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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美男子,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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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卦象虽有乾坤,但事在人为。若令兄肯入京,我保他不会空忙一场。”

他笑道:“兄长若听了你的话,必然先会你一面再离山出游。”

我站起身,拱手行了三礼,道:“劳烦清月代为传话,我主诚心而来,请见一面。”

宇文明烟站起身,笑还礼,道:“待家兄归来,我会传达先生之意。”

辞别宇文明烟,从亭子里出来。

镇国侯犹然愤懑难平,对九霄道:“此人纵然有经天纬地,卜说天命之能耐,但如此不羁,目中无人,入了朝,也恐难与众臣相合。”

岳阳侯也恼火道:“此前两番请,今日您又亲自来,他却拿着架子,避而不见,实在忒目中无人。”

九霄看向我,

我笑着上马,

拿着鞭子指了指翠竹林半掩的竹舍,道:“我们先到门前送上拜帖礼物。”

骑马驰骋,

不多时,

到了清幽的竹门前。

未曾入门,便听一阵清扬优雅的古琴音。

只见一人着紫色绡纱衣,

背面席地坐在一方岩石上,

身侧两旁,两个七八岁的童子,一个怀抱银质香炉,一个端着青瓷茶盏,

我下马驻足聆听,

琴音袅袅,如仙人驾飞鹤于云间,飘逸中带着闲适恬静,

须臾,

又如一汪温水清泉,

叮叮咚咚,

清脆鸣响,

此等心境,犹如天边闲云,水边野鹤,十分惬意自适。

待一曲完,

余音萦绕着翠绿的竹林,

回旋于耳畔。

我走上前,躬身行礼,道:“冒昧打扰,请问是宇文先生吗?”

那人回转过身,

霎时间,天地失色!

好俊雅的一位美男子呀!

但见他,如碧似玉,宛若潘安临世,

神目顾盼溢光彩,气若幽兰,临风翩然而坐。

瓷一样精致的侧脸,弧度优美,纯净无瑕,

丹唇圆润,宛如玉珠,饱满而富有美感,

浅浅一笑,仿若满城花开,

春风拂着他发间青丝,美若晓月之光,

广袖如云,揽尽霁风,

音清澈而洪雅,声如天籁,道:“吾仍宇文恒誉,不知道是不是公子要找的宇文先生?”

我拱手笑道:“阁下虽然不是在下要找的宇文先生,但能遇阁下,听阁下抚琴,也是三生有幸。”

那穿着紫绡纱衣的人站起身,姿雅宛若仙鹤,拱手浅回一礼,又向九霄及两侯爷各行一礼,笑着邀请道:“诸位请里面坐。”

入庭院内,

遍地清脆绿竹,

室内室外弥漫着恬淡的气息。

一汪活水清泉绕着竹舍,

清澈的泉水下,青鱼在象牙白一样圆润的鹅卵石上游走,

偶尔几只螃蟹横着爬,虾米逗乐,

鸟儿飞在竹节上清脆鸣叫,婉转歌唱。

一瞬间,仿佛入了一幅山水画里。

来到堂前,

见墙壁上挂着字画,

正中间是一幅江山秋景图,

两边对称着一副气势恢宏、出笔不凡的对联,竹卷黄册堆满桌案和竹榻边。

不用想也知道此间主人必是满腹诗书贤美之人。

一番寒暄,几人围着一方精致的竹桌而坐。

童子奉上茶水,悄然而退。

茶香四溢,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幽淡雅香味,

不同于京城中的精茶。

此茶十分清淡,茶色嫩绿明亮,茶叶泡在水里又细又长,像我这种经常喝茶的人,竟然也没见过,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茶?”

宇文恒誉,笑道:“此乃竹叶青茶,是家兄自己做的,请君试一试。”

竹叶也能做茶吗?

我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清新淡雅的香中透着一丝甘甜,

鲜而纯净,

味嫩而醇,

不禁赞道:“好茶。”

茶过三盏,一番寒暄,主人对我道:“在下可以和公子单独相处片刻?”

我看了看九霄,他捏着茶盏,面色微冷,道:“宇文先生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吗?”

宇文恒誉沉默不语。

九霄看了我一会儿,道:“好。”

说罢,带着镇国侯,岳阳侯,出了竹堂,负手立在外。

宇文恒誉见人出去,从香案上拿过来一封信,交给我,道:“这是家兄临行之前,托我转交给你的。”

信封蓝底,信面无字,封口处未黏合在一起。

我抽出里面泛黄微硬的宣纸,上面的笔墨犹新。

无有抬头,不见落款。

上写道:

君碌碌十五年,

换得一头白发一场空,

吾心怜爱之。

为君建庙宇二百八十一间,圆君心中缺憾,补君残梦;

燃九百烟花,点灯一千八百盏灯,为君祈愿;

愿君一生平安,心无忧,多欢喜。

然而,

天命不可违,纵然君有惊天之能,也难改宿命。

若强改,只怕徒劳无功,亦恐伤君心魂,

炎烈不忍视之,故而避之不见,君勿怪。

我看罢信,心中惊动,看向那饮茶的人,道:“宇文先生真的离开了?”

宇文恒誉道:“实不相瞒,家兄确实出游而去。”

我看着那信,惆怅不已,辞别宇文恒誉道:“既如此,在下告辞。”

他拱手道:“君慢走。”

临出门前,不经意间,瞥见青色的墙壁之上挂着一张金色的曼陀罗面具。

正是昨夜舞扇的人戴着的面具,鼻子,眉毛,俱栩栩如生,像真的一样。

这面具十分熟悉,就像我曾经戴过的面皮一样。

摸在手里,凝脂如膏,滑腻轻薄。

心下顿时生疑,从案上抽了一本札记。

字迹苍劲有力,气势不凡。

内中记载着各个地域的风土人情,地形,山川河流。

百姓衣食住行,当地的经邦,和应该改进的济世之道。

从南至北,从东至西,

十里一记,百里一书。

我翻阅着一本本札记,心绪翻腾,如江海澎湃,不觉泪水打湿双眼。

整整三百余本手札,摞得整整齐齐。

从玄宗二年至玄宗十二年,

十年时间,

宇文炎烈访遍每一个城池,穿过每一个山林村庄,奋笔疾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风餐露宿,饮野在外。

他若无有宏图伟志,如何能做到?

可是,他为什么又将这十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拒绝九霄的聘请,邀我来颍川,却又避而不见呢?

抬眸间,又见屋内挂满明志之句。

苍穹大气,磅礴如云的遒劲笔下,足见其匡扶天下之志。

这人必是心怀乾坤,有济世扶民的雄心抱负。

我回身看案上火烛旁被烧为灰烬的信纸,再看背对着我,负手立在窗下的人。

身高八尺半,

墨发苍云鬓。

年约三十五六,与我一般年纪。

脊背挺直,身体修长。

银白色的丝带束着劲细的腰身,

腰两侧垂着深紫色宫绦,

绦中间系一块蝴蝶玉,

玉下垂流苏长穗,典雅娴美,又不失山野灵动之美。

他只是安静地站着,

犹如霁月虹光,揽着绿水青松入怀,

风姿特秀,神清骨奇。

我心下了然,对窗边的人,喊道:“炎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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