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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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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餐岑溪开口。

“很晚了,我得回去。”

“住我家?”

两人同时开口。

岑溪舔了舔嘴角,感觉又有些紧绷了。

荆望抬起的目光微妙的掠过他的唇角,抬手点了点自己嘴巴的右下位置:“这里有汤汁。”

岑溪疑惑的微微眯眼:“这里?”他伸手试探着擦了一下,“还有吗?”

“这里。”

荆望现在租住的房子并不大,厨房都是开放式厨房,和客厅连接。进门就是厨房,然后客厅,再然后隔断的卧室和卫生间。客厅只有电视和一张桌子以及一张不太高但够长的沙发。

两人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荆望放松弓着背右手还拿着装有温水的杯子,于是用左胳膊横在岑溪面前在他刚刚擦过的相反方向摩挲了一下。带着薄茧的指腹触及柔软的唇瓣下方,时间不长不短,卡在一个很礼貌的位置。

“嗯。”气氛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压下怪异的感受。

“不回家,住这里。”说完这句话荆望又觉得语气过于强硬了,补充道:“可以吗?”

岑溪犹豫了,荆望这里的只有一间卧室。

荆望看他还在纠结,突发奇想的拿出手机,生疏的打开浏览器,片刻后举起手机给岑溪看。

岑溪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懂他的操作,在他的示意下探过头去看手机屏幕。

一排排都是各种不只真假的社会新闻。

男子深夜骑车回家遭飞来横祸。男子凌晨出门会友车子意外失控冲入河里。女子加班过晚回家途中被抢劫犯抢走手机。十八岁小伙夜半回家被挖掉肾脏。

岑溪:“……”首先他认为作为一个二十七岁的成年男性,还是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其次他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荆望注意那些新闻的发生时间了,二三年的社会治安和一四年的大不相同,已经不会随随便便就有那么多抢劫犯人贩子了。

再者他没想到一个多月荆望居然还没完全成功跟2023年的现代社会接壤,还是在监狱里待太久了吧。他要包容一点。

荆望放下杯子一脸认真:“夜里出门很危险,明天再走。”

“你家里没有多余的卧室。”他默默的解释。

荆望:“我睡客厅。”

他是真的觉得晚上不安全,万一出什么事街上连人都没有。

岑溪抿了抿嘴唇:“可算了吧。”

“那你怎么样能留下来?”荆望看起来很坚持。

岑溪默然半晌叹了口气:“还有多余的新被褥吗?”

荆望因为新搬来刚好买的有,点了点头:“有。”

打地铺这间屋子就那么大点保不齐去厕所都会踢到人,他也不能让荆望那么高个子睡沙发。

“那我睡沙发吧。”

“你睡床,我打地铺。”

岑溪摇摇头:“不同意的话,那我回家了。”

荆望没说话,抱了一床被子扔在沙发上,入收拾碗筷。

岑溪看着他无声的妥协有点想笑,他端着半大不小的杯子一口一口的抿着热水。

荆望给他拿了新的洗漱用品,让他先去洗漱。

岑溪拿着崭新的衣服进入卫生间。

荆望有些后悔没赶紧买房子。

他给岑溪的衣服是他买的短袖T恤和长裤,衣服和内衣都是洗过的新的,毕竟他过来没几天,来的时候也没带旧衣服,都是直接在附近买的新衣服。

岑溪满脸复杂的从浴室探出头。

荆望在帮岑溪铺上被褥试图让沙发更柔软睡觉体验更好,偏头瞧见岑溪探出刚洗过还滴着水的头。

荆望:“???”

岑溪:“你的裤子太大了。”

荆望:“……”忘记了岑溪一米七近八,他一米九俩人凑一起,上衣还能勉强凑合,裤子估计再怎么也勉强不了。

“其实不穿也行。”荆望委婉道,如果裤子不合身那上衣多半也不合身。

最后的结果就是岑溪穿着自己的裤子,和荆望的上衣出来了,那上衣倒也不是长的夸张不过多出来的一节也刚好到大腿。他可以不穿外裤,两大男人也完全没必要那么矫情。

“我还是穿我自己的裤子吧,你这个太大了。”

荆望没再多说拿着衣服去洗漱了。

换洗篮子里放着岑溪刚试过但不能穿的裤子。

荆望洗完澡把那条裤子又拿回了卧房。

岑溪在客厅沙发睡下了,虽然每次发作很难受,但发作之后一般睡着得很快。

荆望恰恰相反,岑溪睡着了他还在愣愣的发呆。

凌晨三点半,岑溪但凡没睡太死睁眼的时候恐怕会被吓一跳,所幸他睡得熟,什么都不知道。

荆望蹲在岑溪旁边,视线牢牢固定在他身上,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流连,沉默漫延着。

