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般，放炮是赶在十二点的时候去的，但是我这人吧，天不怕地不怕，小时候却被炮仗崩过，所以对这事儿比较抵触。所以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在家举杯高喊新年快乐，随后我才拉着艾净亭到院子里，放我买的仙女棒。嗯，别笑，这是我能玩的最高等级了。

好在小区里土豪不少，不知谁家院子里放着烟花，升到天上，金灿灿红艳艳的好看。而我手里拿着仙女棒，在空气里写着我爱你，而艾净亭笑着，写着我也是，那笑容在烟火下显得特别甜。

“艾姐姐，我给你拍张照片吧。”我扬了扬手里的相机。

她笑，“你从哪弄来的相机。”

“我屋里的啊，刚才翻出来的，我之前只用它拍过景色，你愿不愿意当我第一个模特儿，”我冲她笑。

艾净亭柔柔的看着我，勾着唇角，“好。”

于是这是我给她拍的第一张照片，背景的天空上是升起的烟花，而她身后是伴我无数长夜的那几株腊梅。可天上的星火，枝桠上的花苞，全都抵不过她那含着柔波的眼眸。只她望着我那深情，便温暖了我所有的时光。

所以第二张照片里也有我，侧着脸吻她。而她轻轻闭着眼，唇角仍能看见一丝笑。嗯，这张照片被我调了光挂在卧室里。还有好多我亲她时照的，也都被我藏在卧室。这是属于我俩的小甜蜜，别人看不着。

虽然说是传统，但是守岁一晚上不睡还是太伤身体，所以还是得睡觉。于是我拉着艾净亭回了屋，当然，跟我爹娘说了晚安。而我这屋在二楼尽头，离我爹娘房间远，又有独立的卫浴，我俩洗澡换衣服也方便，不用出去了。

站在窗户前头，我看着对面我俩那房间橘黄色的灯火，心里有点感慨。而艾净亭伸手环住我的腰，摸了摸我肚子，

“莫染，没少吃啊。”她笑，“我包的饺子你全吃了？”

“一个没剩！”我回身抱着她，蹭着她脖子，“可能得运动一下，不然睡不好。”

说完，我觉得这话有点歧义，连忙补充，“那个我房间有哑铃，我做几个仰卧起坐俯卧撑，再举会儿哑铃就行，你别多想。”

艾净亭却笑，伸手点了我脑门一下，“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多想。”

我用傻笑掩饰尴尬，而艾净亭决定先去洗澡。衣服我俩从家里带了，连带着明天要用的。反正都收拾了，省的回去拿了。

我老老实实的做着运动，燃烧着卡路里。我可不想因为一时贪嘴就圆了一圈，那柴犬就真变柯基了。而在我做完了俯卧撑，也做好了仰卧起坐之后，艾净亭洗完了，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的是我的一件衬衣。有点长，恰好盖过臀线，露出两条又直又长的腿。我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脸发烫。

艾净亭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我身边，伸手戳了一下我的脸，“运动效果显著，都冒烟了。”

“啊？”我摸了下自己的脸，从温度判断，我肯定像个番茄。而艾净亭站在我旁边，身上好闻的香味就那么一点点，一丝丝的飘过来，我呼吸得更快。顺着她发尾往下看，那衬衣扣子系的有点低，能看见若隐若现的春色，“我……我去洗澡！”

我飞也似的逃走，而艾净亭在后面笑，叫我名字。但是我没敢回头，生怕多看一眼就把持不住自己。毕竟这是在爹妈家，不成体统的事儿，可不能干。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艾净亭叫我，可能是因为我没拿换洗的衣服。于是我开了个门缝，小心翼翼的探了个头，

“艾姐姐……行行好，递个衣服呗？就在箱子里。”

艾净亭挑眉看我，“哟，这回知道应声了？”

