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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没那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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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道不好转身想跑。

无奈男女大力气悬殊太大了,男人三两下就把她的手腕固定住了。

是手铐,看得出来应该是网购的情趣手铐,然没有钥匙她照样拿这东西没办法。

韶青急的要死,恨不得时空穿越回去听她爸的话去练防身术。

挣脱不及,沾了药物的软布便捂上她的口鼻没一会儿就身体酸软无力。

岑溪手里摩挲着一把小巧精致的□□,没开刃的,看上去就是个精致的摆件。

沈丘哼笑着解开皮带脱裤子。

脚步缓而轻,刀尖顶上沈丘的后心位置,恶魔一般的低语森然响起:“你说,我捅进去,你还能活着吗?”

沈丘一顿:“你是谁………”

岑溪现如今和他一般高,再不是曾经那瘦弱不堪一击的细竹竿个子。

他的手臂拐着沈丘的脖子,另一只手抵着他的后心。他缓缓将手臂挪了挪,拿刀的手从沈丘腋下穿过,从正前方顶着他的左胸心脏位置,左手抬起。

“眼熟吗?”他把左手手腕横在他的面前。手腕腕骨位置有两小块烫伤的痕迹。是乡下以前烧煤火的火钳尖部戳的。

沈丘瞬间意识到身后的人是谁了,眼前依稀看到了那个女人。

他反而怪笑了两声:“沈溪?”

“这些年过得好吗?”他伸手碰岑溪的手背:“我的…乖儿子…”

岑溪甩开他的手,锢住他的脖子,手中的金属物毫无动摇。

荆望赶来的时候正碰上这副场景。岑溪背对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并没有察觉到有人来。

他看到地上倒着的女生随后把手机递给后面赶来的冯竟思。

“卧槽!”冯竟思满脸这他妈什么情况的接住手机,虽然从背后看不见拐着的和被拐的是谁但是地上那个躺着的手上还挂着手铐一看就有问题。

“打120,先别报警。”荆望言简意赅道。

不等他说冯竟思就在打了。荆望也顾不上管他。

岑溪的大脑漫上一种说不上来的冲动,可以放大他的所有感受,他现在很想杀了沈丘。

他心中不住的翻涌着杀意,这场景多么的熟悉啊,他妈和他,那些不知道多少的女孩。人渣为什么还活着,他不应该留着他,这样的人就该死,他们活着一天就存着一天的后患。

“岑溪!”

岑溪是谁,他想。

温热的大手掰开他的冰凉的指夺走他的刀。

“刀还我。”平静至极的语气却隐隐令人心中惴惴。

沈丘心脏一紧,稳操胜券的表情险些破功,刀子又重新抵上他的心脏。

“我来,我有经验。”他仗着身高轻轻揉了揉岑溪的头低声道。说罢他看向冯竟思,目光像是他多年前监狱里见过的那样,他意识到荆望是动真格的。

两人都在沈丘背后,沈丘没胆子回头赌一把,岑溪的刀被夺走后手直接掐上了他的脖子。而另一个陌生男人又把刀子顶着他的心脏。某种直觉,他知道岑溪或许不一定会真的动手但是那个陌生男人会。况且“有经验”这个经验是什么经验,答案不言而喻。

他看不到在他的背后岑溪的怔愣,也注意不到手上的力道都松了些许。他处在极度的紧绷当中全部注意力都在胸口那把未开刃的□□上。

“要杀他吗?”

荆望那句“我有经验。”不是说着玩的,如果岑溪想他真的可以杀了沈丘,多年前的计划由于意外出现漏洞,吸取经验后已然可以确保现场没有任何痕迹。

“只是见义勇为的失手误杀而已,判不了几年,我试过一次不会再出意外。”

“你想吗?”

沈丘终于感到恐惧,岑溪只要开口他可能就完了。

岑溪不说话,荆望就维持着这个动作不动。

“为什么帮我?”

荆望:“我认为我们是同类。”

“什么同类?”岑溪反问。

“你觉得呢。”荆望把问题重新抛给他。

岑溪低头回避:“我不是你的同类。”

“我看到他骗那个女孩了,他也是个禽兽,不是吗?”荆望瞥向地上的姑娘。

他与岑溪挨得很近:“而且你也有一个很好的祖母对不对?”

岑溪的唇角平直下撇,没有明确开口的意思。

荆望在他的家里看到过一张照片,那时候的岑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旁边是另一个男生,中间是一位老妇人。

“还有你的母亲,我没听你提过她。”荆望看着他。

“她为什么不在你身边?”

岑溪避而不提:“所以这是你杀人的原因?”

荆望并不介意他的抗拒答道:“是。”

“我们的区别只是我杀了他。”

岑溪怔忪的仰头看他:“可以?”

