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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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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先祖庇护、慰藉亡灵安魂的舞蹈过后,成年男人们放下祭品,带领老人和孩子们将牌位迎入神社,歧阜穿得很隆重,头戴薄绢高帽,弯臂挂着御币,板着脸沉声说:“行礼。”

斑在最前面,一身黑衣,庄严肃穆,双手放在胸前,举起过头,然后弯腰,跪在竹编蒲团上叩首。

他后面紧跟着泉奈。稍落后些便是火核和其他人。

众人进行严格又沉重的祭祀活动后,离开神社,都在神社外的空地上小声说话。女人们平日可以进神社,但这种时间不行,是以都安安份份地在这里等着。

火核能明显感觉到众人的冷淡,去年便有迹象,但至少还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今日就只有濑户、茼和秀吉跟着他身后,橘荟被其他姐妹、姑婆叫走,不远处的绪想走过来,火核怕他又被针对,用眼神示意,朝他摇头。

火核以为自己会很难受,恰恰相反,常年累月的任务让他已经磨练了顽强的抗压能力。

无论是族人躲躲闪闪的目光,还是对道听途说将信将疑的避让态度,都不能让他感到一点被冷待的委屈。更何况,和做任务时碰到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相比,带来身体和精神上的摧残,是族内生活所不能比的。

火核适应良好。

这种“好”并不让他感到难堪,反而有一种恰到其处的适应,更能看出筛选之后,还有几个族人值得结交。

他心情难得轻松地打量着神社,它和大名府的神殿相比,差太多了。

这里的鸟居经历风雨,多少有些褪色,而神殿和大名府的宫殿比肩,规模颇大,殿前还有一条长长的十几架鸟居组成的赤红长廊,每日都有数不尽的信徒爬一百多的石阶,登上祈福的神祇之地,祈求上苍垂怜。

神殿拒绝忍者,于是宇智波这样的大族,一般都有自己供奉的神社,这种神社并不纯粹,还充公用,但凡发生一些需要族内解决的事情,都会放在这里商讨。

族老们和斑、泉奈正在谈话,旁边就是酒井三兄弟,寺岛不知所终,众人各自抱团而站。然而族老一派的人和族长一派的人泾渭分明,极易区分。火核避开他们,又看到不远处围着灯笼讲鬼故事的孩子们。

孩子们头挨在一起,很是亲密,他们难得光明正大地玩,长辈们也难得这一天相聚见面,都在聊天,偶尔将目光投向他们的孩子。

火望了一会儿,回去找泉奈。大家要在祭祀祖先和供奉为族牺牲的牌位仪式结束,等着分发清酒、盐、米,之后才能离开。这些祭品在神社走了个形式,被享用过后,重新回到族人的手里,失去顶梁柱的家庭会多领。

阿初跟着他妈妈落在最后,小小的脑袋快要垂到胸口,拽着衣角,然后擦擦鼻子。

火核在人群里还找到了溯水的妻子杏,也找到了高木唯一的妹妹……她们脸上或是愁苦,对未来不确定的迷茫,或者努力维持体面、一脸为族奉献的自豪。

斑和泉奈都有意让身手不错,且愿意抛头露面的女人去接些轻松的任务。火核从族老们频频摇头的动作中看出结论。没过多久,斑离开了,泉奈还留在原地。

火核想着也罢,挑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回家。茼追过来,递来一小袋米和盐,火核本想推让,想到这本来也有自己的一份,又托茼帮忙再去竹内那儿领年底的份额,塚本和族老肯定也在,他不想看到他们的脸。

显然这么想的不只他。

火核无意碰到了一对吵架的情侣。

乃至旁观的这场戏的末尾还有泉奈的参与,泉奈并非有意,他是来追火核,顺便小小“英雄救美”干涉了小情侣之间的单方面争执。

泉奈薄怒道:“你们在做什么?”

少年握住少女的手腕,动作一滞。

泉奈又对少年说:“还不走?”

