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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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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手机铃声响得跟催命一样,郁时川顶着一头乱发满脸杀气划过接听键:“晁泽,我他妈宰了你信不信!”

办公室里西装革履的晁大公子把手机从耳边不慌不忙拿远,仗着郁时川远在千里之外有恃无恐:“哦哟,这么大火气,欲求不满?”

郁时川起床气爆发,正是六亲不认状态,冷笑一声:“你等着,老子现在就给齐秉言打电话说你在C市的时候逛夜总会。”

晁泽立马慌了,方才的游刃有余荡然无存:“我操别啊!我好心给你送礼物,你就这么对兄弟?”

郁时川裸着上身从床上坐起来,脸色不善地拧了拧眉心:“什么礼物?”

晁泽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把手机从右手换到左手,骂骂咧咧:“我惦记着你一个人在乡下孤独寂寞没人陪,特意送你一份大礼,你倒好,还要恩将仇报。”

郁时川不吃他这套,一语道破他诡计:“我看你是自己想玩怕被齐秉言发现。”

他撑着床沿单手套上裤子,一脸不解:“不是我就纳了闷了,齐秉言好歹也是个辣手摧尸的法医,怎么这么心软啊,这都没弄死你?”

一提到家里头那个晁泽就像踩了尾巴的猫,压低了声音骂道:“你他妈管好你自己吧!再寒碜我老子把郁其野给你送过去!”

郁时川表情一哽,对着屏幕比了个中指:“滚!”

晁泽这人荤素不忌,男女通吃,比郁时川还玩得花,虽然前几年遇到齐秉言被镇住之后收敛了不少,但还是狗改不了吃屎,隔三差五在外边藏人。

十月末的洹县,空气里都带着冷意,郁时川套上薄毛衣走进浴室,边打电话边准备放水:“你累不累得慌啊?”他低头掀开马桶盖子,解了裤腰带,“玩得这么心惊胆战的,干嘛不直接和他分了?”

电话那头的晁泽沉默了一会,语气怪异起来:“分?”

他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像开玩笑,又好像挺认真:“那可不行,除非我死了。”

·

晁泽所谓的大礼来得很快,郁时川开门的时候看到那人站在自己面前还愣了会,直到对方小心翼翼的自我介绍:“郁先生是吗?我叫易姜,晁总让我来找你的。”

跟郁时川原本想象的不同,这份“大礼”看上去眉清目秀弱不禁风,面容青涩,像是个高中生。

郁时川看到他两条纤细的胳膊拽着一个挺大的行李箱,背后还背着什么,眯眼仔细一瞧。

居然是画具。

这哪是千里迢迢□□的少爷啊,这分明就是来乡下采风写生的学生。

郁时川脸色一沉,拿起手机给晁泽拨去电话:“姓晁的,你有病就去治,送这么个未成年来让我帮你带孩子是不是!”

他语气太凶狠,把初来乍到的小孩吓得肩膀一抖,行李箱没拉稳,哐哐当当滚到了阶梯之下。

晁泽正在开会,没时间跟他解释来龙去脉,只能捡重点语速飞快:“成年了!这小孩可贴心了,玩得愉快哈!”

手机里很快传来忙音,再打过去就是挂断,郁时川被这不靠谱的发小坑得火冒三丈,转头一看易姜还在怯生生地看着他,顿时更觉头大,把手一挥:“你回去吧,我对小屁孩没兴趣。”

易姜捡起自己的行李箱立在台下,面对郁时川的冷漠似乎觉得很是难堪,但他没有走,而是咬了咬下嘴唇,鼓起勇气说道:“郁先生,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我都可以学。只要你让我继续学美术就好了。”

郁时川……

他恶狠狠打开晁泽的聊天框敲字:“你他妈到底搞什么名堂?!”

郁时川到底还是放易姜进了屋。

这小孩从首都过来,先是飞机再是动车再是大巴,折腾了一整天难掩疲惫。

但他不敢说要休息,而是绷紧着神经一脸忐忑地坐在郁时川对面,坐姿拘谨得好像小学生,大气也不敢出。

郁时川给晁泽打了十八个电话,最后终于在威胁他把这事儿告诉齐秉言之后得到了大忙人的回电。

晁泽在电话里也显得有些为难:“这小孩后爹就是个畜生,天天欺负他,考上了美院也不让念。他也不知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跑过来找我,说愿意陪我,只要我给钱让他上学就行。”

晁泽喜欢包养年轻小男孩儿这件事在圈子里人尽皆知,他有钱又有颜,上赶着倒贴的不在少数,易姜能找上他,郁时川还真不觉得意外。

“可是这他妈在言言眼皮子底下,我哪儿敢啊?”晁大公子语气里隐隐约约暗含了点遗憾,“但易姜实在太可怜了,我想着反正你也一个人在那边孤家寡人的,要不这好事儿就让给你得了。”

好话都让他说了,搞得他好像多大度多善良一样,郁时川磨了磨牙:“这跟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老子可不干这么缺德的事!”