我刚洗完澡，本来就热，再加上这个情况，我更害羞了，“我错了，刚才这不是……不是……”这话怎么说呢？说我激动了？情难自已了？感觉像个色狼似的，不能讲。

她却起身，到箱子那拿了我的睡衣，还有……内裤。然后含笑看着我，我脸更烫了。

“就这些，谢谢啊。”我从门缝伸了只手出去，在空气中划拉，希望她能把衣服递给我。

可她却没递衣服，走到门边，伸手放在我手背，两根手指小人走路似的顺着我胳膊，一点点往肩膀去。我关门吧，卡自己的胳膊，不关吧，我不知道她手要走到哪，一时间很慌，耳根都红透了。

“艾姐姐，衣服……”我低头小声。

“莫染……”她却含笑看着我，身子往门缝这来，说话间她胳膊也卡在门这，这回我是彻底关不了门了。

我是应该捂上面，还是下面，还是捂脸，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最保险的是转身，但是胳膊别着，一转得断。就在我踌躇的时候，艾净亭那小人顺着我胳膊走到了肩膀，跳上锁骨，没往下走，倒是往上，挑起我下巴，轻声说，“挺水灵的。”

我脸一瞬间红透了，伸手抢过衣服，转身麻利的往身上套，才发现睡衣本来是上下两件，她就给我拿了上衣。现在可好，我俩都露着腿，得亏家里不冷，不然非感冒了。

而我转身，艾净亭居然还靠在门口，含笑看着我。

“莫染……你一个女孩儿，为什么除了穿老头背心，还会穿平角裤呢？”她歪着头，坏笑着问。

我伸手，指了下内裤腰带处那一圈带着logo的宽松紧带，“因为我觉得这个设计比较好看。”

她笑，走过来，伸出食指勾着我这松紧带的边，把我往她那侧拉，在我耳边轻声道，“要不……给你买点别的？”

我愣住，耳根子爆红，“不用了……我穿的别的不合适，气质不搭。”

她那唇轻碰着我耳垂，“也是，那样可能就不是你了。”

“那什么是我……”我伸手揽住她的腰，手往下，握住那恰好被衬衣下摆盖住的柔软，嗓子也有点哑。

“有……女孩儿的细心敏感，又……有男生的帅气洒脱，才是你。”她笑，轻轻亲了我脸一下，“还不出来吹头发，准备睡觉了。”

我箍着她，唇贴在她脖侧，轻轻蹭着，而呼吸又烫，我觉得她的一举一动对我来说都是折磨的。

“艾姐姐……你是故意的吗？”我压着嗓子，凑在她耳边，轻轻咬着她耳垂。

“故意什么？”她笑，手轻轻捻着我耳垂。

“勾引我……”我含着她耳垂，能感觉到她身子一抖。

“你自己心术不正，也赖我？”她呼吸也乱了点，却还是伸手揪着我耳朵，把我拉开，“过来给你吹头发。”

我跟着她从浴室出来，又坐在椅子上任她帮我吹头发。艾净亭站在我面前，隔着衬衣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而她的手很轻的划过我的发丝，一点点认真帮我吹干。我却心猿意马，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香，整个人口干舌燥，我觉得我快疯了。

于是，我干了件很大胆的事儿。

我伸手环住她的腰，脸贴在她身上，轻轻蹭着她。

而艾净亭只是笑，以为我在撒娇。她停了吹风机，轻声说，“乖，快吹干了，是不是困了？”说完，还轻轻摸了下我耳垂。

我轻轻嗯了一声，于是她继续帮我吹着。可我却用牙咬住那衬衫中段的扣子，抿在嘴里。又用舌尖勾住，一顶一推。那粒纽扣，居然被我解开了。我用鼻尖轻轻蹭着艾净亭的肌肤，又换成轻吻，用舌尖慢慢画圈，又一点点向上。直到我的动作被另一粒纽扣束缚，我用牙尖咬住这第二粒纽扣，擦过了她的皮肤，艾净亭抖了一下，那吹出风也歪了几分，却又被快速调整。