火核简直要长长地叹口气,等愤怒的少年和脸皮薄的小姑娘走远后才走出来,泉奈手里提着的正是火核让茼拿的东西,清淡的目光里有着怒火,几乎气笑起来:“你就这样看着野井欺负美袖?”

原来高木的妹妹叫美袖啊。

她是个没有开眼,且存在感很低的女孩。

火核自己都要回忆一番,才能记起她的名字,泉奈身为族长弟弟,性情温和,处事面面俱到,广受欢迎果然是有原因的。

火核直勾勾地打量泉奈,接过东西:“泉奈,别把对族老的气撒我身上啊。”

泉奈像是被冷水浇头般,那种如他哥哥喜怒外显的东西被他慢慢压回身体,他垂目,又恢复清冷淡然。

“其实野井没有真要欺负美袖的意思,毕竟以后要一起生活,他性格只有点急躁而已,”火核见泉奈不置可否,转而提到刚才看到他和族老的谈话,“族老刚才否决了吧,他们不会让女人出去做任务的,不然他们就要羞愧自己的无能和软弱。”

泉奈来找火核,也正是为此事。

他们穿过羊肠小道,远去的族人们举着灯笼,像是一条银光的河上飘着灯船,泉奈低声地为刚才迁怒的事道歉:“刚才是我不好。”

火核哪里会为此生气。

泉奈说:“我太心急了。我明知他们不可能同意,但有些话明知道错的,还是要说出来。”

河流的灯笼开始在交叉口分散,到家的族人吹灭了灯笼,那条变窄的河仍在继续流淌,消失在林木之间。

“找他们以公谋私的角度可以换一下,”火核模棱两可地说,慢慢停下脚步。

他们站在一家屋子外,房屋外灯笼停下来,灯火吹熄,然而人没有进去,而是一个意外的访客靠近。

泉奈就着昏暗的月光认出屋子的主人杏和正在讲话的访客,不由吃惊地看着火核,见火核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将他的胳膊拉着,一起退回路边树下的黑暗中。

这里是溯水的家。

自上次溯水舍弃一条腿和一只眼,侥幸活下来后,便再也没见过他在族内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杏不仅维持家中的一切操持,也开始接族内的活计来补贴家用。

火核偶尔回来,能看见杏胸前系着襁褓,手里还提着别人需要换洗的物品,后来得知,几次姑婆交给他补好的衣服和鞋子,也有她的一份手艺。

火核抽空看望过溯水,而后再去一次,杏便为难地传达了溯水不愿意见人的话。

斑只和杏说了几句,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就在这时,屋里传出婴儿穿破木墙的哭喊,没多时,察觉到妻子归来的溯水大声叫唤,随手捞起什么,砸了出来,门重重地发出咚的一声。

杏惊慌了,还来不及道谢,只得接过东西匆匆鞠躬,便进屋去了。

斑站在原地许久,仿佛在沉思,让人觉得有些孤独,杏哄孩子的歌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婴儿终于被哄安静后,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火核等斑走远,侧过头和泉奈说:“斑悄悄接济了溯水一家,他也没有和你说吧。溯水一直是族老的人,既然被舍弃,我们可以从他这里突破。”

族老拒绝给无法再做任务的族人给予优待,他们认为,忍者无能而失败,活下来也与死了无异。

所以溯水是不同的。

他活了下来。

火核想起族老见到溯水被带回来时的冷意和嘲弄表情,哪怕丢掉一条腿,一只眼,溯水挣扎也要顽强地活下来,招来的却是怨恨。大家都认为溯水在苟且偷生,贪生怕死。

哪怕这个人是投靠族老,只要无用,族老便能立即划清界限。

相反,牺牲便是英雄。

牺牲的人不仅能在神社接受供奉,其家人受人尊敬,受人嘉奖,十岁以前的孩子能接受族内的照顾,更可得到一大笔的慰问金和粮食。

火核把粮食送给子孙死绝的姑婆们,敲响了最后需要探望的人家。

屋主人似乎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过来,脚步凌乱,推开门后,一个七八岁脏兮兮的孩子仰着头,认出泉奈和火核,尚且是不太能隐藏心情的年纪,那孩子原本忐忑变为大松口气,眼珠子一转,又提起心来,很是局促,结结巴巴地说:“刚,刚才斑大人过来送过了,不用再送给我了。”

火核微笑说:“这是我送给你的,不让我们进去坐坐吗?”