“啧!”晁泽不满了起来,“说谁缺德呢!他自己愿意的!”

“我愿意的。”身后忽然传来一把干净的嗓音,易姜站在门框旁,还是带着怯,可脸上表情又分明倔强。

“我不想让我后爹得逞,让他毁了我一辈子,所以我愿意。”

见郁时川皱眉盯着他不说话,易姜又试探着上前了一步:“我很会照顾人,我会把你照顾得很好的,郁先生……”

这话隐约有些熟悉,郁时川觉得自己好像曾经在哪听到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他上下打量了强作镇定的易姜一眼,眼神很重,意有所指:“什么都能干吗?”

易姜长而卷翘的睫毛抖了抖,颤着嗓子回答:“都可以。”

郁时川其实完全可以直接拿钱资助他念书,而没必要包养他,就当是做慈善了。

但他不会那么做,正如晁泽帮助易姜的方式也是另外给他找个金主而不是直接给钱一样。

有钱人不是散财童子,就算发善心也不会做冤大头。

先付出再得到,这很公平。

郁时川挂了电话,目光在他白嫩的脖颈处转了几圈。

“去洗澡。”

他命令道。

.

易姜新生报道晚了将近一个月,要不是晁泽帮忙托关系,就真和梦想失之交臂了。

他去C市美院那天郁时川陪着一起,一方面是出来透透气,另一方面也是好久没见着林渝了,郁少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点想。

“手续都办好了。”易姜从楼里走出来,大眼睛亮晶晶的,冲着郁时川笑,“谢谢你郁哥,还有晁总,要是没有你们两个人,我真的……”

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下去,可能是想到了伤心事,居然渐渐有些要哽咽的意思。

郁时川一看别人哭就头疼,拧了一把他的脸蛋,凶道:“不许哭。”

他手劲儿大,易姜软豆腐一样的右脸霎时被掐得起了红,小孩吸了吸鼻子,把那些酸涩逼回眼眶里,重新扬出笑:“嗯,不哭。”

法国梧桐在阳光的照射下晕出绿莹莹的光,郁时川就拢在这样鲜活的景色里,好看得像一幅画。

易姜定定地看着他,忽然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嘴唇,郁时川怔了怔,然后好笑地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有这么感动吗?”

.

林渝下了课被邵思凌拉出来吃饭,听他叨叨美院那边新开了一家麻辣烫,开业大酬宾全场五折!

邵思凌是个话痨,一路嘴就没停过,叽叽喳喳吵得令人头昏,一个人能顶五百只鸭子。

林渝面带微笑时不时点头以示回应,但其实一个字儿没听进去他究竟说了啥,脑子里还在认真琢磨老师昨天布置的作业,以及郁时川到底什么时候能回他微信。

“哎,喂喂喂,林渝!”

邵思凌突然拽着他的肩膀用力摇晃,指着前面梧桐树下正在接吻的两道人影,面露惊诧:“那个人不是……?”

这片梧桐林隐蔽,平时路过的人不多,是备受小情侣青睐的亲热圣地。

那两个光从侧脸就能看出来容貌多么优越的男生吻得十分尽兴,几乎浑然忘我,半点没意识到已经有人看到他们了。

邵思凌有些小心的偷觑林渝脸色,发现他面无表情,并没有看出什么类似于撞见男朋友出轨之类的愤怒与激动。

他其实不太搞得懂林渝和郁时川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太好打听太深,于是只能弱弱地问:“这什么情况啊……”

林渝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自虐一样,明明那副画面刺眼到极致,可偏偏无法将目光挪动半分。

垂在身侧的五指无意识攥紧,指甲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陷入了皮肉。

邵思凌还在说什么已经听不清了,他只是在想。

郁时川是什么时候来市里的?这个他从没见过的男生又是谁?明明自己返校之前都还好好的,郁时川还答应他搬过来……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跟另一个人如此亲密?

梧桐树下缠绵的爱侣终于依依不舍的分开。郁时川奖励似的摸了摸易姜的右脸:“去收拾宿舍,我叫你的时候再过来。”

“嗯。”易姜乖乖点头,眼尾处被他亲的湿润,红红的,兔子眼睛似的。

他一步三回头的往后走,像是舍不得,声音糯糯的,“那我走了,郁哥。”

郁时川没他这么腻歪,毕竟他早不知道跟多少人在大学校园里亲过嘴,随便摆了摆手,哄小宠似的姿态。

他拍了两把刚在树上蹭着的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结果下一秒就听到对面响起了手机铃声,抬头一看,有点惊喜:“哟,这么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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