说话这个时候是没用的，毕竟吹风机的声音太大，而我也不会听。第二粒，寻着体温向上，我轻轻咬着她的肌肤，又落下重重的的吻。抬头，舌尖碰到的便不再是纽扣。

风乱了，而她也在轻抖。落在我发间那手现在环着我脖颈，将我拥的很紧,我能清楚的感觉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站起身，用牙咬开第三粒，手顺着她胳膊摸过去，拿到吹风机，关上了这烦人的风声。屋里一下变得很静，只有很细微的声音，来自于我的轻吻。而艾净亭低着头，唇在我耳侧。那如墨的发散着，将我俩拢在里头。

我顺着向上，那吻落在她锁骨脖颈，又用鼻尖轻轻蹭着她下颌，轻轻吮着她耳后的肌肤。屋里的灯昏暗，而艾净亭的脸颊却是粉的。那眸子里的水波荡漾，嫣红的唇却似挑逗，我吻上她的唇，又伸手抱起她，让她坐在梳妆台上。抬头轻咬着她那唇瓣，手却紧紧箍着她的腰，让她跟我贴的极紧。

艾净亭手搭在我肩膀，又轻轻划过我后背，那呼吸声在我耳畔，好听极了。

纠缠了半天，我才终是放开她的唇，和手还在她腰侧，轻轻摩挲。那衬衣扣子被我解了不少，只剩下摆几粒还系着。那莹白的肩头半露，而那布料恰好挡住半分春色。我咽了下口水，便要去寻那两点，艾净亭却伸手，勾住我的下巴。

“莫染……”她那声音也带着抖，很轻，却媚，“你喝多了？”

我抱紧她，蹭着她耳朵，轻轻咬着，“你知道我晚上没怎么喝。”

“那就是吃的太饱。”她躲我的唇，那发却落下来，扫在我脸上，心更痒了。

“艾姐姐，”我把她抱起来，在她耳边轻声，“我饿……”

艾净亭心跳的很快，我能清楚的听到她的紧张，而她紧紧抱着我，那气音极轻，“你想吃什么……”

“你说呢……”我轻声。

艾净亭整个人在抖，所以我每一步都更轻，更柔。灯被我关了，怕她害羞。而十指紧扣……为了不让她把我揪走。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此刻我有了新的理解。我用舌尖一点点描摹，又轻轻吻着她，生怕重一点她便被我弄碎了。可理智出走的太快，我很难控制自己的力道，便胡闹个没完。而又苦了她，不能出声，咬着被子角。看向我的眸子在夜色中也能感觉到委屈，我心都碎了。

我凑过去拥住她，轻轻吻了吻她耳朵。我知道现在不能乱说话，容易被揪耳朵，只好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跟她说，“艾姐姐，别咬被子了，咬我吧，我刚洗过澡，保证卫生。”

于是那牙印结结实实的落在我肩头，而她咬完又怕我疼，轻轻亲了下，那声音酥软，“莫染，你可吃饱了？”

我呼吸依旧乱的不成样子，抱紧了她，蹭在她耳边，“没有……。”

耳边却传来她的笑声，很轻，那舌尖抿在我耳垂，我半边身子便酥了。

她说，“那我喂你。”手便要上来解我的扣子。

我摁住她的手，放在她腰侧，坏笑着在她耳旁轻声，“艾姐姐，不劳你动手，我自己会找吃的。”

她身子抖了一下，却也只好紧紧抱着我的脖子，任我胡闹。那乖巧和顺从却让我更热，舌尖用力，手便更失了分寸，心里只想着一寸寸，一点点将她占为己有。

艾净亭的手顺着我脖子勾住我下巴，示意我上去，而我听话的凑过去，吻住她，用舌尖勾着她的舌尖，耳边听到一丝极弱的低吟声，极轻。

可偏偏那夜太静了，这一声便又得如此明显。

她顿了一下，松开我，又结结实实咬在我肩膀上。我笑，凑在她耳边，“艾姐姐，放心咬，我不怕疼。”