泉奈沉默着,屋子里一片乱糟,到处散落着苦无、千本和卷轴,鞋子尖碰到撒在地上的绷带和药瓶。他弯腰捡起来,随手放在一旁,又触倒了玄关处的雨具蓑衣。

他环顾着,心事重重地坐在那里,看着火核耐心地打理着孩子。那孩子叫早羽,父母早早去世了,没有长辈指点,永远是不干净的样子。

像是一根杂草似的,无人看管之下,执拗地生长着。

擦完脸、换上干净衣服的早羽乖乖坐在他们面前,双手蜷紧,裤腿卷上去,由着火核缠绕绷带,泉奈像是怕吓着早羽似的,轻轻地问:“疼么?”

早羽立刻连忙摇头:“斑大人送给我的药油很好用,不妨碍我做任务的!”

泉奈又问:“为什么不去橘荟那里领,族里都有免费分发的。”

早羽说:“我不知道。”

“衣服呢,脏了不换吗?”

“啊……这是我洗过的。”

泉奈和火核都没有说话了。

早羽左看右看,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突然空荡荡的房子里响起了肚子叫的声音,早羽捧着肚子,脸已经通红。

火核站起来:“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泉奈抢先一步,走到厨房。然而厨房里面什么都没有,十来个碗碟落了灰,只有一个干净且空,火核站在一旁说:“半大的孩子永远吃不饱,我家里还有些,你在这里顾着吧。”他回头望了一眼探头探脑的早羽,“估计平日里练习也稀里糊涂,斑估计也没有注意到,你教教他吧。”

火核拿着食物过来时,泉奈已经在教孩子如何制定训练计划,泉奈在照顾人一方面很是周到,不仅教他保持卫生,调整饮食习惯,并让答应教他火遁,早羽再怎么笨也一声声叫着泉奈大人,语气崇拜,完全沦为迷弟,让泉奈不禁摸着早羽的脑袋,眼神里泛着柔和的疼惜。

然而转天,原本同意从溯水下手的泉奈改变了态度。

“他们一家还要在族内继续生活,最好是找没有后顾之忧的族人,也能自保。”

火核哪里不知道这是斑不愿意,泉奈也真是视他哥哥的话为圣典,叹口气:“这样妇人之仁好吗,总是在想万全之策,才会受制于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这边已经有值得信赖的人,”泉奈低声说出了寺岛的名字。

火核果然吃了一惊,“他父亲昭辉——”

“很久以前就意见不合了,据说歧阜一直在他们之间周旋,现在维持表面上的平静而已,”泉奈迟疑地说,“但他缄口不语分歧是什么,很让我头疼。”

“所以上次你去大名府调查酒井,也是为了探查这个?”

“寺岛和我透露,酒井有狎妓和喝酒的毛病……不是大问题,唯一一次挪用公中钱款,后面都补足了,我怀疑他们已有察觉。至于有意安排族人进行危险任务……很困难,义影和首仁去世太久,找不到更多的证据,历提供的口供也无法证实,你做证人,族老们一定会用一面之词来反驳。”

“哪怕历没死,他也不会出面作证。”

“真是可惜了。”

泉奈看向躺在身边,正在敷眼、假寐的斑,火核突然说:“雉怎么样,她是义影的女儿,如果对父亲的死有所怀疑,或者她想要得到更多族内话语权,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这样一来,那些想要做任务的女性族人也有了参照。

斑动了动,沁满药汁的纱布滑了少许,被他的手接住,底下的声音闷闷的:“就是那个跑过来说大话,要打败我的小丫头?”

