦敦来,融入群体,找到同伴。”

斯克内尔和利普兹聊了会儿天,利普兹见没有机会撬动他后也就没了兴趣,接受其他人的邀请后留下一句“祝你好运”,摆着腰和男人消失在人群中。

龙舌兰的后劲在走出夜店后涌现,斯克内尔揉揉脑袋,手掌上传来雨点的触感。

“你是在演雨中曲吗?”乔正在搬公告板,隔着雨问他。

“我宁愿是。”斯克内尔耸耸肩。

盛夏夜雨也掩盖不了炎热,反而蒸腾的热气让人头昏脑胀。

这时乔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件顾客遗留的雨衣递给了斯克内尔。

乔说:“明天总该放晴了。”

斯克内尔道了谢,说那感情是个好事。

冒着风雨走在街上,雨衣不知道能在如此大的雨中起什么作用,但斯克内尔还是尽力攥住塑料衣领,像是借力才不会被刮倒在雨里。

他现在只希望有一个人出现来止住心中的蓝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