嘶，真咬啊。

我不知道是今晚的她太美，还是因为这是在我之前的卧室，心里总怕这是一场太美好的梦。我的缠着她不停胡闹，完全没有一丝矜持与克制。而她终是没舍得一直咬我，却留下不少红痕，算是报复。

咕噜一声有点明显，这回我肚子是真饿了。而艾净亭轻轻抬眉，看着我，那好看的唇角勾着，伸手点了下我脑门，“叫你胡闹，饿着吧。”

我凑在她耳边，手臂收紧，紧紧的抱着她，“肚子饿，心不饿。”

她轻轻哼了一下，似是不信我说的。可那眉眼里却透着慵懒，勾人心动。

“艾姐姐……你真美。”我轻轻吻着她的发，“美不胜收。”

“乱用成语。”她轻笑，身子却往我怀里缩了缩，手环在我腰上。

“新年快乐，我的艾姐姐，新的一年有我陪你一起，才华羊溢，名羊四海。”我轻声。

她抬头，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新年快乐莫染，有你就够了，我再无所求。”

我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听着她那呼吸渐渐均匀，直到我自己也沉沉睡去。窗外的北京渐渐喧闹起来，远处传来若有似无的炮声。但是我俩太累了，睡的很沉。而唇角扬着，都有好梦。

直到快十一点，我俩才醒。而我看下表，艾净亭看了眼我，嗔了一眼，又咬了个牙印。

“没事儿艾姐姐，就说……是我贪睡，抱着你，不让你起床来着。”我一脸认真。

她却伸手，点在我脑门上，“今天教你第一个成语，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个我知道！跟它类似的还有掩耳盗铃，越描越黑……”我越说越小声，好像这事儿办的确实不太地道。

于是我翻身下床，开门听了听动静，结果没人。套上衣服下楼，看见桌上有纸条，我爹娘一早去雍和宫请愿上香了，他俩倒确实每年都有这个习惯，但我一般不去，我起不来。

我赶紧跳回屋子，告诉艾净亭这个消息，而她抬眼，看了我一下，又咬了我一口，“以后不许这样。”她说。

“哪样？”我问。

“索取无度。”她答，那耳尖却红。

“哦……”我跟在她身后哼唧，“可我控制不住。”

她听见了，转身挑眉看着我，又眯了眯眼。我缩了缩脖子，表示投降。她却笑，眼睛弯弯的，好看极了。

都收拾妥当，在楼下吃了早午饭，我爹娘才回来，也没说什么，反而拎了一大推东西，让我一会儿给艾伯伯带过去。而我娘拿了个绣了金线的福袋递给我，说是今早请愿带回来的。我一拿还挺沉，现在雍和宫这么阔气，福袋里装金子了？

伸手打开，里面是一大一小两个羊脂白玉的平安扣，上面雕着龙凤图案，分别用红丝线拴着，还挺好看的。

“给我的？”我笑嘻嘻蹭过去问。

“给你们俩的。”我娘看我一眼。

“这是手链吗？”我拿着比了一下，有点大。

“你回头自己试去吧。”我娘瞟我一眼，走了。

哎？

她不揭秘，我只好先把东西收起来。本来衣服是装好了的，但是那睡衣肯定是不能穿了，还得回家再拿。为此，我又被点了下脑门。嘿嘿，不过也挺值得。

装车妥当，往艾伯伯家开，我把我娘那平安扣拿出来，递给艾净亭。

“今天没收到压岁钱，我娘给了我这个，说是给咱俩的，我没看懂，你断断。”

她伸手接过去，打开那金丝福袋，把两个平安扣拿在手里，看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放我这吧。”

“啊？这就知道了？”我看着她，一脸不相信，“是手链吗？我试了，有点大，可能得改改尺寸。”

艾净亭看着我，唇角勾着，“好好开车吧，晚上你就知道了。”

哎？你怎么也卖关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总说莫染怂，其实吧，她会的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