泉奈思索片刻道:“哥哥竟然还记得啊,好像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吧。”

“七年。当时她身高还不到我大腿。”斑坐起身来。

雉当年五岁,跑到十八岁的斑面前,宣布要打败刚做完任务的他时,斑刚拥有万花筒,正是意气风发,目空无人的时候,自然熟视无睹,绕过这个小屁头。后来斑才知道,那天正好是雉失去父亲的日子。

火核奇怪地说:“两位,无论如何,能记住六七年的事也算她另类的成功吧。”

能让族长和泉奈都能记住的人可不多。

泉奈想了想说:“不管怎么说,总觉得她难以控制,几乎没有同龄人愿意和她一起做任务。不过实话来说,雉的确是个很合适的人,很有胆魄,做事也不拘一格。”

火核毫不意外泉奈对于雉的中肯评价,哪怕泉奈几乎没有和雉有过交集。

放到平日,他不愿意和这样想要伪装自己、却视族人为无物的家伙打交道,火核还没开三勾玉前,哪怕和一些人有过嫌隙,但真碰到危险,他也会放下成见去帮助对方。

他不认为自己是个以德报怨的好人,只是给自己立下的底线很低,一般人碰触不到而已。

而雉这样的极端者往往没有束缚,损害族内团体的利益。

至于泉奈,在他看来,又过于手段温和。

现在不同了,浅井触到了那条底线,雉哪怕不是目前最好的人选,他也要试一试,便说:“让我来和她说吧,上次也是我做她的队长。”

泉奈有些意外,也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斑睁开眼:“时间到了。”

泉奈捧来甲胄,三人穿戴完毕,到达神社时,神社前已经聚集了此时能出动的所有族人,族老们和以拓司、浅井为首的人则守护族地,歧阜说:“望各位旗开得胜。”

斑举起火焰扇,众人一片安静,看着他们年轻的族长露出一抹属于强者的自傲,斑站在高处石阶上,目光所到之处,有些人竟颤抖着身体,仿佛被那无形的威慑笼罩,继而眼中的狂热代替即将到来杀戮引起的不安。

他们用了最快的速度,来到羽衣族地附近。

火核戴上面具,站在斑和泉奈下首,他们利用白莲手下的忍者通过水道潜伏进入羽衣一族内部,当信号发出之后,所有外围的忍者都冲进了羽衣的族地之内,大开杀戮。

而此刻族地中最大的空地上,聚集着所有的羽衣族人,他们都疑惑地看着羽衣汛召集他们,有人问了出来,羽衣汛说:“这件事情至关重要,我决定迁族南回。”

他们似乎听到了外面有些嘈杂,被族长的话打断了疑惑。

“您怎么突然要决定迁族呢?”

“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这是您和长老商量好的决定么。”

“没错,”羽衣汛露出和蔼的笑容,将沾满了鲜血的手放在了背后,“他们刚开始并不理解我的提议,后来我们坦诚相谈,发现只有迁族才会让我们发挥最大的优势。”

众人面面相觑,倒也相信了族长的发言,只有靠近羽衣汛的一位忍者着急地说:“大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您和他们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决定。还有,洌长老呢,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在?”

羽衣汛沉默许久,突然说:“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你上前来,昨夜我接到了一份加急传回来的情报。”

那人走上前,突然身体一震,盯着自己腹部,然后抬起头:“你,你不是汛大人。你到底是谁?”

“这份情报内容就是,第二天几方同时围剿羽衣一族,执行屠族任务。”‘羽衣汛’露出了一抹笑容,将匕首从他腹部抽出,然后飞快地刺向身边的另一个族人。

远处昏迷的山中突然醒来,紧闭双目,咬牙说:“他快要挣脱我的控制!”

身边的奈良全神贯注地盯着远方:“剩下交给我了。”

空地最外围传来了尖叫声。

火核冲在了最前方,吐出一口烈焰,袭向根本来不及防御的羽衣一族。

战斗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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