“可以。”荆望的语气异常肯定。

“不。”

荆望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岑溪双目凝视着一个虚无的点。

“我想试试……”试试有没有别的办法,那条路他还没试着走过。

岑溪扬了扬头,月亮还是那么浑浊而有些暗淡,却依稀能看见群星了。

“打110吧。”

他找到沈丘身上的钥匙,打开女生手上的束缚,拖着沈丘把他铐在旁边的金属防盗窗杆子上。

随后荆望在女孩包里摸出一部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电话挂断后沈丘松了气笑起来,他清楚再往前的事他们就都没有证据了。

岑溪盯着他脸色青白,不由踉跄了一下,知道自己这么做就是放过了沈丘。

但他总不能让荆望牵扯到这些事情里。

即使沈丘做了,可这次他不是受害者,没有证据证明曾经是受害者,荆望说的轻松,过失杀人是判不了几年,但现在科技发达不比以前,验伤不一定验不出来,一他不敢赌,二他们谁都没做错,在没有尝试最优解是否有用前,其余任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都是不划算的。

荆望睨视沈丘,冰冷带着些许邪性:“命是保住了。

“但教训一下人渣我想不会有人对两个看不过眼的热心市民追究什么责任。”

岑溪一愣,目光缓缓垂过去……是啊,谁会追究见义勇为时不算严重的误伤。

岑溪毕竟不是个窝囊废,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不得不退让,这算不上一个好的报复机会,但不失作为一个适合的发泄途径。

惨叫声都出不来,用来堵女孩嘴巴的布团死死压住他的舌面。

荆望没动手只是告诉他要怎么做,事后岑溪疲惫的靠着墙。

荆望拍拍他的肩。

岑溪心神恍惚的感到被拽了过去,脸被埋进柔软的毛线里,可以清楚的闻到来自于某种洗衣液和人类自身气味混合的暖香,过了许久荆望才松开岑溪。

救护车和警察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巷子虽说距离马路不远,但窄且偏僻车进不来,他担心救护车找不到人就在巷外等着。医护先到,瞧着被手铐锁住奄奄躺着的沈丘险些抬错人。

“是那个姑娘。”岑溪扬了扬下巴。

警察随后进来。

“嚯!这肿的!”年轻警员在巷子口瞟见了担架上的姑娘,本还心说受害人可怜再瞧地上躺的沈丘一看都比受害人还惨烈。

但专业出身的警察们心里门儿清,看着严重罢了伤情判定甚至还达不到轻伤。

“手上还挺有数。”带头的警察抽抽嘴角,不知道该夸还是该训。

岑溪强撑着回了句:“不能给您添麻烦不是。”

荆望岑溪跟着去警局做笔录。

终于结束时已接近凌晨了,面临着精神和躯体的双重疲惫,人的本能让他想要倚靠点什么,精神的或者躯体上的都可以。。

“抱一下。”岑溪说。

荆望毫不迟疑的将他摁在自己怀里,裹的严严实实,他穿了衬衫和深色的薄毛衣,很柔软,有水痕也不明显。

像是两只受伤的动物互相依靠舔舐伤口。

“要去喝一杯吗?”荆望捂着他脑袋的手挪下去捏了捏他的肩膀。

岑溪偏着头:“一会儿杀人一会儿喝酒的,你怎么净带着我学坏?”

荆望:“…………”

岑溪其实知道,荆望当时应该也是不想要他杀人的,这不是目的,只是途径,在沈丘这件事上荆望给出的另一个可能让他更加清醒的做出选择,酒也是同理,它们都只是途径。

他笑出声:“我开玩笑的。”

荆望:“嗯,那来我家给你做好吃的吧。”

谈起来吃的他应激反应好像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的存在,荆望被推的一个趔趄,转头岑溪已经趴垃圾桶上吐了,胃里翻江倒海,消化一半的食物通通被倒了出来,别提喝酒了,吃啥刺激的都别想。

吐完他不禁面有菜色道:“还吃,你住那种地方不会恶心吗?”

“会,所以搬新家了。”

“那你现在住哪儿?”他抬头借过荆望递的纸巾擦嘴。

“临时租住的房子。”荆望坐上岑溪的小绿电瓶车。

“好,需要帮忙可以找我。”岑溪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坐上电车后座。

打荆望不明确的提过他们是同类后他们之间相处的那种紧绷感下降了一些,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对荆望的戒备。

时间挺晚了,岑溪干脆编辑信息请了假,第二天不上班,这事对他来说在心理上还是有一定负担,可能需要和安牧见个面。

荆望临时租住的房子没有很大,一室一厅一卫,开放式厨房。

岑溪环顾四周,撑死二三十平的单身公寓,屋子装修简单,物品不多,看起来很整洁。

“想吃什么?”荆望把温水放在岑溪面前。

岑溪拉易拉罐环的手停住,和荆望对视:“……不知道…”

荆望乍然反应过来,出了这一遭事先不说有没有心情,就说岑溪刚吐完,再加上选择困难的毛病,能知道吃什么就奇了怪了。

“那我随便发挥啊。”他起身去做饭,作为一个会做饭的人,冰箱里的存货绝对够两人吃。

但因为已经凌晨了,这个点吃饭顶多算得上是夜宵,岑溪又肠胃不好,不适合吃太刺激的食物,荆望就没有做太油腻的,简单煮了海鲜瘦肉粥和蒸蛋,又热了几个奶黄包。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荆望就考虑的更细致些,做的饭都很合岑溪的胃口。

棕色的眼瞳微微睁大,柔和的灯光映照下雾蒙蒙的温柔和惊讶。

将他的反应都装入眼底,突如其来的满足感令他有些莫名其妙,刻意忽略突兀的感受,荆望:“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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