“他爸不中,嫩妹要是跟他结婚,这个家庭条件肯定不行。”中年大叔开了瓶绿玻璃瓶啤酒给荆望倒了杯。

“着孩里人品倒是没啥问题。我实话跟你说,他妈是个大学生,教的好,就是木熬住自╱杀了。”

“俺这是武连镇,你再往南走一段就是武连山,不知道你过来看见山边边儿木有,不是啥大景区,不过一到过年人也不少,平时也会有人去爬山,他妈是被拐过来的。”大叔摸了摸光秃秃的脑壳说。

“那时候可不像现在治安好,没人管,他爸还是个神经病,咱打人肯定想着不能把人打死,他爸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人敢说,怕惹住他爸教半夜拿菜刀砍死。”

“跟你说吧,沈溪他一家子也就从他才出了个人品过得去的,他爸拐的他妈,他奶是被卖过来的,他姥姥是被强了有的他爷爷。”

“再细的不清楚,我这是东头,他家在西头,不算熟,你要想再知道详细一点喽就上西头,他家前排正对着那家,他家管事的是诺男里的媳妇,他媳妇叫陈红霞,男的叫李伟强。你问了就说找他媳妇,诺男的老给外面胡说八道,问他不济事。”

“中。”荆望应了声。

“唉,我看你家里条件是不是还怪好?穿的衣裳瞅着可棱整。”大叔看着荆望挺直的脊背,说不上来哪根骨头长的好,就是瞧着就像那个电视剧上演的有钱人。

“算不上,俺俩也爸妈也死的早,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过得,也就现在拆迁了有几个小钱,我就这一个妹妹,对面家庭怎么样无所谓,主要得找个可心的,对她好的。”

“那你要不在意家庭条件上喽再去西头陈红霞他家问问,问清楚点,婚姻大事可不敢有啥闪失。”

“来,这都是俺自己家种的花生炒的。”看着约摸有三十岁的汉子端了盘炒花生仁放在折叠桌上。

这是大叔的儿子。

“兄弟你现在搁哪儿干啥活啊?”汉子随口问:“瞅着怪体面。”

荆望笑笑掏出张名片:“我是做餐饮的,小店,不过家里有人想找工作不嫌市里远可以上我这儿来,新开,还在招人。”

这算是意外惊喜了,汉子今年三十八,闺女刚十八高中上完准备找个地方干几个月赚点学费。

荆望把地址留下后前往沈李村西头陈红霞家。

黑暗使一切都更加静谧,更为纯粹的想要发泄的冲动蠢蠢欲动即将冲破自制力牢笼。

“岑溪。”低语声轻轻响起。

“岑溪。”他缓缓伸出手。

“嗯。”岑溪皱着眉无意识的发出声响,神志深陷梦境对外界所发生的事情毫无所觉也无力顾及,梦中他感觉到无法回避的注视和某种巨大的生物。

他看不清的黑雾缠绕在脖颈上,触觉接近人类的皮肤,那东西缓慢翻开他的衣领,逐渐开始朝着更深的地方行进。

恐惧从大脑溢出,他无意识呢喃出声。

“不要…”

荆望想碰碰他颊侧的手顿住,缓缓收起帮他掖了掖被角。

眼角滑下的水痕最终落在另一只手的手背。

他感到那触感温热的黑雾居然真的停下了,神情陡然放松,皱起的眉重新摊平。

不过片刻他就察觉到并不是不深入就好了。

荆望的手顿了顿,垂眸思量片刻,在岑溪说不要后那种无法言喻的感受出现了。

他望着氛围灯映亮岑溪的睡颜,眼睛黑沉,脸上没什么表情,抿着嘴角。

殷红的唇瓣,他忍不住,将手指插入另一只手的指缝,俯身温柔怜惜的触碰那片绵软。或许是因为神似的际遇使他难以抑制的共情岑溪的感受。

红艳的颜色带上浅浅水光,又被灯光晕染上橘黄。

作者有话要说:论23岁年轻小伙如何比奔三中年人还要信息滞后。

只需要去蹲六年班房,你将面对一个新的世界,新鲜到你不适应。

岑溪:争当遵纪守法好公民。

监狱六年出来的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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